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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儒学案·研溪学案·惠先生士奇》中的惠士奇简介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清儒学案》卷四十三《研溪学案·研溪家学·惠先生士奇》:惠士奇,字天牧,一字仲孺,晚年自号半农人、研溪子。《清史稿·儒林二》:(惠周惕)子士奇,字天牧。圣祖尝问廷臣谁工作赋,内阁学士蒋廷锡以王顼龄、汤右曾及士奇三人对。士奇盛年兼治经史,晚尤邃于经学。[2]钱大昕《潜研堂集》文集卷三十八《惠先生士奇传》:惠先生士奇,字天牧,一字仲孺,世居吴县东渚村。

《清儒学案·研溪学案·惠先生士奇》中的惠士奇简介

《清儒学案》卷四十三《研溪学案·研溪家学·惠先生士奇》:惠士奇,字天牧,一字仲孺,晚年自号半农人、研溪子。康熙辛卯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庚子,典试湖南,寻督学廑塞。雍正癸卯,命留任,涛升侍读学土。后罢官。乾隆丁巳,补侍读。戊午,以病告归。辛酉卒,年七十有一。先生盛年兼治经史,晚尤邃于经学,撰《易说》六卷、《礼说》十四卷、《春秋说》十五卷。于《易》杂释卦爻,专宗汉学,以象为主。于《礼》古音古字皆为分别疏通。于《春秋》以礼为纲,而纬以春秋之事,言必据典,论必持平。先生幼读史,于《天文》、《乐律》二志未尽通晓。及官翰林,因新法究推步之原,著《交食举隅》二卷。悟阳正阴倍之义,法存于琴篷,撰《琴篷理数考》四卷。又所著诗有《红豆斋小草》、《咏史乐府》及《南中》诸集。(参史传、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又附见《惠吉士记》)

清史稿·儒林二》:(惠周惕)子士奇,字天牧。康熙五十年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两充会试同考官。圣祖尝问廷臣谁工作赋,内阁学士蒋廷锡以王顼龄、汤右曾及士奇三人对。五十七年,孝惠章皇后升祔[1],礼成,特命祭告炎帝陵、舜陵。故事,祭告使臣,学士以上乃得开列,士奇以编修与,异数也。五十九年,充湖广乡试正考官,寻提督广东学政,以经学倡多士,三年之后,通经者多。又谓:“校官,古博士也。校官无博士之才,弟子何所效法?”访得海阳进士翁廷资,即具疏题补韶州府学教授,部议格不行。圣祖曰:“惠士奇所举,谅非徇私,著如所请,后不为例。”雍正初,复命留任。召还,入对不称旨,罚修镇江城,以产尽停工,削籍。乾隆元年,复起为侍读,免欠修城银,令纂修“三礼”。越四年,告归,卒于家。士奇盛年兼治经史,晚尤邃于经学。撰《易说》六卷、《礼说》十四卷、《春秋说》十五卷。于《易》杂释卦爻,以象为主,力矫王弼以来空疏说经之弊。于《礼》疏通古音古字,俱使无疑似,复援引诸子百家之文,或以证明周制,或以参考郑氏所引之汉制,以递观周制,而各阐其制作之深意。于《春秋》,事实据《左氏》,论断多采《公》、《穀》,大致出于宋张大亨《春秋五礼例宗》、沈棐《春秋比事》,而典核过之。《大学说》一卷晚出,“亲民”不读“新民”。论格物不外本末终始先后,即絜矩之不外上下前后左右,亦能根极理要。又著《交食举隅》三卷、《琴笛理数考》四卷。子七人,栋最知名。

《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存目。[2]

