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东战役：两广纵队首次大规模参战

豫东战役对于两广纵队来说，是全纵队集中在一起第一次参加的大规模战役。按照华野首长的精心部署，纵队在五十六天的战役过程中，既打了防御战，又打了进攻战；在防御战中既打了运动防御，又打了阵地防御。此外还打了追击战和遭遇战。先后转移五十二次，行程一千三百多公里，走遍山东、江苏、河南、安徽等省的二十二个县，经历大小战斗数十次。在连续行军、频繁作战又不断伤亡的情况下，部队指战员始终保持旺盛的战斗意志，不畏艰险，不怕牺牲，顽强奋战，胜利地完成了上级下达的各项战斗任务，一共歼敌一千三百多人，部队也在此次战役中得到多方面的锻炼和提升。

华野第一、第四、第六纵队和特种兵纵队以及两广纵队，在结束新式整军运动，并完成一切战斗准备后，根据中央军委暂不向长江以南作战略机动，而加入中原作战的决定，华东野战军的首长一声令下，各纵队从五月二十九日开始，在百余华里的正面上，浩浩荡荡横渡黄河，挥师南下，发起了豫东战役。

两广纵队于五月二十九日于魏山渡过黄河。经过新式整军运动，指战员们的思想水平和阶级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个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地奔赴鲁西南战场，参加了豫东战役的一系列战斗。先是再次经过梁山，直插巨野至金乡县。

金乡阻击战，是华东野战军遵照朱总司令“放长线钓大鱼”的指示，拟于鲁西南歼灭敌第五军（当时由整编第五师和第七〇师合编为整编第五军，后来又加入整编第七五师编为邱清泉兵团）的部署。两广纵队奉命协同中原野战军（一九四八年五月晋冀鲁豫野战军改为中原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和冀鲁豫军区独立旅，于定陶至金乡一线进行运动防御，拟诱敌至野地以南歼灭之。六月九日，两广纵队于金乡以西以田集为中心，部署了二十公里的宽大正面与纵深的阻击阵地。敌人先以小部队作试探性进攻，两广纵队第二团不费多大气力将其击退。次日，敌新五军即大举向我军进攻，把大炮、坦克、装甲车、汽车全都用上，来势汹汹。我各团奋起抗击，从上午战斗至黄昏，转移了几次阵地，杀伤了部分敌人，迟滞了敌人的进攻。入夜敌人停止进攻。我部乘着夜色转移到巨野县大义集以东设防，与在大义集以西的中原野战军十一纵队相配合，又构成一道阻击新五军的防线。

十日和十一日，敌新五军及整编第七〇师、第七五师一齐出动，分三路向我进攻。我各部按运动防御的打法，不固守阵地，不同敌人硬拼，而是在一个村庄、一个阵地抗击一阵子，然后有秩序地转移至另一个村庄、另一个阵地重新进行抗击。如此抗击—转移—再抗击—再转移，拖着敌人走，又不让敌人吃掉。至当日黄昏，各路敌人先后进占了独山集、张凤集、柳林集等地。两广纵队以边打边退的战术，抗击了敌第二〇〇旅和第九六旅的进攻。

这是两广纵队与新五军第二次交锋。敌在经过两天的进攻后，察觉了华东野战军的动向，害怕被围歼，在大义集以南停止了进攻，靠拢兵力转采守势，企图等待其正在向鲁西南急进的五个整编师到达后，与我决战。大鱼没钓成，为避敌之长攻敌之短，以创造战机，华东野战军的首长果断放弃在西南诱歼新五军的部署，改令进至杞县地区的华东野战军第三、第八纵队就近攻占开封。两广纵队奉命掩护华东野战军特种兵纵队从菏泽与东明之间南下，于兰封至民权间越过陇海路，二十日到达陈留以南之辛口待命。

