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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美丽溪流赋予的名字

时间:2023-08-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花溪”,只有如此美丽的溪流担当得起这个名字。师生们与花溪朝夕相处,惊诧于它的美丽而赋予它“花溪”的美名。书中,居然有一幅与花溪有关的照片。那是1960 年4 月30 日周恩来总理到花溪人民公社参观,见到了正在花溪劳动的一群中学生。在花溪美丽芬芳的土地上,你们曾经多么幸福地和总理站在一起。

花溪:美丽溪流赋予的名字

从遵义回到贵阳,我一直处在兴奋之中。到花溪以后,我兴奋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悠悠然融化在了一条柔静的溪流里。“花溪”,只有如此美丽的溪流担当得起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据说是文人学士起的。它俗名“花仡佬河”。

资料上说,明末清初,这一带杂居的汉、苗、布依、仡佬等民族中,仡佬族最多。仡佬族妇女的服饰花俏美丽,人称“花仡佬”。地以人得名,这块地方被称为“花仡佬”,而蜿蜒其间的河流被呼之为“花仡佬河”,也就再自然不过的了。抗日战争时期内迁的上海大夏大学杭州芷江大学开课于此。师生们与花溪朝夕相处,惊诧于它的美丽而赋予它“花溪”的美名。

公园在这里,仅仅意味着人工培植的花圃里,长着奇花异草;意味着高级宾馆、高档餐厅和茶室冷饮店;意味着植物园的暖房、蝴蝶馆和购物中心大量的旅游纪念品。一个悠闲的讲究“情调”的旅行者,而不是坐在“花溪一日游”旅行车上的观光客,他来花溪的目的,他的最大愿望是在这里获得溪水一样清明宁静的心情。因此,他也许只要像我一样,带上一瓶水,两个馒头,一包榨菜,一进公园穿过桃林,就直奔溪水而去。

春天已来,而寒意未尽。花溪大桥一带,水是那样的静,那样的清。溪流的此岸,一排树干涂了白灰浆的杉树,给树荫幽深的河岸增添了亮色。高大的梧桐树、红黄的叶片让位给萌生的幼枝嫩芽,沙沙沙落了一地。一群少年吵吵嚷嚷骑车从树下经过,正在沉思的梧桐惊醒似的用落叶和他们打招呼,而他们已经跑远。彼岸的景色要开阔得多,阳光却被密蒙的树蓬、竹丛抢去了。高高的珙桐开出了白中泛紫的“鸽子花”,圣洁而美的花瓣,一如一只只鸽子,迎风舒展欲飞的羽翅。芦苇摇着白亮的芦花。绿树翠竹中驳杂着红红黄黄的色块,倒映一河的绚丽。云影在河里徘徊,似乎被树枝挂住了,扯成了一片一片的。鸟儿叫着,吱吱,喳喳,不知是在争论有趣的问题,还是在讨论要不要举行一次歌咏比赛,来迎接春天的到来。在我沿着河边小路溯流而行的时候,几只翠鸟从河面上疾飞而过。点水雀在一根湿漉漉的树枝上,一上一下地俏皮地“点”着它黑白相间的尾羽。我还没有确定它每分钟能“点”几下,两只火红的鸟儿从一团树蓬“突突突”飞入另一团树蓬去了。我不知道这鸟儿叫什么名字,就叫它“火鸟”吧,它会让树蓬燃烧起来吗?

