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史密斯船长的探险之旅

雷利是真正的英国海外殖民之父，但他也是一位梦想家，他的所有海外殖民计划都失败了。在他之后进行殖民活动的人也同样失败了。要是讲述所有这样的人的故事，那可说来话长了。这些人当中有发现并命名了玛莎葡萄园岛^[2]和科德角^[3]的巴塞洛缪·戈斯诺尔德^[4]，被印第安人杀害的汉弗莱爵士勇敢的儿子巴塞洛缪·吉尔伯特，还有很多人。

人们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在美洲海岸上建立殖民地，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但在英国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们最终成功了。

雷利躺在伦敦塔里，成了一名被指控犯叛国罪的囚犯。他的所有土地都被没收了。伊丽莎白女王赐予他的弗吉尼亚被詹姆斯国王收回，并赐予他想给的人了。这时，成立了两家公司，一家叫伦敦公司，另一家叫普利茅斯公司。两家公司都恳求詹姆斯国王允许他们在弗吉尼亚建立殖民地。弗吉尼亚因此被分成了两部分：在南半部建殖民地的权利给了伦敦公司，在北半部建殖民地的权利给了普利茅斯公司。条件是两家公司建立的殖民地必须相距一百英里。

这两家公司由商人成立。他们是为了贸易，希望能从中赚到钱。然而，事实上，到那时为止，还没有人因为在美洲建立殖民地挣到过钱，相反还赔了钱。

这一时期成立的这两家公司，只有伦敦公司确实做了点事情。普利茅斯公司也派出船只远航到了弗吉尼亚，却没有建成殖民地。经过一年的艰辛，殖民者们回到英国，带回的是对其悲惨遭遇的描述。听了他们如此悲惨的遭遇，就没有人会在那儿投资建殖民地了。

◎约翰·史密斯船长

伦敦公司的运气比较好。1606年12月，一支小舰队的三艘船——“苏珊·康斯坦”号、“幸运”号和“发现”号从英格兰出发，向西开往新大陆。

远航队中有一位约翰·史密斯船长。他肤色古铜，留着土耳其人那样的胡子，是那种趾高气扬、有远见又讨人喜欢的人。此人也很有抱负，意志坚强，绝不屈从于他人。当他还是十六岁的孩子时，就开始过漂泊冒险的生活，一种充满了英雄事迹和九死一生的生活，这里不再赘述。但我希望你哪天读一读他对这些岁月的描述。他既是作家也是战士，“他的剑做了什么，他的笔就都记录了下来”，因此他被称为美国第一位作家。每个少男少女都该读一读他的故事。

船上有了这位鲁莽又趾高气扬的船长，麻烦也就离得不远了。航海路途漫漫，乏味无聊。逆风将这个小舰队困在了英吉利海峡^[5]长达六个星期，这个地方能看到英国海岸。这对这些习惯活动的人的脾气着实是个考验，他们急不可耐地要抵达大海对面的大陆。这些人无所事事地躺着，只能闲聊。于是，他们开始谈论他们要去发现的殖民地。开始是谈论，后来就变成了争执，最终以约翰·史密斯和另一名探险者爱德华·温菲尔德船长的激烈争吵而告终。

温菲尔德船长比约翰·史密斯年长一倍。他认为自己比这个蛮横的二十七岁年轻人更了解怎么建立一个殖民地。他本人就很蛮横，又斤斤计较。路途中有了他们两位，就不可能相安无事。

跟着这次远航的传教士是马斯特·亨特。他当时正生着病，身体十分虚弱。人们认为他根本活不下来。尽管如此，亨特还是竭尽全力地平息两个人的怒火。

在某种程度上，他做到了。终于刮起了顺风，他们迎风扬帆，很快就驶出了英国人的视线。探险者们看到西印度群岛的时候，已经在暴风雨和危险中过去了两个月。这次，他们在圣多米尼加岛上岸。能够再次看到大陆，不再每天困在船上，他们都异常开心。他们在阳光明媚的岛上待了三个星期。他们打猎捕鱼，跟印第安人交易，用天然温泉煮猪肉，还吃新鲜的粮食蔬菜。总而言之，他们过得很愉快。

