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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与青少年的孤独发生率及本质的讨论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若不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孤独的发生率、本质以及起源做简单的讨论,本章便是不完整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项面向9000位以上10~18岁美国青少年的研究结果显示,10%~15%的人“严重孤独”。这意味着所有的女孩中,年少群体的孤独发生率是年长群体的1.8倍;同理,小男孩是年长群体的1.7倍。总之,现有的证据似乎确实表明,至少在美国和西欧,儿童与青少年的孤独发生率并不低于成年人,我们会在第五章与第九章继续讨论这一问题。

儿童与青少年的孤独发生率及本质的讨论

由于儿童未被纳入社会调查的范围,上文所有结果都只与成年人相关。出于对被调查儿童负责的目的,目前西方国家要求调查者必须通过多次行政以及道德审核,方可对儿童进行调查。迄今为止,所有包括全年龄段人群的大规模社会调查都没有囊括18岁以下人群。16一些研究者深信,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早期,孤独一定也是青少年的一个严重问题。例如,罗伯特·魏斯指出:“尽管我们现在还缺乏调查数据以提供证据,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与今后的岁月相比,孤独在青少年时期出现的次数更加频繁,可能也更加剧烈。”17同时,蒂姆·布伦南(Tim Brennan)也有几乎相同的观点:“尽管还没有对孤独形成大规模、系统化、跨年龄的流行病学研究,但已有的数据也显示,相比其他年龄,青少年中存在更严重的孤独问题。”18这意味着一件遗憾的事:前一部分图形和表格所描绘的年龄与孤独的关系并不完整。若不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孤独的发生率、本质以及起源做简单的讨论,本章便是不完整的。儿童的孤独发生率是否低于成年人?未成年人的孤独与成年人有何区别?儿童深陷孤独的原因是否与成年人有所不同?一些研究者已经对这些问题给出了他们的解答,但他们的回答只基于极少数的数据,有些甚至只以一些轶事作为证据。他们的孤独研究使用不同的测量方法、不同的样本选取方法、不同的分析方式,这将为所有数据统一归纳整理、得出逻辑严密的观点造成了不小的困难。在本章的最后一节中,我将通过现在已有且可获得的重要研究和证据,对孤独发生率做简短的讨论。

20世纪70年代,丹尼尔·奥弗尔(Daniel Offer)创建了奥弗尔自我形象调查表(Self-Image Questionnaire,简称OSIQ),作为美国青少年人格的测试工具。问卷有130项,其中一项用于测量孤独感:“我真的好孤独。”受访者可以选择六个选项之一作为对这项表述的同意程度,在后续分析中,研究者们将选项简化为两个:“孤独”和“不孤独”,并根据以下维度将青少年分为不同的群体:

·性别:男孩和女孩。

·年龄:年少(12~15岁又11个月)和年长(16~20岁)。

·规范性:正常,不安分子和违法犯罪者。

·国籍:美国(中西部郊区),澳大利亚和爱尔兰。

我重新分析了他们在1980年的章节中提出的数据19,以便我们可以得到一些答案和启发。

首先,作者并未公布澳大利亚与爱尔兰年长孩子的数据,所以无法对比所有被调查的青少年。“正常”美国青少年感到“非常孤独”的占比为18.5%,这个数字很高。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项面向9000位以上10~18岁美国青少年的研究结果显示,10%~15%的人“严重孤独”。20如果读者还能记起在前一章中1990—2000年代的图,虽然这一比例与东欧老年人的孤独发生率相比更低,但与许多其他国家(阿根廷、印度等)的老年人“经常孤独”的发生率数据高度相近。

奥斯特罗夫和奥弗尔两位作者同样也推测,较年轻的青少年出现严重孤独的可能性更高,因为较年长(16岁以上)的青少年会与他人、特别是异性,发展出新的关系。比值率是专门检测这些关系的数据:女性的比值为1.8,男性为1.7。这意味着所有的女孩中,年少群体的孤独发生率是年长群体的1.8倍;同理,小男孩是年长群体的1.7倍。显然,这与作者的预测高度一致:排除性别因素,16岁以下的美国青少年“十分孤独”的发生率是年长群体的1.75倍。

