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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对抗公民自由:《少数派报告》揭示的警察国家现实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少数派报告》是在《爱国者法案》颁布一年后拍摄,这一法案是应小布什总统为防范另一个“9·11”而立,扩大了国家与外部恐怖主义势力的斗争,但是以牺牲公民自由来换取更多国家安全。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做出如下反映:为了感到安全,人们愿意失去大量自由。电影展现了以一个滥用权威的警察国家为标志的反乌托邦未来。

国家安全对抗公民自由:《少数派报告》揭示的警察国家现实

事实上,这一主题出现在21世纪或“后9·11”时代的好莱坞诸多类型中。

这一冲突是《少数派报告》的潜在主题之一。这部科幻惊悚片基于菲利普·迪克出版于1956年的小说,描绘了21世纪中叶华盛顿特区警察约翰的故事:为了避免未来犯罪,三位能够预见犯罪的“先知”被置于国家保护之下,通过他们的预言来逮捕未来罪犯、将其减刑为无意识植物人,他们未定犯罪的影像会以诱导梦境的形式播放给他们。这一系统的有效性意味着将犯罪减少到几近消失的地步,社会也将享受永久的安全。然而,也意味着社区成员不断被监视、失去隐私,无罪的假定永远从法律系统中消失。在一次通过“先知”预言而成功阻止了一起因外遇引发的双人命案后,警察约翰隐约感到这一套完美的预防犯罪系统中隐含的秘密:少数派报告。由三位“先知”共同判定一个人是否有杀人企图,当出现分歧时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定案,但最后若证明少数那一方是正确的话,就会秘密保存一份少数派报告,而官方显然封锁了这个秘密。

《少数派报告》是在《爱国者法案》颁布一年后拍摄,这一法案是应小布什总统为防范另一个“9·11”而立,扩大了国家与外部恐怖主义势力的斗争,但是以牺牲公民自由来换取更多国家安全。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做出如下反映:为了感到安全,人们愿意失去大量自由。他们愿意赋予美国联邦调查局和美国中央情报局广泛特权,一如小布什所言:根除那些对我们生活造成危险的个体。但问题是:在哪儿划定界限?你愿意放弃多少自由?这是这部电影要讲的。为了保护国家以及冒着失去公民基本权利的风险而防范恐怖,也是原著作者菲利普·迪克在1956年的小说中所谴责的——1950年代中期源自核威胁的冷战妄想症麦卡锡参议员实施的政治迫害。而不同的是,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结束于对预防犯罪系统的摧毁,以及赦免了对现实中从未犯下的罪行的惩罚。

《少数派报告》表达的另一个观念是面对自由约束时社会与国家结构的退化,如预防犯罪部门是基于预判的合法性。电影展现了以一个滥用权威的警察国家为标志的反乌托邦未来。变成制度的不法之徒亦是受害者的约翰,移植了一只眼睛,改变了身份,因此对预防罪犯获得了一种非道德性的新视角。《少数派报告》使用眼睛与视点作为主题符号,强调了观看、观察、监视、预见的观念。失去眼球毒品贩子反讽地说:“在盲人世界中,独眼人是国王。”在这部电影所有的视力隐喻中,最意味深长的可能是开篇一幕:一个做家庭作业的孩子,用剪刀剪下作为美国总统符号的林肯面具上的眼睛,他是废奴主义运动的伟大斗士。(www.xing528.com)

我们不难发现:在娱乐类型的超级英雄电影《黑暗骑士》中,“滥用权威的警察国家”这一主题也被严肃而深刻地探讨过——那就是,与邪恶做斗争,到底被允许走多远?雄心勃勃的检察官哈维·登特同犯罪的狂热斗争致使他滥杀无辜,最终毁了自己;被毁后的阴阳脸隐喻了他内心的分裂——“在一个不讲正义的时代追求正义是荒谬的”。

在混合了西部/犯罪/侦探类型的《老无所依》中,这个主题同样被严肃而深刻地探讨:现代文明被另一种新世界文明所威胁并取代,老警官看不懂这个新世界,只有杀手似乎参透新世界的真相——如果你遵循的原则将你带向死亡,那么这个原则又有什么价值?这个不法、无情的世界已经走得太远,击败罪恶的唯一方法就是放弃道德准则,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变成它的一部分就使一个人的灵魂变得危险,因为这意味着要变成一个杀手,以此击毙一个杀手,但是也将使自己置于社会救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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