六月二十二日，华东野战军第三、第八纵队攻克开封，全歼守敌整编第六六师三万余人。我军有力的歼灭战使国民党大为震惊。为了挽救败局，蒋介石慌忙命令邱清泉兵团（这时已取消整编第五军番号，辖整编第五师、第七〇师，另调出整编第七五师，调进整编第八三师）向开封攻击前进。同时又令新组成的区寿年兵团（辖整编第七二师、第七五师及新编第二一旅）经睢县、杞县迂回开封，企图在开封地区与我决战。这正符合我军攻城打援的战役意图。这时，敌区寿年兵团因摸不清我军的动向，行动迟缓，徘徊于睢县、杞县之间。华东野战军的首长抓住战机，决心先歼灭敌区寿年兵团于杞县以东地区。两广纵队先是奉命参加突击集团，协同第四纵队攻击前进，对区寿年兵团实行战场分割。后由于敌邱清泉兵团急速来援，两广纵队又奉命参加阻击集团，坚决阻敌于杞县城。

二十三日，两广纵队奉命在第一纵队指挥下向尹店集地区攻击前进，协同第四、第六纵队，对敌区寿年兵团实行战场分割。纵队党委决定，号召全体指战员紧急动起来，竭尽全力打好这一仗，为歼灭敌区寿年兵团作出贡献。各团边运动边准备，向尹店集开进，当晚进至龙塘岗时敌已占尹店集。二十四日，两广纵队又奉命于白云寺、蓼堤岭等地进行运动防御，吸引敌整编第七五师于阵地前，为兄弟纵队合围敌整编第七二师创造条件。二十五日，敌整编第七五师向我两广纵队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第一团在蓼堤岭的阵地首当其冲，该团指战员沉着应战，英勇地实施了阵前反击，粉碎了敌人多次冲锋，完成了阻击任务。二十六日，两广纵队转移到裴村店一线继续抗击敌人。这一天，敌整编第七五师继续向西南进犯，但在与我前哨阵地稍事接触后，便踌躇不前。华东野战军的首长抓住敌区寿年兵团因摸不清我军的行动企图而犹豫徘徊的有利战机，命令第一、第四、第六纵队及中原野战军第十一纵队从四面八方发起了猛烈进攻，将其分割包围于龙王店、铁佛寺等地，使敌人成了瓮中之鳖。

正当我军在杞东阻击敌区寿年兵团整编第七五师的时候，敌邱清泉兵团尾击我撤出开封的第三、第八纵队，进抵陈留地区后直扑杞县，企图与区寿年兵团配合，从东西两面夹击我军。两广纵队又奉命参加阻击邱清泉兵团，坚决阻敌于杞县城。于是，一场激烈的祀县守备战就打开了。

杞县守备战，是两广纵队在豫东战役中所担负的一次最重要的、也是最激烈的一次战斗。二十七日凌晨，两广纵队紧急奉命守备杞县城，协同在杞县城南褚皮岗至王堌集一线进行防御的第三、第八纵队，坚决堵住由西向东进攻的敌邱清泉兵团，以保障第一、第四、第六纵队围歼敌区寿年兵团。

二十七日晨，纵队命令第二团跑步进入杞县城。此时敌军已进抵城郊，并开始对我炮击，攻城之战迫在眉睫。第二团官兵和敌人争时间，全力抢挖防御工事。不到二十分钟，敌邱清泉兵团之整编第八三师即向我发起进攻。十一时，敌邱清泉兵团的整编第八三师即向第二团在城东北之驻庄、娃庄之第一营阵地和城北之第二营阵地发起了进攻，我第二营迅即占领北大堤进行抗击。敌人以炮火猛烈轰击，营指挥所接连中弹，副营长祁兴、副政治教导员吴新先后负重伤。第二营官兵无所畏惧，打退敌人两次进攻。阵地前沿一片高粱全被炮火削断，敌尸摆满了田畦。敌人的进攻遭到第二团顽强抗击不能前进，于是在我阵地前构筑工事待援。

二十七日十二时，两广纵队奉命全力守备杞县县城。纵队决定集中第一团、第二团和纵队特务营兵力，全力坚守杞县城。纵队首长分析了当前敌情后作了如下部署：第二团扼守城东、北、西三面，继续抗击敌整编第八三师的进攻；第一团扼守城南至五里河一线，确保第二团侧后安全，并准备抗击可能继续西进之敌区寿年兵团的整编第七五师。我主阵地均构筑于护城堤上，以堤内外村庄为支撑点。纵队首长曾生司令员和雷经天政治委员率特务营（纵队预备队）于马心庄及以东一线设立基本指挥所，纵队前进指挥部位于杞县城南大街，由姜茂生参谋长坐镇指挥。

