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密西西比河-《写给孩子的美国历史》

英国人对从新斯科舍到佐治亚的大西洋海岸宣示主权并移民此地时，另一个迥然不同的国家也声称对这片广阔的土地拥有主权。在詹姆斯敦建立之前，法国就已经踏上了圣劳伦斯的土地。在清教徒前辈移民从普利茅斯起航的很久之前，法国国旗就已经飘扬在了魁北克^[2]的城堡之上，法国还宣称拥有整个加拿大地区的主权。

然而，法国人和英国人对这片新土地宣称主权的方式十分不同。英国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自由，创建新家园，而法国人则是为了寻求冒险。英国人大费周章地砍伐树木，开垦土地，满脸汗水地辛勤劳作，只为建造舒适的家园。法国人在人迹罕至的森林边缘立起十字架，以神和国王的名义对这片未知的土地宣示主权。他们是以传教士、商人和探险家的身份而不是以农民的身份来到这里。在宗教热情或探险欲望的引领下，他们把殖民地拓展到了旷野深处。

就这样，漫长的岁月过去了。大西洋沿岸绵延着肥沃的田地和美丽的家园。英国人心满意足地居住在自己开垦耕耘的土地上，并没有探险家想要知道那座把他们与西部隔绝开来的蓝色山脉背后还有什么。

法国人则大不一样。牧师和商人充满了征服与冒险的欲望。许多人确实受漂泊精神的驱使而彻底离开了城镇，独自居住在森林当中，他们捕捉野生动物，去城镇中售卖皮毛和购买粮食。

这些猎人带回了许多关于密林深处和未知荒野的奇谈怪事。他们讲到了印第安人在讲述精彩故事时所描绘的密西西比河，即“大河”。后来，对听故事的人来说，这条大河可能正是人们长期寻找的通往印度和东方的道路。

许多人的热情被这些故事点燃，跑去寻找这条大河。最先发现密西西比河的人是马凯特和乔利斯特这两位牧师，他们在密西西比河上顺流而下漂行了很远的距离。河流两岸蔓延着无边无际的森林以及野草起伏的平原，这里出没着各种野生动物以及几乎同样野蛮的印第安人。他们继续前行，经过金黄的密苏里河^[3]河口，一直来到阿肯色河^[4]。最后，他们确定了这条大河是向南流去，而不是像他们原来想的那样向西流去，于是就决定打道回府。

顺流而下很容易，但返航时他们必须奋力逆流而上。在几个星期的艰苦跋涉后，他们终于将此消息带回了加拿大。

听完他们的故事后，另一位探险家勒内·罗伯特·卡维利耶·德·拉萨尔爵士^[5]急切地要验证这一发现，于是他沿河一路来到了河口。

拉萨尔爵士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进行安排，克服了重重困难。他认为，不可能仅仅依靠独木舟来完成这一伟大征程，于是他建造了一条小船，并称之为“格里芬”号。这是伊利湖^[6]附近的印第安人第一次看到船只。他们盯着这条船看，内心充满惊讶与恐惧。要不是拉萨尔一直小心看管，船就会被那些因无知而感到恐惧的人们捣毁了。

拉萨尔从征程开始时就遇到了许多困难。然而，这些困难似乎最终都被克服了。他与朋友亨利·德·通蒂以及另外大约四十人一同开始了这一征程。

通蒂是个勇敢的人，和拉萨尔一样有胆识，有魄力。印第安人也同样对他充满敬畏，认为他是个伟大的巫医。通蒂在欧洲打仗时，一只手被打断了，就安上了一只铁手。这只手总是戴着手套。印第安人不知道这回事。有那么一两次，他们找他麻烦，通蒂就是用这只手把他们打倒在地，让他们乖乖听话的。印第安人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对他的力量之大颇为惊奇，因此十分敬畏他，称他为“铁手”。

拉萨尔遇到的一大困难就是缺乏资金。因此，他在离开五大湖区^[7]前收集了大量毛皮，然后打发一半的手下乘坐“格里芬”号回去，让他们卖掉这些毛皮，并带着探险所需的物资尽快返回。拉萨尔则带领其余的人乘坐独木舟前往密歇根湖^[8]的湖口。

