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格陵兰岛[2]上有位国王名叫“红发”埃里克[3]。此人在战场上骁勇威武，人民对他极其敬重。
有一天，赫里乌尔夫之子比雅尼来到了埃里克的王宫。比雅尼经常在海上航行，曾经到过很远很远的地方。每次回到家后，他都有一些充满惊奇和惊险的新故事讲给大家听。不过，比雅尼这次要讲的故事可比从前讲过的任何故事都令人惊叹。他讲到自己横跨格陵兰岛，航行到很远的地方，此前无人到过这个地方。在那里，他发现了一片新奇而又陌生的大陆。
然而，人们问及这片不为人知的大陆是什么样时，比雅尼却讲不出个名堂来，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真正踏上那遥远的海岸。于是，人们便开始责怪他。
“你可真是不够勇敢啊!”人们这么说道，“你要是上了岸，亲眼看到这片大陆，就能给我们好好讲讲这块大陆是什么样子了。”
除了比雅尼亲眼看见的那些东西，他并没有讲出这片新奇陌生的大陆的其他情况。但是，人们还是常常会想到这片大陆。当时，人们都在谈论航行和发现，许多人都渴望航行，抵达旅行家比雅尼曾经看到的那片大陆。在这些人当中，就有“红发”埃里克的儿子莱夫[4]，他最渴望发现这片大陆了。于是，莱夫就去跟埃里克说道：
“嗯，父王，我愿意去寻找旅行家比雅尼曾经看到过的那片大陆。请赐给我金子，好买下他的船，然后在海上航行去寻找那片大陆。”
于是，“红发”埃里克就给了儿子许许多多的金子。“去吧，我的儿子。”他这样说道，“买下旅行家比雅尼的那艘船，航行到他说的那片大陆吧。”
就这样，莱夫带着金子去找比雅尼，买下了他那艘船。
莱夫个子很高，力气很大。他出身高贵，也是位智者。他身上具备很多优秀的品质，人们爱戴他，愿意跟随他，听从他。这样就有许多人来到他身边，请求跟他一起去探险。
很快，他们就组建了一个有三十五人的团队。这些人都是人高马大，力量十足。他们都长着金黄色的头发，眼睛犹如他们打算前去航行的大海那么湛蓝。当然，德国人蒂尔科除外。
这位德国人跟“红发”埃里克一起生活了好多年，深受埃里克的喜爱。蒂尔科也非常喜爱莱夫。在莱夫很小的时候，蒂尔科就认识了他，确实算得上他的养父。所以，蒂尔科也渴望能跟莱夫一起开始这次探险之旅。蒂尔科个头矮小，相貌平平。他的额头很高，眼睛细小，显得很好动的样子。他身着破旧的衣服，在那些蓝眼睛、金头发的北方巨人面前，蒂尔科确实看起来是个长相寒酸的小个子。但是，这些关系都不大，他是个聪明的手工艺人，莱夫和他的伙伴们都非常乐意跟他一起结伴航行。
就这样，万事俱备。莱夫就去找父亲，在他面前跪下，请求父亲带领他们前去寻找那片大陆。
听了莱夫的请求，“红发”埃里克摇了摇头。“不行啦，儿子。”他这样说道，“我年事已高，岁月不饶人，再也受不了海上的颠簸了。”
“跟我们走吧，父王。”莱夫恳求道，“如果您跟我们一起去的话，好运肯定会紧随我们。”
埃里克充满渴望地凝视着大海。他是在祈求自己离世之前再出趟海吧。于是他听从了儿子的恳求，骑上马儿，朝船的方向走去。
看到埃里克父子来了，船员们欢呼着迎接他们。然而，埃里克快步走到船边时，他骑的那匹马绊了一下，埃里克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但却站不起身来，原来他的一只脚伤得很厉害。
看到眼前这一切，埃里克悲伤地大喊起来：“不该我去发现新大陆啊。你们去吧，不要带我了。”
于是“红发”埃里克折身回家了。莱夫与他的同伴们准备起航。
如今大家都忙活了起来，掉好龙头船。一切准备完毕，鲜艳的船帆升起来了，船儿驶向未知的大海。
这些人向西，再向西，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航行。他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多日，却依旧没有看到陆地。四周除了汹涌澎湃、永不停息的大浪，什么也看不到。有一天，他们不停观察的眼睛终于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有道淡弱的灰色线条。他们的心儿就快乐地怦怦跳了起来。他们的航行没有白费力气，陆地已经近在眼前。