十五时三十分，敌第八三师投入两个旅的兵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分两路对我第二团城北阵地进行集团冲锋，双方反复争夺城堤外的村庄，战斗异常激烈。其主要进攻方向指向第二团城北阵地，并以一路迂回到东关外之罗庄一带，另一路向西南迂回到七里岗，占领了彭庄。我第二团全力投入第一线抗击，第一营在城东及东北，守备娃庄至东关以南一线；第二营在城北，守备化庄至刘庄一线；第三营在城西及西北，守备西关至化庄一线。战斗进行到十七时，敌人增加兵力后，在猛烈炮火掩护下，进行集团冲锋。企图压倒第二团，夺占城北阵地，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反复争夺护城堤外村庄，激战持续至黄昏，至十七时，我护城堤外刘庄、范庄、娃庄等被敌攻占，仅杨白庄仍在我第二营第五连手中。英勇善战的第五连连长曾福沉着指挥全连应战，每当敌人进到我火力圈内，曾福一声令下，轻重机枪、冲锋枪、步枪一齐发射，打得敌兵吱哇乱叫，丢下一片尸体狼狈退去。但是敌人没有死心，被打下一次，又重新组织兵力再来一次冲锋。一直打到二十三时，第五连连续打退敌人七次冲锋，杨白庄阵地依然在第五连官兵脚下。最后一次，敌人利用夜幕进行偷袭，进到离我阵地十多米时方被发觉。连长曾福不慌不忙，指挥全连投出一连串手榴弹，炸得敌兵连滚带爬退了下去。由张清排长率领的第二排打得更为出色，敌人占领右侧范庄后，从两面进攻杨白庄，张清排长指挥本排沉着应战，协同兄弟排多次打退了敌人的冲锋。到了黄昏，左侧化庄又为敌人攻占，杨白庄三面受敌，此时该排机枪子弹只剩六十余发，情况十分危急，张清排长镇定自若，鼓励同志们坚持战斗，并亲自掌握机关枪射击，用准确的点射打得敌人寸步难行。他们一直坚持到二十三时，才奉命转移，坚守护城堤上的阵地。

敌人约一个团的兵力，在占领东关外的罗庄后，继续向城东南迂回，在丁楼等地与第一团一部遭遇，我先敌展开火力，将其击溃。(www.xing528.com)

华东野战军首长为了进一步增强杞县守备，决定调第四纵队第十二师到杞县增援，归两广纵队指挥。而两广纵队则由第四纵队统一指挥。

次日拂晓，两广纵队为了改善防御态势，大胆地实施了机动出击。第一团沿城西南攻克了竹园、古城、徐楼各点后，在第二团一部的协同下进攻彭庄之敌第八三师第四四旅一个营。当我军攻上彭庄前沿阵地，敌进行多次反扑均被打垮。经四个多小时的反复争夺，我军终于占领彭庄并歼敌一部，余敌溃逃。第二团首先以第一营重占杨白庄，然后配合第二营全歼范庄之敌第八三师第四四旅突击大队一个中队，俘敌七十多人，接着又攻至沙土岗前沿，歼敌一部后撤回原阵地守备。此次出击的胜利，大大鼓舞了部队的士气，并争取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加修工事，补充弹药。战士们吃饱喝足，擦亮手中武器，准备迎击敌人更大规模的进攻。