但是，所有的这些快乐欢欣，并没有让温菲尔德忘记他对约翰·史密斯的愤怒之情。两人吵得很凶，于是温菲尔德决定停止争吵，除掉约翰·史密斯。他下令支起了一个绞刑架，然后指控史密斯哗变，准备绞死他。约翰·史密斯坚决捍卫自己的名声。没有什么证据能指证他。他嘲笑绞刑架，曾不无讽刺地说，“不能说服人们使用这个绞刑架”。

但是，尽管没有什么证据指证他，但还是有很多人认为约翰·史密斯船长是个不安分之辈。为了让他安静下来，他们用铁链铐住了他，一直将他铐到抵达弗吉尼亚的时候。离开西印度群岛后，探险者们遭遇了更恶劣的天气，还迷失了航向。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安全抵达了切萨皮克湾。

他们分别以亨利和查尔斯的名字命名两边的海岬，以示对国王两个儿子的敬意。在亨利角，他们竖起了一个黄铜十字架，上面刻着“雅各布斯·雷克斯”，以声明这里是英国的领土。然后他们沿河航行，并将这条河命名为“詹姆斯河^[6]”，以示对国王本人的敬意。他们的定居地称为“詹姆斯敦^[7]”，也是为了向国王表示敬意。詹姆斯敦现在已经消失了，但是两个海岬仍然沿用着早期殖民者取的名字。

在这次远航之前，伦敦公司的董事会安排了这些殖民者作为统治者。由于某种奇怪的原因，董事会并没有把这一决定告诉他们。他们的名字以及对他们要做的一些事情的指示被放在了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他们还被命令在到达弗吉尼亚之前不准打开这个盒子。

这时，盒子被打开了。他们看到约翰·史密斯是七名理事会的成员之一。所有人都很厌恶这一安排，无论史密斯说什么，这些人都拒绝让他成为理事会的一员。然而，他们的确松开了他的铁链。温菲尔德当选为理事会主席。除约翰·史密斯外，剩下的成员都宣誓全力建设殖民地。他们立刻开始建造房屋。理事会成员制订计划的时候，其他人在挖沟伐木，以腾出空间来搭帐篷，忙着安顿下来。

印第安人看起来很友好，经常过来好奇地观看他们的这些奇怪行为。温菲尔德认为这些人非常温和善良，就不许手下人搭建任何防御工事，只用交错的树枝搭成一个屏障。

除了建造房屋以外，殖民者关心的首要事情就是建造一座教堂。建成的教堂确实是历史上最奇怪的教堂之一。一条旧帆布铺在一片树林下，遮挡炎热的太阳。一块长条木板钉在距离较近的两棵树之间，当作讲道台。马斯特·亨特每周日在这儿讲道两次，人们坐在砍倒的树干上，虔敬地听着他那长长的布道。

修建房屋时，史密斯和其他二十个人一起被派去探索这片大陆。他们沿河上行，发现印第安人看起来都很友好。但他们没有发现金子或宝石。先前被告知要去寻找的通往太平洋的航道，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就回到了詹姆斯敦。抵达以后，他们发现，一天前印第安人袭击了殖民地，一名英国人被杀，十七人受伤。

对相信印第安人友善的温菲尔德来说，这太令人失望了。最终他接受了人们的劝说，允许建造防御工事。然而，即使这样，殖民者也不安全。他们忙着伐木或掘土的时候，野蛮的印第安人会用四周的树林做掩护朝他们射箭。如果一个人在堡垒附近迷了路，即使他能回来，回来的时候也一定会身上带伤。在这场战争中，这些反应迟钝的英国人并不是狡猾的印第安人的对手。“我们的人，”史密斯说，“经常因为没有秩序离队落伍而受伤，而土著人却因为腿脚敏捷而迅速逃脱。”

六个月过去了，载殖民者出海的船只已准备妥当，打算返回英国。船上载的是一船木头，而不是公司希望得到的黄金。船出发之前，史密斯仍是不招人待见，还被排挤在理事会之外。此时，他坚持要进行一次公正的审判，因为他不愿意纽波特船长回国散播他的坏话。

