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 启发新服务和新协作
以信息化的服务串联信息化的协作,传统科技馆的展教、研究、管理、技术、服务、网络等部门是独立运行的,不同部门有各自的业务资源和管理流程,同时彼此间有大量的业务往来,这些传统业务往来涉及跨部门流程,尤其是展览管理和服务方面的相关日常事项烦琐,沟通效率低。例如展品的保存和维护,传统的报修单和实时报修两种方式都存在展品资源记录不完善的问题,不利于展品的长期维护。为了提高日常业务的开展效率,科技馆陆续开发和维护相应的信息管理系统,有关展品的基本信息、讲解词等信息被采集于展品信息系统,完好率和维护信息被采集于资源管理系统,参观者访问或互动产生的信息则被采集于用户信息系统,三个系统是“并联”的关系。类似的情况还经常见于门票、馆藏、活动、网络用户、网络资源等系统之间,例如博物馆内部馆藏系统与社教服务系统长期存在的部门信息壁垒问题。并联的部门信息系统有两个弊端:其一,没有真正解决信息共享的问题,不利于提高跨部门业务效率;其二,没有将有关展品、参观者、教育及传播活动方面的资源充分整合起来,不利于提升科技馆运营和展教的整体绩效。表面来看,信息壁垒存在的原因是科技馆自身的部门建制和流程;从信息化的角度来看,则是因为各个分立信息系统的建设和维护是从部门自身的业务需求出发,系统间缺少相互串联的动因或主线。信息化在智慧科技馆中的第一种角色是用信息化服务串联起信息化的协作。随着多形态科技馆与潜在受众越来越多的互动,“信息孤岛”日益增多,科技馆的智慧化需要将并联的系统串联起来,在这方面,以移动化和智能化为代表的新一轮大数据变革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在理念上,新一轮信息化意味着科技馆需要在扩大受众的同时,转换管理侧和服务侧的位置,从“多线管理多线服务模式”转向“一体化服务驱动扁平化协作模式”;在策略上,意味着从“由内而外的业务驱动模式”转向“由外而内的用户驱动模式”;在信息化建设上,意味着从“由分立业务自下而上的并联信息系统”转向“由用户服务自上而下的智慧化公共服务平台及应用”。以信息化的服务串联起信息化的协作,同时衍生出新的服务以及新的协作,是信息化第一种角色的核心。
5.3.2 推动教育技术进步
嵌入情境的混合学习体验教育技术是在教育过程中应用的科学技术的泛称。在很多情况下,教育技术并非针对确定的技术种类,而指向为了实现学与教的目标、策略、方法所采用的技术模式,其本质特征是“借助媒体的学习”。新媒体联盟的《地平线报告(博物馆版)》梳理和总结了在博物馆(包括科技馆)中应用的代表性教育技术的理念和实例,例如为了促成沉浸式体验而使用的虚拟现实(VR)技术,为了促成受众自主学习和参与研究而使用的数字人文技术等。随着信息化的发展,信息与通信技术在教育技术方面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从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课堂,再到科技馆等非正规教育场所,教育技术的推陈出新已经成为全球教育变革中的关键一环。教育是当代博物馆的核心功能,无论是正规教育还是非正规教育,教育思想和学习理念是普适的,教育技术以贯彻教育思想和学习理念为前提。然而基于展览的科技馆教育与学校教育有明显的差异,科技馆在学与教的策略层面突出展品的教育功能,将参观者与展品的互动置于学与教的中心。在方法层面上,以参观者的阅读、观察、操作和体验为主;在活动层面上,综合采用自行参观、辅助讲解或导览以及团体参观拓展教学的模式;在目标层面上,以激发学习兴趣、引导学习动机为首要目标,兼顾与展教主题相关的具体目标。这决定了信息化在推动科技馆内教育技术应用方面的核心,综合多形态的信息传播技术,强化嵌入情境的混合学习体验。
5.3.3 扩大受众(www.xing528.com)
