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到康熙初年,朱柏庐的道德、文章在昆山已经有相当大的影响,人们尊称他为“玉峰夫子”。由于乡人推重,“争设席以延君”为师,他不能遍应诸人所请,所以在家设馆教书,跟从他学习的人更多了。朱柏庐不仅关心学生的学业,而且注重品德教育。他“律己甚严而责人以宽”,身正为范,弟子们对他心悦诚服,“当是时,玉峰夫子之门彬彬然可观矣”。他是一位极有成就的教育家。弟子遍布太湖流域,其中有名的有四十多人。
朱柏庐对学生严格要求,顺治十七年(1643年),他题四语于某生座右,曰:“受人言,毋自欺。能力行,圣可希。”他对学生谆谆教导,在家设馆之后,“邑中重之,以子弟受业者几五百人”。
由于在教育实践中发现一般的教育方法难以使学生学到真正的学问,教学之余他不断反思,撰写了《辍讲语》。在教育中,朱柏庐也有难言的苦恼和无奈。身为明遗民,他绝意科举,却必须教人求取功名。他说:“今之所以立教者,时义也;而时义之所以致用者,应举也。余既脱弃儒冠,绝迹科目,则亦不复于时义中研虑覃精,以求其故,而犹高据函丈之座,指挥论列,无乃求者齐语而授者楚语耶?”
同时他认为应试教育的八股文对国家民族和个人没有用处,人们应当学的是程朱理学的性命之理、圣贤之道。他说:“至夫性命之理、心身之事、推己及人之术,圣贤之所为学,君相之所为治,曾未之一讲也少焉。”当时,学者和教者都不注重传授与学习修身立命之道。他时常用“立心之诚伪、行己之是非、交友之邪正、应事之得失”来补充应试教育的不足,无奈聘请他的人都不在乎这些。时人教育、求学只是为了功名、利禄。他担心,“仕者但知有利禄而天下无治功,教者但知有修脯而天下无学术”。在家设馆以后,他遂以讲论儒学道义为重,举业之外另设讲学,“阐发书义,商榷经史”。
图12 苏州教育局专家组视导课程基地活动教室
图13 柏庐书法社开展临摹、创作活动(www.xing528.com)
图14 陈思源(学生)作品
图15 程有珖(学生)作品
图16 刘湘月(学生)作品
图17 姚诗雨(学生)作品
朱柏庐说:“世道凌迟,于今已极,强者凌弱,巧者罔拙,愚者辱贤,贱者暴贵,机谋气焰,靡所不至,人心习为固。”他认为当时世风败坏正是由于“人心不正,圣教不明,礼仪不修”。对于自己的讲学,朱柏庐是这样说的:“用纯讲学之举,诚有感于世道之陵夷、人伦之荒坏、士品之颓污、学术之晦盲,而又迫于诸君之意,因欲以塞河填海故智,于狂澜日下之势与诸君共挽回于万一。”可见,他讲学的目的是要挽救世风。他以大无畏的道德力量,努力挽救颓败的世风,声望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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