史密斯的敌人们不愿意进行审判。史密斯不接受他们的拒绝，所以他的要求最终被批准。审判结果证明对他的每一项指控都是莫须有，所以他最终被理事会接纳了。

这时，和平似乎终于得以重建，纽波特船长开船回国。他承诺以最快的速度航行，在五个月内返回来。他确实需要加快速度。在外的旅途太长了，食物供给缺乏，并且已经分发完了。纽波特船长开船的时候，很明显殖民者们的食物已经不够维持十五周了。

他们的食物很糟糕!每个人一天一品脱生虫的谷物，煮熟成粥，就是他们每天的主食。他们喝的是冷水。那时候茶和咖啡还不为人所知，他们也没有啤酒。对那些在英国习惯了大杯喝啤酒、大口吃牛肉的人来说，这点量确实是太少了。“要是我们没有了贪婪和醉酒这些罪，”史密斯说，“我们简直可以被封为圣徒。我们的小麦在船舱晒了二十六个星期，虫子跟粮食颗粒一样多。与其称之为玉米，还不如称之为玉米糠。我们喝的是水，而我们住的地方，是空中楼阁。”

河里虽然有足够多的鱼，树林里也有足够多的猎物，但这里的鸟类和野兽过于野蛮，他们又对打猎和设陷阱一无所知。由于技术不熟练，他们捕捉到的猎物很少。除此之外，殖民者当中很少有人知道劳动意味着什么。一多半的人是“绅士冒险家”，他们胆大妄为，得过且过，加入远航队是为了寻找刺激，根本不想用双手劳动。

饮食极差，加上不适应弗吉尼亚的炎热夏天，他们很快就生病了。他们的帐篷烂掉了，但房子还没建成。树木没砍伐完，地也没有推平。因此，他们只能躺在光秃秃的地上痛苦地呻吟。很多人死掉了。不久，那些活下来的人也虚弱得没有力气去掩埋死者，甚至没有力气爬到他们的“公用壶”那儿领取每天的定量粥。

痛苦让他们变得极度多疑和嫉妒，争吵多了起来。从未有人喜欢过温菲尔德，如今很多人开始恨他。他们觉得自己在挨饿，而他却在偷偷享用密藏的油、酒和美食。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他被从主席的位子上赶了下来，另一个人被选为新主席。

随着秋天的到来，痛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这时，印第安人的玉米成熟了，他们把玉米拿到堡垒去换斧凿、珠子和一些小东西。河里也满是野鸭和野鹅这类野禽。

随着食物的改善和天气的凉爽，生病的人开始恢复起来。他们渐渐有了精气神儿，又有力气修建房子了。在史密斯的带领下，他们到印第安人那里进行了多次探险活动，还用珠子、斧子、铃铛和一些小玩意儿换回了大量的鹿肉、野火鸡和粮食。

然而，殖民者经历的这一切苦难并没有教会他们任何东西。他们没有考虑过接下来食物可能会再度匮乏，他们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而是每天享受着面包、鱼、野味和“肥得可供我们享用的野兽”。(www.xing528.com)

12月的一天，史密斯动身前往奇切霍米尼河探险。这次探险十分艰难，因为河里长满了树木，他们必须砍倒树木为船开道。最终船走不动了，史密斯只能丢下船，带两个英国人和两个印第安人向导就上了独木舟。

有段时间，一切都很顺利。但有一天，和同伴在岸边扎营后，其他人准备饭时，史密斯带了一个印第安人，去更深处探险。还没走多远，他就听到了印第安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打仗时的吼叫声。他立马猜到他们是来攻击他的，便决定要让自己的命尽可能值钱。于是，他一把抓住印第安人向导，用吊带袜把他的手跟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然后，他右手拿着手枪，让印第安人挡在自己前面做盾牌，尽快地向营地方向跑去。