钱大昕《潜研堂集》文集卷三十八《惠先生士奇传》:惠先生士奇,字天牧,一字仲孺,世居吴县东渚村。祖有声,明末以诸生贡入太学,里居著书,以九经训子弟。父周惕,始迁居葑门之香水溪,登康熙辛未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改密云县知县。先生之生也,父梦贵人来谒视,其刺乃东里杨文贞公,遂以文贞名名之。年十二,能诗,有“柳未成阴夕照多”之句,大为先辈激赏。弱冠为诸生,不就省试,或问之,则曰:“胸中无书,焉用试为?”于是奋志读书,晨夕不辍,遂博通六艺,九经经文、《国语》、《战国策》、《楚辞》、《史记》、《汉书》、《三国志》皆能暗诵,尝与名流会,坐中有客前请曰:“闻君熟于《史》、《汉》,试为诵《封禅书》。”先生朗诵终篇,不失一字,合坐皆叹服。戊子举乡试第一,明年成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编修。癸巳乙未会试,再充同考官。圣祖尝问廷臣谁工作赋者,阁学蒋公廷锡以华亭王公顼龄、仁和汤公右曾及先生三人名对。其后汤公掌翰林事,词臣拟撰文字,皆送先生改定,然后进呈。己亥正月,太皇太后升祔礼成,特命祭告炎帝陵、舜陵。故事:祭告使臣,学士以上乃得开列。先生以编修与焉,洵异数也。庚子秋,主湖广乡试,得夏力恕等九十九人,多知名士。其冬,复奉督学广东之命,下车日,焚香设誓,不妄取一文,不妄徇一情,颁条教,以通经为先,士子能背诵“五经”,背写“三礼”、《左传》者,诸生食廪饩,童子青其衿……于是毅然以经学倡,三年之后,通经者渐多,文体为之一变。……丁巳六月补侍读,时已垂老,耳渐聋。己未春,以病告归。辛酉三月卒,年七十有一。先生盛年兼治经史,晚岁尤邃于经学,撰《易说》六卷、《礼说》十四卷、《春秋说》十五卷。其论《易》曰:“《易》始于伏羲,盛于文王,大备于孔子,而其说犹存于汉。不明孔子之《易》,不足与言文王,不明文王之《易》,不足与言伏羲。舍文王、孔子之《易》而远问庖牺,吾不知之矣。汉儒言《易》,孟喜以卦气,京房以适变,荀爽以升降,郑康成以爻辰,虞翻以纳甲,其说不同,而指归则一,皆不可废。今所传之《易》,出自费直,费氏本古文,王弼尽改为俗书,又创为虚象之说,遂举汉《易》而空之,而古学亡矣。易者,象也,圣人观象而系辞,君子观象而玩辞,六十四卦皆实象,安得虚哉!”其论《春秋》曰:“《春秋》‘三传’,事莫详于《左氏》,论莫正于《穀梁》。韩宣子见《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然则《春秋》本《周礼》以记事也。《左氏》褒贬,皆春秋诸儒之论,故纪事皆实,而论或未公。《公羊》不信国史,惟笃信其师说,师所未言,则以意逆之,故所失常多。要之,《左氏》得诸国史,《公》、《穀》得之师承,虽互有得失,不可偏废。后世有王通者,好为大言以欺人,乃曰:‘三传作而《春秋》散。’于是啖助、赵匡之徒争攻‘三传’,以伸其异说。夫《春秋》无《左传》,则二百四十年盲焉如坐暗室之中矣。《公》、《穀》二家,即七十子之徒所传之大义也。后之学者,当信而好之,择其善而从之,若徒据《孟子》‘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之说,力排而痛诋之,吾恐三传废而《春秋》亦随之而亡也。《左氏》最有功于《春秋》,《公》、《穀》有功兼有过,学者信其所必不可信,疑其所必无可疑,惑之甚者也!”其论《周礼》曰:“礼经出于屋壁,多古字古音。经之义存乎训,识字审音,乃知其义,故古训不可改也。康成注经,皆从古读,盖字有音义相近而讹者,故读从之。后世不学,遂谓康成好改字,岂其然乎?康成‘三礼’,何休《公羊》,多引汉法,以其去古未远,故借以为况,贾公彦于郑注,如飞矛、扶苏、薄借綦之类,皆不能疏,所读之字亦不能疏,辄曰从俗读,甚违不知盖阙之义。夫汉远于周,而唐又远于汉,宜其说之不能尽通也,况宋以后乎!周秦诸子,其文虽不尽雅驯,然皆可引为礼经之证,以其近古也。”(下略)

阮元《儒林传稿》卷二、《畴人传》卷四十一、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卷二、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三十三、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五、《(道光)广东通志》卷二百五十六皆有传,存目。

杨向奎《三惠学案》:士奇盛年奋志力学,遂博通六艺,九经、诸子及《史》、《汉》、《三国志》,皆能暗诵,尝对客朗诵《史记·封禅书》,不遗一字。晚尤邃于经学,撰《易说》六卷、《礼说》十四卷、《春秋说》十五卷。其论《易》曰:“《易》始于伏羲,盛于文王,大备于孔子,而其说犹存于汉。不明孔子之《易》,不足与言文王,不明文王之《易》,不足与言伏羲,舍文王、孔子之《易》,而远问庖牺,吾不知之矣。汉儒言《易》,如孟喜以卦气,京房以通变,荀爽以升降,郑康成以爻辰,虞翻以纳甲,其说不同,而指归则一,皆不可废。今所传之《易》出自费直,费氏本古文,王弼尽改为俗书,又创为虚象之说,遂举汉学而空之,古学亡矣。《易》者象也,圣人观象而系辞,君子观象而玩辞,六十四卦皆实象,安得虚哉!”此说有其是处,文王于《易》有所作为,而《易传》之来,胥由儒家,但谓“六十四卦皆实象”,实为后人附会,古《易》说宇宙万物,王弼而后虚象谈玄,遂使《易》升华为哲理书。《易经》之发展为《易传》亦循此径者,盖由虚而实,复由实转虚。但士奇言《易》能开后世之先路者,乃在其以训诂解《易》,还《易》以本来面目。……在《礼说》中,士奇颇多精义,以训诂探礼之源流,较胜于以理想体系妄图符合者。……士奇卓识谓《周礼》与《管子》相通,而齐法与《周官》合,几十年来,此说始通行于学者间,谓为卓识,岂知二百年前已有此乎!论清代朴学吴门惠氏实属大宗,而士奇乃大宗之不祧祖也。[3](www.xing528.com)

【注释】

[1]升祔:升入祖庙附祭于先祖。宋庞元英《文昌杂录》卷四:“伏请升祔太庙,以时配享。”清恽敬《赠光禄大夫陈公神道碑铭》:“今皇帝嘉庆四年,高宗升祔礼成,覃恩海内。”《清史稿·宣宗纪一》:“戊寅,仁宗睿皇帝、孝淑睿皇后升袝太庙。己卯,以升祔礼成,颁诏天下,覃恩有差。”

[2]详见中华书局本第17册,第5467~5468页。

[3]杨向奎《清儒学案新编》第三卷,第108~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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