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新陈代谢断裂理论的生态文明启示

斯蒂芬·杰伊·古尔德在其题为《黄金律：我们环境危机的合适规模》的文章中论证说，人类在地球的地质时间（数以千万年计）概念面前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当然会自行毁灭，连同许多别的物种，但我们却几乎不能影响细菌的多样性，而且也决不会消灭数百万种的昆虫和微生物。^[17]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危言耸听地讲述环境危机？古尔德忘记了，虽然相对于漫长的地质时间，人类是转瞬即逝的，但是人类是生活在人类的时间长河中的（以百年为计）。福斯特也对此指出，我们确实是在用狭隘的观念谈及“我们的生态危机”，而不是用地质时间谈及地球或是生物圈的灭亡。然而问题的背后还有这样一个事实：即使人类已形成非常确定认识的地球最基本的生物地质化学进程，在人类的改造过程面前也显得“脆弱”，因为这些改变将毁掉作为我们人类居住地的这一星球。^[18]

福斯特认为，资本主义以利润为终极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给有限的生态环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其中商品经济对自然的影响是其重要渊源，因为无论是通过成本外化还是自然内化于经济，都是为了资本的无限增长”^[19]。因此，任何试图改善生态环境的技术手段都是行不通的，只有彻底改变资本主义制度，生态环境的改善才可能实现。但福斯特同时也认识到，变革资本主义制度不是一蹴而就的，由此他提出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即“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根据直接生产者的需求民主地组织起来的、强调满足人类整体需求的生产体制。这一切必须理解为与自然的可持续性相联系，也就是与我们所了解的生活条件相联系”^[20]。因而，人类的生存需要要求我们进行可持续发展，不仅只专注于我们这一代人的利益，更要考虑我们的后代，甚至几代人的生存需要。

面对全球生态危机，各国都在进行自己的努力，我国也不例外。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推进绿色发展，加大生态系统的保护力度。当前，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了不少成果，截至2014年，我国的荒漠化土地面积与2009年相比，净减少12120平方千米，年平均减少2424平方千米，沙土化土地面积净减少9902平方千米，年均减少1980平方千米。^[21]这说明我们国家的绿色发展战略是力图在保护环境中发展经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环境要坚持和贯彻新发展理念，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22]而我国的绿色发展战略便是生态危机的应对之策。但是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我们的绿色发展仅仅是在诸多限制下的可持续发展，还没有完全展开可持续发展的蓝图，我们需要进一步努力，从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中寻找理论支撑，为我国生态问题的解决提供良好的途径。

参考文献

[1]梯利，伍德.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M].葛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

[2]布朗.崩溃边缘的世界——如何拯救我们的生态和经济环境[M].林自新，胡晓梅，李康民，译.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11.

[3]福斯特.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与自然[M].刘仁胜，肖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4]福斯特.生态革命——与地球和平相处[M].刘仁胜，李晶，董慧，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5]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6]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7]郭剑仁.福斯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D].武汉大学，2004.

[8]陈培永.共产主义的原貌：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如是读[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16.

[9]2017年《中国生态环境状况公报》（摘录三）[J].环境保护，2018（13）.

[10]全国干部培训教材编审指导委员会.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

【注释】

[1]胡妍：重庆大学硕士研究生。

[2]梯利，伍德.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M].葛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410.

[3]布朗.崩溃边缘的世界——如何拯救我们的生态和经济环境[M].林自新，胡晓梅，李康民，译.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11：7.

[4]福斯特.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与自然[M].刘仁胜，肖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59.(www.xing528.com)

[5]福斯特.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与自然[M].刘仁胜，肖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72.

[6]福斯特.生态革命——与地球和平相处[M].刘仁胜，李晶，董慧，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157.

[7]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52.

[8]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76.

[9]郭剑仁.福斯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D].武汉大学，2004：58.

[10]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47.

[11]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47.

[12]陈培永.共产主义的原貌：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如是读[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16：9.

[13]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50.

[1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51.

[15]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51.

[16]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54.

[17]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4.

[18]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5.

[19]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33.

[20]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34.

[21]2017年《中国生态环境状况公报》（摘录三）[J].环境保护，2018（13）：70-74.

[22]全国干部培训教材编审指导委员会.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159-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