密密麻麻的箭飞快地向他射过来。史密斯的水牛皮外套把箭挡到了一边。整片树林里全是印第安人。他们用树林做掩护，把箭射向史密斯，但没人敢接近他，将他拿下。他们知道也害怕他手中那可怕的枪。史密斯边开枪，边后退，一个又一个印第安人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史密斯紧盯着灌木丛和树林，想要找出潜伏在那里的那些肤色黝黑的家伙，并没有留意脚下的路。突然，他发现自己一下子陷进了沼泽里。

史密斯仍为自己宝贵的生命战斗着，而且只要他手里握着枪，就没有一个“红皮肤”敢靠近他。到了最后，他浑身又湿又冷，冻得半死，再也动弹不了了。他知道再抵抗也无济于事，就扔掉了手枪。印第安人一拥而上，把他从沼泽地拖出来，带到了酋长面前。

史密斯之所以投降，是因为他深知，一个深陷沼泽中的人是不可能长时间抵挡住三百个印第安人的。他不但枪法精准，而且足智多谋，他想凭着这两样为自己的性命搏一搏。刚被带到酋长跟前，他就拿出了指南针给酋长看，对他说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有了指南针，白人可以在无路的沙漠里找到方向。

对印第安人来说，这简直犹如魔术一般。他们十分惊叹那个闪光的指针，可以如此清晰地看到，却不能触摸。史密斯看到他们感兴趣，就接着解释了关于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奇迹，还有地球是圆的。听到这些，印第安人都非常确信他是一名伟大的“巫师”。

就这样，史密斯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搏。后来，他筋疲力尽，再也说不出话来。酋长首领还在拿着小象牙指南针，盯着那颤颤巍巍的针头看。他的手下把史密斯带到了他自己营地的火堆旁。这里躺着已经死去的几个白人，他们身上扎满了箭。印第安人在这儿给他取暖，擦拭他冻僵的身体，用最友善的方式对待他。但这并没有让史密斯感到一丝安慰。他知道这是印第安人的方式。如果他们想要把一个著名的战士痛苦地折磨致死，他们就可能会让他在他们手里受点好的待遇。

彻底暖和过来之后，史密斯恢复了精力。不足一个小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绑到了一棵树上，那些残酷无情的印第安人士兵，脸上涂着吓人的油彩，手里拿着弓箭，正围着他跳舞呢。他们正要杀他的时候，酋长手里拿着指南针赶来，命令他们放下武器。他已经决定了，这个巫师绝对不能杀。于是，他们就给史密斯松了绑。

有好几周的时间，史密斯接连被从一个村庄带到另一个村庄。他受到了很好的待遇，但他不知道这种友善会持续多久。他时常会想到死神的降临。不过，他十分冷静。他有个日记本，在上面记下了自己看到的许多奇怪的情形，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读到这些。

后来，史密斯被带到了伟大的波瓦坦^[8]的帐篷内，他是酋长的酋长，相当于皇帝，这些朴实的英国人这么称呼他。为了接见这位白人囚犯，波瓦坦展现出了自己最勇敢的一面。他插着羽毛，涂满油彩，穿着一件宽大的浣熊皮长袍，坐在了火堆旁的一个宽敞沙发上。他的两边各坐着一位妻子，后面站着一队面色冷酷的士兵，他们一排一排地站着。在士兵后面站着的是女人。她们的脸和肩膀上都涂着大红色，脖子上戴着一串白色的珠子，头上插着白色的羽毛。

这个场景看起来很怪异，闪烁的火光让气氛变得更加诡秘。士兵站得笔直，异常安静，就像雕像一般。约翰·史密斯被带了上来，士兵们发出野性的高声呼喊。喊声归于寂静后，波瓦坦的一个妻子站起身来，给史密斯端来一盆水。他用这盆水洗了手，然后另一个妻子给了他一束羽毛而不是毛巾，让他把手擦干。

然后，印第安人奢华地宴请了他们的这位囚犯。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商议。史密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性命悬而未决，但他十分肯定的是，他们商议的结果对他来说生死攸关。

商议终于结束了。两块大石头被搬到了酋长面前。很多人抓住史密斯，把他拽到石头跟前，头朝石头，一下子扔到了地上。然后，他们凶狠地挥舞着木棒。史密斯知道他的最后一刻到来了，印第安人打算把他的脑袋打烂。

