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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都法学(第5辑)》:非税收入难以有效规制

时间:2023-08-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根据财政部数据,2017年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16.4%。[18]图1是2008~2017年度非税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统计图。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非税收入增长如脱缰野马的问题。特别是对地方而言,虽然运行二十余年之久的分税制业已成为历史,但中央财权强而地方财权弱的局面并未得到根本改变,地方财政缺口仍存,非税收入仍将作为政府填补财政缺口的工具。可能会引起疑惑的是,对非税收收入的规制与否,与税收法定并无直接关系。

《军都法学(第5辑)》:非税收入难以有效规制

财政收入并不只是税收收入,还包括各种类型的非税收入。根据财政部数据,2017年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16.4%。[14]根据2014年修正后的《预算法》第27条之规定,财政收入包括税收收入、行政事业性收费收入、国有资源(资产)有偿使用收入、转移性收入和其他收入。[15]“除行政事业性收费收入、国有资源(资产)有偿使用收入比较明确外,转移性收入和其他收入的表述也比较宽泛。”[16]即使2015年《预算法》第4条规定将政府所有收支均纳入预算管理,实行全口径预算,但“由于法律条文间的冲突、部门既得利益的守成、繁多法定支出的横亘以及人大预算监督的失范等诸多因素”,[17]第4条规范意旨的实现实有难度。我国非税收入经历过一段野蛮增长的时期,2008年经济危机以来,一方面,非税收入保持了高速增长,从2008年到2017年,非税收入年均增长率为16.56%,而同时期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11.90%,前者增长率比后者高出4.66个百分点; 另一方面,其增长速度也极不稳定,在高峰增长时期,非税收入年增长率超过40%,是年均增长率的两倍多,这也足以说明对其规制之必要。[18]图1是2008~2017年度非税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统计图

图1 2008~2017年非税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统计图

虽然在2017年,非税收入在十年来第一次出现负增长,但这主要是财政部在2016年颁布的《政府非税收入管理办法》以及推进简政放权、减少行政审批的结果。2017年的负增长只能说明过去我们非税收入征收太过混乱,如普遍存在的乱收费现象,有许多收费的依据特别是地方政府规章乃至效力更低的规范性文件本身就有问题,还有许多收费连依据都没有,对这些混乱的非税收入征收行为稍加规范就能减去一大部分非税收入。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非税收入增长如脱缰野马的问题。非税收入之所以野蛮增长,是因为政府要用其来补足财政缺口,这是各类“创收”手段在各地层出不穷的重要原因。特别是对地方而言,虽然运行二十余年之久的分税制业已成为历史,但中央财权强而地方财权弱的局面并未得到根本改变,地方财政缺口仍存,非税收入仍将作为政府填补财政缺口的工具。(www.xing528.com)

可能会引起疑惑的是,对非税收收入的规制与否,与税收法定并无直接关系。但历史经验表明,“立法机关或行政机关搁置或架空税收法定原则的主要方法是通过征收规费或其他财政收入的形式,来规避税收法定原则,这些财政收入往往仅在名称上不同于税,但实质就是一种税”。[19]比如曾经引起广泛讨论的社会保障费改税争论,再如2018年新开征的脱胎于排污费环境保护税,这表明在不同时期税费种类是变化的,今日之税很可能成为明日之费,那么税收法定原则显然有归于落空的境地的可能性,所以对非税收入的法律规制将直接影响税收法定的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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