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儒学案》卷四十四《玉林学案上》:玉林为学,与顾、惠诸氏之研覃经训,由文字、声音、训诂而得义理之真,殆相应求。而键户著述,世无识者,海内知己,独一潜丘。遗书之存亡,不绝如缕,至五世而克延厥绪,其书始传。古今之皓首穷经,湮没不彰者多矣,若玉林之发潜阐幽,赖有贤裔,业绵绨帙。史列儒林,非厚幸欤?〇臧琳,字玉林,武进人,父宇经。先生幼端敏,不好弄喜。博综经史,百氏之书,至释、道、稗官野纪,皆所浏览。不当意者,时弃之,多不卒业。父训以朱子读书循序渐进之法,始大悔悟。弱冠为县学生,文名盛著。父教之曰:“吾不以汝骤获科名为幸,能为吾臧氏读书种子则善矣。”先生色喜,拜受之。自有明三百年来,士人多限于制义,而不能自振。其为词章之学者无论矣,为义理之学者,或貌袭程、朱,或言不用六经可以明心见性,此圣人之意不明于天下后世,六经几何不为糟粕也。先生独忧之,教门人后进以小学,必以《尔雅》、《说文》为宗,曰:“不识字,何以读书?不通诂训,何以明经?”其论治经也,必以汉注、唐疏为主,曰:“此其本原也。本原未见,而遽授以后儒之传注,非特理奥有不能骤领,亦惧为其隘也。”父教既以读书种子期先生,先生亦以此自任,遂绝意举子业,一以研经考古为务。撰述《尚书集解》一百二十四卷,凡自汉伏胜、孔安国、许慎、郑康成、马融、王肃,及明邱濬、王樵之说,莫不搜辑荟萃,弃瑕取瑜。又时出己论,补先儒之所阙,垂二十年而成。又著《经义杂记》三十卷,阎潜丘序之,称其深明两汉之学。尝谓《礼记》中《大学》一篇本无经传可分,阙处当补,诚意关头,于学者最为切要,所以成始而成终者,不当退移于后。以宋、元、明以来学者好为改窜,因作《大学考异》二卷,而以汉注旧本为得其真。先生之学,于六经无不通,而尤邃于《尚书》、《春秋》,于《礼》有辑录而未成。又有《水经注纂》三卷,《知人编》三卷、《困学抄》十八卷,皆藏于家。康熙五十二年卒,年六十有四。(参史传、杨方达撰《传》)
《清史稿·儒林二》:臧琳,字玉林,武进人。诸生。治经以汉注、唐疏为主,教人先以《尔雅》、《说文》,曰:“不解字,何以读书?不通训诂,何以明经?”键户著述,世无知者。有《尚书集解》百二十卷、《经义杂记》三十卷。阎若璩称其深明两汉之学。钱大昕校定其书,云:“实事求是,别白精审,而未尝轻诋前哲,斯真务实而不近名者。”
《清史列传·儒林传下一》:存目。[1]
卢文弨《臧琳传》:臧琳字玉林,武进人。康熙间补县学生。其学谓不通训诂无以明经,治经以汉注、唐疏为主。著《经义杂记》三十卷、《尚书集解》一百二十卷。(下略)(载《常州府志》)[2]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三十三《臧玉林先生事略》:臧先生琳,字玉林,江苏武进人。康熙间补县学生。其学谓不通训诂,无以明经。治经当以汉、唐注疏为主。著《经义杂记》三十卷、《尚书集解》百二十卷。别白精审,实事求是,未尝轻诋前哲。至于《诗》、《礼》二经,王肃私窜以难郑氏者,尤能推见至隐。阎百诗见其书,叹其精确,称为隐德君子。先生玄孙庸学于卢抱经学士,学士校《经典释文》,见先生书多引其说。
阮元《儒林传稿》卷三、钱林《文献征存录》卷三、唐鉴《学案小识》卷十二《经学学案》皆有传,存目。