“确定无疑，”快靠近时，莱夫说道，“这就是比雅尼看到的那片大陆。千万不能让人们说我们像他一样从旁边路过而未上岸。”
于是，莱夫和同伴抛锚，摇起一只小船，向岸边驶去。然而，他们到的这个地方却不是什么美丽的大陆。在远处的内陆地带，白雪覆盖的大山平地而起，大山与大海之间是光秃秃的平板石，上面寸草不生。在莱夫和同伴们看来，这片土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东西。
“我给它起名叫‘平石之地’或者‘石板之地’。”莱夫说道。
然后，莱夫和同伴回到船上，又向大海驶去。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看到一片陆地。于是，他们抛锚，撑起一只小船，然后上岸了。这片陆地地面平坦，宽阔的白沙带缓缓地伸展到海边。这片平坦的大平原后面是茂密的森林。
“这片大陆，”莱夫说，“也应该有个名字，要根据它的特征来起名。”于是，他就称它为“马克兰[5]”或“伍德兰[6]”。
◎维京人登陆
之后，莱夫和同伴返回船上，继续向前航行。这时候，海上起了狂风，船儿在疾风面前摇曳挣扎。好些时日，这些航海家都不再想发现什么新大陆了，而只想着如何保证船只的安全。
最后，风终于停了，太阳又照耀在海面上。他们又看到了陆地，就把船划到了岸边。
好多天来，这些航海家只看到波涛汹涌的水域。在他们眼里，这片陆地看起来好像是极其美好的东西。太阳照在碧绿的草地上，草地上好像有成千上万个钻石在闪烁。他们把手放在草地上，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吸吮上面的露水。他们似乎从未品尝过如此甘甜的东西。在莱夫和他的同伴眼里，这片陆地看起来非常悦目。于是，他们决定在这儿过冬。他们把船停靠在注入大海的那条河流的水面上，然后抛锚上岸。
他们把吊床拿上岸，开始动手建造房屋。
房子建好了。莱夫把大家叫到一起，对他们讲话。
“我现在要把我们的人分成两队，”他这样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探索周围的地区。一半人待在家里，另一半人去探索这片大陆。但是，去探索的人不能走得太远，晚上必须回到家里来。也不能分开，以免迷了路。”
大家就照莱夫说的办了。每天，一队人动身外出探索。有时候莱夫跟探险队一起出去，有时候待在家里。但是，每天傍晚的时候，他们都回到这幢房子里，讲述他们的所见所闻。
有一天，外出的人回来了，却发现少了一个人。他们通过点名，发现走失的人是德国人蒂尔科。这时候，莱夫感到心烦意乱，因为他深爱着自己的这位养父。于是，他严厉地对那些外出者训话，责怪他们太粗心了，居然让蒂尔科离开他们。说完，他带了十二个人立刻出发，前去寻找他的养父。他们还没走多远就惊喜地看到走失的同伴正朝他们走来。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亲爱的养父？”莱夫大喊着朝蒂尔科跑去，“你怎么跟其他人走散了呢？”
蒂尔科根本没有理会莱夫的问话。他显得异常兴奋，眼睛胡乱地转动，还大笑起来，然后用德语说了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后来，他平静了下来，用他们的语言说话了。“我并不比其他人走得远，”他说道，“但我看到一些新东西。我看到了葡萄藤和葡萄。”
“是真的吗，养父？”莱夫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蒂尔科回应道，“我出生的地方就到处长着葡萄藤呢。”