一架水车慢悠悠地转动,把河水扬起来又洒下去,哗啦哗啦的水花激荡着欢乐的情绪。对面山间的一片白墙红瓦的宾馆,就是“碧云窝”吧?有“坝上桥”相通。桥下溪石杂陈,瀑流相激。一间低矮的石头房子,竟是一座乡间磨坊。低头走进磨坊,水流推动的大石轮子隆隆转动,几位乡民在等着碾猪饲料。一大股豆糠的尘灰味直扑鼻孔。看磨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粉尘落了他一头一身,头发眉毛灰白灰白的,脸上也是绒绒的一层。流水唱着“磨坊之歌”呢!磨坊周围一片一片的油菜,已经浅浅的有了黄的花,雾一样弥漫着。菜畦里的青菜白菜、葱和蒜,肥肥嫩嫩。这里已全然不是公园而是村寨,或者说村寨就在公园里了。一位蹲在磨坊墙边咂烟的农人告诉我,他们是村民,又为公园种菜盘田地,养的鸡、鸭、猪、羊,都供给公园,公园用不了这么多,就赶到市场上去卖。这时候,嘎嘎嘎游来一群鸭子,摇尾巴的摇尾巴,扇翅膀的扇翅膀,扑棱棱倒立在水面上捉鱼的捉鱼,满河是一片白花花的热闹。春江水暖鸭先知,鸭小姐鸭先生们,花溪的水暖和吗?鱼儿多吗?肥吗?嘎嘎嘎,鸭们欢叫着,笑着,呼喊着,扑打着水花表达自己的喜悦,随着放鸭人的小木船顺流而下,游走了。(www.xing528.com)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就这么看着花溪,和花溪说说话儿,抄起水洗洗手,洗把脸儿。蹲在河边看一位老先生钓鱼的时候,老先生瞟了我一眼说:“想不想过把瘾?”我说:“想!”老先生就把鱼竿递给我,点了支烟细细抽着,告诉我花溪的鱼有鲤鱼、鲫鱼、细鳞鱼、谷花鱼,钓鲤鱼的鱼饵不同于钓鲫鱼的鱼饵,钓鲫鱼用蛐鳝(蚯蚓)。老先生悠悠地讲着,七星漂省略号似的游在水面上成一个优雅的弧形。天光云影映在水里,我恍惚觉得不是在水里钓鱼,而是在天上在白云里钓鱼。一只红蜻蜓飞落在杆尖上,颤颤的影子在水里,一朵花似的。突然七星漂往水里,不,往云里钻了下去,忽地又浮了上来,老先生叫了声“钓着了!”我猛地一甩杆子,红蜻蜓飞了,鲫壳鱼已在空中银光闪闪地抖动。老先生像小娃娃一样欢叫,帮我从鱼钩上把鱼取下来,丢在小鱼篓里,夸我好手气。可是后来钓了好一阵也不见动静,我只好和老先生告别了。

这真是一条不可思议的美丽的溪水,它是那样的纯洁,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快乐。我坐在一块光洁的溪石上吃馒头吃榨菜,不由得思绪急飞。

我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条记载:半个世纪以前,文学大师巴金和萧珊在花溪结婚,欢度蜜月。他们的欢乐注入了花溪,花溪的美丽也一定印入了他们的心田,那清清的溪水,一定滋润了巴金的笔吧?也许巴老还在梦里见到溪水的闪光呢!

我想起昨天在贵阳一家书店看到的《红镜头》这本书。中南海摄影师杜修贤拍摄了伟人们在国事风云中的瞬间情态。书中,居然有一幅与花溪有关的照片。那是1960 年4 月30 日周恩来总理到花溪人民公社参观,见到了正在花溪劳动的一群中学生。摄影师的镜头里,朴素的中学生们簇拥着周总理,总理和中学生们笑得多开心,多动人啊!这幅照片登在《红镜头》的第68 页。当年的中学生们正好是我现在的年龄,三十多年过去,你们怕是年过半百了?你们一定知道有这样一张照片,但你们未必见过这张照片。现在这张照片就在《红镜头》这本书里。我不是在为这本书做广告,但我相信你们一定想买这本书!你们也常来花溪吧?溪水流走了时光,但流不走你们的记忆。在花溪美丽芬芳的土地上,你们曾经多么幸福地和总理站在一起。三十多年了,溪水仍流淌着你们的笑声。你们常来溪边找寻你们的笑声吗?溪水和你们说些什么呢?我低头想聆听溪水的声音,我看到了我的影子。我忽然觉得,我似乎就是当年那群中学生中的一员。啊,你说是吗?亲爱的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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