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智能化安防研究：动机性访谈技术成果

动机性访谈（motivational interviewing，MI）是一种以来访者为中心，通过鼓励来访者探索并解决内心矛盾而诱发其行为改变的指导性行为改变的方法。MI 发源于酒精依赖治疗领域，是20世纪90年代初米勒（Miller）和罗尼克（Rollnick）在成功治疗酒精依赖患者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此后迅速在物质依赖治疗领域中广泛应用，并显示出良好的疗效。这之后，动机性访谈技术的应用突破了吸毒成瘾领域并被传播进新的行业领域，如心血管病的康复、糖尿病管理、家庭维护、疼痛管理、公共健康干预以及HIV 传染预防等。目前，国外罪犯矫正界将动机性访谈作为提升罪犯内在改正动机，鼓励罪犯积极行为改变的循证实践之一。

（1）在罪犯矫正中引入动机访谈技术的理论背景。

监狱的主要职能是促使罪犯积极改变。而一个人能否改变需要强烈的内在改变动机。最新有关动机的研究发现，动机对于结果可以很好地预测。具体结论有以下五个方面：一是动机能够预测行为。动机可以预测一个人如何发起并运行完成行为。当然动机不是一个绝对保证，但是它确实增加了行动的可能性。二是动机是行为的特性。人们对不同的行为有不同的反应。例如，罪犯可能准备参加婚姻辅导（因为他认为它将帮助自己改善关系）并支付费用（因为它看起来容易），但是根本不准备去参加物质滥用评估（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问题）。正是由于人们对不同的行为感觉不同，因此，针对每一个行为可能需要被分别解决。三是动机是可变的。动机不像人的身高或者眼睛的颜色一样处于固定的状态，它能够被增加或者减少。通常在一个特定的事件发生之后，比如出生、结婚或者爱人的死亡，人们往往会因此而做出改变。比如，许多青年只是由于成熟了而远离了犯罪。而对于某些人，即使是一些小事情，如与朋友或者辅导者谈话也可能受到影响。四是动机是相互作用的。与工作人员谈话能够提高或者降低罪犯的动机，并指导罪犯讨论或者思考相关的内容。五是动机可能会受到内部与外部因素的影响，但是内在动机的改变通常持续更久。内部因素包括行动如何与个人的价值观或者目标相适应（改变对我如何重要）以及能力的坚信（我将能够做出这些改变吗）。与普通人相比，处于监禁设施里的罪犯改变自己原有行为的自愿性或者主动性即动机都不强，常常依靠外部的强制去改变。尽管相关研究表明，改变可能会因外部理由发生，但是它的生命力是弱的和短暂的，因此，如果目标是鼓励长期的行为改变，矫正人员需要能够运用技术方法去评估罪犯改变内在动机，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提高其参加矫正的动机，而不是完全依赖外部压力。总之，动机可以预测行为并且是可变的，而矫正人员对提高罪犯改变动机能够做许多事情，内部与外部因素都能影响动机，但是内部动机的改变通常持续更长。矫正工作人员可以通过强调自主性、能力与关联性支持罪犯去改变内在动机。而实践证明，动机性访谈技术可以有效提升罪犯内在改正动机，并可以应用于多种罪犯。因此，近年来，北美一些国家将动机性访谈技术引入到了刑事司法系统，用于提升罪犯的内在改正动机。

