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词+补足语从句”结构里,中心名词后跟随“that从句”“of doing”“to do”或“介词+what/which等疑问词引导的从句”,例如:
(1)The opposition offers a weak argument that the rights of employers and insurance companies should be paramount to the rights of people who are afflicted with AIDS. <美>〔3〕
(2)And students can have the benefits of using E-dictionary in a proper way.<中>
(3)Therefore it is our responsibility to respect and protect the privacy of famous people. <中>
(4)Since a religious activity was permitted to occur on public school grounds after classes finished, there should not be a great controversy over whether students could utilize time after school to form a prayer group, a Bible or Koran study group. <美>(www.xing528.com)
Winter(1982)认为,此结构的中心名词内容不具体,它们需要在其后的补足语从句中实现语义具体化(lexicalization)。如例(1)中,argument含义不具体,我们不知道具体的“论点”是什么。从语篇加工的角度来看,作者需要通过上下文提供argument的具体含义,即补足语信息揭示了argument的具体内容:“the rights of employers…afflicted with AIDS”。与此同时,作者选用argument而没用idea或belief,表明他认为从句中的信息是一个争论中的主张,并不是某人独自的主观想法。也就是说,在实现语义具体化的过程中,中心名词表达了作者对补足语信息的立场和视角,因此本研究称之为立场名词。再如例(2),benefits通过“of doing”提示具体内容,同时该词表达了作者对使用电子词典的肯定态度。此外,从信息处理过程的角度审视立场名词结构:读者先接触立场名词,然后再读取该名词的所指内容,这样一来,立场名词强化了作者态度立场的语用预设(程晓堂 2003),从而在作者劝谏作用下使读者融入作者的立场与视角(Hyland & Tse 2005b)。由以上四例,我们还看到作者可以通过加载不同的前置修饰语以增强其立场表达。如例(3),作者不仅认为“尊重和保护名人隐私”是一种责任,而且将之归属为“我们的”,以体现作者对该责任的承担意愿。例(4)中,作者不仅视从句信息为一个争论,同时通过great一词增强该争论的广泛性。
名词的立场建构过程同时也是名物化的过程(Halliday & Matthiessen 2013),即把句子中的事件、动作或特征转换为名词化的事物。如例句(1),事件“雇主和保险公司的权益高于艾滋病患者的权益”被名物化为一个名词argument。通常情况下,事件由包含“施为者和动作”的句子进行描写,Halliday & Matthiessen(2013:710)称之为“一致式”的语言形式,但在这里事件却被包裹名物化为一个名词。名物化是一种非一致式的“语法隐喻”(grammatical metaphor),它是“学生在日常生活和会话中难以遇到的”“涉及高年级的学术学科话语”(Halliday & Matthiessen 2013:709-710),因此关系到高级的学术语用能力。此类名物化过程对二语学习者写作输出造成一定的困难(Flowerdew 2006;Moreton & Nesi 2013),值得我们进行深入探讨。
综上所述,立场名词结构为语篇提供了丰富的立场建构潜能。作者通过选择不同的立场名词,可以表达补足语内容和信息的立场和评价。由于“名词+补足语从句”结构的特点,作者可以加载其立场的语用预设,潜移默化地将读者带入自己的立场观点中,从而增强论说效果和劝谏力度。本研究拟探讨中美学生在使用立场名词及其补足语结构和前置修饰语方面存在的差异,进而对差别的原因和教学启示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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