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世纪大漠烈风：元太宗的第二次西征

蒙古的第二次西征是指元太宗八年至十四年(1236—1241年)窝阔台汗遣拔都等王率领蒙古军队征服伏尔加河以西许多国家的战争。

蒙古第二次西征

蒙古在消灭金国的战争结束以后,窝阔台汗在中原和中亚地区占取了统治地位。 也儿的石河(今新疆额尔齐斯河)以西、乌拉尔河以东的广大地区是蒙古的征服地区,由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来统领。 但是,乌拉尔河以西的钦察、斡罗斯等地区还没有被蒙古统治。

公元1234年,太宗窝阔台召集王公大臣召开会议,决定继续向西发动征战夺取领地,以将成吉思汗的事业发扬光大。

窝阔台派出军队分别对波斯(今伊朗)和钦察、不里阿耳发动了攻击,并取得了胜利,这时,蒙古取得了波斯的统治权。

元太宗七年(公元1235 年),进攻钦察的蒙古军队受到了阻挠,窝阔台便决定派西征军增援。 参加这次远征的西征军中有术赤的儿子拔都、察合台的儿子拜答儿、窝阔台的儿子贵由、拖雷的儿子蒙哥以及诸王、那颜、公主附马的长子等,拔都担任西征军的总领。

第二年,蒙古西征军对位于伏尔加河中游的不里阿耳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大将速不台率军攻打不里阿尔。 公元1237年,蒙古诸军发动了对钦察的进攻,蒙哥斩杀其大将八赤蛮,至此,蒙古军队占领了里海以北的广大地区。

增援的西征部队虽然名义上是由拔都指挥的,但是实际的指挥官是速不台。 他在指挥蒙古军队击败保加利亚人之后,于1237年12月向西越过结冰的伏尔加河。 在1223年,速不台曾经对俄罗斯进行过初步的侦察,后来还不断收集关于俄罗斯的许多情报,因此,这次入侵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精细,如同他曾经的老师——成吉思汗。

速不台率领着蒙古的军队横扫冰冻的乡村,穿过莫斯科、弗拉基米尔和卡卢加,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将北俄罗斯诺公国彻底摧毁。 1238 年3 月4 日,蒙古大军与俄罗斯军队在伏尔加河支流附近的茨纳河展开了战斗,蒙古军队摧毁了弗拉基米尔大公尤里二世率领的俄罗斯军队。 大公被杀死,战役至此结束。

同时,拖雷儿子蒙哥率领一部分蒙古军队渡过了伏尔加河,占领了位于北高加索和黑海北岸的库曼帝国东邵。 然后,在乌克兰重新整顿军队,更新装备,并且训练从哈萨克斯坦弄来的新马匹,这样度过了夏季和初秋。

在此后两年的时间里,速不台巩固了对俄罗斯东部和南部的控制,同时收集许多关于中西欧的详细情报。 蒙古军队征服俄罗斯南部和东部的情况只有一些最模糊不清的传闻——多半系库曼逃亡者所传——传到中欧和西欧请王国。 另一方面,速不台还详细了解了欧洲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

15万蒙古军队再次于冬季起兵,以确保在乌克兰的大河上的充分机动性。 他们在1240 年11 月底越过结冰的第聂伯河。 蒙古军队劝说基辅大公投降,却遭到了基辅大公的拒绝。 然后,速不台发起全面的攻击,于12月6日占领基辅城,之后毁灭了它。 当速不台占领了喀尔巴吁山东南和黑海西北的所有地区以后,又开始准备下一个战役。

1241年,速不台在已经取得控制权的地区留下3 万人保护他的交通线,然后率领其余的12 万人到中欧进行侵略战争。 速不台认识到,匈牙利、波兰、波希米亚和西里西亚各自的军队规模都要比他所带的军队规模大;他也同样意识到,如果被这些国家中的任何一国侵略,都会使自己立即陷入同其他三国及神圣罗马帝国的战争之中。 然而,由于他十分了解欧洲的政治形势,因此他相信他能够依靠教皇、德意志皇帝、法兰西国王和英吉利国王之间妒忌的争吵,而使这些国家在他解决中欧之前不卷入冲突,随后他再各个击破。

速不台将他带领的军队分为4 个主要的纵队或野战军队,各自管辖3个图曼。 一部由窝阔台的孙子海都率领,准备保护北翼。 另一支翼侧军队由窝阔台的儿子阔端率领,按计划要在蒙古军队从南面通过特兰西瓦尼亚和多瑙河流域侵入匈牙利时保护南翼。 其余的两支大军呈平行的纵队前进,将在拔都和速不台的率领下强行越过中喀尔巴吁山。 这两个纵队将在与匈牙利都城布达(今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之一部分,由多瑙河西岸的布达和东岸的佩斯合称布达佩斯)相对的多瑙河东岸的佩斯城前面的平原上会师。