此时，敌区寿年兵团已被华东野战军主力分割包围，全军覆灭在即。敌邱清泉兵团急于去援救解围，便集中了第八三师全部及第七〇师一个旅，拼命地向我阵地发起进攻。当天十二时敌先进行猛烈的炮轰，又出动飞机轰炸扫射，杞县城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接着，敌兵从东北、正北、西北和西南几个方向同时发起冲击。第二团在北堤阵地上同敌人展开争夺战。敌人多次突上护堤，我各营奋力反击又夺回了阵地。战斗持续到十四时，激战达到最高峰。敌人几次冲上第二营机炮连的重机枪掩体上面。机炮连的战士仍然在内向敌后续部队射击。这时第五连立即进行反击。排长张清急令战士“上刺刀”，跃出散兵坑大喊一声：“跟我来！”全排马上扑向敌人。冲锋枪一轮扫射，明晃晃的刺刀就向敌兵胸膛捅去。阵地上杀声阵阵，鲜血横流，敌人死的死，伤的伤。第五连连续两次把敌人反击下去，夺回了机炮连的阵地，但在第三次反击时英雄排长张清却中弹牺牲了。在这次战斗中，第二营营长邱伯寿和四名连干部也负了伤。在城西方向，第一团和纵队特务营并肩战斗，多次击退敌第四四旅的进攻，守住了阵地。

敌第六三旅久攻我第二团阵地不下，遂改变主攻方向，以一个团兵力猛烈攻击我第四纵队第十二师教导队扼守的城东阵地，激战至十五时，敌占领了城东护堤，突破东关攻入城内，然后向北迂回。我第二团腹背受敌，团指挥所又遭敌炮火轰击中断了指挥。而这时纵队前进指挥所手上没有预备兵力，无力进行反击，遂被迫于十七时三十分将部队从城西南撤出，安全转移至南郊设防。在部队撤出时，纵队政治部副主任刘田夫和掩护部队走在后头，亲自安排和指挥伤员安全转移。

第十二师后续部队到达后，第四纵队组织了反击，拟夺回杞县城，但未奏效。当晚，两广纵队奉命向南转移到邓圈，后又转移到荆岗一带机动。

对于杞县守备战，曾生一直有些遗憾：虽然为围歼敌区寿年兵团的华东野战军主力部队争得了两天的宝贵时间，但遗憾的是我们未能坚守到全歼敌区寿年兵团。战斗中，我第一团、第二团和特务营打得都不错，尤其是第二团，连续两天胜利地抗击了敌人优势兵力、火力的进攻，并在反击中歼敌一部。如果东门不失守，他们还可以继续坚守在北大堤上。杞县县城的失守，虽然主要是守备东门部队的责任，但是他作为城防统一指挥的指挥员，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首先，他对第十二师教导队的战斗力了解不够，赋予了他们力不胜任的任务；其次，使用纵队预备队的时机过早，以及对第十二师后续团的情况事先估计不足，因而造成在关键时刻无机动兵力可调。

六月二十九日晨，华东野战军突击集团将区寿年兵团分割包围于龙王店一线，正待彻底歼灭之。此时，敌邱清泉兵团由西向东，敌黄百韬兵团由东向西急进救援，情况非常危急。华东野战军的首长审时度势，决心加速歼灭被围之敌，同时加强阻援力量。两广纵队奉命急驰睢县以东帝丘店地区，参加对敌黄百韬兵团的阻击。两广纵队于七月一日晨奉命东开睢县以东地区，并指挥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警卫团，参加阻击黄百韬兵团。下午四时抵达尤旗屯一带构筑工事。此地距被围于铁佛寺之敌区寿年兵团的整编第七二师仅十五公里。

二日一早，敌B-29大型轰炸机飞临上空，对两广纵队各团阵地进行水平轰炸。十四时，敌整编第二五师开始向我进攻。敌先打来一阵猛烈炮火，敌机又飞来扫射一轮，接着几辆坦克发炮，掩护步兵冲来，战斗激烈地展开。我各部依托临时工事，用密集炮火杀伤敌人，防守柴寨的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警卫团首当其冲，该团英勇顽强地多次粉碎了敌人的协同进攻，并击毁敌坦克两辆。战斗至黄昏，死伤惨重的敌人无法越我雷池一步。纵队指挥所所在地的尤旗屯，遭到敌机轰炸，受了一些损失。特务营政治委员陈志强在敌机轰炸尤旗屯时不幸牺牲。陈志强是红军老战士，曾任东江纵队第三支队政治委员等职。他是纵队在华东战场上第一个牺牲的团级干部。

