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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平调曲牌的历史与演变

时间:2023-08-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醉花阴]又名[醉春风]、[醉花去]。诸如平调《小金钱》第十八场、《双合缘》第二十五场等的[醉花阴],即为由昆曲传入的[醉花阴]。既存能见的、最早将[醉花阴]词牌用作曲牌的是元初王伯成的《天宝遗事诸宫调》。醉花阴《天宝遗事诸宫调·杨妃出浴》(元)王伯成原著——选自刘崇德《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校译》第4640页——选自《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七十四卷[醉花阴]有古近二体,上例诸宫调[醉花阴]属古体。

醉花阴:平调曲牌的历史与演变

[醉花阴]又名[醉春风]、[醉花去]。宋词牌名。词以李清照(1084-约1155)前期作品、“元人词曲往往宗之”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最负盛名。自元初《天宝遗事诸宫调》用作曲牌名后,又演为北曲和说唱音乐曲牌。

由于调腔、宁海本地班,以及本地班与宁波“甬昆班”有着“长期合班演出”[1]历史,而他们演出的《牡丹亭》、《连环记》、《长生殿》、《水浒记》等剧目中,含有[醉花阴][2]由此将[醉花阴]传入平调是难免的。

经考证,平调中诸如谱例6—③那样的[醉花阴],与调腔[醉花阴]套式基本一致,体格完全相同、旋律呈句句对应式相似,由此认为,其系由调腔传入的调腔型曲牌当属无疑。同时认为,由于平调曲牌的传入具有集约性,多途径、多形式、多次重复传入等特征,该曲牌同时以昆曲形式直接传入平调也是存在的。诸如平调《小金钱》第十八场、《双合缘》第二十五场等的[醉花阴],即为由昆曲传入的[醉花阴]。总之,平调中的[醉花阴]既有来自昆曲的,更有来自调腔的。两者传入平调的时间,均于清同治、光绪年间的晚清

【醉花阴]又名[醉春风]、[醉花去]。调见宋毛滂《东堂词》“檀板一声莺起速”。而[醉春风]又名[怨春风],调见《乐府雅词・拾医》卷下宋无名氏词“陌上清明近”。

既存能见的、最早将[醉花阴]词牌用作曲牌的是元初(或宋金末)王伯成的《天宝遗事诸宫调》。该作品计用[黄钟宫][醉花阴]2次。分别位于《天宝遗事诸宫调》“杨妃出浴”和“明皇告代杨妃死”。《九宫大成谱》收录乐谱三阕,可资参阅。

醉花阴

《天宝遗事诸宫调·杨妃出浴》

(元)王伯成原著

——选自刘崇德《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校译》第4640页

——选自《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七十四卷

[醉花阴]有古近二体,上例诸宫调[醉花阴]属古体。全曲五乐句,基本结构:七、六、五、四、五。

这是《天遗事诸宫调》“杨妃出浴”‘腻水流清涨新绿”套的[醉花阴]幺篇。该曲体与词牌小异,是对词牌的沿用。从音乐上看,词乐[醉花阴]从此被演变为曲乐了。由此猜想,初期[醉花阴]的唱调与词乐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北曲属黄钟宫,例作联套首牌,变格较多,有古近二体。

古体五句,基本结构:七、六、六、四、六。同诸宫调。《太和正音谱》“黄钟''选用的即为古体。北曲多用之。

——选自<;太和正音谱》“黄钟”

近体七句。无用幺篇者。基本结构:七、六、六、四、五、六、七。前五句同古体,用诸宫调前篇,必接用[喜迁莺]近体,末二句即从[喜迁莺]古体首二句移前。

[黄钟·北醉花阴]套基本套式:[醉花阴]、[喜迁莺]、[出队子]、[刮地风]、[四门子]、[古水仙子]、[古寨儿令]、[古神仗儿]、[节节高]、[挂金索]、[尾声]。最长者可达14章(曲)、最短则可用7章(曲)。

南北合套[醉花阴]须用近体。例见《牡丹亭》第五十五出“圆驾”和《长生殿·絮阁》合套式:(黄钟)北[醉花阴]、南[画眉序]、北[喜迁莺]、南[画眉序]、北[出队子]、南[滴溜子]、北[刮地风]、南[滴滴金]、北[四门子]、南[鲍老催]、北[水仙子]、南[双声子]、[北煞尾]。

自诸宫调首次将[醉花阴]用作曲牌后,一方面[醉花阴]以词牌的形式继续传播,另一方面则以曲牌的形式,很快为戏曲和说唱艺术所接受和传播。

[醉花阴]为传统的北杂剧和南戏所运用,不乏其例。如北杂剧《倩女离缈、《水浒记》、《气英布》、《赶苏卿》、《萧淑兰》,南戏《牡丹亭·圆驾》,《连环记·问探》、《长生殿·絮阁》、《邯郸梦·云阳》、《钧天乐·诉庙》等剧目中,均有不同行当唱的[醉花阴]。由此繁衍出来的[醉花阴]可谓不计其数。按繁衍的性质看,虽然既有同宗性,亦有异宗,当然也有同名异曲的[醉花阴]。但在同宗[醉花阴]之中,不管是近体[醉花阴]还是古体[醉花阴],纵然时间流逝了七八百年,其间相似处依然多于差异,甚至可以说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如果将最初的《天宝遗事诸宫调》[醉花阴]姑且视为正体,并将该曲调与其他戏曲中的[醉花阴]作比较,就可发现两种[醉花阴]的上述传播特征:

