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山树木园内的三棵象牙红树开花了,一串串有如炮仗,引来了好久不见的一种色彩缤纷的小鸟——叉尾太阳鸟。它们体长仅10厘米左右,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太阳鸟(Sunbird),这个光芒四射的名字,来自古老美丽的传说,是先民的原始图腾。《山海经·大荒东经》:“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其中的“乌”即三足“金乌”,就是传说中的太阳神鸟。
飞翔在空中吸食花蜜的叉尾太阳鸟比花朵大不了多少 杨列/摄(珠海)
传说中的十个太阳,每天早晨轮流从东方扶桑神树上升起,化为太阳神鸟在宇宙中自东向西飞翔,到了晚上便落在西方若木神树上。后羿射掉其中九个,最后一个化作金乌受伤坠落,幸得凤凰以涅槃永生助力太阳再次升空,所以不死神鸟——凤凰,也曾被尊为太阳神鸟。
从神话中看,太阳神鸟应当有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气魄,抑或如凤凰永生之壮烈。但我们称之为太阳鸟的鸟儿,却那么小,这怎么说得过去?
叉尾太阳鸟最早由英国博物学家斯温禾(Swinhoe)于1869年在中国海南岛发现并定名。其主要分别于南亚及非洲地区。它们的体态、喙形以及在空中悬停吸食花蜜的姿势,极像美洲的蜂鸟,故有“东方蜂鸟”之称。遗憾的是中国没有蜂鸟分布,但太阳鸟及其近亲却有12种(包括花蜜鸟和捕蛛鸟)。它们大多在喜马拉雅山脉及我国西南地区。华南地区最常见的是叉尾太阳鸟。
某日清晨,我走到树木园,在几颗象牙红树下苦候了一个小时,却连太阳鸟的影子也没见。原来,只有太阳高照,花蜜最浓时它们才会出现。
在公园中多多留意美丽的鲜花,也许能发现叉尾太阳鸟的身影 亦风/摄(江门)
雌性叉尾太阳鸟的体色要比雄性的逊色许多李伊文/摄(中山)
停在紫荆花上晒太阳的雄性叉尾太阳鸟 亦风/摄(江门)
叉尾太阳鸟喜食花蜜,除了象牙红,在吊钟花、希茉莉、山樱花、冬红花、香蕉花、洋紫荆上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影。在中山的紫马岭公园、孙文公园、莲峰山、树木园,只要找到这些花,就不难遇见叉尾太阳鸟。(www.xing528.com)
就鸟界一般情况而言(当然也有不少例外),雄鸟要比雌鸟羽色靓丽,太阳鸟亦如此。叉尾太阳鸟雄鸟头部是闪亮的金属绿,喉颈部深红色,尾羽开叉,而雌鸟羽色则是单调的橄榄绿。它们经常间歇性发出悦耳而富旋律的鸣声,有金属铿锵之音。在育雏期间,雄鸟发出如“pe-et,pe-et”之声,逐音升高,随后变为急促的“pit—pit”声 ,鸣声细而尖,容易识别。
黄腰太阳鸟 杨列/摄(马来西亚)
空中悬停,是太阳鸟最迷人的瞬间。拍到太阳鸟的悬停,几乎是每个喜欢拍鸟的人的梦想之一,也是鸟类拍摄技巧中一次有相当难度的考验。拍一张好的太阳鸟悬停片,需要长久等待的耐心、精准捕捉的时机以及快门和光圈的娴熟控制。
2015年7月,在深圳信天羽大哥的热情带领下,我周末专程驱车赴深圳梅林公园拍摄心仪已久的太阳鸟。
在梅林公园的一处山谷中,蝎尾兰、希茉莉、香蕉花竞相开放,吸引了大批“鸟人”前来,拍鸟的人比鸟还多。好不容易占了个机位,如痴如醉地拍了一个上午。“鸟人”中有个叫大卫的黑人朋友,搬了个小板凳坐着拍,听说他的职业就是拍鸟,很多大片在国际上能卖到好价钱。尽管当天未能拍到一张成功的悬停片,但能近距离观赏到这美丽的鸟儿,对于菜鸟级的我来说,已经很开心了。
紫颊太阳鸟 杨列/摄(马来西亚)
2015年冬天,我在中山紫马岭公园的希茉莉和冬红花上也发现了太阳鸟的影踪。然枝叶杂乱,背景复杂,太阳鸟又极活跃,喜欢在枝丫间飞来跳去,要拍到一张漂亮的照片并非易事。叉尾太阳鸟还喜欢光顾香蕉花。微微弯曲的尖喙,长长的管状舌头,吸食香蕉花蕾深处的花蜜如探囊取物。此时,它们也是传授花粉的“月下老人”。除了叉尾太阳鸟,还有黄腰太阳鸟〔Aethopyga siparaja(Raffles, 1822)〕,紫颊太阳鸟〔Chalcoparia singalensis(Gmelin, 1788)〕、火尾太阳鸟 〔Aethopyga ignicauda(Hodgson, 1837)〕等其他美丽的太阳鸟。
2001年2月8日,成都市区西北部,发现了一处商周时期古蜀文化遗址——金沙遗址,被誉为21世纪中国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其中的太阳神鸟金饰,外层图案由四只飞鸟首足前后相接组成。四只神鸟围绕着旋转的太阳飞翔,中心的太阳向四周喷射出十二道光芒,体现了远古人类对太阳及鸟的强烈崇拜,所以又被称为“四鸟绕日”。该金饰是古蜀国黄金工艺辉煌成就的代表。
传说中太阳神鸟究竟长什么样?抑或只存在于先民的瑰丽想象之中。就如百鸟之王凤凰,华夏民族的图腾龙,在生物的进化史上,真正存在过吗?
观鸟季来临,当紫荆花、冬红花盛开,一起去公园寻找美丽的太阳神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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