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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女孩被强奸却被判通奸罪,影片遭争议和抗议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比如在美国,一个13岁的小女孩被三个男人强奸后却被判为通奸罪,在千人面前被石头砸死。索德伯格在政治上并不与切一致,因此不打算在这部传记片中涉足政治,他抗拒“执行大规模政治观点”。就是这一点,使这部影片在迄今为止关于切的11部作品中脱颖而出。由于模糊的政治观,影片遭到争议和抗议。

13岁女孩被强奸却被判通奸罪,影片遭争议和抗议

2008年,一部四小时、上下两集的超长传记片,触碰了一个令人畏惧的神话

这是一张即使对他一无所知的人也能认出的脸。他从T恤、杂志、明信片、啤酒杯上注视着我们,去世后的半个世纪里,他和他的贝雷帽依然是个神话,像玛丽莲·梦露一样无处不在[11]。但究竟,谁是切?史蒂文·索德伯格挖掘了这个谜。但即使花了四小时上下两集的篇幅,索德伯格承认:他的主人公依旧神秘。

他甚至猜测,切可能会认为他做的这些很愚蠢。整体说来,切不怎么利用艺术。在他的写作中可以发现,他非常否定甚至轻视电影,把它视为帝国主义的宣传工具。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切的影响,索德伯格也不认为艺术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好。比如在美国,一个13岁的小女孩被三个男人强奸后却被判为通奸罪,在千人面前被石头砸死。莎士比亚能阻止这个发生吗?如果莎士比亚都不能,那么谁能?所以,艺术没多么了不起,切不是因为阅读一本书或看了一部电影就被激发了革命愿望,激发他的是一种生命体验,年轻时与好友驾着一辆摩托车环游南美,与那些不被保护、被遗忘的穷苦人的接触,才是真正改变他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原本该成为中产阶级医生的切,最终却上了无产阶级大胡子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船。

但是索德伯格恰好不能认同这件事:切懂医学,能救治无助的病人,索德伯格觉得切的中产阶级职业要比狂热的无产阶级热情可能会带来更多更实际的好处。因此这成为这部电影最棘手的地方——全世界都知道,格瓦拉是个老左派。但索德伯格没这么拍。索德伯格在政治上并不与切一致,因此不打算在这部传记片中涉足政治,他抗拒“执行大规模政治观点”。

参加过越战的左派奥利弗·斯通恰好相反,对政治狂热而敏感,拍了一系列政治人物传记:《刺杀肯尼迪》《尼克松》《小布什》《普京访谈录》。他在切的老战友卡斯特罗的传记片《寻找菲德尔》里,很乐意“执行大规模政治观点”。一直以来,在美国人眼里卡斯特罗是个漫画式的大胡子魔鬼,不进行选举、把很多人关进监狱……但是斯通塑造了一个古巴反美英雄形象,赞美他无私,热爱自己的国家和子民,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而真正吸引索德伯格的,不是左派切,而是信徒切。切在一种疯狂形势下的极致战斗,就像传播福音一样传道革命,甘愿冒任何风险为拉美穷苦大众反抗不公与不幸。假如你没有被这部超长影片搞厌倦,你会发现索德伯格的方式挺吸引人,切成了一个圣洁的、纯粹的、疲惫的耶稣:他关心病人,希望每个人都学会读写,找时间亲自教授他们,命令游击队员把收缴的漂亮小汽车退回去……嗯,这是一部关于一个圣徒的电影[12]。(www.xing528.com)

1967年10月10日,切的遗体照片被传送至全世界:苍白的眼睛睁着,出奇地温和。立刻有人发现,这张照片与两幅文艺复兴绘画很相似,其中一幅就是曼坦纳的《垂死的基督》。而后,关于切的严肃艺术,如杰伊·坎特的历史小说《切·格瓦拉之死》或理查德·丁多(Richard Dindo)的纪录片《切·格瓦拉》,也都试图涉及切的殉难。

如果说索德伯格在电影《切·格瓦拉》中创造了某种惊人,原因可能在于他抓住了关键——格瓦拉对丛林的迷恋。就是这一点,使这部影片在迄今为止关于切的11部作品中脱颖而出。切生于阿根廷,受过医师训练,1955年加入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革命,在山间丛林带领军队夺取了胜利。在新古巴政府中占据要职,却抛弃了职务和公民身份,乔装前往刚果与南美,组织共产主义者联盟,失败后继续在玻利维亚的丛林中开展游击战,忍受着日益加重的哮喘之苦与当地政府的军事阻挠,后因农民的出卖而被捕。执行死刑者不解地问:“卡斯特罗正在国家饭店午餐呢,你却在这儿。”

无论采访切的妻子还是朋友,人们都会说他孜孜不倦,总是感到没有足够时间去做想做的事。切在如此多的逆境面前坚持信念如此之久,这让索德伯格深深迷惑也深深迷恋。“某种程度上,我们都会被一些事情激活,但是我们的热情会起起伏伏。切不是。他能每天早晨起来继续下去,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论你喜欢他与否,他总是为别人牺牲自己,甚至包括那些他从未谋面的人。”当索德伯格带领剧组到野外拍摄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微妙敏锐的感觉,好像他为切压倒一切的革命热情找到了答案:在偏远的野外领导一群战斗者,试图成就什么,一定使切感到了自身的完整,对他而言,那是一个整合了思想与行动的机会。

虽然这部电影不问政治、只谈殉道,但是索德伯格表达了对切的崇拜,也表达了切所献身的政治事业的价值远大于他自己所献身的艺术事业。由于模糊的政治观,影片遭到争议和抗议。在迈阿密放映时,一群古巴流亡者尖叫着,像极了片中切参加联合国大会时抗议示威者尖叫着“凶手!滚出古巴!”的一幕。在纽约上映时,有人凌晨四点把手榴弹扔进剧院。在拉斯维加斯鸡尾酒被泼在演播室墙上,一个剧院被点燃。

很多人仅仅以古巴革命胜利后所发生的事情来定义切:那时他担任哈瓦那监狱指挥官,监督巴蒂斯塔支持者们的死刑,对清除异己者,他从未有过怜悯。电影里没有明白讲这个,因此成为关于这部电影的一个主要论战。但是这并没有困扰索德伯格,他反而喜欢艺术能够如此。四十年前,导演让·雷诺阿的《游戏规则》在法国首映,争议也非常大,有个男人如此痛恨这部电影,以致把报纸撕成碎片扔进火里,想烧了剧院。索德伯格喜欢艺术激起的这种激烈反应,他甚至觉得这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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