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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文言文,探究语文新课程标准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现状看,文言文教学,重意义的获得,轻言语的获得。在这里,意义的获得已成了唯一的目标,文言文作为一种“语言”,在文言文教学中竟然“消失”了。文言,它依然是一种活的语言,是一种还在继续使用的语言。白话文亦是汇合了文言文与现代口语。)学习汉语,我们决不可画地为牢,一概摒弃文言。)我们应从学习主体的言语图式生成的高度去认识、看待文言文的功用,在学习文言文过程中,即重意义的获得,更重言语的获得。

学习文言文,探究语文新课程标准

从现状看,文言文教学,重意义的获得,轻言语的获得。

只要看一看中学的文言文教学,从课堂教学目标到课堂教学模式再到考试检测,无一不把“会准确地译成现代汉语”放在第一位。课堂教学的任务就是帮助学生“字字落实,句句清楚”。学生落实了没有?清楚了没有?翻译吧!测试命题,则专从文中找些难字难句,设计几道题目,考你“清楚”了几许,“落实”了几何。于是乎课堂上老师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解,课上课下学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翻译;各种文言文译注大行其道,中学生必是人手一本,这类书籍竟成了连续十几年、几十年的畅销书;甚至在学生中出现了只读(背)译文而不读(背)原文的怪现象。在这里,意义的获得已成了唯一的目标,文言文作为一种“语言”,在文言文教学中竟然“消失”了。

谁都知道,学习一种语言,要言意兼得,若只顾“得意”而“妄言”,则永远学不会这种语言。何以到了学习文言文,我们就忽视了“文言”这种语言的存在呢?我们竟可以“得意忘言”了呢?我想,其原因,无非是把文言看成是一种死的语言、“标本”语言。这其实是一种想当然的错误认识。文言,它依然是一种活的语言,是一种还在继续使用的语言。

首先,语言的使用包括听读和说写两方面,我们阅读文言文即是在使用文言。在阅读过程中,我们必须也只能使用文言这种语言与古人对话,与古人进行精神交流。因为“一定的言语内容生成于一定的言语形式,一定的言语形式实现一定的言语内容”(注:王尚文《语感论》(修订本),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7月第一版。),古人的精神世界与他所使用的这种语言是不可分割的。那种试图以现代汉语为媒介的文言文阅读,它窜改了作品的言语形式,实质上也窜改了作品的言语内容。

根据当代解释学理论,阅读过程的“释义”行为,它一方面试图消解文本意义与读者理解之间的差异,同时却又在原文本与读者之间设立了一道屏障,使读者在“第二作者”的权威主导下对文本意义产生双重偏离。如果我们用现代汉语对古代作品进行“强行改造”,上述情形也会出现。因此,真正的文言文阅读——即读者与古代作品的直接对话只能以文言为其言语形式,必须靠现代汉语为媒介的阅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文言文阅读,正如要把每一句外语都译成汉语才能读懂的外语阅读并非真正的外语阅读一样。(www.xing528.com)

其次,文言白话并非泾渭分明,古今汉语宛如一条河流的上游与下游。下游之水上游来,白话中“活”着文言。

杜常善在《语言粗俗贫乏与语文教育理论》(注:见《语文学习》1999年第2期。)一文中,以徐志摩的诗《偶然》为例,来说明“文言不死”。他说:“其实许多词语看是今人的,仔细作一考究,它还是古人的。比如徐志摩的新体诗《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诗中22个双音词,除了余光中指出的五个文言词(偶尔、讶异、无须、转瞬、相逢)外,其他还有11个(波心、欢喜、消灭、一片、黑夜、海上、记得、最好、交会、光亮、不必)看似现代词,其实也是文言词。”并引古诗文为证,说明这些词语都是古人创造,古已有之。我们不难想像,如果一定要让白话与文言划清界限,禁绝文言词语在白话中使用,那么,白话又将如何!从提倡白话文以来,我们过分强调了人民群众的口语是白话之源,而忽视了文言也是白话之源。承上面的“河流”之喻,文言与白话都应是汉语这条河流的干流,而各时代的人民群众的口语则是这条大河的众多支流(语言的最早源头虽是村民的口语,但书面语形成后,书面语就成了语言的“干流”),各时代的书面语都是上一时代的书面语(干流)与当时代的口语(支流)汇合而成的。白话文亦是汇合了文言文与现代口语。只因现代口语这条支流实在太强大了,其流量、水势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代的口语,也似乎超过了文言文这条干流,以致不少人竟错认源流,忽视了文言这条干流的存在及其意义,以为现代口语是现代汉语唯一之源。

关于文白传承问题,朱光潜先生曾说过一番话:“白话的定义很难下,如果它指大多数人日常所用的语言,它的字和词都太贫乏,决不够用。较好的白话文都不免要在文言里面借字借词,与日常流行的话语究竟有别。……提倡白话文的人们欢喜说文言是死的,白话是活的。我以为这话语病很大,它使一般青年读者们误信只要会说话就会做文章,对于文字可以不研究,对于旧书可以一概不读,这是为白话文作茧自缚。白话必须继承文言的遗产,才可以丰富,才可以着土生根。”(注:朱光潜《从我怎样学国文说起》,见《我与文学及其他》,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年9月第一版。)学习汉语,我们决不可画地为牢,一概摒弃文言。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言文与现代白话文之间的传承,也绝不是可以靠一、两代人在几十年之间(指20世纪上半叶)就能完成的。当代的语文教育,依然还肩负着这一任务(虽不是主要任务)。

2000年修订的高中语文新大纲和新教材都充分重视了文言文在语文学习中的地位和作用,在提高文言选文比重的同时,亦加强了文言文的诵读。这些新要求要在课堂教学中得到落实,还有赖于广大师生(尤其是老师)更新对文言文的认识(当然也有赖于测试指挥棒的转向)。诚如钱梦龙先生所言,文言文“对本国学生来说,也是一种母语,而不是外语”。(注:钱梦龙《文言文教学改革刍议》,《中学语文教学》1997年第4期。)我们应从学习主体的言语图式生成的高度去认识、看待文言文的功用,在学习文言文过程中,即重意义的获得,更重言语的获得。而这“言语的获得”,不仅是“学得”的,更应是“习得”的;不仅是“积累”的,更应是“积淀”的。让文言这种语言,通过诵读等方式,在学生的言语体系中积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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