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鲍效农老师的摄影作品《孩子,你站着听课不累吗?》(2005年1月29日《中国教育报》第三版“摄影”),确实像时晓玲主任说的“挥之不去的是镜头里的那双眼睛,是那双站着上课的稚嫩的小脚”。是的,“谁也不能幸免于责”!所以,身为教师的我得到的是另一种解读。期盼的是另一种投入。
在艺术作品中,不仅有由“内”而“外”的“表露的表现(expression),而且还有另外一面,这就是在“表露”中受到控制的、由“外”而“内”回归的“表象”,亦即“再现的表象”(representation)。我从“站着的眼睛”中读到的正是由“外”而“内”的控制。那双眼睛里充满的是恐惧、抗争和维权的坚定。鲍效农老师的旁注:“当记者问及孩子因为啥时?学生不愿作答。”很有意味的。我以为孩子的心里话是:“还用说吗,你看呗!”有二十多年教龄的我,曾在农村从事教学和教育管理工作十多年的我,从照片上看出:那名站着的女孩是淘气的、聪慧的。
平整的地面,有棱有角的课桌,齐全的门窗……告诉我:当地的经济条件尚可,完全可以为每名学生配齐桌凳;漂亮的裙子,崭新的凉鞋,时新的文具盒,硬挺的书包……告诉我:这个孩子的家庭并不贫穷,完全可以为孩子制作简易的条凳;滴着汗水的直发,汗衫上的窟窿,斜放桌角、尚未打开的课本,紧抿的嘴角,规规矩矩压在桌沿的双臂……告诉我:她刚淘气完,被老师处罚了。凳子呢?没有,这是“专座”。(www.xing528.com)
“站着的眼睛”与那双世人皆知的“大眼睛”有所不同,她告诉我们:在政府对农村教育硬件上有了较大投入之后,要重视的是另一种投入——老师头脑中“软件”的安装——把孩子当作平等的人来尊重的教育观。
正因为照片上只是教室的一角,所以给了我想象的空间。但愿不是这样,是我错了。想起了顾城的诗句,我又释然。“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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