接下来,奥斯特罗夫和奥弗尔对更易感到孤独的年少组展开进一步的研究。这三个国家中,这些青少年感到“非常孤独”的普遍程度有所不同:美国人为21.2%,澳大利亚人为18.4%,爱尔兰人为16.7%。同样,这些数字明显高于近几年大多数西欧和北欧国家老年人中“经常性孤独”的发生率。如果我们可以接受,20世纪60与70年代澳大利亚与爱尔兰的“现代化”和竞争性不如美国,那么这些数据便也可以支撑两位作者的论点,即人们更容易在一个更加现代化、更具竞争性的社会中感到孤独。此外,在这三个国家中,性别与孤独之间的关系也有所不同:性别在美国的影响并不明显,而澳大利亚却有一些差异——女孩“非常孤独”的可能性是男孩的1.3倍;对爱尔兰青少年的影响则更为显著,女孩“非常孤独”的比例是男孩的1.8倍。

英国千禧年队列研究(the Millennium Cohort Study,简称MCS)追踪了大约1.9万名在2000至2001年出生的儿童的生活。当他们年满14岁时,他们需要填写一份有关孤独问题的问卷。问题是他们在多大程度上同意“我感到孤独”这一陈述,有以下三个选项:1=不同意;2=有时如此;3=同意。在11286名有效参与(回答有效)者中(占11872名参与者的95.1%),65.8%的人选择“不同意”,25.0%的人选择“有时如此”,而9.1%的人选择“同意”。“同意”这一回答似乎等同于上述其他调查中使用的“很孤独”与“经常性孤独”。注意,在奥斯特罗夫和奥弗尔的研究中,14岁处于年少组(12~15岁),如果研究的问题以及分类具有可比性,那么1970年,英国年少的青少年的孤独发生率远低于美国、澳大利亚和爱尔兰的受访者。

总之,现有的证据似乎确实表明,至少在美国和西欧,儿童与青少年的孤独发生率并不低于成年人,我们会在第五章与第九章继续讨论这一问题。

注释

1 在学术研究者中,对“老年人”的标准还未达统一;因此,我也不会给出普遍的定义,每个研究建立在自己的界定上,在引用中未具体提及。

2 A.Walker and T.Multby.1997.Ageing Europe.Buckingham:Open University Press,pp.54-55.

3 S.Ayis,R.Gooberman-Hill,and S.Ebrahim.2003.‘Long-standing and limiting illness in older people:associations with chronic diseases,psych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Age and Ageing,32(3):265–272; National Council on Aging.2006.‘Summary of the survey on attitudes to age (March,-2000)’,available online at www.ncoa.org/content.cfm?sectionID= 105&detail=43.

4 R.S.Weiss.1982.‘Issues in the study of loneliness’,in L.A.Peplau and D.Perlman (eds),Loneliness:A Sourcebook of Current Theory,Research andTherapy.New York:John Wiley & Sons,pp.71-79.

5直接引用林奇的话:“我的假设是重复早期的‘毒舌’经验,童年经历会毒害儿童期待或希望以礼貌的方式使用语言来影响他人的能力,或破坏儿童自我价值感的发展经历,使以后的所有交流在生理上都非常费力。这引向了我所标签的‘物理排外’状态–对沟通压力的反应会加剧孤独感,并增加过早死亡的风险……在 1999年,比如,哥伦比亚大学国家成瘾和物质滥用中心(现简称成瘾中心)建议,与父亲沟通困难的青少年比家庭有两位支持和理解人的父母的青少年更容易抽烟,酒精和非法药物。” J.Lynch.2000.A Cry Unheard: New Insights into the Medical Consequences of Loneliness.Baltimore,MD: Bancroft Press,p.120.(www.xing528.com)

6 New Zealand Ministry of Social Development.2009.‘Loneliness’,in The Social Report 2016-Te pūrongo oranga tangata,available online at www.socialreport.msd.govt.nz/social-connectedness/loneliness.html (accessed 15 August 2010).

