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成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无产阶级第一次登上政治舞台,并作为重要的阶级力量助力五四运动的深入发展。任何历史的发展都必须有强大的阶级作为依托,而政治诉求和政治权利的争取离不开阶级本身的话语表达。五四运动时期,广大工人的政治参与为现时和未来的民主革命注入了新鲜血液。这与无产阶级身体力行且自发地支援学生运动密不可分,也与无产阶级自身的政治觉悟息息相关。可以说,“五四运动开启了中国政治革命的新纪元”[8]。无产阶级的话语实践也促使爱国主义主流话语的精神进入民众内心并不断稳固。同时,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和理论基础”[9],也为后来更加声势浩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支持。
五四运动初期,学生们的正义斗争获得了社会各阶层群众的广泛同情。1919年6月之后,北洋军阀政府大肆逮捕爱国学生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从广东到黑龙江,爱国运动的浪潮在二十多个省份的一百五十多个大中小城市掀起。从此,五四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运动的中心从北京转移到上海。运动的主力也由青年知识分子扩大到工人阶级。首先发动罢工的是中国产业工人最集中的地区——上海。上海日商的内外棉第三、第四、第五纱厂,日华纱厂,上海纱厂和商务印书馆等的工人全体罢工,上海的电车工人、船坞工人、清洁工人、轮船水手也相继罢工,罢工工人总数前后有六七万人之多。上海工人阶级的罢工风潮迅速扩展到全国各地,京汉铁路长辛店工人、京奉铁路工人及九江工人都举行了罢工和示威游行。(www.xing528.com)
从工人罢工的社会影响来看,工人罢工加之商人罢市致使当地经济生活几乎到了停滞状态,对军阀政府的反动统治更是致命威胁。上海的工商学各界联合会最终要求北洋军阀政府严惩卖国贼,反对在和约上签字。不难看出,工人阶级的广泛声援,最大程度的紧密团结,以及将爱国主义情怀表现于实际的爱国主义话语实践,都非常有力地展示了无产阶级最具革命性的斗争特质。五四运动时期,尤其是五四运动的中后期,无产阶级的话语实践开始崭露头角、发展壮大,并在工人阶级的全国性大联合中实现其话语效力的最大化和最优化,较为科学地完成了自身话语实践的革命化。其革命性得到了体现,为爱国主义主流话语的稳固、发展以及未来走向奠定了基础。“五四运动追求民主和科学,五四运动为中国的现代化开辟了道路。”[10]由此,一种新理论——作为无产阶级革命科学指南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有了扎根的话语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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