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素养概念辨析：小学科学大单元教学实践

为真正把核心素养构想融合到课程、评估和教育实践中。各国在推行国家课程和教育目标的过程中，对核心素养的概念内涵和结构框架展开相应的理论、政策和实践研究，并作为研究成果提出不同的概念表述。

（一）对素养一词的辨析

1.素养一词的语义分析

素养对应的英文词主要有“competence”“skill”和“ability”等。其中，“competence”是指伴随着某件事或某个人的知识、能力与态度。也有人将此拉丁文解释为“认知”的察觉和“责任”的态度，是指欲达到特定目标所具有的知识、能力、熟练度、技能与态度。在现代语言中，“competence”意指“the ability to do something successfully or efficiently”，还指“the scope of a person or group's knowledge or ability”［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第2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444页］。“Skill”是指“the ability to do something well”［《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第2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61页］，而“ability”则指“the capacity to do something”［《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第2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4页］。可见，“competence”的表述较为全面，更贴近中文素养一词的意义。因此，经合组织于1998年开始推行“素养的界定与遴选”研究项目时，舍弃“skill”一词，采用“competence”一词来表述素养，用以表明素养的内涵涉及知识、技能、态度的组合。素养不只是知识，也不只是能力，其内涵包括知识、能力或技能、态度。从这一角度而言，素养应该以复数形式出现，才能更好地表达这一概念的多维度与多层面性。

在中文里，素养意指“平日的修养”［《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1302页］，而修养则是指理论、知识、艺术、思想等方面的一定水平。也指养成的正确的待人处事的态度［《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1533页］。素养的近义词包括“素质”“能力”，还有“技能”“知能”等。其中，素质是指“人的神经系统和感觉器官上的先天特点，也指事物本来的性质”［《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1302页］。而能力则指“能胜任某项任务的主观条件”［《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990页］。相较而言，素养一词更为全面，体现为个体在面对生活情境中的实际问题与可能的挑战时，能运用知识、能力与态度，采取有效行动，以满足生活情境的复杂需要，达成目的或解决问题，是个人生活必需的条件，也是现代社会公民必备的条件。

2.素养与素质

素质一词在词典中的解释是：人的神经系统和感官上天生的特点，也指事物本来的性质、人的本性。在生理学中，素质是指人的先天生理解剖特点，主要指神经系统、脑、感觉器官和运动器官的特点；在心理学中，素质也有此种含义，并强调是人的心理发展的生理条件，但不能决定心理内容与发展水平；在教育学中，素质的内涵更为广义，是指人在先天生理基础上，通过后天环境影响和教育训练所获得的、内在的、相对稳定的、长期发挥作用的身心特征及其基本品质结构。因此，人们对素质的理解存在广义与狭义之争。从教育的本质和功能来看，素质教育中的素质主要是指可以塑造的素质，或者说是指可以培养的素质，素质教育中的素质虽然也有其相对稳定的一面，但着眼点是指发展中的素质。在这一点上，素质与素养的含义非常接近。

3.素养与能力

能力一词在工业社会背景下曾经得到人们的广泛使用，可以理解为是个体所具有的、能胜任某种活动的实力，或者是能够开展或胜任某一项工作的技术能力。可以是先天遗传下来的，也可以是从后天习得的，其范围比较狭隘而不完整，尤其是不包含态度、情感等层面。相对而言，素养要比能力的内涵更为宽泛，它不仅包括能力，还包括知识、态度、情感、价值观等层面。很明显，如果让学生的学习停留在能力层面或强调能力本位的教学，而不是通过适当的态度加以转化，能力就不会升级转化为素养。例如，会开车是有能力的，但会开车却不礼让行人或救护车，便是有能力但欠缺素养的，因此能力不等同于素养，素养也不能简化为能力。此外，素养并不是先天遗传得到的，而是需要通过后天的学习与教学获得的，是可学与可教的，这也是素养与能力的一大区别。

4.素养与知能(www.xing528.com)

知能是在西方研究文献中与素养密切相关的一个近义词，有时在中文中也会被直接翻译为素养。例如，国内学者将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中的“literacy”译作素养，并将其界定为“有关学生在主要学科领域应用知识和技能的能力，分析、推理和有效交流的能力，以及在不同情境中解决问题和解释问题的能力”。PISA项目是经合组织创立的目前世界上权威的国际学生评价项目，但其测查的内容并非经合组织提出的核心素养全貌，主要是其中的知识、技能与认知能力等较为客观化的部分。相对而言，素养概念内涵更广不仅包括知识技能，更重视态度、情感等相对主观的非认知因素，这是在理解核心素养内涵时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总之，素养一词的提法较为全面，符合全人教育的理念，与《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的“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适应社会需要”的教育质量根本标准一致，有利于完成当前我国“立德树人”教育工作的根本任务。

（二）对核心一词的辨析

1.对核心一词的语义分析

核心对应的英文词主要有“key”和“core”。其中，“key”作为名词意指“a thing that provides a means of gaining access to or understanding something”；作为形容词则指“of paramount or critical importance”［《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第2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191页］。“Core”意指“the central or most important part of something，in particular the part of something that is central to its existence or character”［《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第2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483页］。显然，此处“core”更贴近中文核心一词的意义。但遵照大多数英文研究资料的表述习惯，核心素养的表述主要还是使用“key competence”。在中文里，核心一词意为“中心，（事物的）主要部分”［《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554页］，也指“事物最要紧的部分：对情况起决定作用的因素”。

2.核心与关键

关键一词在词典中的释义是“事物最有关紧要的部分；对情况起决定作用的因素”［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500页］，该解释与核心有较大的相似性，但核心一词更能凸显事物“重中之重，中心点”的重要性及地位。以往有涉及关键能力这一概念的文献将其定义为有效参与正在出现的工作形式和工作组所必需的能力，是在工作情境中综合应用知识和技能的能力。关键能力侧重于职业教育的领域，强调对职业变化的适应能力，它是职业技能和从业能力的综合，主要体现了其工具性。这与核心素养有着一定的关联性，但只能代表核心素养的技能部分。

3.核心与基本

基本意指“根本（的），主要的，大体上”［《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商务印书馆，631页］。它强调事物的基础性、根基性作用，而核心则侧重中心性的地位。有关基本能力的概念主要用以表示那些如逻辑性、全局性、批判性和创造性的思维和行为能力、计划能力和学习能力等。同样，基本能力也只涉及了核心素养的一部分内涵。

总体上，采用核心素养这一提法，可以涵盖能力、态度与价值观、知识技能等方面，可以超越我国传统教育中狭义的能力观，转变过去能力观念中重知识、认知技能，轻态度、价值观等非智力因素的现象。在内涵上，则有助于与经合组织、欧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际组织倡导的教育改革潮流接轨，尤其是与经合组织进行的“素养的界定与遴选”“国际学生评价项目”“国际成人素养评价项目”等跨国研究项目接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