风暴席卷了整个湖区，因此旅途并不轻松。波浪不断拍打着脆弱的独木舟，上下翻腾。他们常常面临被淹没的危险，心怀敌意的印第安人也不断侵扰他们。后来，他们精疲力竭，饥寒交迫，终于到达指定的地点等待“格里芬”号返航。

然而，“格里芬”号再也没有出现。拉萨尔无助地看着混浊的水面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阴沉的水面上并没有浮现白帆的影子。

拉萨尔怀着沉重的心情，终于放弃了这令人疲倦的守望。他决定带着现有的人手与物资继续前行。然而，每走一步都会遇到新的困难。拉萨尔有许多敌人，他们竭尽全力去阻止他。他手下的人也感到十分不满，开始哗变。这些人对首领并不爱戴，对这次探险也毫无热情，一路上的艰难险阻让他们意志消沉。

他们食不果腹，精疲力竭，只想回到舒适的生活中去。他们厌倦了旷野和沿途的艰辛。印第安人跟他们讲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江河之父^[9]”的恐怖传说，让他们越发不安。他们说，那里涡流汹涌，遍地毒蛇，还有可怕的怪物，那些冒险前往的人没有人能回来。

这远远超过了人类能够应对的境况。他们宁愿死在印第安人手中，死在旷野之中，也不愿死在未知的恐怖中。于是一部分人逃走了。

对于这种离弃，拉萨尔内心感到十分沮丧。他下决心要建造营地，度过这个冬天。于是，他在伊利诺伊河^[10]岸边建立了一个他称为“心碎”的堡垒。

但拉萨尔这颗勇敢的心并未破碎。他开始在这里建造一艘新船，打算乘着这艘船顺密西西比河而下。周围有充足的木材，于是他开始着手造船。但在这片荒野中，许多造船所需的物品都无法找到，比如帆和绳索。拉萨尔别无选择，只能回到弗隆特纳克堡补充物资，留下通蒂在此监督船只的建造工作。

时值3月，拉萨尔开始了这场一千多英里的长途跋涉。他带了一个忠诚的印第安人向导以及四名法国人与他同行。很少有人经历过如此可怕的旅程。

春日的暖阳刚刚开始融化冬日的冰雪，草地变成了能没过膝盖的沼泽。树林都是灌木丛，中间没有道路。为了走过去，他们不得不用斧头强行开辟出一条道路。他们无法从河上直接通行，因为河面上的冰很薄，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后来，冰面融化碎裂了，但他们仍然无法使用独木舟，因为独木舟可能会被巨大的浮冰块给撞个粉碎。

整个白天，他们都在没膝的泥沼和半融化的雪水之中艰难前行，身上还背负着行李、枪支和弹药。到了晚上，他们席地而眠，没有任何庇身之所。他们经常挨饿，还要不断承受严寒与酷热的煎熬。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他们身上。夜晚，冰霜则寒冷彻骨，连他们裹的毯子都被冻得硬邦邦的。

旅途异常艰辛，有人能幸存下来讲述这个故事真是奇迹。事实上，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病倒了。在三个月的痛苦与冒险之后，旅途终于结束了。此时，只有拉萨尔仍然充满力量与勇气。

在这里，拉萨尔听到了更多的坏消息。他听说有一艘从法国驶出的为他运输物资的船只失事了。然而，即便是这种残酷的不幸事件也没能把他击垮，他再度着手筹集物资，准备返回“心碎”堡。

然而，更糟糕的事儿还在后头。正当拉萨尔准备出发时，他收到了通蒂的信件。他从信中得知，在他离开后不久，手下几乎所有人都哗变了。他们抢走了备用物资，毁坏了堡垒，把所有带不走的东西都扔进了河里，然后逃跑了，只有三四个人仍然忠诚。这一切发生后，只剩通蒂独自一人待在荒野之中了。

这个令人惊愕的消息让拉萨尔更加急切地想出发，他不能让他勇敢的朋友无助地待在那里。于是他再次踏上艰辛的旅途。拉萨尔到达“心碎”堡之后，却发现并没有朋友在那儿迎接他。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一片寂静和荒芜，还有满布灰尘的可怕废墟。那条尚未完工的船看起来巨大又荒凉，就像一副庞大的骨架，证明了白人曾在此处待过。