这可真是个大消息。所有人都急着去亲眼看看蒂尔科发现的葡萄藤。不过，天色已晚，于是他们都回到了住处，耐着性子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天刚亮，蒂尔科就领着同伴们来到他发现葡萄的地方。看到那些葡萄，莱夫就把这片土地称作“瓦恩兰[7]”。他还决定将船装满葡萄和木材，然后返航回家。就这样，人们每天都在摘葡萄和伐树，直到把船装得满满的，他们才起航返回。
一路上都是顺风，他们遇到的险难不多。这些人安全抵达家园，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人们都欢天喜地。从此以后，人们称莱夫为“幸运者”莱夫。在那以后，莱夫赢得了极大的荣誉和财富。他发现的那片土地，人们称为“美地”瓦恩兰。
后来，“红发”埃里克寿终正寝。此后，“幸运者”莱夫没有再外出航海。如今，父亲的王国成了他的，他必须待在家里统治他的土地。莱夫的弟弟托尔瓦非常想去瓦恩兰，那样他就可以进一步探索这个地方了。
看到弟弟想去，莱夫就对他说：“弟弟，如果你想去，你可以坐我的船去瓦恩兰。”
听到这话，托尔瓦特别高兴。他召集了三十个人就起航了。他们一路毫无惊险地穿越大海，来到莱夫曾经建造房屋的地方。(www.xing528.com)
◎莱夫·埃里克松发现美洲
托尔瓦和同伴们在那儿度过了冬季。春天到来时，他们开始探索沿海地带。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偶遇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长着好多树木。
看到这个地方，托尔瓦就说：“这个地方太美了，我要在这儿安家了。”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古挪威人还没有见过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如今他们回到船边，看到海岸边有三个土丘。古挪威人走近一看，原来这三个土丘是三个独木舟。每个独木舟下面有三个人，身上带着弓箭，在那儿等着射杀他们呢。看到这种情形，古挪威人就把人和马分开，布阵迎战。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杀死了对方大部分人，只有一个人奔向独木舟逃跑了。
战斗结束了，古挪威人爬上一片高高的海岬，四处观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们看到下面有几座土丘，认为这些是土著人的房子，知道他们理所当然地在警戒。然而，他们太疲惫了，再也走不动了。于是，他们就扑倒在走到的那个地方，陷入了沉睡。
突然，一声大喊把他们惊醒了。似乎有个声音在大叫：“快醒来，托尔瓦，你跟你手下的所有人，要是想活命的话，都起来。带着你的人逃到你的船上，加速行驶，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就这样，托尔瓦和他的同伴飞也似的逃到船上，布营准备作战。很快，一群深肤色的土著人发出可怕的呼喊声，冲他们过来了。他们冲着古挪威人掷箭，十分凶狠地攻击了一段时间。看到箭在这些外来者身上没起多大作用，而他们的许多勇士却都被杀死了，他们开始四处逃窜。
赶跑了敌人，托尔瓦转过身来问道：“你们有人受伤吗？”
“没有，”他们回答说，“我们都好好的呢。”
“那就好，”托尔瓦说道，“有支箭射中了我的腋窝。这是箭柄。这伤肯定会置我于死地。现在我建议你们全速返回家园。先把我抬到那块海岬上。在我看来，那里似乎是个舒适的安息地。把我放那儿吧。这说明当时希望在这儿安家时，我说的是真话。你们在我脚旁放一个十字架，在我的头边也放一个十字架。以后这个地方就叫‘十字架海岬’吧。”
托尔瓦就这样去世了。他的同伴按照他的吩咐，把他安葬在他认为非常美丽的这个地方。遵照他的遗言，人们在他的脚旁放了一个十字架，在他的头边也放了一个十字架，把这个地方叫作“十字架海岬”。就这样，第一位白人在“美地”瓦恩兰安息了。