臧琳《尚书集解自序》:琳不揣固陋,手自撰辑,上探伏、孔、马迁之奥,中采许、马、郑、王之诣,下逮唐、宋、元、明之说,莫不条分缕析,依经附注,撷其精英,弃其瑕疵。间下己意,亦不数见。盖以前人之义已备,故一己之说不赘。惟文字异同之间,有系圣经匪浅。而自唐儒陆、孔以来,多所依违,鲜能折衷。琳少学诂训,颇解于斯,凡有可据,随为条证。欲少求益于前人所得之外,非忘其大者远者,而议其小者近者也。据颖达《正义》之本,仿何晏《论语》之注,别以姓名,题为《集解》。三易其稿,廿年而成,为卷凡一百有二十,附以《序目释文》四卷。若夫删繁订失,是深有望于后之君子焉。康熙四十四年太岁乙酉仲冬月,武进臧琳谨序。[3]
臧琳《经义杂记自序》:居平不揣固陋,考究诸经,深有取于汉人之说,以为去古未远也。为诸生三十年,未尝一日不读经。偶有一得,随笔记录,间有他说,亦附益之。岁月既多,卷帙遂富。伏处草茅,不克遇当代名儒巨师,商榷是非,删裁蔽冒,深以不闻过为憾。丁丑之岁,太原阎百诗先生来常,过从请质。先生见而叹赏,以为学识出唐儒陆、孔之上,相与切磋疑义,为之作序。平生知己,一人而已。后之君子见此书者,能为琳正定,是所厚望也。夫康熙四十二年孟春,琳识于丰玉堂。(见《经义杂记》卷首)
阎若璩《臧玉林经义杂记序》:《周礼》:八岁入小学,保氏教国子,先以六书:一曰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可见,上、下是也;二曰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三曰谐声。谐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四曰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武、信是也;五曰转注。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六曰假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礼记》:“哀公问政,子曰:仁者,人也。义者,宜也。”《论语》:“季康子问政。子曰:‘政者,正也。’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说文》引孔子曰:“一贯三为王。”又曰:“推十合一为士。”又曰:“牛羊之字,以形举也。”又曰:“乌呼也,取其助气,故以为乌呼。”又曰:“粟之为言续也。”又曰:“黍可为酒禾入水也。”又曰:“貉之为言恶也。”又曰:“视犬之字如画狗也。”孟子曰:“彻者,彻也;助者,藉也。”又曰:“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又曰:“洚水者,洪水也。”又曰:“人者,仁也。”圣贤之诂训声音之学何如哉?《家语·七十二弟子解》:“子夏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问诸晋史,果曰己亥。”圣门之校订之学何如哉?秦、汉大儒精专斯业,如毛公、伏生、董仲舒、韩婴、司马迁、孔安国、司马相如、扬雄、刘向、刘歆、贾逵、许慎、马融、蔡邕、郑康成、卢植、服虔、应劭等,学有纯驳,行有邪正,然并先儒之领袖,后学之模范也。魏、晋以来,颇改师法。《易》有王弼,《书》有伪孔,杜预之《春秋》,范宁之《穀梁》,《论语》何晏集解,《尔雅》郭璞注,皆昧于声音、诂训,疏于校雠者也。疏于校雠,则多脱句讹字,而失圣人手定之本经。昧于声音、诂训,则不识古人之语言文字,而不能得圣人之真意。