拉萨尔仍然没有绝望。他用整个冬天的时间与印第安人结为朋友，并一直在努力寻找通蒂的踪迹。这个冬天异常寒冷，整片大地都是皑皑白雪。拉萨尔和手下的几个人雪盲了好些天。后来，随着积雪的融化，光明和快乐终于降临到了他身上。雪盲症痊愈了，通蒂找到了。

两位好友再次相逢，都有各自的故事要告诉对方，他们的故事都充满了极度的失望和极大的失败。尽管遭受了命运的多重打击，拉萨尔仍然不肯屈服。他再次着手为探险做准备。这次，他放弃了造船的想法，决定只靠独木舟航行。

深冬时节，一切都准备好了。河面结了厚厚的冰，硬邦邦的。于是他们将独木舟放在雪橇上，拖着雪橇在冰面上前行。随着他们的南下和春天的到来，冰面融化了，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了。河流里很快漂满了碎冰块。他们不得已只好上岸，要一直等到冰雪完全融化才可继续前行。

后来，他们又出发了。一天天过去，他们漂得越来越远，迎来了炎热的夏天。阳光透过头顶的树枝温柔地洒下来，岸边开满了娇艳的花朵，鸟儿的羽毛颜色明丽，在阳光下一闪而过。折磨人的冬天过去了，这片土地绿意盎然，十分肥沃，好似天堂一般。这些探险家继续前行，经过了白人从未来过的地方，最终到达了这条大河的河口位置，站在了墨西哥湾^[11]的海岸边。

◎拉萨尔占领路易斯安那

当地的土著人疑惑地看着他们。这几个白人宣称他们一路途经地区的主权归他们的国王所有。这片长期沉寂的旷野第一次被唤醒了，四处回荡着拉丁语圣歌。他们鸣枪示敬，高呼“天佑吾王”，竖起了界桩。界桩上刻着法国的纹章和以下字样：“法国和纳瓦拉国王路易大帝统治。1682年4月9日。”

然后，拉萨尔站在界桩旁边，手持长剑，大声宣布这片土地归法国国王所有。

“以最高贵、最强大、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君主路易大帝的名义，承蒙上帝以及法国和纳瓦拉国王的恩典，”他大声说道，“现在，我占领了路易斯安那地区，从密西西比河沿岸的圣路易斯河河口以及注入此河的所有河流的源头到河口区域，所有的海域、港口、海湾、相邻海峡以及上述路易斯安那的所有民族、人民、城镇、村庄、矿藏、渔业、河流都包括在内。”(www.xing528.com)

拉萨尔停下来的时候，人们再次高呼“天佑吾王”，并鸣响礼炮。他们在界桩旁边放了一个十字架，唱起了拉丁文赞美诗。寂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天佑吾王”的呼喊声，仪式就此结束。

法国又拥有了一片广阔的领土。拉萨尔为法国占领了如今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最大地区。法国路易国王的统治范围拓展到了墨西哥湾和五大湖之间以及落基山脉^[12]和阿勒格尼山脉^[13]之间的所有土地。

然而，要想真正拥有这片土地，不能只是唱唱赞美诗、立个十字架就够了。拉萨尔都不知道自己宣称主权的这片土地有多么辽阔。不过，就连他也意识到了不能单凭语言和仪式拥有这片土地，他也有着自己的构想。他想在密西西比河的河口建立一座伟大的城市。他似乎能看见宽阔的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把加拿大的货物从北方运往南方。河流沿途建起许多堡垒，可以作为贸易站点，同时也可防御不断扩张的英国。如果他这一梦想能够实现，新法兰西^[14]就能实现南北统一，就能为路易国王增添财富与荣耀。

拉萨尔心怀这一伟大计划，转身返航。返程途中，他遇到了许多艰难险阻。在饥饿、疾病、背叛和诸多危险的考验下，他一路勇往直前，最终到达了魁北克。

拉萨尔从那里向法国起航，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国王他所做的一切，向他展示自己的伟大计划，并请求他的支持。