激战过后

海都主要的任务是吸引波兰人、波希米亚人和西里西亚人的注意力,1241年3月初,他率领的纵队先于其他3 个纵队出师。 他十分迅猛地击败了3支较大的波兰军队,穿越波兰,然后攻入西里西亚。 一个分图曼保护它的右翼,向北迂回穿过立陶宛,然后向西穿过东普鲁士,沿波罗的海岸边进入波美拉尼亚。 3月3日,海都利用其他两个图曼在克拉科夫给波兰鲍烈斯拉夫五世的军队以沉重的打击。

当蒙古军队进入东北欧,占领了一座座城市,并且焚烧、摧毁了许多建筑,难民大量增加。 到4 月初,海都2 万人的2个图曼到达西里西亚时,欧洲人相信他的军队有20 多万人。

这个时候,波兰被分成4 个公国,分别册封给了4 个王族,国王博列斯拉夫只是名义上的首脑。 在4 个公国中,国王的堂弟昔烈西亚公爵亨利二世的实力是最强的,将由他统帅波兰联军在列格尼察城附近的瓦尔斯塔特同蒙古的右翼军团决战。

其实在瓦尔斯塔特战役前不久,蒙古军队已经在克拉科夫击溃了波兰国王博列斯拉夫统帅的一支军队,而此时波兰境内只有亨利的军队作为抵抗力量。

1241年4月9日,波兰联军的统帅昔烈西亚公爵亨利率领着3万大军离开了列格尼察城向西前进,准备和蒙古军队展开决战。 当亨利率领军队经过市中心的时候,突然从圣玛丽教堂的顶上掉下来一块石头,差点掉在亨利身上。 这使得波兰联军的将士们都十分不安,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在决战之前,亨利已经获知他的姐夫波希米亚国王温塞斯拉正率领着5万大军前来援助,所以他一直躲在列格尼察城里消极避战。 温塞斯拉大军却迟迟未到,这让亨利心急如焚。 他很害怕蒙古军队得到增援,便决定率领着3万大军出城向西寻找蒙古的主力,进行决战,同时也希望能与温塞斯拉的军队在半路会合。

这个时候,温塞斯拉大军距离列格尼察城只有两天的路程。 蒙古军队十分了解温塞斯拉大军的动向,统帅拜答尔也很清楚自己兵力与敌人联军得兵力相比十分微弱,所以要想取得胜利,必须将两路欧洲军队分别击破,否则一旦他们会合,自己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于是,蒙古军队在瓦尔斯塔特布下了阵势等待亨利的部队。

当亨利率兵行进至瓦尔斯塔特平原的时候,发现蒙古军队已经在这里布下了阵势,立刻指挥波兰联军整列军队、调整阵形将3万军队排成4 条战线。 第一条战线由摩拉维亚公爵博列斯拉夫率领他的骑兵组成;第二条战线由波兰国王的弟弟苏里斯拉夫公爵率领克拉科夫骑兵组成;第三条战线由条顿骑士团大首领奥施特恩率领数千条顿骑士和欧波兰公爵梅希科的部队共同组成;第四条战线则是由亨利率领昔烈西亚骑兵和一些法国圣殿骑士组成。 这种队列阵形体现了当时欧洲军队的标准战术,以铁甲骑兵为核心,分几个波次正面冲击敌阵。

此时,蒙古军队也在排列队形。 蒙古军队调动时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因为他们是完全依靠旗帜下达命令的,这给这边的欧洲人带来很大的疑惑。 亨利看到蒙古军队的阵形十分松散、凌乱,看起来没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所以他感到十分安心。

波兰联军和蒙古军队部署完毕之后,在博列斯拉夫公爵的带领下,波兰联军开始了第一次攻击。 他们率先冲向了蒙古的阵营,波兰的骑士们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平举长矛,在一片号角声中以扇形猛扑上来,霎时间就冲到了蒙古军队的面前。

和波兰联军不同的是,蒙古军队要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程度地杀伤敌人,为了取胜不择手段。 拜答尔决定使用游牧民族的典型战术——佯装败退,伺机反击。

亨利看到蒙古军队向后撤退,以为蒙古人害怕波兰联军的威力而不敢和波兰的铁骑决战,于是重新排列波兰联军的队列,形成一个异常宽广的正面,然后一起冲锋,逼迫蒙古人接战。 亨利的战术似乎起到了很大的效果,他看到轻装的蒙古骑兵抵挡不住波兰联军强劲的冲击,开始败退,蒙古统帅拜答尔的大旗也开始退却,他认定蒙古军队已经战败,于是下令全力追击。 波兰将士听到命令,立刻争先恐后地追击蒙古军队,致使原先整齐的阵形开始变得散乱不堪,步兵远远地落在后面。(www.xing528.com)

