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上校罗依。克劳宁在滑铁卢桥上独自凭栏凝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象牙雕的吉祥符,二十年前的一段恋情如在眼前……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次空袭警报中,年轻上尉军官罗依。克劳宁正在滑铁卢桥上。一个慌乱奔跑的姑娘眼看要被飞驶的马车撞上,幸亏被罗依拉了一把,及时躲过。罗依为姑娘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吉祥符,是姑娘的珍爱物。他搀着姑娘跑进挤满人群的地下铁道。在嘈杂喧闹的人群中,罗依定睛打量着眼前这位姿色秀丽的姑娘,只见她举止优雅,洋溢着少女的天真,但眼睛里却淡淡地流露着成年人的忧郁。姑娘名叫玛拉,是芭蕾舞演员。她对这个目光深邃,风流倜傥的年青军官一见如故,谈论起自己对舞蹈的热爱,她得知罗依是回英国度假,假期已满,明天将赴法国。他俩暂时忘掉了敌机的威胁和战争的动荡,从彼此的交谈中感受一种难得的精神温暖。警报解除,罗依送玛拉上车赶往剧院演出,自己去赴上司的一个无法推辞的宴会。临走时,玛拉将心爱的吉祥符送给罗依:“愿它给你带来运气。”望着玛拉远去,罗依若有所失。
剧场内正在上演《天鹅湖》。在台上扮演天鹅的玛拉,发现罗依并没有去赴宴,正进场观看自己的表演。散场后,玛拉收到罗依的纸条:“我终于觉得,我怎么也不能去跟上校度过我最后的一个夜晚。请同我一起吃晚饭……”她不顾剧团女经理笛尔娃夫人严厉的反对,来到烛光俱乐部。大厅内,罗依向玛拉倾吐情愫,玛拉被他真挚灼热的感情所感染,在罗依故乡苏格兰民歌《一路平安》的华尔兹舞曲中,两人翩翩起舞,乐队队员在完成自己声部的演奏后,相继熄灭一只只蜡烛,直至音乐停止,大厅全暗,两人含情相望,拥抱长吻。
翌日上午,玛拉正在宿舍望着窗外飘落的雨丝,忧虑着在英吉利海峡上的罗依。突然,她意外地发现他没有走,正在雨中站立。原来因海上有水雷,行期推迟两天。玛拉欣喜若狂地奔到罗依身边,罗依要她马上和他结婚,玛拉答应了。罗依带着玛拉风风火火地办好一切必要的手续,购置了结婚礼服和鲜花,赶到教堂。可是,他们来晚了,依照法律,下午三点钟后不能举行婚礼。罗依与牧师约定,明天钟打十一点准时再来。
当天傍晚,罗依被召回军营,即将当新娘的玛拉,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她在宿舍正准备与女友们去剧场演出时,接到罗依的电话:还有二十分钟军队就要提前开拔。玛拉不顾一切地赶到滑铁卢车站,火车已经起动。两人大声呼唤着,来不及道别。火车远去,孤零零的玛拉伫立在月台上。
剧院化妆室内,刚从车站回来的玛拉颓然独坐,她没能赶上晚间的演出,这激怒了独断专横的笛尔娃夫人,夫人不能容忍演员们有芭蕾舞以外的世界,她讥讽玛拉在堕落。玛拉的好友凯蒂挺身而出,为之辩护,被一同开除出剧团。
失了业的玛拉和凯蒂相依为命,她们在伦敦举目无亲,饥饿和穷困威胁着她们。剧团已远去美国演出,已无人可求。凯蒂要玛拉把窘境写信告诉罗依以求援助,可玛拉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一天,玛拉收到罗依寄来的信和托人送来的鲜花。信上说:母亲克劳宁夫人将特意到伦敦与玛拉会面。兴奋得有点慌乱的玛拉,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和幻想:从现在起,一切都将会好起来的。