路易国王欣然听取了拉萨尔的复命。他满足了拉萨尔提出的所有要求，甚至给他的比他要求的还要多。不久之后，拉萨尔满心欢喜地再度起航，带领一支四条船的船队横渡大洋，船上载满了殖民者以及建设这座城市所需的一切。

直接驶向密西西比河的河口，在那里建立第一个殖民地，这是拉萨尔宏伟计划的第一步。然而，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在航行期间，拉萨尔与其他人员发生了争执。一艘满载食物和工具的船只被西班牙人截获，而另外一艘运载着几乎所有剩余物品的船只失事了。最糟糕的是，拉萨尔找不到密西西比河的河口了。从海上驶进河口与顺着河流从源头驶向河口完全是两码事。拉萨尔从海上而来，认不出河口在哪里，他们多走了好几百英里的路程。

他们终于登上了陆地，但他带来的殖民者都已意志消沉。他们建造小镇时心情绝望，无精打采。很多人生病死去了，还有的人在森林中走失，再也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一个又一个的痛苦降临在这些殖民者身上。一天天过去，他们的人数日渐减少。两年过后，从法国来的两百名殖民者中，只有寥寥四十人幸存下来。

所有人陷入了绝望之中，他们唯一的渴望就是回到法国。但怎么才能回去呢？他们孤立无援，被彻底抛弃和遗忘了。他们不断扫视着蔚蓝的水面，但这都是徒劳，连一艘船的影子也没看见过。

在所有人当中，只有拉萨尔一人仍然保持乐观，充满勇气，是他独自一人将其他人从彻底的绝望中拯救出来的。最后，拉萨尔实在是别无选择，决心再进行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旅程，回加拿大为饥荒的殖民地带回些许帮助。

于是，在1683年1月的一个早晨，这一小群绝望的人聚集在了这座堡垒里。那些要进行这场不顾一切冒险的人向那些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的人道了别。很难说究竟哪一方的命运更艰辛。他们轻声说着悲伤的话，眼泪落了下来，双手紧握在一起。他们心中笼罩着一种恐怖的预感，他们可能再也无法相见。

说完最后一句话，握完最后一次手，探险者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长长的旅途。他们一路风餐露宿，衣衫褴褛，穿着自己用动物毛皮、旧帆布和其他物品缝制的衣服，看起来荒诞古怪。衣服虽然古怪，但是很实用。他们的鞋子不够穿，这又为他们漫长的征途增添了痛苦。尽管困难不断，拉萨尔仍然无所畏惧，对成功充满信心。

然而，他的同伴们可不这么想。虽然不是所有的人，但其中有些人已经对他心生怨恨，视其为所有不幸的源泉。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痛苦日益增长，怨恨也随之加深。营中最终发生了哗变。一天早晨，一名哗变者偷偷埋伏在草丛中，从背后向拉萨尔开了枪，把他杀死了。

死去的首领躺在了地上，哗变者则聚在一起庆祝。但这并不能充分发泄他们的愤怒。为了表达心中的仇恨和蔑视，他们残暴地剥光了拉萨尔身上的衣服，将尸体扔在灌木丛中，使之沦为野兽的猎物。这位伟大开拓者的生命就这样在痛苦和失败中结束了。

哗变者继续前行，但他们产生了内讧，头目也被杀死了。其他人后来怎么样，我们不得而知。少数几个没有参与这场谋杀的人继续向加拿大前进。在经历无数惊险与艰辛之后，他们最终成功抵达加拿大。他们从那里横渡大西洋回到法国，想要向路易国王汇报他们的悲惨经历，乞求他对遭受饥荒的殖民地给予援助。但路易国王不肯施以援助，于是圣路易斯^[15]殖民地就这样被人遗忘了。拉萨尔离开后，殖民地遭到了印第安人的袭击。几乎所有人都被杀害了，少数逃脱的人散落在了印第安部落之间。

拉萨尔的辉煌梦想就这样在彻底失败的黑暗中破灭了。但失败只是暂时的。拉萨尔给他的同胞留下了一个宏伟的构想，为人们指引了一条道路，其他人只需沿此道路继续走下去就行了。