若是,则学者之大患也。隋、唐以来,如刘焯、刘炫、陆德明、孔颖达等皆好尚后儒,不知古学,于是为义疏,为释文者,不能全用汉人章句,而经学有不明矣。宋儒出,而以心得者为贵,汉、唐之说视之无所用,自宋以来,言北海则为俗学,言新安则为圣贤,习尚久矣。毗陵臧玉林先生,隐德君子也,深明两汉之学,既通声音、诂训,又雅擅二刘、扬子云之长,撰《经义杂记》三十卷,皆有关经学。余则推性善,戒惰逸,辨谬讹,补遗脱,一字一句,无不精确,洵可为首出之士矣。闭户研述,世无知者。若璩既读是书,先生命为之序,遂不敢辞,而摭其颠末如此。康熙三十六年季夏。[4]
钱大昕《潜研堂集》文集卷二十四《臧玉林经义杂识序》:自宋、元以经义取士,守一先生之说,敷衍傅会,并为一谈,而空疏不学者皆得自名经师。间有读汉、唐注疏者,不以为俗,即以为异,其弊至明季而极矣。国朝通儒若顾亭林、陈见桃[5]、阎百诗、惠天牧[6]诸先生,始笃志古学,研覃经训,由文字、声音、训诂而得义理之真。同时毗陵有臧玉林先生,亦其流亚[7]也。先生博极群书,尤精《尔雅》、《说文》之学,谓;“不识字何以读书?不通诂训何以明经?”孳孳讲论,必求其是而后已。潦倒诸生卅年,未尝一日不读经,偶有所得,随笔记之。先生既不自表襮,侪辈或非笑之,独百诗先生极口叹赏,以为学识出唐儒陆、孔之上,然闻者犹疑信参半。先生殁九十余年,海内尊崇古学者日益众,而文孙在东擩染祖训,好学深思,益有以昌先生之学。顷来吴门,出是书,属予校定。[余][8]尝谓,六经者,圣人之言。因其言以求其义,则必自诂训始;谓诂训之外别有义理,如桑门以不立文字为最上乘者,非吾儒之学也。诂训必依汉儒,以其去古未远,家法相承,七十子之大义犹有存者,异于后人之不知而作也。三代以前文字、声音与训诂相通,汉儒犹能识之。以古为师,师其是而已矣。夫岂陋今荣古,异趣以相高哉?先生之书,实事求是,别白精审,而未尝驰骋其辞,轻诋先哲,斯真儒者之学,务实而不矜名者。予是以重其书,而益重其人也。
王鸣盛《经义杂记序》:昆陵臧子在东力学嗜古,予既读其所辑郑康成《论语注》、卢子干《礼记注》,而爱重之矣。今复出视令高祖玉林先生《经义杂记》,属为序引。予读其书,随笔札记,非古不道,有阎百诗征士序,痛斥俗学,推崇古学,窃不禁跃然为吾道庆也。先生生长国初,其年殆与百诗亚。彼时运会初开,宗风未畅,然而落落数君子错峙海内,百诗外,如顾亭林、万季野、梅定九、胡朏明诸公,事必稽核,言必典据,古学之盛,基于是焉。而先生亦其一也。其考证之精博,几几欲与顾、阎诸公抗衡,特默而好深湛之思,不屑以标榜为事,故下士罕知之,要之,先生之为可传自若也。吁!由先生以来,又将百年矣,天下风气进而益上,雅材硕彦,奋起角立者数十百辈,迄于今而三代以上声音、文字、制度、典章、名物、象数、训诂、师法皆能顿十指而言其曲折,彬彬盛哉!溯厥首庸,实维先生与顾、阎诸公为之导夫先路耳。风流之所沾丐,复有耳孙鹊起,以古学名其家,在东盍勖诸,所以扩大先生之遗绪者将于是乎在。抑予观此书发首第一卷第一则说《论语》“正名”,彼时皇侃疏未出,而已能尊信郑氏“正书字”之义,所谓先觉者非欤?姚江卢召弓学士既为诠评,予复搜得数证,载鄙著《蛾术编》;而俗所称祢其祖者,《春秋》内、外传、《卫世家》皆无此言一,诚不知其何出也。夫人之于俗学拒之不坚,则于古学信之必不笃,信之不笃,则其好之必不深,而又安望其有成。读先生书者,当持此意以求之。乾隆癸丑季春月下旬立夏后五日,王鸣盛撰。[9]