就在同一天晨，敌区寿年兵团部和整编第七五师大部及新编第二一旅被我歼灭。华东野战军首长决定，除留下一部兵力继续围歼敌整编第七二师残部外，转移主要兵力攻歼敌黄百韬兵团。二日晚，两广纵队奉命将阵地交给第一纵队，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配合华东野战军第一、四、六纵队向东攻击前进。三日晨进抵曹营，与从左翼进抵谢营的第四纵队会师，从而切断了黄百韬兵团的退路，形成了合围的态势。三日十七时，纵队又奉命向西出击。第一团经过激烈战斗，攻占了姜营、姜小庄等村庄，第二团配合第一纵队第二师攻击陈岗，警卫团攻占了马庄，完成了对敌压缩的任务。接着又机动出击增援之敌整编第七四师于宁陵县东部一线。这几次战斗均歼灭了部分敌人。第一团第一营副营长黄和在战斗中牺牲。

两广纵队和其他方向的兄弟纵队一起，把敌黄百韬兵团压缩包围在以帝丘店为中心的南北约五公里、东西约四公里的圈子内。正当围歼敌黄百韬兵团的战斗全面展开之际（已歼其三个团），敌大量援兵从东、西、南向战场接近。为了保持主动，华东野战军首长果断决定迅速撤出战斗。豫东战役胜利结束。

豫东战役虽然结束了，但两广纵队的作战任务还没有结束。五日至六日，纵队奉命统一指挥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警卫团和骑兵团在宁陵县以东阻击西援之敌整编第七四师。七日至八日，又奉命南开太康、西华一带掩护伤员南运。开进途中，九日又奉命尾击敌邱清泉兵团，以牵制其对战役后向北转移的华东野战军主力部队的尾追。十二日，复又奉命东开，协同豫皖苏军区破击津浦路徐（州）宿（县）段，以配合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即原内线兵团）的作战行动。纵队从五月二十九日南渡黄河至七月十二日止，经四十五天的不断转移，连续作战，加上酷暑、淫雨天气，同时供应又十分困难，指战员们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而今又要强行军四百多华里奔袭津浦路，问题很多。纵队曾向华东野战军首长建议让部队休息几天。华东野战军首长从全局需要出发，未批准请求。纵队党委开会研究了部队当前的情况，决定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进行深入的政治动员。纵队政治部派出干部和文工团员协同各团政治处，下到连队进行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动员指战员们“咬紧牙根，坚持下去”，坚决完成华东野战军赋予的光荣任务。在完成动员组织工作后，部队由睢县的张井出发，日夜兼程，经过四天的强行军，有时还是冒着大雨行军，于十九日前到达津浦路徐州至曹村段，第一、第二团和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警卫团，当即分别对曹村车站、孤山集、桃山车站实施攻击。由于敌人闻风先逃，因而没有俘获。接着在人民群众支援下，把铁轨来了个大翻身，并炸毁附近桥梁，吸引了徐州一部敌人南来，于是又在铁路以西的马路山、秤砣山一线，与敌整编第六六师进行了两天的战斗，牵制了敌人，完成了配合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作战的任务。

两广纵队自五月二十九日南渡黄河到破击战结束，历时五十六天，共转移五十二次，行程一千三百余公里，足迹遍及苏鲁豫皖的二十二个县，连续参加了对敌人在战场上出现的三个兵团的作战，作战对象包括敌邱清泉兵团的整编第五、第七〇、第八三师；敌区寿年兵团的整编第七五师；敌黄百韬兵团的整编第二五师、交警第二总队以及整编第六六、第七四师，部队在战役中日夜兼程，辗转苦战，十分疲劳，而且伤亡不断增大，共牺牲六十三人，其中排以上干部十一人；负伤二百零三人，其中营级干部三人、连级干部八人、排级干部十三人，但是部队自始至终都情绪高涨，斗志旺盛，不畏艰险，不怕困难，不怕牺牲，顽强奋战，胜利完成了上级赋予纵队的各项战斗任务。

八月十一日，两广纵队至柘城县义门集地区休整，系统地进行了战斗检讨和总结，各团结合战评召开了庆功大会，同时举行了庄严肃穆的追悼会，悼念战斗中英勇牺牲的烈士。由于战斗减员，兵员暂时得不到补充，第一、第二团均撤销了第三营，充实第一、第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