豪华的餐厅,玛拉坐在桌旁等候克劳宁夫人。女侍递来一张当天的晚报,报上阵亡将士名单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面有一行醒目的黑体字:上尉罗依·克劳宁阵亡。玛拉顿觉得天旋地转。女待扶起晕倒的玛拉,递过一杯白兰地,玛拉一人独饮,强忍悲痛。这时克劳宁夫人来了。玛拉藏起报纸,不忍把噩耗告诉夫人。夫人和蔼可亲,诚恳地与玛拉交谈,而玛拉竭力掩饰痛苦,勉强作答。夫人见玛拉语无伦次、面色反常,颇为费解,二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罗依的死,对玛拉是灾难性的打击,失去爱情的玛拉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唯一余下的是好友凯蒂的友情。而凯蒂为了拯救不堪打击而病倒的玛拉,瞒着她,赶上街头出卖自己,用换来的钱支付医药费和营养费。玛拉终于发现破绽,凯蒂被迫坦白真相,句句话像冰块使玛拉全身僵冷,她深沉的目光凝结了。无情的现实迫使玛拉像凯蒂一样随波逐流。(www.xing528.com)
滑铁卢车站。已沦为妓女的玛拉浓妆艳抹,闪动着媚眼,招徕着走过身边的官兵,没人理睬她,人们都在匆忙赶路,寻找着前来迎接的亲人。忽然她的眼神变了,充满了惊讶、恐惧和疑惑:罗依在人群中出现了,他还活着!喜出望外的罗依拥抱着百感交集的玛拉,玛拉难以自持,嚎啕大哭。
咖啡馆,罗依叙述着自己的遭遇,他受过伤,失去了证件,当过德国人的战俘,差点丧命但终于逃脱。罗依询问玛拉离别后的生活,玛拉有千言万语,但难以启口,她只是一再悲切地说:“要是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了。”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罗依再也不愿离开她一步,他马上打电话给母亲,要带玛拉乘当晚火车回家乡。玛拉痛苦地回绝罗依,不愿同去,罗依以为她另有所爱,玛拉深情地说:“我只爱过你,别人我谁也没爱过,今后也不会。”罗依对玛拉的忠贞深信不疑,不容分说,把她带往家乡。
一路上,玛拉偎依在罗依的身旁,观赏着苏格兰村庄田园诗般的景致,她静听着罗依介绍着自己的家园和今后的打算,疲惫、忧郁的脸上重又泛起了少女般怯生生的微笑,就像当初在地下铁道初次邂逅时那样,一种美好的愿望在心中升起。她知道罗依需要自己,而自己的灵魂也一直在等待着他,玛拉虽然历经蹂躏,但心灵仍是玉洁冰清。罗依的信任和钟情,给她带来一丝希望,她想候机说明一切后,重新开始生活。
苏格兰克劳宁家。克劳宁夫人高兴地迎接他们,罗依把玛拉介绍给家人。晚上,舞会大厅灯火辉煌,男女宾客翩翩起舞,玛拉优美的舞姿最引人注目。座席中的贵妇人们却在窃窃私语,她们对克劳宁家将要娶一名舞蹈演员不以为然,颇有微言。从罗依的叔叔尤里公爵的口中,玛拉知道克劳宁家族重视门第,舞蹈演员被视为低下。但公爵对玛拉表示例外,赞赏她的忠诚善良。原本忐忑不安的玛拉感到巨大的压力,寻求宽容的信心又开始动摇。
深夜,玛拉正在卧室里徘徊,克劳宁夫人敲门进来,她请玛拉原谅在伦敦会面时的误会,夫人对儿子的婚姻表示满意,她说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莫过于给儿子挑个十全十美的人了。夫人告辞走后,玛拉再也控制不住,她意识到爱情在社会的非难前是无能为力的,自己在上流社会人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堕落者”。她不愿再维持假象。玛拉奔入夫人卧室,字字是泪地说明真相,表示要永远离开罗依,夫人没有挽留她,只是为难地答应不把真相告诉罗依。
玛拉从夫人屋内走出,碰见幸福得无法入睡的罗依。罗依没有发现玛拉神态反常,他拿出吉祥符交给玛拉保存,生怕自己不慎丢失。玛拉凄婉地向罗依道别。罗依没想到走廊上的吻别是永别。翌日清晨,玛拉不见了,只留下一信说明不能嫁给他,感谢他的爱。大为震惊的罗依追到伦敦,与凯蒂一起寻找玛拉,凯蒂知道玛拉在躲避罗依,便向他说明一切,罗依悲痛地说:“我要永远找她。”
这时,玛拉正在滑铁卢桥上,独自倚着栏杆,两眼滞呆。一队军用卡车隆隆开来,玛拉宁静地迎着车队走去,任凭车灯在脸上照耀。在人群的惊叫声中,一个年轻的生命结束了,地上散落着手提包和一只象牙雕的吉祥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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