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造像的服饰风格实在太过繁复,对于不同年代不同地区不同材质的菩萨造像而言,要想理出一个细致的演变过程,那绝对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比如项圈在不同时代和地域的特征,细究起来就是一项颇费工夫的事。故笔者用去繁就简的方式写此拙文,主要陈述唐代以前服饰风格的特征,作为参考之用将会在断代上省去很多麻烦。
《菩萨本行经》曰:“庄严自身,令极殊绝。”
本义是借由各种珍宝,如宝盖、幢幡和璎珞等物来装饰诸佛菩萨的国土或道场,在这里则表现以众宝严饰其身的菩萨。
中国佛造像中,菩萨具有女性柔美的一面,是仅次于佛陀的第二等果位。她是来世间度人,故菩萨具有世俗化、生活化的特征,相对主尊佛陀像而言有更具人情味和更生动的表现形式,在庄严肃穆的佛教氛围里起到了温婉的调和作用。唐宋以前的很多菩萨都有男性面貌的特征,留有胡须,宋以后便基本上女性化了,当然,很多佛陀也有女性的恬美的一面,尤其是北齐时期。本文主要探讨的是不同朝代里菩萨造像的服饰演变以及各种配饰的变化,由于篇幅有限,将集中讨论唐以前北魏以后这个佛造像最为辉煌的时间段。
由于皇家的威仪根深蒂固,华美的服饰往往用来表达最尊贵的地位,故菩萨的衣着穿戴和当时社会的皇家贵族名流等服饰有共通之处,特别是最早期的菩萨配饰具有明显的印度服饰配饰特征,有的直接就是搬来挪用,比如璎珞、手钏、臂钏之类。总体来看,菩萨服饰繁复精巧,雍容华贵,各朝各代又总是不断加入自己的审美喜好,比如北魏时期由于崇尚南朝汉族文化,那个时期的菩萨造像具有清逸俊秀之美。服饰在相似的同时又具有细节的差异,这其中还有地域性的差别,所以笔者认为按年代统筹归纳造型风格显得比较直观。菩萨造像中最常见的为六类:文殊、普贤、观音、弥勒、地藏、大势至。各个朝代对不同的菩萨信奉热度不一,比如供奉文殊菩萨在唐代前后非常盛行,南北朝时较少,而观世音菩萨在北魏时期就开始供奉了,至唐代以后还很盛行,故本篇不针对性地讨论具体的菩萨。
虽然各个时代的菩萨服饰风格多变,看起来挺复杂,但其中都有规律可循,拆分开来会发现都遵循着基本的制式,主要的穿着方式、配饰等都在一直延续,历朝历代都是以某种模式为基础,因此笔者认为把菩萨的穿着方式前前后后来龙去脉理清楚了,将对造像整体的气韵以及古人的造像法度有所认识。
以下是菩萨穿戴配饰等的分类解释。(www.xing528.com)
天衣:天界之衣。
《大智度论》中提道:“四天王衣重二两,忉利天衣重一两,夜摩天衣重十八铢,兜率陀天衣重十二铢,化乐天衣重六铢,他化自在天衣重三铢;色界天衣无重相。欲界天衣从树边生,无缕无织;譬如薄冰,光曜明净,有种种色。”
天衣不是用布裁织出来的,而是如意树上生长出来的,所以无织无裁剪,自然也无缝,这就是“天衣无缝”的来历。这种天衣的重量也随等级由有重量到无重量递减,由此可以想象,那种无重力状态的天衣自由随心的自在境界。
璎珞:广义的璎珞是指用贵重金属、宝石、珍珠等串联而成的用来装饰身体显示身份的佩戴物,来源于古代南亚次大陆的贵族服饰。
下面是各个朝代的菩萨服饰演变历程,由于两晋至十六国时期菩萨造像数量较少,且以目前存世的标准件来看,与北魏早期的风格类似,所以就不再单独去分篇细究,本篇以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隋、唐这几个朝代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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