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这个时期,马萨诸塞来了一名年轻英俊的探险家,名叫文爵士。他面容“标致俊朗”,留着长长的浓密棕色鬈发,看上去更像是一名保皇党人而不是清教徒。事实上,他是一名保皇党人的长子,而这位保皇党人是国王钦点的顾问官。尽管他的出身与教养如此,相貌英俊如此,文爵士却是一名清教徒。他放弃了荣华富贵的宫廷生活,离开父母,抛下财产,为信仰来到新英格兰。
“文爵士这个长子因信仰之故前往新英格兰,那他这个儿子差不多就算白养了。”文爵士一个朋友如是写道,“他不喜欢英国教会的规矩。我们的牧师不能给予他神圣的观点。主教的劝说和父母的权威都阻止不了他。那就随他去吧。”
文爵士一到达马萨诸塞,就对殖民地的事务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也许是由于他的赫赫大名和英俊相貌,资历更深的老者都听从这个年轻人的建议,遵从他的决定。不到六个月的时间,这个不过二十三岁的小伙子就当选为总督——殖民地每年都会选出一名新总督。
在国内时,文爵士早已习惯了王宫的荣华富贵和富丽堂皇,现在他担任了总督,比他的任何前任都摆出更大的威严豪华气派。他是英格兰枢密院顾问官的儿子兼继承人,在他当选为总督时,停泊在海湾里的船只纷纷鸣礼炮表示祝贺。他前往教堂或者法院时,四名身穿铁甲、头戴钢盔、手持长戟的士兵组成卫队,在前面开道。在自己小小的领地内,他也像皇室那样巡行,前往拜访所有的殖民地。
尽管开始时如此奢华,文爵士的任职时期也不平静。他年轻又缺乏经验,不足以决断最年长的殖民者都难以解决的问题。他带着孩子般的自以为是,开始着手解决这些问题。尽管他没有成功,却给殖民地的生活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是主张自由的另一个强音,也是引向信仰自由的又一个推动力。然而,他的做法往往过于激烈,不够老练圆滑,显得急于求成。所以,这不但未能将殖民地凝聚在他的领导之下,反倒造成了分歧。人们开始拉帮结派,有些人热切支持年轻的总督,但是更多的人强烈反对他。
任职九个月之后,文爵士看到,他的本意是营造良好的秩序,而结果却造成了混乱无序。他对此灰心丧气,请求地方议会解除他的职务,允许他回到英国的家乡。
文爵士的一个朋友站了出来。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如果回到英国,会有多么大的损失。他流下热泪,表示自己会留下来,只是他再也受不了持续不断的分歧和争吵,也受不了人们持续不断的指责,说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接下来,地方议会声明,如果这是他辞职的唯一理由,他们不会准许。他开始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声称他由于私人原因必须离开,他说过的其他话只不过是气话而已。(www.xing528.com)
地方议会默许了他的离开。
对于一个总督来说,这并不十分光彩。不过,一个热血青年遇上了对他来说非常艰巨的任务,感到自己十分失败,这并不令人吃惊。但是文爵士没有真的离开此地。他留在这里直到任期结束,甚至还努力要再次获选。
但是,这时候人们对他的反感情绪已经特别强烈,拒绝他担任总督,甚至都没选他为地方议会议员。文爵士因此深受伤害,并因此郁郁寡欢。最终在8月的时候,他起程回家,再也没有回来。
文爵士就像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殖民地那单调而又乏味的生活。他在时,冲突争吵不断;他走后,人们却没有恶语相加。殖民地出现困难时,他们就向文爵士求助,而他也愿意施以援助。即使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正直公正和宽厚仁慈。“无论何时,”他的心胸宽广的对手温思洛普这样写道,“他是新英格兰真正的朋友,一个高贵的人,一个慷慨的人。”
在新英格兰面临困难的时期,文爵士发挥了重要作用。二十多年之后,他勇敢地死在绞刑架上,为这项伟大事业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注释】
[1]文爵士(Sir Harry Vane,1613—1662),英格兰清教徒、政客,1636—1637年曾在美国马萨诸塞任殖民总督,(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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