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国内研究仅有少量文献涉及公共图书馆对社会资本贡献的研究,将社会资本作为一个专门的分析工具来测量公共图书馆对社会发展贡献的研究更为匮乏。文献调研发现,在对社会资本与公共图书馆的研究中,国外学者对图书馆产生社会资本测量方面的研究颇有借鉴意义。
戈尔丁(Goulding)认为,“由于公共图书馆为社区内不同人群提供共享空间、满足社区居民信息需求、增强社会联系和信任,因此公共图书馆成为培育社会资本的推动力量。”在全面家庭调查(General Household Survey)中,他提出测量一个地区社会资本的五个关键性指标,包括“民主参与、邻里关系、社会关系网络、社会支持和当地居民认可度”,这五个指标公共图书馆都可以实现。“公共图书馆培育社会资本通过两个途径:一方面,为社会关系网络的建立提供联系和融合的场所;另一方面,为居民提供社区信息资源,这类信息在个体或团体社区生活和民主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实现社会民主参与。”[22]
希伦布兰德(Hillenbrand)认为“公共图书馆的全民性和平等性不但有利于提高社会的相互作用和信任,而且能够培养社区的公平感和公正感,进而促进社会资本。”[23]在她对澳大利亚Mount Barker社区图书馆发展社会资本进行的定性和定量研究中,度量指标包括“关系和信任的建立、社会包容、合作和网络、社区资源能力建设以及社会使用空间”等。[24]
龚(Gong)、陈(Chen)等研究者采用帕特南的社会资本概念,测量了纽约三个社区邻里关系在社会组织和个体之间的社会资本存量如何影响社区图书馆的使用。“由于在帕特南那里,社会资本成了一种团体的甚至是国家的财产,而不是个人的财产,但集体社会资本不能简单地归结为个人社会资本的总和。”因此研究者在社会组织的社会资本变量设计方面,创造性增加了组织结构和地理空间两个维度,以种族多样性和隔离程度为测量指标,补充了传统只测量个体之间社会资本的缺陷。研究结果显示,法拉威(Flushing)社区虽然由多种多样移民构成,但邻里之间存在大量社会资本,这些起桥梁作用的社会资本对公共图书馆的使用作用更大。[25]
2010年凯瑟琳·A.约翰逊(Catherine A.Johnson)的研究《公共图书馆能够创造社会资本吗?一个初步的调查》(Do public libraries contribute to social capital?A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 into the relationship)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作者对社区层次和个人层次的社会资本存量分别进行测量,在社区层次的测量方面选用信任、参与社区活动和民主参与三个主题,对图书馆用户和社区居民的态度进行调查比较。研究最后指出,封闭式的问卷调查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更进一步的研究需要通过开展读者和馆员的访谈进行。[26]
对信任的测度也是测量公共图书馆增加社会资本的一个重要方面。(www.xing528.com)
瓦海姆(Varheim)的研究发现,“正因为图书馆是一个不计社会地位而使每个人都受欢迎的地方,所以图书馆是最可能产生普遍信任的地方,而产生信任的方式主要是使其对于新用户、团体有更强的可进入性。”这里的可进入性既包括图书馆的核心服务性质,同时也包括他与社区中其他非政府组织的合作与交流。但她也指出,“从社会和机构的视角研究社会资本的生成,发现公共图书馆能够促进相互信任的建立,但是并没有太多的证据支持这一论点,至于其中的因果关系我们更是不得而知。一个国家公共图书馆事业发达可能是由于本国已经存在了较高水平的相互信任,图书馆在一定程度上使民众感觉良好,但这种感觉却无法测量。”[27]沃海姆在分析社会资本生成的研究时指出:“从社会视角分析社会资本生成应重点研究不同社会团体面对面的交流过程,其中存在一个假设,如果少数团体间的交流可以增加一个社会的社会资本,那么跨种族分离的人群之间面对面接触则可以建立彼此间信任。然而很多研究显示,社会资本存量随着少数群体的异质性减少;而交流环境本身也影响信任的建立;从公共机构的角度看社会资本的生成,强调公平、廉政和公正的公共政策和公共机构能够促进普遍信任。”[28]
考克斯(Cox E)等人的研究发现,“图书馆的功能可以增加社会交流和信任,促进社区民众平等获取和公平感,继而培育社会资本。”研究者还提出公共图书馆建立相互信任的两个不同机制,“一个与机构和政策相关,另一个需要图书馆走出只为图书馆用户提供非正式见面场所的理念。”在结合数据分析和访谈的方法下研究发现,“公共图书馆作为不论社会阶层向全体民众开放的机构,能够产生相互信任,这一功能的发挥需要图书馆将重点转向新的用户群体。”[29]
凯瑟琳(Catherine)对美国中西部城市的三个图书馆进行了问卷调查,分析团体层次的社会资本和个人层次的社会资本与图书馆使用之间是否存在重要关系。团体层次的社会资本是纽带社会资本,从信任、参加社区活动和民主参与三个方面展开,对信任的测度包括对邻居、商店管理员、警察以及不同种族的信任程度。研究结果表明,图书馆的使用率与参与社区活动有很强的联系,但经常使用图书馆与相互信任并没有明显的关联;个人层次的社会资本是桥梁社会资本,将社会资本看成是个人通过社会关系可以获得的资源,人们认为使用图书馆可增加个人社会资本,有两个原因:通过建立新的联系增加社会资本;由于个人低水平的社会资本去图书馆寻找资源和人力上的帮助。研究最后指出,封闭式的问卷调查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更进一步的研究需要开展访谈来进行。
国外学者的上述研究对本课题有很大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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