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开始废科举、兴学校的时候,一般人把当时的新型学校称为“洋学堂”。当毛泽东同志达到入学年龄时,韶山村一带还没有这种“洋学堂”,所以他在八岁开始念书时入的是私塾。从八岁到十三岁,他一直跟着私塾先生读四书五经。先生只教学生熟读,死记硬背,书里说些什么,先生一句也不讲,讲也讲不清楚。学生都不喜欢这种私塾的学习,但是不好好地读,不能把书背出时,就要挨戒尺,被罚跪、打板子,受到种种严厉的惩处。
毛泽东同志也和一般学生一样,不喜欢经书。他常带一本小说藏在经书底下偷着看,先生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用经书盖住。他从小就聪明,记性特别好。先生有时察觉他在看小说,就叫他背书,打算在他背不出来时,加以责罚。但他背得很流利,先生也没有理由责罚他。
当他十三岁时,他的父亲叫他离开私塾,帮助家里耕田作土,干一个普通农民的活。他白天忙生产,晚上还要帮父亲记账,一天中很少有可以用来学习的时间。但他仍然采取边劳动边学习的办法,以稍稍满足他求知的强烈欲望。
他出外劳动时,身上常带着他喜欢阅读的书,休息时就看几段。有一天在外放牛,他让牛在山边吃草,自己却坐在树荫底下看书。他被书中的故事吸引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等到他偶然抬头时,牛已不见了。他到处寻找,最后发现牛已闯进邻家的菜园,在饱吃肥嫩的蔬菜。他这才把牛赶回家,并向邻家道了歉,又赔了一点钱。
晚上,他想挤些时间看书,但父亲不高兴,说他看的不是经史,说他不该消耗灯油去看杂书。他就把自己住室楼上一间藏杂物的小屋子,加以整理,并用被子遮住楼门,使灯光不外漏,他就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面贪婪地读他所能找到的一些书,每天都要看到深夜。
家里没有书,村子里也少书,急想看书的毛泽东同志,只好东找西借,甚至走到几十里外的亲戚家里去商量借书。(www.xing528.com)
当时乡里能够借到的书多半是些民间流传的旧小说,像《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岳飞传》《东周列国志》《说唐》等。这些书当时被看成旁门左道的杂书,里面却有一些生动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他。他反复地阅读,熟悉了这些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别人要求他讲述时,他总是很生动地、形象地讲得有头有尾。特别是那些反抗压迫和剥削的斗争故事,他更喜欢绘声绘色地告诉别人,使听的人也被吸引着。
这时候,维新派康有为、梁启超诸人写的文章已经在社会上流行,毛泽东同志很喜欢它们,想方设法找来阅读。一八九四年出版的广东人郑观应写的《盛世危言》一书对他的影响更深。这本书提出中国的富强之道,在于开矿、筑路、发展工商业,设立议院、实行君民共产,发行报刊、设立图书馆、提高人民文化。这种中日战争前旧式的进步知识分子改良主义的政治主张,深为少年的毛泽东同志所赞成,他由此更加关心时事,关心国家大事,也更加迫切要求多接触新的书刊、新的知识。
到了十六岁那年,他又读了一些呼吁救亡图存的小册子,这些小册子中间有一本叫作《论中国有被列强瓜分之危险》,历述列强侵略世界弱小民族的事实,指出日本灭亡朝鲜、法国占领安南以后,侵略的锋芒就指向中国本土。他读了这本小册子,心情十分激动,觉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自己年龄虽小,也应该参加到救国的行列中去。后来在抗日战争期间,他还回忆着几十年前看到的这本小册子。他曾经这样对人说:“我还记得这本小册子的开头就是‘呜呼,中国其亡矣!’几句很感动人心的话。”毫无疑问,这本小册子对他的革命思想的发展和革命斗争的实践,都是有不可磨灭的影响的。
自从读了这几本吸引着他的书,他更增强了学习的欲望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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