焦循《雕菰集》卷十八《书潜研堂文集后一》:吾友臧在东刻其先高王父玉林先生《经义杂记》,请序于钱詹事竹汀先生。既为作序,在东刻入《杂记》后,亦载《潜研堂文集》中,例之通儒顾亭林、陈见桃、阎百诗、惠天牧诸公,叹为实事求是,别白精审,真儒者之学,务实而不务名。然则于玉林之书非未寓目者矣,乃《杂记》第十二卷,辨魏三体石经《尚书》,言《隶续》载魏三体石经《左传》遗字,尝以《左传》校之,见内有《尚书大诰》、《吕刑》、《文侯之命》三篇,错于《左传》中,苏氏题为左氏遗字,洪氏承之,皆不知有《尚书》,盖未尝遍读而细考之也,于是历详其所错者而注之矣。而《潜研堂文集》卷三十《跋隶续》云:“洪氏载魏三体石经《左传》遗字,盖洛阳苏望氏模刻本。顷金坛段若膺谛审之,知有《尚书大诰》、《吕刑》、《文侯之命》三篇,文错杂其间。向来考石经者,未之闻也。臧氏生若膺前且百年矣,若膺于《杂记》亦有序文,在东且引段氏说附入此条三字石经文,向果段袭臧之言与?在东与若膺交最深,尝以为生平知己,而典质衣物为刻《诗经小学》,则若膺独得之见,或不难持赠,此钱氏疑之而特为微辞与?或曰钱氏序玉林之书,在乾隆五十八年六月,或若膺此说与臧氏适同,而钱氏先见之。余观钱氏撰《溉亭别传》,载所定径一围三一六有奇,以为独得,及闻李尚之称奏九韶环田三积术,与溉亭之说合,即表于《十驾斋养新录》中,以为古人有先觉者,则玉林所见亦宜与若膺并举之,或偶忘之耳。若膺之学不必以此一端见,其不袭臧氏说,余信之。在东诚笃君子,其不致取段氏独得之见,以诬其先人,余亦信之。钱氏既存序文于集中,宜不为微辞。吾恐后之学者持此以疑臧氏也,而明辨之如此。”[10]
段玉裁《经韵楼集》卷八《经义杂记序》:校书何放乎?放于孔子、子夏。自孔、卜而后,汉成帝时刘向及任宏、尹咸、李柱国各显所能,奏上,向卒,歆终其业。于时有雠有校,有竹有素,盖綦详焉,而千古之大业未有盛于郑康成氏者也。《七略》必衷六艺,删定必归素王,康成氏其亦汉之素王乎?盖一书流传既久,彼此乖异,势所必有也。墨守一家,以此攻彼,夫人而自以为能也,而郑君之学不主于墨守而主于兼综,不主于兼综而主于独断,其于经字之当定者,必相其文义之离合,审其音韵之远近,以定众说之是非,而以己说为之补正。凡拟其音者,例曰“读如”、“读若”,谓音同而义略可知也。凡易其字者,例曰“读为”、“读曰”,谓易之以音相近之字,而义乃憭然也。凡审知为声相近,若形相似,二者之误则曰“当为”,谓非六书假借,而转写纰缪者也。汉人作注皆不离此三者。惟郑君独探其本原,其序《周礼》有曰:二郑[11]、卫[12]、贾、马之文章,其所变易,灼然如晦之见明,其所弥缝,奄然如合符复析,然犹有差错。同事相违,则就其原文字之声类考训诂,捃秘逸。夫就其原文,所谓相其文义之离合也。就其字之声类,所谓审其音韵之远近也。不知虞、夏、商、周之古音,何以得其假借、训诂?不知古贤圣之用心,又何以得其文义而定所从,整百家之不齐与?自是至魏、晋间,师法尚在。南北朝说音义家虽多,而罕识要领。至唐,颜籀为太宗作定本,陆氏作《经典释文》,孔氏、贾氏作义疏,皆自以为六艺所折衷,究之定本不可遽信。《释文》、正义,其去取甲乙,时或倒置。经字之日讹,而经义何能毕合也。国朝右文,超轶前古,学士校雠之业至今日而极盛。前此顾宁人、阎百诗、江慎修、惠定宇诸先生实始基之。而隐君子武进臧玉林先生,潜德幽光,世未知其人也。今得其《经义杂记》三十卷读之,发疑正读,必中肯綮,旁罗参证,抉摘幽微,精心孤诣,所到冰释,宜百诗氏之赞叹欲绝也。然百诗氏《古文尚书疏证》、《四书释地》等书,学者尊信久矣。先生之书今乃行于世,岂显晦固有时与?抑传之久者其出之固必后与?玉裁尝谓校书必毋凿,毋泥,毋任己,毋任人,而顺其理。今世颖异好学之士不少,倘善读先生之书,庶可心契康成氏之奥旨,而孔子微言、七十子大义可由以不绝不乖也夫。乾隆五十八年六月,金坛段玉裁拜手谨序。