春天到来的时候，古挪威人向家乡格陵兰岛驶去。在那儿，他们对莱夫讲述了他们的所见所闻，也讲述了他那勇敢的弟弟是如何死去的。
莱夫的弟弟托斯丹听到托尔瓦去世的消息，就渴望航行到瓦恩兰把哥哥的遗体运回家乡。于是，莱夫再次把船备好。托斯丹带着二十五个人高马大的同伴动身了，还带着妻子德里德。
然而，托斯丹却从来没看到“美地”瓦恩兰。他的船遭遇风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船一会儿漂到这儿，一会儿又漂到那儿，他误算了航程，后来又回到了格陵兰的大地上。托斯丹在那儿去世，德里德返回了家乡。
那年夏天，有个名叫索尔芬的富翁来到格陵兰。他看到德里德，就爱上了她，于是向她求婚。莱夫答应了这桩婚事。索尔芬和德里德结婚了。
那个时候，许多人还在谈论去往瓦恩兰的航行。他们敦促索尔芬航行去那儿，探索关于这片陌生大陆的更多情况。在这些人当中，德里德敦促他的次数最多。就这样，索尔芬决定进行这场航行。但他此时想的，不只是到达瓦恩兰，之后再返回家园。他决心在那儿定居下来，把那儿作为自己的家乡。
于是，索尔芬就召集了六十人，已经成家的人还带上了妻子一道前往。此外，他们还带着牛羊以及家用物品。
然后，索尔芬请求莱夫把他在瓦恩兰建造的那个房屋赐予他。莱夫回应道：“我可以把那幢房屋借给你用，但我不能给你。”
于是，索尔芬和德里德带上随从出海航行了。他们一路顺利，没有碰上什么险境，安全抵达了位于瓦恩兰的莱夫建造的那座房屋。
他们在那儿度过了一冬天，过得很舒适。人和牲畜都不缺吃的，他们带过来的牛群四处游荡，嚼食着辽阔大草原上的草儿。
整个冬天和春天，古挪威人都住在瓦恩兰。除了他们自己，这里没有看到过其他人。初夏的一天，他们看到一大群印第安人[8]走出了森林。这些人皮肤很黑，个头不高。在古挪威人眼里，他们长得很丑，眼睛很大，脸颊宽阔。当时牛群就在附近，这些土著人走近时，牛儿开始哞哞地叫起来。土著人听到牛儿的叫声被吓跑了。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然而，之后这些人又鼓起勇气回来了。他们走近时，打出手势，意思是说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这些人带来了大包大包的皮革，想跟古挪威人交换。
诚然，古挪威人听不懂印第安人的语言，印第安人也听不懂古挪威人的语言。于是，他们就相互打手势，最终弄明白了印第安人是想用皮革交换武器。但是，索尔芬禁止这么做。他给印第安人红布带，这些人急切地接了过去，系在头上。索尔芬还让人把牛奶给他们。看到牛奶，印第安人急着要买，然后一饮而尽。这样一来，可以说印第安人把交换的物品装在肚子里带走了。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月月过去了。又一个夏季的一天，索尔芬和德里德生了一个儿子，起名斯诺里。斯诺里是出生在这片后来被称为“新大陆[9]”的地方的第一个白人孩子。就这样，三年过去了。但岁月并不总是宁静平和，定居者和土著人发生了争执，印第安人攻击古挪威人，把他们的许多人都杀死了。
后来，索尔芬说他不在瓦恩兰待了，要回格陵兰。于是，他和同伴们备好船只，驶向大海，最后安全回到了格陵兰。
过了一段时间，索尔芬航行到冰岛[10]。在那儿，他度过了余生。人们对他充满敬意。他那出生在瓦恩兰的儿子斯诺里也已长大成人，声名远扬。
这就是最初发现美洲的一些古挪威人的故事。莱夫称之为“平石之地”的那个地区很可能是拉布拉多区[11]、马克兰、纽芬兰岛[12]或瓦恩兰、新斯科舍[13]。