◎波卡洪塔斯救下约翰·史密斯

举起的木棒还没有落下来，只听一声大喊，酋长的小女儿波卡洪塔斯^[9]冲进士兵们中间，站在了囚犯的旁边，恳求饶他一命。印第安人没有心情听她乞求怜悯。看到自己的恳求都是徒劳，她就跪到史密斯身旁，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过去，哭喊着要是他们打烂他的脑袋，就把她的也打烂。

在所有的孩子当中，波瓦坦最喜欢的就是波卡洪塔斯。他没办法不答应她提出的要求。就这样，史密斯的命被救了下来。波卡洪塔斯说，他应该活下来，给波瓦坦做小斧头，给他的小女儿做铃铛和珠子。

就这样，史密斯不但被救了下来，还被视为部落的一分子。两天后，在可怕的仪式中，他被印第安人接纳为成员。

波瓦坦把自己涂抹装扮得十分吓人，然后下令把史密斯送到森林里的一个大棚屋里，棚屋用帘子隔成两边，其中一边生着大火。史密斯被放到了火前的垫子上，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儿。他一点儿也不明白发生的事，极为惊悚，不知道这个新仪式意味着什么。还没坐多久，他就听到帘子的另一边响起了悲哀的声音。然后，波瓦坦带着涂抹得跟他一样吓人的一百多人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对史密斯说现在他们是兄弟了，他可以回自己的堡垒了。

就这样，在十二个人的带领下，史密斯出发了。尽管有了这些宴会和仪式，史密斯还是没法相信印第安人的友谊。他最终安全地抵达了詹姆斯敦，没有人比他本人更觉得惊讶的了。

【注释】

[1]约翰·史密斯船长(Captain John Smith，1580—1631)，新英格兰的舰队司令，英国军人、探险家和作家，他因在北美弗吉尼亚州建立了英国第一个永久殖民地詹姆斯敦而扬名天下，(译注)

[2]玛莎葡萄园岛(Martha's Vineyard)，又译为“马萨葡萄园岛”，是位于美国东北部新英格兰地区的马萨诸塞州的一个海岛，位于鳕鱼岬以南，属马萨诸塞州杜克斯县管辖，常被简称为“葡萄园岛”，是美国第五十八大岛屿，(译注)

[3]科德角(Cape Cod)，又称“鳕鱼角”，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南部巴恩斯特布尔(Barnstable)县的钩状半岛，为沙质、由冰川造成的半岛，1602年，一位英国探险家戈斯诺尔德抵此，装载了大量鳕鱼(codfish)，故将半岛取名“科德角”，(译注)

[4]巴塞洛缪·戈斯诺尔德(Bartholomew Gosnold)，英国探险家，1607年在詹姆斯敦建立了英国人在北美洲的第一个殖民地，(译注)

[5]英吉利海峡(the English Channel)，又名“拉芒什海峡”，是分隔英国与欧洲大陆的法国、连接大西洋与北海的海峡，英国的多佛尔与法国的加莱隔海峡相望，(译注)

[6]詹姆斯河(James River)，美国弗吉尼亚州中部的一条河流，由杰克森河和考帕斯彻(Cowpasture)河汇流而成，(译注)

[7]詹姆斯敦(Jamestown)，美国殖民地遗址，位于弗吉尼亚州东南部，是英国在北美的第一个定居点，(译注)

[8]波瓦坦(Powhatan)，部落的名称，在此指酋长瓦洪苏纳科克(Wahunsunakok，约1550—1618)，他是生活于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亚尔冈京印第安人(Algonquian Indians，即波瓦坦人)的一位重要酋长，(译注)

[9]波卡洪塔斯(Pocahontas，约1595—1617)，美洲印第安人的公主，波瓦坦之女，她的真名是Matoaka，而波卡洪塔斯是她的绰号，意为“爱嬉戏的”或“调皮的”，她的一生短暂(死于二十二岁)，却一直致力于波瓦坦人与英国殖民者之间的和平，(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