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抗击“非典”,犹在昨日。面对“非典”时期暴露的疫情信息报告、通报渠道不畅,传染病暴发时紧急控制措施的制度不够完善等问题,我国意识到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立法上的薄弱。2003年制定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3],2004年对《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以下简称《传染病防治法》)进行了修订,[4]并于2007年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以下简称《突发事件应对法》),以期有效预防、及时控制和消减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危害,保障公众身体健康与生命安全。在2020年的这场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中,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使得我国在基础建设、物资调配、组织动员、统筹安排等方面显现出中国力量,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大局观”和“牺牲奉献精神”,使得中国人在灾难面前既能“居家隔离,不给国家添乱”,也能在祖国和同胞需要时挺身而出。虽然我们通过了这场疫情大考,但是,通过这次实践,我们也能发现一些“顽疾”仍未得到根治。较之疫情的“控制”阶段,疫情的早期预警、风险的识别与判断等“防微杜渐”工作尚显不足,现行法律制度存在一定的问题有待解决。
本文根据武汉市卫健委官网上发布的公告通知,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初期的通报工作进行一个回溯。2019年12月31日,武汉市卫健委通报27例不明原因肺炎疫情,称“组织……临床医学、流行病学、病毒学专家进行会诊,专家从……方面情况分析认为上述病例系病毒性肺炎。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5]2020年1月5日,武汉市卫健委通报:“截至当日共59例患者,最早发病时间是在12月12日,已排除流感、禽流感、腺病毒、传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等呼吸道病原。病原鉴定和病因溯源工作仍在进一步进行中。”[6]2020年1月14日,武汉市卫健委通报称:“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7]2020年1月20日钟南山专家团队在国家卫健委举行新闻发布会,明确“人传人”。2020年1月23日凌晨2时,武汉宣布当日10时起,离汉通道关闭。(www.xing528.com)
通过回溯疫情暴发流行的早期,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内,面对未知的疾病,风险的初期识别、科学判断与政治决策的有效沟通、信息的公开和对公众关切的回应上都存在一些问题。因为是未知风险,“个体、群体和组织之间对信息和意见的交互过程”变得困难重重,这一互动过程,被称作风险信息沟通(risk communication,或称风险交流)。这就是本文研究的试图进行有效规制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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