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迄今为止的ODA的拓展,我们发现,战后复兴期与冷战期的援助终止了,对印度、埃及、以色列、中国等主要国家的大量援助终结了,20世纪80年代起对撒哈拉以南非洲大量投入的ODA也逐渐减少了。就总额的变迁而言,我们认为ODA的扩大已经终结。其中,特别是美国,对ODA的效果持较强的怀疑态度。那么,为何进入21世纪后ODA再次激增了呢?
其契机被认为是2001年的美国“9·11”恐怖事件,恐怕这也是最被认可的推论。发展中国家的贫困与动荡不安的社会状况是国际恐怖组织的温床,发达国家对世界的贫困问题没有相应对策,这造成了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敌意。这一认识将开发援助政策放在了“与恐怖主义相关联的安全保障的一环”(纪谷,2003:152)中。在美军进攻阿富汗和介入伊拉克战争之后,美国对这两个国家的援助突增,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也大幅增加了。但是,为何与此同时也增加了对非援助呢?
这是由于非洲允许国际恐怖组织的渗透,这对非洲自身和欧美构成了威胁。美国外交问题评议会推选民主党的安东尼·莱克[9](Anthony Lake)和共和党的克里斯蒂娜·托德·惠特曼[10](Christine Todd Whitman)为共同议长,写就了题为《超出人道主义的要素:美国的对非战略》的报告,报告中指出:“对恐怖集团和非洲新型犯罪组织而言,弱小国家、陷入无序状态的失败国家成为其绝佳据点,为他们提供了网罗人才和移动的便利。”(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2005:55)此外,由于所在国家政府缺乏应对恐怖袭击的策略和能力,在非洲的美国大使馆和美国的商业设施处于比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区都危险的境地。2003年遍访非洲的乔治·沃克·布什(George Walker Bush)总统发言称:“我们不允许恐怖分子威胁非洲人民,也不允许他们将非洲作为威胁世界的据点加以利用。”(Abramovici,2004)也就是说,非洲被认为是国际恐怖组织和犯罪组织的兵站。(www.xing528.com)
如上一章所述,对美国而言,非洲现在仍是远超中东的原油进口地,是重要的资源供给地(图5-17)。因此,无论是国家安全保障还是经济安全保障,美国都迫切需要开展与中东相匹敌的非洲战略。布什政府2002年通过了非洲突发事件行动训练补助计划(Africa Contingency Operations Training Assistance,ACOTA),2003年通过了美国—东非反恐行动计划(U.S.-East Africa Counterterror Initiative),2004年在意大利拿波里召集几内亚海湾国家海军司令召开了关于沿海警备的会议,2008年正式启动了美国非洲司令部(United States Africa Command,AFRICOM)。
如此,美国一方面强化军事合作,另一方面非常担心非洲产油国的不良统治方式与动荡不安的政治社会。上述外交评议会报告提议设立有关EU、G8、中国就几内亚海湾政策的定期协议的场地(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2005:37)。席卷非洲的全球化,不仅影响经济方面,而且也急速渗透到犯罪与国际恐怖组织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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