（2）动机性访谈促进罪犯改变的工作原理。

①动机性访谈的基本理论构成。

动机性访谈是通过帮助罪犯探索和解决矛盾而促进改变的以罪犯为中心的方法。动机性访谈不运用外部压力，而是一种寻找增加内在改正动机的方法。与传统的行为改变干预技术相比，动机访谈技术将当代许多行为改变的理论研究应用并整合在实践中。首先它借用了以顾客为中心的辅导中强调共情、乐观主义以及尊重顾客选择的人本主义理论。其次吸收了自我知觉理论，该理论指出一个人变得更多或者更少实施某个活动是基于他或者她采用的言语姿态。因此，谈论改变好处的罪犯更可能做出改变，而为现状辩护和防卫的罪犯更可能继续他目前的行为。最后，动机访谈技术主要借鉴了罗查斯卡（Prochaska）与迪克莱蒙特（Di Clemente）的行为改变阶段理论。该理论强调行为改变是一个连续和渐进的过程，这一过程可以分为前意向阶段、意向阶段、准备阶段、行动阶段和维持阶段5个阶段，不同阶段个体对自身行为改变的心理活动也不相同，为此，咨询中应当根据不同阶段的特点采取不同的咨询策略。根据上述理论，动机访谈整个访谈过程大致被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指向行为改变的前意向与意向阶段，主要是帮助罪犯增强行为改变的内在动机，第二阶段则指向行为改变的后面3 个阶段，重点在于巩固罪犯对行为改变的承诺以及制订并履行行为改变的计划。在咨询策略上，由于罪犯的矛盾情感和阻抗常常是咨询第一阶段面临的主要问题，基于罗杰斯（Rogers）的人本主义理论和费斯汀格（Festinger）的认知推敲理论，动机访谈强调运用冲入和扩大认知不一致来激发罪犯行为改变的内在动机。当罪犯开始进入行为改变准备阶段后，能否做出有效的改变尝试是动机访谈的关键。为了巩固罪犯对行为改变的承诺以及制订并履行行为改变计划，动机访谈技术强调提高罪犯对行为改变的效能是咨询的重点。为此，根据班杜拉（Bandura）的自我效能理论，动机访谈着重通过各种效能增强策略来增强罪犯的效能信念。尽管动机访谈似乎在整个改变程序中发挥作用，但是它特别适合那些抵制、不情愿或者考虑改变的早期阶段的人。动机访谈背后的原则是通过倾听罪犯并追踪他们谈话与思想中的积极方面，矫正专业人员能够帮助提高罪犯在他们的生活中去做出将降低他们重犯可能性的积极改变的动机。

②动机性访谈促进改变的工作原理。

有关研究表明，动机性访谈促进改变主要通过提升三方面条件来实现：一是它能降低阻抗；二是它能显示矛盾；三是它能引出改变的谈话。

a.它能降低阻抗。

传统的方法是通过说教或者惩罚手段促使罪犯改变，但实践证明当罪犯面对外部压力时，往往变得更加防御与阻抗。而动机性访谈通过倾听与反映罪犯所说的并强调其个人责任，而让罪犯觉得要进行的改变是自身的需要，也是自己的决定，因此而降低了对改变的阻抗。

b.它能显示矛盾。

一般来说，对于处在不打算改变阶段的一些罪犯，不认为他们有改变的理由。而其他处在准备或者行动阶段的罪犯已经认识到了问题仅仅需要推动而去开始改变。在整个矫正过程中，复杂的感觉是改变程序的一个正常部分。实际上，矛盾心理不是一个远离改变的信号，而是预示了改变可能处于起点，说明罪犯正在思考改变。也就是说，矛盾使改变成为可能，它是积极行为改变的先兆。

最好的互动是罪犯对改变说出争论。首先，矫正官员要努力建立与罪犯的积极与合作的关系。其次，矫正官员要明确和引起罪犯注意对改变的矛盾心理。罪犯的目标或价值与其现有行为之间的缝隙产生矛盾。缝隙成为扩大罪犯改变的自身理由的基础。

c.它能够引出有关改变的谈话。

人们可以真正地谈论自己是处在或者远离改变中。因此，矫正工作人员能够学习和了解那种谈话会导致改变。工作人员的言语为罪犯的言语设定了基调，反过来，会影响最终的结果。罪犯可能为改变在一定范围内有所准备，但工作人员的谈话最终会使罪犯的动机连续体有所不同，罪犯的动机可能会从没有准备到不确定而到准备充分。