波兰联军只顾追击蒙古军队,并不知道他们已经中了蒙古军队的计谋,钻进了蒙古人的圈套之中。 退却的蒙古轻骑兵很快便迂回到波兰联军骑兵的两侧和后面,团团围住了波兰联军,而事先部署好的数千重骑兵此时突然出现在了惊惶失措的波兰联军面前,这才是真正战斗的开始。

蒙古重骑兵们排成了一道人墙,用重弓发射一波又一波的长箭,而轻骑兵们在波兰联军侧后来回奔驰,在30米的距离上用轻弓飞快放箭,波兰联军渐渐被驱赶到一起。 而欧洲骑士身披盔甲,所以蒙古骑兵的弓箭根本无法穿透,因此蒙古骑兵开始射杀敌人的座骑。 欧洲骑士的马被射伤无数,骑士们都跌落下来,由于盔甲笨重,行动十分不便,束手无策。 这时,蒙古重骑兵开始冲锋,用长矛和马刀杀死无数欧洲骑士。

蒙古军队围歼波兰骑兵的时候,在战场的中间释放了一道烟幕,阻挡了波兰步兵的视线。 波兰步兵不了解战况便径直冲进了蒙古军队布下的陷阱,结果全军覆没。 波兰联军的统帅亨利以及其他波兰贵族都战死了,圣殿骑士团参战的部队也全部阵亡,条顿骑士团的大首领奥施特恩身受重伤,两个月后也死去了。 在这场战斗中,波兰联军损失2．5万兵力。

当瓦尔斯塔特战役的结局传到波希米亚的国王温塞斯拉的耳朵后,他立刻率领军队回国,躲进城堡里据守。 打败波兰之后,拜答尔率领着蒙古右翼兵团向南行进,去和拔都率领的蒙古大军会师。

蒙古军队征服了从波罗的海到喀尔巴吁山的整个北、中欧,因此消除了对速不台的军队右翼一切可能的危险。 这个地区现在只有一支能战斗的军队,就是文西斯劳斯的波希米亚军,他们正在向西北方撤退,要与其他德意志贵族匆忙集合起来的军队会合。

海都将速不台交给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于是从波罗的海岸边将他的分遣图曼召回,然后率领军队向南行进,以与在匈牙利的蒙古的主力军队会师。

蒙古的南翼纵队虽然受到了正在融化的积雪和高涨的河水的阻挡,但是以其十分顽强的战斗力,经过三场阵地战,4月11日,将在特兰西瓦尼亚所有的敌军全部歼灭。

阔端率领的军队通过了多瑙河与喀尔巴吁山之间的铁门,向北进入匈牙利平原,以与速不台率领的军队会师。

同时,3月12日,喀尔巴吁山山口的匈牙利军防线被蒙古军队的主力纵队突破了。 当匈牙利国王贝拉获知蒙古军队已经穿过山口的消息之后,立刻召集战争委员会在约3220公里外的布达商讨阻止蒙古军队继续入侵的计策。 3月15日,匈牙利战争委员会还没有商讨出计谋,这个时候,蒙古的军队先锋已经到达河的对岸。

但是,匈牙利国王贝拉并没有因此而惊惶失措,因为宽阔的多瑙河和佩斯城对于蒙古军队来说是难以克服的要塞,在这个时候,贝拉已经集中了近10万的兵力。

4月初,贝拉带着满满的自信率领着军队从佩斯向东进军,扬言一定要将入侵的蒙古军队驱逐出境。 蒙古军队受到了贝拉所带军队的压力,开始向后撤退。 贝拉率军经过几天谨慎的追击之后,于4 月10 日的傍晚在布达佩斯的东北方大约160公里的蒂萨河附近,同蒙古军队展开了决战。 贝拉对速不台的军队发动了突然袭击,从一支虚弱的蒙古分遣部队手中迅速有力地夺占了蒂萨河上的一座桥,然后在河对岸建立了坚固的桥头堡,其余的军队则在河西岸扎营,并且将马车拴在一起以建立防御的营地。 贝拉获得关于蒙古军队实力的准确完整的情报,进而得知自己的军队数量比蒙古的军队数量要多很多。

就在波兰联军和蒙古的右翼军团展开决战的第二天,匈牙利军队进攻了蒙古人据守的木桥,击退了蒙古的守军,并且又在绍约河东岸驻扎了一座军营。 贝拉根本没有想到战争的局势会是如此顺利,然而他也不会想到蒙古军队是有意退却,故意将匈牙利的军队引诱到莫希平原,这个平原对于蒙古军队来说是十分理想的战场。 在同匈牙利大军进行决战前夕,拔都效仿成吉思汗登上高台,企求蒙古人信仰的“长生天”腾格里的保佑,祷告了一天一夜。