江声《经义杂记序》:汉承秦灭学之后,除挟书之律,开献书之路,由是群经稍稍出焉,或得诸屋壁,或传自宿儒,故多有古文今文之异,而转之者又经各数家,渊源虽同,支流派别。兼之字或假借,训有多途,解说之不能画一,势所必然,要皆各禀师承,非有心立异。至东汉之季,博士子弟试科争甲乙高下,辄行货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虽有宦者李巡白帝诏蔡邕等审定立石经,焉保无已经窜改者乎?厥后王肃欲与高密郑公为难,改经字,腾异说,甚且造伪书,六经之蟊贼蘖于此矣。延及唐初,陆德明、孔颖达辈专守一家,又偏好晚近。《易》不用费、孟、荀、虞而用王弼,《书》不用郑注而用伪孔,《左氏春秋》则舍贾、服而用杜预,汉学之未坠,惟《诗》、《礼》、《公羊》而已。《穀梁》用范宁集解犹可也,《论语》用何晏集解而孔、包、周、马、郑之注仅存。《尔雅》用郭璞,而刘、樊、李、孙之注皆亡,尤可惜者。卢侍中植注《礼记》堪与康成媲美,竟湮没无传焉。陆氏《释文》虽颇采诸家异同之字,而不能别白是非,或是非颠倒贻误后人。宋、元以降,郐下无讥矣。承斯后者欲正经文,刊讹字,复训诂,成俾各还其朔,岂不难哉!(见《经义杂记》卷首)
阮元《刻经义杂记题辞》:存目。[13]
刘咸炘《校雠丛录》云:叶焕彬谓臧琳《经义杂记》全与乾嘉诸儒所著书相类。方东树谓是镛堂窜乱。余则谓是镛堂一手改定。阎序不见于《潜丘札记》,附刻诗文内,其为伪托,又无可疑。镛堂《拜经日记》体例与此如出一手。(《推十书》丁辑第2册,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437页)(www.xing528.com)
今按:乾嘉考据学派向以“实事求是”相标榜,但不少考据学家也做出了许多有悖于实事求是的荒唐之事。惠栋、戴震、纪昀诸人皆有造伪之嫌。臧庸伪造《经义杂记》,托之高祖臧琳,又遍征乾嘉诸老之序,为一伪书贴上如此之多的护身符,而这些序文又无一不是别出心裁的绝妙好辞。呜呼!异哉!
【注释】
[1]详见中华书局本第17册,第5444页。
[2]今按:《抱经堂文集》未收此文。
[3]载桂文灿《经学博采录》卷一,又见《清儒学案》。
[4]见《常郡八邑艺文志》卷六下。今按:此序疑伪。陈鸿森先生认为《经义杂记》为伪书。
[5]陈见桃即陈启源。
[6]惠天牧即惠士奇。
[7]“流亚”,一本作“一”。
[8]据《清儒学案新编》第三册引文补。
[9]陈鸿森辑《王鸣盛西庄遗文辑存》,见《嘉定王鸣盛全集》第11册,第427~428页。
[10]今按:据陈鸿森先生研究,《经义杂记》乃臧庸据乾嘉诸老之书伪造而成。焦循之辨,不足为据。钱大昕、王鸣盛、段玉裁、江声诸大师皆为臧庸所欺骗,纷纷为此《杂记》撰序,阐明各自的经学见解,为此闹剧涂上一层正剧色彩,可谓歪打正着。
[11]二郑指郑兴、郑众。
[12]卫指卫宏。
[13]见《经义杂记》卷首,《续修四库全书》第172册,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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