在动机访谈中的谈话有五个要素：渴望、能力、理由、需要以及承诺（有时候被称为DARN-C）。

■渴望。渴望表示了一个实现或者成功的希望，如“我希望我能够离开监督”，“我确实想要一个工作”。

■能力。能力谈论的是自信，如“我能戒掉烟瘾”，“我相信我能与配偶重归于好。我以前已经做过，它是可能的”。

■理由。理由包括有形的激励，动机或者改变的理论。理由可能集中在改变如何使事情变得更好或者继续行为如何使事情变得更坏。如“如果我找到一份工作，至少我妻子将停止唠叨”，“吸食快客真正引起了我的哮喘”。

■需要。需要强调改变的重要性与迫切性。需要可能与理由具有相似性，但需要可能包含了更多的情感，需要跳过逻辑理由而转移到了迫切性。理由如是说“我应该”，需要如是说“我必须”。

■承诺。承诺代表着准备就绪或者同意去改变，如“五个工作申请？是的，我将那样做”。

在这个模式中，谈话的频率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可以预测谁将成功或者不成功的言语质量与强度。前四种谈话（即DARN）驱使人们走向改变，而承诺性言语则意味着行动。

（3）动机性访谈在罪犯矫正工作中的实际应用。

①对罪犯采用动机性访谈应遵循的基本原则。

对于多数罪犯来说，在行为改变过程中，他们经常处在一种改变与不改变的矛盾情感中，如混乱的感觉、犹豫、为改变争论等，这实际上是改变过程中正常的部分，是行为改变意向阶段的主要心理特点。因此，针对这些特点要采取相应的访谈，应避免访谈过程陷入说教而导致阻抗是整个动机咨询的关键。作为一个干预方式对罪犯进行动机性访谈要遵循以下基本原则。

a.表达共情。共情是有关良好关系与积极的工作环境。共情要求即使工作人员可能不同意罪犯的观点，也要尝试去理解罪犯的心态。共情还包括努力从罪犯那里引出他们的关注点与改变理由，而不是依赖矫正人员经常所采用的说服策略。

b.化解阻抗。在动机访谈中，阻抗是一种正常现象，是改变过程中必然发生的，并非是要竭力克服的障碍。当罪犯考虑改变时有混乱的感觉是正常的。因此，矫正人员不必与罪犯争论。就像一个作者所写：“不要与顾客争论或者辩论。你不可能通过推理来改变她的想法。如果这种方法能够发挥作用，到目前为止它早该发挥作用了”。矫正人员应当努力理解并尊重罪犯面对要做出改变所面临的矛盾心理，即一方面想要改变，另一方面又担心失败，对所要担负的责任以及即将面对的一切未知和不可预料的恐惧。当罪犯面临这种矛盾状态时而产生退缩时，即产生了阻抗时，矫正人员应当要及时地给予接纳，这可以使罪犯坦率地说出自己维持现状得到的益处。矫正人员的接纳，而不是一味地促使其改变，使罪犯感受到在治疗情境外从未有过的理解与尊重。

c.显示差异。差异是一个人现有行为与其目标或者价值不在一条线上的现象。矫正人员不是告诉罪犯为什么应该改变，而是通过提出问题并做出陈述以帮助罪犯认识到其目前的不良行为与价值观之间的差异，即让罪犯意识到他们所希望的生活与维持目前行为所导致的后果相去甚远，引导其思考如不改变会发生什么，如改变又会发生什么，并将其反映给罪犯，使罪犯产生认知失调，从而促使罪犯考虑改变的可能性，明确他要改变的自身理由。

d.支持自我效能。班杜拉的自我效能理论指出，个体对自我效能的感知水平是行为能够成功改变的一个重要因素，一个人对他认为是他自由选择的以及他相信能够完成的行为更可能坚持到底。因此，工作人员要保持乐观主义，让罪犯回想自己的长处以及过去的成功，肯定对改变的所有努力。在动机性访谈的实施过程中则需要始终强调由罪犯本人而不是由矫正人员来选择和履行改变行为的计划。例如，在咨询过程中，矫正人员不应对罪犯提出诸如“你应当这样做”一类的要求，恰当的表述是“如果你想这样做，我可以提供帮助”。此外，在访谈中，运用罪犯过去的成功经验来鼓励他们也是维持罪犯自我效能的有效策略之一。

