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毛泽东同志学习的方法是“四多”,就是多读、多写、多问、多想;也有人说是“五多”,就是除上面的四多外,还有多看(参加、游历等)的一多。不论“四多”或“五多”,多想确实是他特别重视的学习方法。
当时的教育是死灌书本知识的教育,教师教学生多采取填鸭式的教学方法,在这种教育之下培养出来的学生,多半是以耳代目,以目代脑,一味迷信古人,迷信洋人,迷信教科书,迷信名流学者;每每笃信先生之言,奉之为衣钵真传,认为没有可以怀疑研究的余地。第一师范也多这类学生。毛泽东同志极反对这类人的学习方法,他常对周围的同学说:“古人的话、教师的话,和一切名流学者的话,不一定都对,所以我们读书看报、上课、听演讲,都要开动脑筋,多想一想。对的我们才接受,不对的我们就应该放弃。囫囵吞枣的办法最要不得!”
他自己的确就是善于独立思考、深入钻研的典范。
读《韩昌黎全集》时,凡是他认为道理对、文章好的地方就加圈加点,写上“此段颇精”“此言甚合吾意”的批语;认为道理不对、文章不好的地方,就划叉划杠,写上“不通”“此段非是”等批语。在《伦理学原理》一万二千多字的批语中,有的是一些比较简单的表示赞成、反对、怀疑的话,如“切论”“此论甚精”“此语甚切”“此语与吾大合”和“诚不然”“此节不甚当”“此处又使予怀疑”“吾意不应以此立说”“此说终觉不完满”等,但大部分则是联系中外历史和先秦诸子、宋明理学,以及王船山、谭嗣同、梁启超诸人的学说,加以综合、比较,然后提出自己的见解,或者是把原著加以批判、引申,或者是借以发挥,逐渐形成系统的哲学思想、人生观、世界观、历史观等。他所发挥和批判的,很多都是崭新的思想,发前人之所未发。眉批的墨迹有两种到三种,有些地方对自己前面的批语又加以批判和补充,这就标志着他将这本书已经阅读了多遍,思考了多遍。从上述的事例中可以看出他对文学的批判、哲理的研究,都要通过他的独立思考,用一定的尺度来进行缜密的检验,一字不放松,丝毫不随便。他的学习态度始终是严肃认真的。(www.xing528.com)
湖南一些研究王夫之学说的老先生,创设了一个船山学社,一月中要在社里举行几次船山学说讲座。毛泽东同志每每邀同学前去听讲,听讲回来,他又会和同学们谈论这一次讲学的内容,某点可取,某点有问题。
有一天,从上海回湖南看看家里的某名流,受第一师范校长的邀请,到校做了两个钟头的讲演。毛泽东同志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个名流的大名,但这天听过讲演以后,觉得没有什么新东西,感到不满足。他知道第二天这位名流又将在船山学社讲演,就按时请假去听,想听到昨天没有听到的新东西,哪知竟大失所望。他听讲回校后,告诉同学们:“他今天讲的就是昨天讲的,连字句都没有改变,这真叫作闻名不如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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