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参与国家政治管理,妇女享有更多的权利和机会,平等、民主的上下级关系是现代人的重要特征。然而,就这些方面来看,我国农民还存在以下突出问题。
一是政治参与程度有待提高。政治参与是指公民自愿地通过各种合法方式参与政治生活的行为。[24]从广义上看,参政权等同于政治权利和政治自由,主要包括选举权、被选举权、批评权、建议权、申诉权、控告权、检举权、取得赔偿权、民主管理企业组织权以及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自由。调查表明,我国农民在参政权上具有如下特征:一是参政权领域比较狭隘,主要局限于参与集体经济组织的民主管理等。二是参政权层级低下,主要集中在村一级。三是囿于城乡二元社会结构制约,农民参政权受到多方面体制限制。四是参政权机会限制。广大农民完全失去了平等参加国家公务机会。五是人口最多的农民没有自己的农会组织,缺乏话语权。[25]
二是二元户籍管理制度成为制约农民政治参与的重要障碍。农民群体政治参与积极性不高固然有诸多制约因素,但城乡分离的二元户籍管理制度是尤为突出的因素。例如,就农民工而言,尽管他们对于社会治理参与还是持积极态度的,个别地区也开始探索农民工在流入地城市社区参加选举,但农民工城市社会参与程度总体偏低。[26]由于现行选举制度与户籍制度直接联系在一起,按现行选举法及相关法规规定,农民工不能在就业地参与所居住社区的选举。这使得农民工长期游离于城市政治生活之外,利益诉求难以在城市公共政策的制定中得到充分反映。[27]就全体农业转移人口而言,在户籍制度约束下,他们在选举权、被选举权和社会管理等方面基本没有参与机会。[28]
三是农民在社会组织参与方面,有效供给与实际需求之间存在较大差距。从需求来看,有调查表明,有61.3%的农户表示需要农业合作组织。超过60%的农户认为应该提供市场信息、产品销售、技术指导、信贷和肥料供应等服务,尤其期望得到市场信息、销售和技术指导的服务。[29]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较,我国农业在组织化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一是农户经营规模细小。二是农户经营行为分散。三是我国农民小农意识浓厚、市场观念淡薄、文化科技素质极低、劳动力数量过于庞大等缺陷对农民组织化也有着消极影响。[30]四是社区性合作经济组织覆盖面小。社区性合作经济组织提供的服务主要集中在生产过程,如耕作、灌溉设施维护管理等,向农户提供生产资料供应和产品运销服务的社区性合作组织很少。实际上,得到了社区性合作经济组织服务的农民还不到一半。[31](www.xing528.com)
四是从农民专业协会来看,存在的问题包括:一是地区和行业之间发展不平衡。从目前情况看,种植业专业农协发展较快,而养殖、林业和加工业等方面发展相对较慢。二是有些专业农协服务功能不全,名存实亡。专业人员缺乏,没有专业农协应有的章程和服务功能。有些地区群众自发自愿地组织起来的专业农协,内部缺乏骨干技术力量或有能力的管理人才,实际的服务功能发挥不出来或根本不具备。三是有些专业农协组织不规范,缺乏章程和管理规范,组织比较松散,对促进农户的生产作用不大。四是部分农协缺乏必要社会联系,没有技术依托单位,没有农产品外销渠道和有组织的市场,使协会生存面临危机。[32]
英克尔斯充分肯定了合作组织和计划在培养农民现代性方面的重要作用:一是能给农民带来大量的新知识、新工作、新技术;二是能把以前孤立的农民联系到有许多新的有效的组织工作网中去;三是能够激发农民的自主精神;四是给予农民参与地方事务提供更多的机会;五是创设了许多新的职位,如市场经纪人、会计、监督以及维修保养农业机械等新工作。[33]英克尔斯指出,“合作组织在促进个人倾向现代化方面,差不多与工业组织相等。”[34]他还说:“合作社在促成现代化上是一所很有影响力的学校。合作计划使新的知识、新的观念和新的技术资源产生了实际的效用,促进了人们具有更强的能力和个人效能感。”[35]“在农田里生产谷物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固有的东西会阻止一个人通过他的经验趋向现代化。如果农业组织的环境安排得能提供正当的条件和刺激,一个人在合作化的农业工作中会跟在工厂工作中一样,变为现代化的。”[36]总之,农业合作组在促进农民市民化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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