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纵队腾飞：转战渤海、中原、华南

东江纵队是一支骁勇善战的威武之师。抗战胜利后，按照《国共双方代表会谈纪要》，东江纵队于一九四六年七月撤至烟台。为了适应革命形势的发展，中共中央于一九四七年三月电示华东局，决定以北撤的东江纵队为基础组建两广纵队。两广纵队续写了东江纵队在抗日战争中的光荣，先后隶属于第三野战军和第四野战军，参加了南麻、临朐、诸城、豫东、济南、淮海战役和广州战役，成为转战华东、中原和华南战场的一支骁勇善战的威武之师。

一九四六年六月，根据国共两党协议和我党中央指示，曾生同志率领东江纵队主力北撤山东后，任华东军政大学副校长，渤海军区党委副书记兼副司令员，两广纵队司令员、党委书记。从一九四七年八月至一九四九年初，在第三野战军指挥下，率领两广纵队参加华东战场的豫东、济南和淮海等重要战役，出色完成了各项作战任务。一九四九年九月，曾生同志和雷经天、尹林平同志一起，指挥由两广纵队、粤赣湘边纵队和粤中纵队组成的解放广州战役的南路军，胜利完成了解放广州战役一翼的任务，对解放广东全境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一九四七年四月中旬，两广纵队司令员曾生、政委雷经天率部到渤海区的垦利、沾化、滨县地区。华东局任命曾生兼渤海区党委副书记、渤海军区副司令员。渤海军区抽调一个新兵补训团编为两广纵队教导支队第三团。两广纵队立即开展了紧张的军政训练，开赴小清河南章丘地区配合兄弟部队作战，并响应渤海区政府的号召，积极参加抢修黄河堤防工作，受到了当地人民的赞扬。

一九四七年六月，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领导决定宣布两广纵队正式成立。一九四七年八月一日，在滨县曹家桥举行了两广纵队成立大会，宣布两广纵队正式成立，曾生任司令员，雷经天任政治委员，辖三个团，直属华东野战军建制，下辖四千八百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锻炼，初步掌握了北方平原地区进行正规作战的方法、后勤补给方法和政治工作方法后，一九四七年十月十三日，中央军委电令两广纵队南下。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六日，两广纵队在滨县龙王庙举行了反攻誓师大会。十一月十日，纵队司令员率部由滨县曹家桥一带出发，经惠商河、临邑、平原越过津浦路，离开渤海地区，继而转战于鲁西南前线，成为华东战场上的一支劲旅。一九四八年六月至一九四九年一月，先后参加了南麻、临朐、诸城、豫东、济南、淮海等战役，共歼国民党军五千余人。在此前后，还抽调部分干部先行南下，加强广东的游击部队。一九四九年三月上旬，两广纵队转隶第四野战军，移驻河南省洛阳。五月，在平津战役后，由国民党军第一五七师改编的独立第二四师编入该纵队。六月，两广纵队在河南省襄城整编，以第一、第二团和独立第二四师第一、第二团各两个营整编为第一师，以第三团和独立第二四师第三团及第一、第二团各一个营整编为第二师，并组建炮兵团、教导团，全纵队共一万三千余人。七月，王作尧任副司令员。九月下旬，两广纵队随第四野战军主力进军华南，经江西赣州于十月上旬到达粤北龙川县，与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会合。后参加广东战役，沿河源县南进，直取博罗、增城、惠州、东莞，封闭国民党军南逃退路。战役中，还改编了国民党军第一五四师等部为纵队独立师。十一月初，解放中山县及横琴、三灶等岛屿。