多形态科技馆与潜在参观者互动,信息与通信技术在科技馆中的应用衍生出了多种科技馆形态,概念上可分为数字馆、在线馆和虚拟馆等略有差异的类型。数字馆起源于资源数字化,一般指利用三维建模、全息投影等技术将实体馆的相关展品制作呈现为数字多媒体展品并重新陈列,例如故宫端门数字馆。在线馆则出现于互联网开始普及之后,一般指将部分或全部场馆的数字化内容迁至网上,例如中国数字科技馆。虚拟馆原则上是指那类能提供沉浸式体验的数字馆或在线馆,实际上较为常见的是基于若干虚拟展项的VR科技馆。场馆衍生形态的出现,一方面是展藏品资源开发的一部分,特别是博物馆的藏品因编目、保护和展示的需要,做了大量的展藏品数字化工作;另一方面则是适应社会发展,扩大博物馆和科技馆的服务范围,吸引更多的参观者访问,并且将网站的访问者视为潜在的参观者。移动终端和社交媒体的普及再次扩大了科技馆受众的概念。随着互联网人群的规模持续增长,移动应用和社交媒体成为有效的传播途径。目前国内大部分科技馆陆续建立了社交媒体服务,有超过20家科技馆开发了相关移动应用;同时出现了“云观博”这样的整合了多家场馆资源的AR(增强现实)移动平台,“云观博”AR智慧博物馆导览App,是国内博物馆导览领域中首款基于AR技术的智慧应用,观众下载后打开“云观博”,对准文物正面扫描,即可自动识别文物,并详细介绍文物,观众可以把展品“拿”在手里看。这意味着科技馆的社交媒体和移动应用的每一位用户都可能成为其未来的参观者。相对于传统的科技馆门户网站,移动端上的内容和服务潜力不再限于浏览展教信息和预约门票或活动,而是加入了路线规划、智能导航等实时功能。参观者通过展厅设置的二维码、电子标签等终端接入点,还可以在参观过程中与展教以及其他参观者实时互动。例如,重庆科技馆通过AR技术将静态展品制作为动态内容,参观者在特定位置打开移动应用便可以触发相关的功能。由此可见,信息化逐步扩大了科技馆受众的概念,其核心是增强多种形态的科技馆与潜在参观者的互动,通常可归结为三个方面的具体特点:延伸的网络和泛在的展览,移动化的互动,完整的参观者和延续的参观以及整体性的传播。
5.3.4 融入并促进展览与教育融合
长期以来,我国部分科技馆存在“有展无教”或“重展轻教”的问题。近年来,随着馆校合作领域的深入实践,科技馆领域对展教活动的开发和开展越来越重视,但是展览与教育活动开发不同步,展览资源向教育活动转化不充分,教育活动与实体展览相分离的问题仍然十分突出。有学者认为,“我国科技博物馆展教分离的问题,突出表现在机构策划展览时并未同时策划教育活动。策展人、研究人员与教育工作者之间存在着文化分歧,这种现象在策展团队中尤为明显。”随着博物馆教育理念快速更新和教育技术日趋丰富,信息与通信技术也越来越深地融入展览及教育的资源整合。信息与通信技术与教育融合发展正是当前的全球教育信息化变革的核心,而教育活动是信息与通信技术变革教育过程并实现教育目标的核心落点。2015年在中国召开的首届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的主题之一就是“如何有效地发挥ICT在教育中的作用”。从教育信息化的发展脉络来看,信息与通信技术在教育中的角色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一是利用信息与通信技术共享教育资源,二是整合信息与通信技术与教学过程,三是重塑教育者、学习者在知识、情境间的互动和协作。当前在科普领域,信息和通信技术与展览和教育的融合主要还停留在第一个阶段,即搭建信息化平台来实现展教资源共享。对照教育信息化的第二阶段其核心是在教育活动中更多地引入信息与通信技术元素,利用虚实结合的教育技术来改善教学。对照第三阶段,其核心是在信息与通信技术建构的知识情境中开展基于互动和协作的学习,教师是互动和协作的主导者。与此同时,科学教师(展教部门)的角色同样需要转型,从讲授知识的“中介者”转变为“策教人”,其主要任务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创造信息与通信技术学习情境,二是构建知识网络,三是主导互动和协作。很明显,这种角色转型意味着在展品开发的开始阶段,与后期教育活动,开展相关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创意和支持元素就要进入设计和制作过程。此举意义在于更充分地整合信息与通信技术与展教资源,将想象的布展空间从传统展厅拓展到包含网络和平台在内的所有空间,利用教育技术及相关的信息与通信技术素材来无缝对接各类泛在的展览、延伸的网络以及教育活动空间,同时也增强了教育活动的后期开发深度和延续性。因此,在展览与教育方面信息与通信技术的第四种角色的核心是融入并促进展览与教育融合,为基于展览的教育和传播提供一体化的目标、方法和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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