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我反复回味这一事件,首先为听课老师夸奖自己“大气、从容而智慧地应对”而窃喜;其次为自己当时拘泥于板书设计,没有随即板书“人皆可以为尧舜”而后悔;再次是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组织好语言去回应那位女孩。我觉得她当时的表现,就像一个小女孩看到自己的爸爸抱起了别的小孩,就翘起小嘴坐在了地上:“爸爸,我要抱!我要抱!”
晚上,回到北京,躺在床上,我再问自己:“如果当时师父不让‘打住’,如果后面不是有贲友林等老师的课,而是有一定的时间,我会怎么接住学生抛过来的球?”“台下的老师们究竟为什么给董思诚那么热烈的掌声?”“如果董思诚没有创造出画大圆的方法,我说不出‘人皆可以为尧舜’那句话,真会是课下再和学生交流吗?”“那女孩为什么要质疑我?我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这么一问,觉得自己的话确实说得不好,如果当时我这么说:“成绩优秀固然让人阳光灿烂,但成绩不佳并不一定前景黯淡。爱迪生……”我想那个女孩是不会质疑的。
这或许就是教学中的反哺。不是有报纸载文称现在已到了“后喻文化”时代了吗?在现代师生关系中比以往更需提倡“教学相长”,可又更难以达到“教学相长”的境界,教师往往是后进生。文化人类学创始人泰勒、心理复演说的倡导者霍尔、儿童教育家蒙台梭利都曾在他们的著述中赞成和推崇过“儿童是成人之父”的观点。看来,我们真得向孩子学习,和孩子一同学习。(www.xing528.com)
“人皆可以为尧舜”,能者为师,我们必须从心底里敬畏学生,无论是“董思诚”,还是那位女生,我们都需要仰视。
学生不是教师的对手,而是和教师一起缔造新生活的另一只手。下次我知道了,一定会向对自己说“不”的学生敬礼。
如此想来,我该这样应对:“我诚恳地接受你的批评!(鞠躬)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成绩优秀固然让人阳光灿烂,但成绩不佳并不一定前景黯淡。我更敬佩你质疑老师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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