两广纵队在历次作战中，展示了他们英勇善战的光荣传统，是他们掀起淮海战役的大幕。

两广纵队成立于一九四七年八月一日，属华东野战军序列，组成这支部队的骨干，是一九四六年六月三十日根据军调处执行部第八执行小组签署的决议，在沙鱼涌乘坐美军585号、589号、1026号登陆舰北撤山东的东江纵队主力，共二千五百余人。济南战役后，两广纵队补充了一批解放战士，纵队编为三个团，五千余人。这与华野拥有三万余众的主力纵队比较，可谓“袖珍纵队”。然而震惊中外的淮海战役的揭幕战，却是由他们率先打响。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八日，两广纵队和华野第三纵队由山东的孟庙进至安徽的砀山。原驻扎在此，防备徐州西面的邱清泉兵团已后撤。为尽快接敌，第三纵队沿陇海路两侧向黄口推进，两广纵队沿黄河故道两岸向唐寨、李寨搜索前进。是日中午，两广纵队第一团第二营终于在唐寨追上了敌人。唐寨东西四里，南北二里，有土圩，圩内有十八个村庄，驻扎在这里的是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第五军第四六师。第二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唐寨的西北角突破敌前沿阵地，勇猛插向敌纵深阵地。随后抵达的第二团，由唐寨背面配合，占领小场子。敌人遭到突然打击，乱了一会儿便平静下来，组织密集火力抵挡我军进攻，并对被我军占领的阵地进行反扑。第二营沉着应战，击退了敌人数次反扑。恼羞成怒的敌人集中炮火向第二营阵地猛轰，寨西北角四连阵地仅一个多小时，就落下了一百多发炮弹，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我军指战员顽强作战，坚守着阵地。于是敌我隔庄对峙，战斗呈胶着状态。敌人见正面进攻不成，便兵分两路迂回包抄。恰好此时第一团第一营赶到，将西南一路击溃；敌东北一路则遭到第二团强大火力压制于油坊小庄。战至黄昏，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第九师第二七团赶到，两支兄弟部队从南、北两路同时发起冲锋，旋即歼灭一个连。敌人被迫退缩于寨东南角。两广纵队的第一、第二团和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的第二七团抓住战机从西、南、北三面实施强攻，但敌人毕竟是五大主力之一，火力猛，工事坚固，强攻不能奏效，双方又成了对峙状态。九日拂晓，敌第二〇〇师第一三七团赶来增援，先是集中所有炮火对我方阵地实行毁灭性轰击，接着出动一个团的兵力反扑。与敌正面接触的第一团第六连阵地全部被炮火摧毁，指战员们从土里爬起来，待敌人进至阵前二十米左右时，轻重火器一起开火，手榴弹雨点般投向敌群，英勇地击退了敌人的反扑。激战至九日上午，敌人终于不支，狼狈向东撤逃。与此同时，东线华野主力八个纵队正对敌黄百韬第七兵团实施合围。黄百韬知道徐州是可望而不可即了，把部队收缩至碾庄一带，固守待援。十一月十日，中央军委根据中原野战军司令刘伯承的建议，电令华野第三纵队和两广纵队迅速南下，由中原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陈赓统一指挥，攻打宿县。经两天激战，歼灭守军一万余人，解放宿县。宿县位于徐州和南京的中间地段，打下宿县就切断了徐州与南京的联系，使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对徐州集团四个兵团、四个绥靖区共二十五个军，约六十万人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

在淮海战役中，他们又以不畏牺牲的坚强意志，坚守大方山、芦村寨阵地，不顾疲劳，追歼逃敌。

十一月二十八日晨，敌第一二二师向瓦房发起攻击，守卫该阵地的两广纵队第一团第五连从早上六时激战至上午九时，打退敌人四次轮番冲锋后，因枪弹和手榴弹全部打光，撤回芦村寨。敌人占领瓦房后，即以第四一军分两路对大方山和芦村寨发起猛攻。敌重炮群集中对芦村寨北沿及纵深为目标，进行半小时疯狂轰击，把约三百户人家的芦村寨炸成平地，炮击刚停，几架野马式战斗机又飞临上空，轮番俯冲轰炸扫射，然后发起集团冲锋。第一团待敌距离阵地一百米时，以轻重机枪扫射和迫击炮轰击；敌人进至七十米则步枪、冲锋枪一齐开火；当敌人到了三四十米时，手榴弹就像冰雹般砸过去，打得敌人尸横遍野。指战员们乘敌人混乱后退之机，跃出工事，发起阵前短促突击，把敌人赶了回去。就在这时，第二团第四连防守的大方山阵地因被敌猛烈炮火全部摧毁和伤亡惨重而丢失。这使芦村寨完全暴露在敌人火力之下，敌人可以居高临下，从右翼夹击芦村寨，形势非常严峻。两广纵队首长命令第二团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大方山。第二团接令后，迅速组织四个连的兵力，在团营炮火和第一、第三团各一个连的火力支援下，向占领大方山之敌展开强有力的反击，经过三十分钟激烈战斗，终于夺回了大方山。下午，敌人在强烈炮火掩护下，以一个团的兵力再次对芦村寨发起冲击，但被我正面火力和手榴弹大量杀伤之后，又遭到我阵前出击和强力打击，终于不支后退。战至黄昏，敌人集中炮火对芦村寨作毁灭性轰击通宵，每一平方米的地面平均落下一颗炮弹。当天夜里，敌人还连续四次向我方阵地偷摸冲锋，但每次都被我潜伏部队使用短兵火力和突然火力击溃。

十一月二十九日，第四一军再次向芦村寨作拼死攻击。敌人把攻击部队分为几个攻击波，连续攻击。两广纵队第一团顽强抗击，战斗打得十分艰苦危急，许多机枪枪管打红了，机枪手就向敌人扔手榴弹。纵队的警卫连和侦察连也投入了芦村寨守卫战，并不断对敌人发起短促反击。

