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所做的观众调查显示,64.3%的观众认为戏曲的未来在于改革创新。17%的调查受众认为戏曲的内容老套,这一比例在“您觉得戏曲为什么不被现在某些观众接受的原因是什么”一题的调查中,在“方言听不懂”和“节奏太慢”之后,列第三位(详见前文)。而对戏曲怎样才能被现在观众所接受的调查中,36%的写字楼受众和45%的话剧观众认为是要进行内容创新,在本题选项中位列第一。
由此可见,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是中国戏曲生存发展的需要,也是弘扬戏曲文化的根本。因此,戏曲应该关注现实。戏曲诞生于古代社会,较适于反映古代人的社会生活,在反映当代生活方面有很大局限性。但是,一种艺术如果不能反映现实生活,反映时代的心声和主题,就难免会走向衰败。
我们应该在一定的尺度下,适当地对戏曲进行现代化的调整。如在戏曲改编或创作中,融入具有时代高度的思想,新的社会观、伦理观、价值观,给观众以新思想的冲击和启迪,打破有些人认为的戏曲仅是臣忠子孝、反恶除奸等旧思想的载体;另外,鼓励人们进行现代戏的创作,增加原创现代戏的创作与演出;可以编写都市戏曲,使戏曲都市化,将戏曲从农村草台移向都市剧院,从而争取城市观众。
沪剧曾经在创新方面做得相当好。《罗汉钱》、《阿必大回娘家》这些沪剧打破条条框框,大胆创新,开拓了沪剧的新局面;还有《星星之火》、《芦荡火种》等,都既保持了自己的特色,又进行了很好的创新,反映了广阔的社会生活,也扩大了沪剧的观众群体。
现在,一些优秀的剧作家在编写剧本时,力图适应现代观众的审美标准进行改编创作,并取得了成功,如永嘉昆剧团的《张协状元》和北方昆曲剧院的《宦门子弟错立身》都是这样。两出戏的改编者高度浓缩了原著的主要内容,以当代意识观照了古老的题材,在不改变原著主题的情况下,对其不合理的矛盾之处进行了一些巧妙的处理,并且以古朴的但现在看来是十分新奇的表演手法,真实再现了戏曲发展早期的演出场景,使观众看到了中国戏曲的原始之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www.xing528.com)
有专家在《中国戏剧》2004年发起的“重建中国戏剧”之讨论中提议到,“戏曲创新应结合不同情况区别对待。如传统戏改编,可以采取‘移步不换形’的做法,重在继承,适当创新;新编历史剧创新的步子可以迈得大些,可以‘换形不换神’;现代戏创新的步子可以迈得更大些,可以是‘换形换神还是戏曲’。有人担心过分强调创新会影响继承,也有人担心过分强调继承会影响创新。这样兵分几路,各有侧重,再加上对经典传统戏曲原汁原味的保护工程,整体上就可以做到保护、继承、创新各不误,谁也不会伤害谁。保护者尽可去保护,继承者尽可去继承,创新者则可以丢下包袱,轻装上阵,瞄准当今市场大胆尝试,‘为了观众可以丢掉模式’(周传家先生语)即使失败也没关系,重来就是。当然,可以丢掉‘模式’,但不能丢掉传统,对传统要有全面、深入、透彻的了解,充分把握而后做到‘化’。”[4]这是对于戏剧工作者在处理继承和创新的关系的真知灼见。
我们必须大刀阔斧地进行尝试,大胆改革,保留精华,砍除冗顽。对于戏曲而言,形式的革新也提到了比较重要的位置,这是因为戏曲的表现方式与现代生活存在一定的距离,而使观众的欣赏与接受发生了深深的问题。“正如李泽厚先生所说:‘对艺术的革新,或杰出的艺术作品的出现,便不一定是在具体内容上的突破或革新,而完全是形式感知层的变化,这是真正审美的突破,同时也是艺术创造。因为这种创造和突破尽管看来是纯形式(原料和结构)的,但其中仍然可以渗透社会性,而使之非常丰富充实。’就戏曲而言,只有深刻介入和理解传统艺术形式,并合理引入外来艺术形式因子,刺激惰性的旧艺术形式的变革,使之更贴近大众,从而使戏曲从高台教化中走出来,从高雅走向通俗,完成真正意义的现代化转型,这样才能被青年观众所接受,最终摆脱危机的困惑。”[5]
为了适应当代的生活节奏,戏曲的节奏一定要加快。首先在动作方面,应该尽量减少一些重复性交代原故事情节的戏曲动作,增加舞蹈化的动作,使节奏明快、规整、连贯,减少一些再现性的动作和虚拟性的动作。另外,适当去掉或者简化一些相对落后的繁琐的程式,使之贴近现代生活;再有,可以考虑适当变革戏曲之“曲”,加进现代的、外国的、时鲜的音乐元素,改变韵白的宾白方式,甚至部分地用普通话代替方言,以贴合当代青年观众的审美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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