1641年，西班牙探险家费迪南德·德索托曾偶然来到密西西比河边，大约在现在的田纳西州和密西西比州交界处附近。他去世之后，他的追随者顺流而下航行到了河口。但他的发现并未造成什么影响，那时也没将他与发源于北部两千多英里之外的这条大河联系起来。

【注释】

[1]密西西比河(the Mississippi River)，通常以发源于美国西部落基山脉的密苏里河支流红石溪(Red Rock，位于蒙大拿州)为河源，是美国最大的河流，美国的母亲河，(译注)

[2]魁北克(Quebec)，加拿大东部重要城市和港口，魁北克省省会，位于圣劳伦斯河与圣查尔斯河汇合处，

[3]密苏里河(the Missouri River)，美国主要河流之一，密西西比河最长的支流，密苏里河的名称来源于土著印第安人阿尔冈金部落，意为“大独木舟之河”，(译注)

[4]阿肯色河(the Arkansas River)，美国密西西比河的一个较大的支流，(译注)

[5]勒内·罗伯特·卡维利耶·德·拉萨尔爵士(RenéRobert Cavelier Sieur de La Salle，1643—1687)，法国探险家，曾到北美探险，(译注)

[6]伊利湖(Lake Erie)，北美洲五大湖之一，为美国和加拿大共有，东、西、南面为美国，北面为加拿大，在五大湖中居第四位，仅大于安大略湖，(译注)

[7]五大湖区(Great Lakes Region)，又称“五大湖群”，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群，素有“北美地中海”之称，位于加拿大和美国交界处，按大小分别为苏必利尔湖、休伦湖、密歇根湖、伊利湖和安大略湖，(译注)

[8]密歇根湖(Lake Michigan)，也叫“密执安湖”，是北美五大湖中面积居第三位、唯一全部属于美国的湖泊，

[9]江河之父(Father of Waters)，美国密西西比河的美称，它的名称起源于居住在美国北部威斯康星州的阿尔公金人(印第安人的一支)，他们把这条河流的上游叫作“密西西比”，“密西”意为“大”，“西比”意为河，“密西西比”即“大河”或“江河之父”的意思，(译注)

[10]伊利诺伊河(the Illinois)，美国伊利诺伊州东北部通航水道，源出伊利诺伊州东北部，由德斯普兰斯河(Des Plaines)和坎卡基河(Kankakee)汇合而成，流向西转南，从芝加哥西南部流入密西西比河，(译注)

[11]墨西哥湾(the Gulf of Mexico)，北美洲大陆东南沿海水域，部分为陆地环绕，通过佛罗里达半岛和古巴岛之间的佛罗里达海峡与大西洋相连，并经由犹加敦半岛和古巴之间的犹加敦海峡与加勒比海相通，(译注)

[12]落基山脉(the Rocky Mountains)，美洲科迪勒拉山系在北美的主干，由许多小山脉组成，被称为北美洲的“脊骨”，主要山脉分布在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到美国西南部的新墨西哥州的广大地区，其名称源自印第安部落名，(译注)

[13]阿勒格尼山脉(the Alleghanies)，又作the Alleghany Mountains，是北美阿巴拉契亚山系西北部的分支，延伸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西弗吉尼亚州境内，东侧隔大谷地与蓝岭山脉相平行，是大西洋水系和墨西哥湾水系的分水岭，开拓初期是向西移民的障碍，(译注)

[14]新法兰西(New France)，法国位于北美洲的殖民地，最初包括圣劳伦斯湾沿海地区、纽芬兰以及阿卡迪亚(新斯科舍)，后来逐步扩张，最终形成北起哈得孙湾，南至墨西哥湾，包含圣罗伦斯河及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划分成加拿大、阿卡迪亚、哈得孙湾、纽芬兰、路易斯安那五个区域，(译注)

[15]圣路易斯(St.Louis)，美国密苏里州东部的大城市，位于密西西比河中游河畔，几乎处于美国的几何中心，在地理位置上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圣路易斯在1764年由法国皮毛商人建立，名字来源于法国国王路易九世，因其对天主教传播的贡献，路易九世死后被教皇授予“圣”尊号，圣路易斯城也就因此被命名，(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