1241年4月11日清晨,蒙古大军渡过了在匈牙利军营南方几公里的绍约河,然后突然袭击了匈牙利军队。 匈牙利的守军部队遭到了石头和箭的猛烈攻击,而且“伴随着雷鸣般的声音和火光”。 传说当时的蒙古军队使用的是欧洲军事史上的第一门加农炮,但由于证据不足,并不能完全证明。但是这是现代炮火雏形在13世纪的表现。 匈牙利的守军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无法阻挡蒙古军队。 没过多久蒙古大军迅速顺利地通过了桥。

莫希平原之战

贝拉率领着他的7 万大军在莫希平原面向南方仓促地排列对阵。 由于拜答尔率领的军队还没有赶到,所以现在的蒙古军队只有5 万人。 拔都率领着2 万蒙古骑兵攻击匈牙利阵营的右侧,而速不台率领3万蒙古骑兵则迂回到匈牙利阵营的北面。 贝拉看到军营右侧受到蒙古骑兵的攻击,立刻下达命令,让匈牙利的阵营以右翼为中心,整体向右旋转,想要包抄拔都的2 万骑兵。 虽然贝拉的这一战术思想是很好的,具有亚历山大的遗风,但是匈牙利军队不是马其顿军队。由于匈牙利军队从未接受过在高速运动中保持队形的训练,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不能够整齐有秩,而是相互拥挤,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速不台率领3万骑兵突然从后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匈牙利军队顿时失去控制,四散开来,顷刻间,无数士兵倒地而亡。 贝拉率领残余部队撤退到绍约河畔的营垒里抵挡蒙古军队。

蒙古大军包围了匈牙利军营,开始向他们展示自己精良的攻城器械。 蒙古军队用床弩向匈牙利的军营发射火箭,用投石器将石头、盛满滚油的瓦罐、烟花爆竹等等抛掷到匈牙利军营,这使得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匈牙利士兵十分害怕。

匈牙利士兵正在绝望之际突然发现在蒙古军队包围圈的西面有一个缺口,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匈牙利骑兵率先从缺口突围,居然顺利逃脱了。 其余的匈牙利士兵看到也都争先恐后地从缺口夺路而逃,然而他们没想到这都是速不台设下的圈套。 突围出来的匈牙利士兵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发现大批的蒙古骑兵从两侧包抄了上来。 蒙古骑兵将逃出的匈牙利士兵夹在中间,用长矛和马刀一一杀死了这些匈牙利士兵。

匈牙利的国王贝拉在护卫队的保护下才得以逃脱,由于受到蒙古追兵的追赶,他一直逃到克罗地亚,躲到了一个海岛上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在莫希平原之战中,7 万匈牙利大军只有不足1万人生还。

1241年的夏天,速不台继续对匈牙利东部加紧控制,决定在第二年的冬天攻打意大利、奥地利和德意志。

1241年的圣诞节过后,蒙古军队越过了结冰的多瑙河,继续向西进军。 前锋部队越过尤利安山,进入了北意大利,而侦察分队穿过了多瑙河谷,向维也纳进军。 然而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大约700公里的哈拉和林传来了不幸的消息,成吉思汗的儿子和继承者窝阔台去世。

成吉思汗制定的法律曾经明确规定:“统治者死后,成吉思汗家族的所有子孙,无论他们在哪里,都必须返回蒙古,参加新可汗的选举。”

速不台不得不履行王朝的义务,他率领蒙古军队从维也纳和威尼斯的郊区反向行军,赶往蒙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蒙古军队穿过达尔马提亚和塞尔维亚,又向东穿过保加利亚北部,摧毁了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然后通过下多瑙河对岸,赶往蒙古。

蒙古在同欧洲多国发生战争的过程中,军力不断削弱,已经无法再维持欧洲的战事,而且在窝阔台去世之后,蒙古上下关注汗位的继承人,加上蒙古同宋国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使得蒙古无暇顾及欧洲战争。

拔都率领的部分蒙古军队经过瓦刺吉亚(今罗马尼亚西部克里瓦纳)、摩尔达维亚(今摩尔达瓦),在马乃真后二年初到达了伏尔加河下游,在那里建立了军营,留下守候在钦察。 其他王侯将帅都率领军队回到蒙古,

元宪宗九年(1259年),蒙古大汗蒙哥去世,拔都建立了金帐汗国,都城设定为莱城(今俄罗斯伏尔加河下游的萨拉托夫),一直统治着斡罗斯,长达20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