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北问题时代的学者大多是批判绿色革命的。他们的批判源自近代农法与发展中国家社会之间的矛盾,也就是阻止新技术普及的佃耕制的存在,以及关于新技术所带来的利益的阶级分配悬念。20世纪70年代初期,病虫害导致亚洲各国大米产量一时锐减(速水,2000:99),这酿成了人们对绿色革命的悲观论。
纲纳·缪达尔(Gunner Myrdal)认为:“一个国家的工业发展与农业生产性之间是正比关系。”(Myrdal,1971:上卷93)要使农业发展,有必要“推广劳动集约型近代技术”(Myrdal,1971:上卷114)。然而,缪达尔同时指出,“广泛普及新品种和大幅提升生产的前提条件是实施农地改革”,基于这个观点,他认为“新品种绝不可能成为农地改革的替代品”(Myrdal,1971:上卷122)。基思·格里芬(Keith Griffin)认为高产品种拥有“有利于地主或富裕阶层的特性”(Griffin,1974:51),对小农的冲击小。此外,对于绿色革命,格里芬甚至认为,“乐观主义即便是现在也被事实所否定,奇迹并没有发生,而且也不可能发生”(Griffin,1974:205)。(www.xing528.com)
但是,这种讨论与关于NIES的讨论(见第6页)一样,被有关发展中国家农业的实证研究成果所反证。不断开发耐病虫害的新品种,并改善其产量,新技术带来的旺盛劳动需求(Hayami & Ruttan,1985:342,)使所得分配平等化,粮食价格的低下提高了贫困阶层的厚生水准(David & Otsuka,1994:5)。绿色革命带来的新技术表明“关于农地规模的看法是中立的”(Hayami & Ruttan,1985:340),这一点已被众多实证研究所证实。问题是,这个世界史性质的开发浪潮绕过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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