总之，动机性访谈明显与对抗性方法不同，更加强调对罪犯的尊重、对改变更加乐观和让罪犯自己去选择。同时，它也与更广泛应用于社会工作和辅导领域的帮助方法有少许不同，动机性访谈强调要通过倾听来寻找各种方法引导矫正人员与罪犯之间的互动朝着积极的谈话方向进行。

②应用动机访谈技术提升罪犯改正动机。

动机性访谈的主要技术有4 个，即开放性问题、肯定、反应性倾听以及摘要。可以说这些技术是动机性谈话的“油门”与“踏板”，在与罪犯谈话中应当应用这些技术。

a.询问开放性问题。

闭合性问题要求是或者不是的回应，而开放性问题要求更长的答案或者详细阐述。因此，在动机性访谈中经常会使用开发性问题让罪犯进行思考和阐述。当然，依据问题的目的，两类问题在访谈期间都可能是有用的。如果是为了收集信息，矫正人员可以问闭合性问题。如果问题的目的是收集详细的信息或者鼓励罪犯去思考回答，开放性问题通常更好。比如询问罪犯有关酒精滥用的问题，闭合性问题会问“你认为你有酒精滥用问题吗？”而开放性问题会问“酒精使用给你带来了什么麻烦吗？”很明显，对于前一个问题罪犯可以简单地回答“有”或者“没有”，而后一个问题罪犯需要思考，需要详细描述。比如“还有其他的吗？”与“其他还有那些？”的不同问话方式，虽然改变的只是一个词却戏剧性地提高了回应的品质。第一类问题要求是或者不是的回答。如果问题的目的是鼓励罪犯谈论，那么它彻底失败了。相反，第二类问题为更加详细与认真思考的回答设置了平台。开放性问题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们鼓励罪犯思考他或者她正在说的话。

b.肯定积极的对话与行为。

要发生改变的是当事人而不是矫正工作人员，因此，动机性访谈能否发挥作用还需要依赖罪犯自身的强项、努力与资源。所以访谈者要有意识留意罪犯特定的强项、能力、良好的意向和努力并予以及时发现和肯定。

一种肯定强化了人们已做的事情或者打算去做的事情：

■你在按照要求做工作。

■感谢你告诉我。

■很清楚你对这想了很多。(www.xing528.com)

■它似乎看起来将真正能对你发挥作用。

另一种肯定唤起罪犯钦佩的事情或者感兴趣的事情：

■你非常关心你的孩子并且想要确保他们是安全的。

■你情愿回应难对付的问题表明你真正思考了。

■你是那种面对困扰你的事情能清楚地表明看法的人，那是真正的长处。

■你有许多领导品质。很明显人们听你的。

一些心理学家建议，对积极行为改变的最佳比例是四个正面肯定对一个批评性评价。一个不严格的经验法则是尽可能多的用肯定，而且要肯定你想要再次看到的任何行为。一些工作人员寻求方法去表扬罪犯已经做的或者打算去做的事情，而其他人则花时间去熟悉罪犯的家庭、习惯以及长处，这样他们能够展现他个人生活中的真正兴趣。

另一个肯定的方法是“责备”他们的成功，而不是纠缠于失败，这包括对个人成功的特别关注。一些“如何”的问题能够强化积极的努力并建立自信：

■你如何做到这一点？

■你如何知道那将发挥作用？

工作人员也可以将肯定与其他激励相结合。例如，可以对准时完成任务或者摆脱原来麻烦的罪犯提高激励。每一次工作人员对好行为给予一个激励，实际上就提高了罪犯再次重复那个行为的可能性。因为这，工作人员（系统）应该为积极的行为建立特别的激励并寻找回报做得好的人的方法。比如对于社区矫正人员，激励清单可以包括以下：

