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作为古老而又年轻的国际大都市,伦敦凭借独特的经济、历史和文化优势吸引了诸多教师从业者前来就职;另一方面,伦敦也致力于通过“以教为先”(Teach First)等项目提升教师质量。需要指出的是,除了整体表现,教育、儿童服务与技能标准局还针对每所学校“教学的有效性”表现进行评级,具体也包含杰出、优秀、需要提升和表现不足四个等级。虽然已无法获得相关的统计数据[14],但根据此前发布的研究报告,伦敦的中小学教师教学质量稳步提升,且明显优于英格兰其他地区。以2013年的数据为例,在教师教学方面被评级为“杰出”和“优秀”的伦敦中学比例总和为85%,远超过英格兰平均水平(73%)。[15]
有研究表明,伦敦之所以能够实现高质量的学校教育,关键在于学校内部的有效领导。[16]根据教育、儿童服务与技能标准局的督导报告,相较于英格兰其他地区,伦敦的中小学呈现了极强的领导力。在“领导和管理的有效性”方面,被评级为“杰出”的小学比例为31%,超过了英格兰平均水平(22%);被评级为“杰出”的中学比例为45%,同样超过英格兰平均水平(28%),且优势更为明显;此外,“需要提升”和“表现不足”的中小学比例均为全英格兰最低。[17]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伦敦中小学的领导层被赋予了更多的期待。伴随着学生名额增加的需求,如何招纳并培养更多具备领导能力和智慧的人员,以提升学校整体的教学和管理水平,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第一,尽管政府为伦敦中小学领导开辟了多重的专业发展途径和支持,但更多的是围绕如何在校内为其他教师提供指导,忽略了校外培训和校际交流。调查显示,76%的中小学中层和高层领导对跨校临时调任感兴趣,但仅有17%的人获得过相关机会和支持。由于不合理的奖励机制,一些校长也难以有效开展领导工作。因此,领导力培养和发展机会亟待优化。[18]同时,虽然伦敦作为国际大都市,在经济、文化和历史方面有着较强的吸引力,但较高的消费水平和生活标准使得人口的流动性较大,校长也不例外。相较于英格兰其他地区,伦敦的中小学校长的搬迁可能性更大。根据2015年的调查数据,当年伦敦年龄超过50岁的小学和中学校长比例分别为48.8%和57.6%,以校长的平均退休年龄50—59岁来推算,校长空缺危机即将来临。[19](www.xing528.com)
第二,伦敦的中小学面临教师数量短缺的难题。事实上,教师招聘困难是英格兰的普遍现象,但伦敦的问题是,大量在此接受培养和训练的职前教师最终选择到其他地区任教,新任教师从教3年后的留职率也为全英格兰最低,仅81%—84%。[20]伦敦学校教师的流动性也比较大,根据2015年的数据,内伦敦和外伦敦小学教师的跳槽率分别为9.1%和9.6%,高于英格兰平均水平(8.1%);中学教师的跳槽率分别为9.8%和8.5%,同样高于英格兰平均水平(7.9%)。除了更换任职学校,伦敦中小学教师彻底离开公立学校系统的比例也较高。上述原因共同导致伦敦学校的教师短缺危机:56%的学校领导声称正面临该问题,比例远超过英格兰平均水平(37%)。内伦敦和外伦敦的小学教师空缺比例分别从2010年的11.0%和8.8%增长到2015年的14.1%和16.0%。虽然内伦敦的中学教师空缺比例与英格兰平均水平持平,但外伦敦的中学教师空缺比例从2010年的20.8%增长到2015年的30.4%[21],教师短缺危机尤为严峻。
总体而言,伦敦学校的教师和领导质量提升明显,且表现明显优于英格兰其他地区。但是,当前的领导力培养力度偏弱以及校长和教师的短缺危机为其日后的发展戴上了枷锁。在此困境下,如何为领导层提供更多的专业发展机会,如何招募足够数量的校长和教师以确保中小学的正常运转,是伦敦亟须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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