经过三昼夜激战，第一团伤亡过半，迫击炮炮弹已打光，轻重机枪打坏二十余挺。就在这紧要关头，增援的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先头营赶到了芦村寨，把敌人的冲锋打了回去。午后，第九纵队后续部队不断到达。战至黄昏，敌人再也没有力量进攻了。十一月三十日晨，接替芦村寨防御任务的第九纵队指战员，看见那又小又浅的交通沟和没有顶盖的掩体的光头阵地，对准备撤离的两广纵队指战员摇摇头说：“你们这帮‘蛮仔’，这样的工事也能守两天三夜！”接着又竖起大拇指说：“了不起，了不起！”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三十日晚，杜聿明集团三个兵团共十个军约三十万人撤出徐州，向永城方向逃窜。华东野战军十一个纵队于十二月一日展开大追击。十二月二日，休整了两天的两广纵队也加入了追击序列。十二月四日，华野部队终于追上杜聿明集团，将其包围于陈官庄地区。当天中午，两广纵队第二团在屈王庄追上李弥兵团第九军第一六六师，马上分成两路展开攻击，第一营第一连和第三连插进敌第一六六师指挥部，打乱了敌人的指挥系统。经两小时激战，毙伤敌人一百五十余人，俘虏二百余人。(www.xing528.com)

在广州战役中，两广纵队作为南路军与陈赓指挥的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的右路军、邓华指挥的第四野战军第十五兵团的左路军并肩作战。遵照毛泽东大迂回、大包围的作战方针和部署，第四野战军总部和林彪决定：以第二野战军陈赓第四兵团第十三、十四、十五军，第四野战军邓华第十五兵团第四三、四四军和曾生两广纵队共二十二万人组成东路军，执行解放广东的任务。

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一日至十九日，叶剑英在赣州主持召开了中共中央华南分局扩大会议，着重研究了华南地区党政军统一协调、解放广东的作战计划、接管城市政策及农村政策、各级领导机关的组成及干部配备、支前工作以及防止帝国主义干涉等问题。

九月二十一日至二十四日，华南分局举行高级干部会议，传达贯彻分局扩大会议精神，叶剑英、方方、陈赓分别作了报告。会议统一了思想认识，研究了具体部署。

赣州会议，卓有成效地解决了广东作战的指导方针、作战计划、干部配备、支前工作和城市接管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对加快广东的解放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及赣州会议的决定，九月二十八日叶剑英、陈赓签发了广州外围作战命令。次日，陈赓将进攻广州的部署上报中央军委及四野首长：“（一）以四兵团为右路军，于九月三十日起，先后自桂东、上犹、南雄、始兴地区分路出发，顺路扫歼汝城、乐昌、仁化之敌。如敌扼守曲江、英德、翁源地区，除十四军主力沿北江西岸，经英德、清远地区直插三水，截断广州敌西退道路外，兵团主力于十月九日拂晓开始从东、西、南三面攻歼曲江之敌，然后迅速南下，协同十五兵团（缺四十八军）歼灭英、翁地区之敌，而后直迫广州。如敌不守曲、英、翁地区，则迅速协同十五兵团，于十月二十日进至三水、高塘圩、归龙市之线，形成对广州西北面之包围。（二）以十五兵团为左路军，于十月一日自南康、信丰地区出发，十月八日进至翁源以东地区，依情况出英德南北之线。如英德敌坚守，则协同右路军合歼之。如敌南撤，则协同右路军迅速南下，于十月二十日进至龙眼洞、车陂之线，形成对广州东北及东面之包围。（三）以两广纵队、粤赣湘边纵队、粤中纵队组成南路军，由曾、雷、林（平）统一指挥。两广纵队于十月十日自和平地区出发，粤赣湘边纵队自龙川和粤中纵队自高明地区出发，于十月二十日前进至东莞冲破顺德、佛山之线，截断广州敌南退道路，等待主力部队歼灭之。”

上述部署，是针对余汉谋集团在曲江（韶关）至广州一线层层设防的特点而制定的，先夺取曲江、翁源，而后攻占广州，力求在广东境内歼灭余汉谋集团。毛泽东于十月一日复电陈赓并告林彪、邓子恢、叶剑英、方方：“同意你们向广州进攻之部署。”