■口头肯定。

■社区服务信用替代普通教育水平（GED）或治疗。

■旅行许可。

■传真或者邮件报告。

■更加灵活的报告时间表，例如深夜/清晨或者前提报告。

■计算课程参加替代办公室访问。

■减少会见或者尿检频率。

■完成证书或者推荐信。

■延长时间去完成特定要求。

■提早结束监督。

下面的例子展示了工作人员如何表扬满足了监管条件的罪犯，并建议适当放宽这些条件的方式：

■对准时到达的罪犯：感谢你准时出现。我知道这么早到这里很困难，说明你正在坚持这样。

■尿检清白的罪犯：你的尿检又是阴性，因此我想我们能够返回到一月一次尿检。你为保持干净真正做出了很好的努力，我确保在文件中注明。很明显你这次非常努力，我想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以确保保持干净。这次与上一次比有什么不同？

■对及时支付费用的罪犯：付费？好的，我想你几乎带来了你的所有。你总是做出某种付款方式，而我认为这是真正帮助你摆脱困境。事实上，你做得足够好，可能会因你及时支付费用而呈请降低你的社区服务要求。你想看看吗？

c.对你听到或者看到的做出反应。

反应性倾听是动机访谈技术的一项基本技能。反应通常是劝导、谈判与销售技术的核心。在罪犯矫正中，反应性陈述是对罪犯所说所想的推测。当然，反应不是表明与罪犯一致，只是他们告诉罪犯工作人员一直在听并帮助罪犯听到他们正在说什么。他们可能重复或者改变罪犯所说，概括一个情绪或者指出混乱的感觉。更高级的反应是可能通过强调部分罪犯所说或者指出两个陈述之间的联系来引导谈话、继续谈话、探索和思考。在反应过程中，要有所选择，只陈述罪犯所说当中最重要的元素。同时，在反应中工作人员要避免与罪犯争论。实践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即当双方有不一致时，工作人员常可能被诱使与罪犯争论，结果就会导致工作人员为改变争论，而罪犯为反对改变而争论。这时候可能每一个人都会更加坚信自己是正确的。罪犯变得相信改变是不必要的，工作人员坚信他的罪犯拖了他的后腿。为避免这些误区，工作人员应用两种方式来反应。第一种是评论而不与罪犯争论来化解阻抗，第二种是保持罪犯的谈论按照既定的方向以引起改变的兴趣。

d.摘要。

摘要是反应的一个特别形式，是一段长的反应。摘要本质上是将罪犯所说是的几件事情汇总在一起的反应，它能够提醒罪犯主要的讨论点、行动计划以及罪犯采取行动的自身理由。摘要既包括罪犯对动机的想法，也包括决定行动的计划。摘要在两方面是有用的：一是如果罪犯放慢或者停止谈论，摘要能够充当帮助他继续的桥梁。二是摘要也帮助提醒罪犯他说了什么或者指出他陈述之间的联系。

除此，摘要可通过工作人员去强调罪犯已经说的元素或者主题顾及到谈话方向或者评论。摘要也适合作为访谈主要部分与访谈结束之间的过渡。

例如，下面的摘要在谈论费用支付与最近的尿检结果之间制造了过渡。

工作人员：好的，它听起来好像对你会发挥作用。你说你一周能够额外工作几小时，你妈妈说她愿意拨出钱这样你所可以很容易就交上费。我很高兴你与她讲这些。那听起来像一个好的计划，我确实它将帮助你走出去。另一个需要我们考虑的是最后一次的尿检问题。检测结果表明开始稀释，它意味着……

工作人员：那么在这一点上，它听起来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解决。尿检开始稀释，但是你没有报告。这是它第一次似乎是个问题，我可能会观察一些事情。如果将来再发生我们肯定必须要再访。因为这一段时间我们还没有谈论这些，我想花费一点时间讨论你以前的毒品使用情况以及现在想要保持干净可能的一些个人理由，好吗？

摘要通常包括这样一些基本要素：

■被讨论的特定问题或者行为。

■罪犯想要行动的最重要理由。

■行动计划看起来像什么，包括评估完成行动成功的，对完成或者没有完成行动奖励或者惩罚。

■下次联系的日期和时间。

此外，矫正工作人员在访谈过程中按照谈话的时间顺序做好摘要记录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好的摘要与好的顺序记录可以分享许多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