除了这些故事，还有航行到瓦恩兰的许多故事。在莱夫和他弟弟之后，北欧许多维京人从格陵兰和挪威航行到相当西部的地区。尽管古挪威人频繁航行到那儿，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大陆。他们还以为瓦恩兰只是一座岛，因此这个地方的发现在欧洲根本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渐渐地，通往那里的航线也停止了。在国内进行疯狂战争的岁月里，北欧人忘记了莱夫曾经发现的这片美丽的西部地区。他们只能在吟游诗人的故事里听到。在他们看来，这里是一个仙境，只是存在于诗人的梦境中。
如今，很多智者仔细地阅读了这些故事后，认为这些不只是神话故事。他们逐渐相信，在哥伦布[14]之前的好几百年里，北欧的维京人就已经向西面的大海航行，发现了大海那边的大陆。我们现在称这片大陆为“美洲”。
【注释】
[1]维京人(Viking)，泛指北欧海盗，他们在公元8—11世纪一直侵扰欧洲沿海和英国的岛屿，足迹遍及欧洲大陆至北极的广阔疆域，欧洲这一时期被称为“维京时期”(Viking Age)，维京人的老家是挪威、瑞典和丹麦，他们在825年发现冰岛，并在875年定居下来，985年，他们又开始在格陵兰岛殖民，(译注)
[2]格陵兰岛(Greenland)，世界最大的岛，在北美洲东北部，位于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它为丹麦属地，首府努克(Nuuk)，(译注)
[3]“红发”埃里克(Eric the Red，950—1003)，也称“红胡子”埃里克、“红毛”埃里克或“红衣”埃里克，出生于挪威，挪威维京探险家、海盗，他发现了格陵兰岛，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定居点，(译注)
[4]莱夫·埃里克松(Leif Ericsson)，出生于约970年，逝世于约1020年，著名的北欧维京人，可能是第一个发现北美洲的欧洲探险家，(译注)
[5]马克兰(Markland)，意为“布满森林的土地”，(译注)
[6]伍德兰(Woodland)，意为“树林之地”，(译注)
[7]瓦恩兰(Vineland)，意为“葡萄地”，又称“美地”瓦恩兰(Vineland the Good)，(译注)
[8]印第安人(American Indian)，分布于当今美洲各国，是对除因纽特人外的所有美洲土著的统称，并非一个民族或种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以为到了东方的印度，就把他看到的这些人称为“印第安人”，美国的联邦法律称呼少数族裔时，不再使用“印第安人”等具有“歧视性”的词汇，“印第安人”由“美洲原住民”取代，(译注)
[9]新大陆(the New World)，哥伦布对自己发现的那片大陆——美洲的称呼，(译注)
[10]冰岛(Iceland)，北大西洋中的一个岛国，位于大西洋和北冰洋的交汇处，(译注)
[11]拉布拉多区(Labrador)，位于大西洋与哈得孙湾之间，(译注)
[12]纽芬兰岛(Newfoundland Island)，意为“新寻获之地”，北美大陆东海岸的大西洋岛屿，西控圣劳伦斯湾口，北隔贝尔岛海峡与拉布拉多半岛相望，略呈三角形，西北、东南各有半岛伸入海中，(译注)
[13]新斯科舍(Nova Scotia)，拉丁语意为“新苏格兰”，加拿大东南部的一个省，由新斯科舍半岛和布雷顿角岛组成，省会是哈利法克斯(Halifax)，(译注)
[14]克里斯托弗·哥伦布(Christopher Columbus，约1451—1505)，意大利航海家、探险家、殖民者，出生于中世纪的热那亚共和国(今意大利西北部)，哥伦布的航海带来了第一次欧洲与美洲的持续接触，并且开辟了后来延续几个世纪的欧洲探险和殖民海外的大时代，这些对推动现代西方世界的历史进程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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