右路军第四兵团经大庾向汝城、仁化开进。其先遣第四十五师在北江第二支队协同下袭占南雄，解放始兴，为右路军从东北侧进击曲江（今韶关）扫清了道路。左路军第十五兵团在司令员邓华、政治委员赖传珠指挥下，由赣州向南康、信丰开进。南路军两广纵队由赣州附近向和平开进。与右路军发起进攻的同时，左路军第十五兵团分两路南进。第四三军于九月三十日由南康出发，经大庾、梅岭关、南雄、始兴，十月六日到达翁源。翁源的解放，为第十五兵团南下打开了通道。第四三军从翁源出发，继续挺进，奔袭佛冈。第四四军由龙南出发，经全南、连平，于十月九日进抵新丰。

南路军两广纵队于九月三十日从赣州附近出发，取道信丰、龙南，于十月八日进入广东境内的和平地区。两广子弟兵凯旋返粤，受到广东父老乡亲的夹道欢迎。次日，两广纵队领导人曾生、雷经天率领司令部部分人员乘车到达龙川，与粤赣湘边纵队领导人尹林平、左洪涛等会合。久别的老战友在故乡重逢，心情异常激动，用曾生的话说“兴奋喜悦的心情难以形容”。尹林平特地吩咐伙房做了一顿广东人最爱吃的狗肉宴，来款待阔别三载的老战友。大家共同举杯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痛饮。根据华南分局的指示，由曾生、雷经天、尹林平三人组成广东战役南路军前线委员会，以两广纵队司令部为南路军指挥部，统一指挥南路军的作战行动。

粤北国民党军一触即退，纷纷南撤。七日，沿粤汉路西侧南下的右路第四兵团进占粤北门户曲江。沿粤汉铁路东侧南下的中路第十五兵团占领翁源，左路两广纵队与粤赣湘边纵队亦分别进至和平、龙川、河源等地。随后，各路大军以广州为目标展开多路进攻，至十四日，先后进占清远、花县、从化、增城、博罗，从东、北、西三面对广州形成包围态势。国民党统治集团仓皇迁往重庆。余汉谋部除一部西逃粤桂边和乘军舰向南逃外，主力沿西江向西南方向撤逃，企图入桂与白崇禧集团会合。十四日夜，第十五兵团占领广州，第四兵团进抵广州西郊，两广纵队与粤赣湘边纵队进至珠江三角洲地区。为不使余汉谋部进入广西，陈赓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指示令第四兵团一律不进广州，立即经四会向高要挺进。十五日至十七日，第四兵团先后占领佛山、三水、四会、高要，截断余汉谋部主力西撤广西的道路。余汉谋部主力入桂无望遂转向阳春、阳江方向撤退，企图经雷州半岛退向海南岛。第四兵团即以先头六个师分左、中、右三路跟踪猛追，二十四日，将国民党军第二十一兵团部及第三九、第五〇、第二三、第七〇军等部包围于阳江、阳春间狭小地区内。二十五日发起总攻，至二十六日，全歼被围之国民党军四万余人（参见阳江战役）。与此同时，第十五军一部在粤中纵队配合下，于二十二日解放江门，驻守江门以南海上的国民党海军第四巡防联合舰队五百余人、舰艇十一艘，于二十五日起义。驻潮安、汕头之国民党军第十二兵团逃往台湾、金门。闽粤赣边游击纵队于二十四日进占汕头市。随后，第四兵团第十三军乘胜西进，至十一月四日，先后解放罗定、信宜、廉江等地，切断白崇禧部向海南岛的退路。在左路军解放广州的同时，右路军和南路军则包抄广州逃敌的退路。第十四军第四〇师由清远乘船南下，先头第一一八团于十四日拂晓在黄塘村附近上岸后，立即向三水疾进，十五日占领三水城，当晚占领高要，截断了余汉谋集团主力西逃广西的通道。与此同时，两广纵队及粤赣湘边纵队主力在肃清了广州外围残余国民党军队后，即进入珠江三角洲。两广纵队和粤赣湘边纵队十三日解放河源，十五日解放惠州，十七日解放东莞，并于龙华墟包围敌第一〇九军第一五四师，迫使该师副师长郑荫桐于次日率部三千余人投诚，十九日继占虎门要塞，截断了广州溃敌沿珠江南逃的通路。此战，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六万二千三百八十人，其中俘敌四万一千零六十人，毙伤一万零六百人，起义四千七百九十人，投诚二千四百九十人，改编三千四百四十人，为下一步进入广西歼灭白崇禧集团创造了条件。

东江纵队以及后来发展起来的粤赣湘边纵队、两广纵队，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八路军、新四军为榜样建立和发展起来，由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港澳同胞和华侨爱国青年所组成，高举抗日旗帜，坚持团结抗战，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在艰苦的抗战中发展壮大的人民抗日武装队伍。他们是伟大的中国人民军队的一支光荣部队。

（选自深圳市客家文化研究会编委会：《百年风华——曾生同志百年诞辰纪念文集（一九一〇—二〇一〇）》，北京：解放军出版社，二〇一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