7 例如,在精神卫生基金会2010年以《孤独社会》为标题的刊物中写到,孤独在不同年龄组中呈现几乎“平铺”分布,现实与年龄的关系甚微。

8 事实上,在第一波WVS(1981—1984)中有一个关于孤独的问题,似乎设计得更为贴切,包含了4个有效的答案。问题是:“你是否感到过非常孤独?”回答选项如下:“1=是的,很频繁”“2=是的,有时”“3=很少”“4=从未”“5=不知道”,我想分析这一套答案,但可惜,相关变量并没有涵盖在从网站下载的数据文件中,数据可能是被保存于欧洲价值观调查(EVS)的数据文件中。我无法获得这些数据,且有明确警告,数据只能作为解释使用。最后,我舍弃了这个想法。

9 严格来讲,在同一个问题中涵盖两个表述,是有瑕疵的,即“很孤独”和“疏远”。问卷设计专家将此类问题称为“双重”问题。基于的假设是“感到孤独”和“疏远”是相同的,而这对一些受访者来说并不尽然,那么受访者便难以在问卷中给出他的真实感受。

10 K.Yang and C.Victor.2011.‘Age and loneliness in 25 European nations’,Ageing and Society,31(8):1368-1388.

11 受访者也可选择选项“不知道”。该问题来自测量受访者主观健康的说明清单。

12 理查德罗斯教授在2000年为斯特拉斯克莱德大学的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书写的一篇报告,“社会资本对个体健康有多少助益?基于俄罗斯的调查研究”。在研究中,基于《新俄罗斯晴雨表》(NRB)的数据开展分析,调查采用了多阶段随机分层的样本,覆盖了俄罗斯全境成年人口(18岁及以上),样本总量为1904,事件从1998年3月6日到4月13日。他给出关于年龄和“过去一年中情感健康”的关系如下表所示,几乎有呈现相同模式。(由于数据处理,每一行相加总和可能不足100%):

13 维克多,斯坎伯勒和邦德证明,在西欧,北美和大洋洲,65岁以上的人群中孤独感普遍存在,大概有8%~10%,其中将近20%的被定义为有时孤独,并且大多数人群被定义为“不孤独”年龄在65+,范围在6%~10%(根据Wenger in 1984)、更近期的13%~15%。(Victor,Scambler,and Bond’s 2009 data).C.Victor,S.Scambler,and J.Bond.2009.The Social World of Older People: Understanding Loneliness and Social Isolation in Later Life.

Buckingham:Open University Press/McGraw Hill Education; G.C.Wenger.1984.The Supportive Network:Coping with Old Age.London:George Allen and Unwin.

14 Science Daily,18 August 2007; see also J.M.Ernst and J.T.Cacioppo.1999.‘Lonely hearts: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 on loneliness’,Applied and Preventive Psychology,8(1):1-22; C.Paul,S.Ayis,and S.Ebrahim.2006.‘Psychological distress,loneliness and disability in old age’,Psychology,Health & Medicine,11(2):221-232.

15 性别在公共话语中已经成为了更加复杂的概念和问题,所以首先申明,尽管我明确“gender”(性别)背负了更多的文化社会概念,而“sex”(性)只是生物学用语,但在我的文章中“gender”和“sex”仍会交替使用。此外,没有研究其他有关性别的因素,出于很实际的原因:在原调查中便没有涉及除男性、女性外其他的内容。

16 在一些欧洲国家,有小部分年龄低于18岁的人群参与了调查,可能由于法律规定的成年年龄低于18,也可能因为调查的执行者意外地让他们参与了调查。

17 Weiss,‘Issues in the study of loneliness’,pp.76-77.

18 T.Brennan.1982.‘Loneliness at adolescence’,in L.A.Peplau and D.Perlman (eds),Loneliness:A Sourcebook of Current Theory,Research and Therapy.New York:John Wiley & Sons,p.269.

19 E.Ostrov and D.Offer.1980.‘Loneliness and the adolescent’,in J.Hartog,J.R.Audy,and Y.A.Cohen (eds),The Anatomy of Loneliness.New York: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pp.170-185.

20 研究由T.布伦南和M.奥斯兰德开展实施,数据呈现在布伦南的‘Loneliness at adolescence’,p.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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