[醉花阴]流播比较

谱例说明:上述谱例中的①、②为古体[醉花阴]。其中的①为宋金末或元初王伯成《天宝遗事诸宫调·杨妃出浴》中的[醉花阴];②即《水浒记·刘唐》中的[醉花阴]。该剧由(明)许自昌(1578—1623,长洲甫里,今苏州甪直人)所撰。③、④为近体[醉花阴其中的③即元中后期郑光祖(字德辉,平阳襄陵,今山西临汾附近人。曾任杭州路吏,《录鬼簿》成书(1330)之前即已在杭州病故,火葬于西湖灵芝寺)所撰杂剧《倩女离缈第四折中的[醉花阴];④即明初贾仲名(约公元1383年前后在世,山东人。成祖为燕王时,他和汤舜民、杨景贤皆受宠遇)所撰杂剧㈱淑兰》第四折中的[醉花阴]。

比较结果:

1.不管是古体或近体的[醉花阴],曲调上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2.古体的②[醉花阴]乐曲结构和唱调,与①诸宫调同。近体③、④[醉花阴]仅比古体①多了曲牌末的第六、七两句。末两句唱调旋律略有差异,但落调句旋律比较相似,均在宫音结束。

这现象说明,数百年来近体或古体[醉花阴]不管它们是被北杂剧或南戏所运用,其音乐结构和唱调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互相之间相似多于差异,其间的传承渊源是显见的。

当然,[醉花阴]在漫长的传播过程中,其传播形态是多样的,其中既有如上所说的同宗性质的传播,但亦有异宗的、或是同名异曲和同曲异名方式的传播。

例如下例就是同名异曲的异宗性传播。

同名异曲[醉花阴]比较谱例——明《太古传宗》琵琶调俄苏卿》

(小工调)

周来达译线谱

——选自傅雪漪《昆曲欣赏》第177页

该乐谱出自清中期《太古传宗》琵琶调《赶苏卿》。《太古传宗》是明末苏州音乐家汤斯质与著名曲师顾子式整理编辑、经三代人的努力[3]康熙

元年(1662)定稿、乾隆十四年(1749)正式刊印的清唱曲谱集。从表面看,虽然《太古传宗》的印行问世要比仇宫大成谱》晚了两年。但实际上,如上所述《太古传宗》早于明末(约1644年)就已成稿。

比较这支[醉花阴]从词格到曲调,与现有既见的[醉花阴]都不一样,由此断定它为同名异曲异宗的[醉花阴]。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醉花阴]既出于清中期琵琶调中的《赶苏卿》,而追溯《赶苏卿》原本却是南宋的诸宫调作品:《双渐豫章城诸宫调》。该作品至元中后期,才被改编为杂剧《赶苏卿》。由此可见《赶苏卿》经历了宋、元、明三个时期,每个时期均有不同的艺术样式。这样,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既见的[醉花阴]是否早在南宋《双渐豫章城诸宫调》就已存在?并由此经元杂剧《赶苏卿》和清琵琶调中的《赶苏卿》而流传至今?俟考。

[醉花阴]在近现代戏曲中运用也不乏其例。下面这两首[醉花阴]来自不同的剧种和地方,一个是京剧,一个是高腔的湖南湘剧。但比较后,却发现它们的旋律有很多相似之处:

——选自《湘剧低牌子音乐》第90页

比较结果,两支[醉花阴]旋律十分相似。此外,经笔者比较,京剧《小商河》杨再兴的“杀气迷漫”、《金山寺·水斗》白素贞、青儿的合唱“恩爱夫妻”,高腔类剧种的湖南湘剧牌子中《采石矶元顺帝唱的“勇战鏊兵”、《牛头寨》牛皋唱的“俺平生忠胆惟自表”、《文王逃关》姬昌唱的“蛟龙失志遭浅水”等[醉花阴]的唱调,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相似。这情况或可说明,这是同一支脉源的[醉花阴],即使在不同的剧种、不同的地域中,也有它的家族和姻戚,足见其对戏曲音乐影响之大,传播范围之广。

现见平调[醉花阴]的乐谱仅两支。一支见本条谱例7—③[4]下面这首[醉花阴]是平调音乐家邬如砺先生根据他对平调[醉花阴]的理解整理出来的。曲牌中的文辞由数字来代替,显然,这是邬先生试图从平调[醉花阴]中找到一些规律性的东西,从更高的层面进行的理性探索。(www.xing528.com)

平调[醉花阴]谱例之一

周来达译线谱

——选自邬如砺《宁海平调音乐介绍》(油印本)第18页

这是邬如砺先生在他的《宁海平调音乐介绍》(油印本)中对平调[醉花阴]词格和唱调探索性的归纳。

宫调式的平调[醉花阴]明亮抒情,实际演唱时有很多变化。上述例是变化之一。此谱旋律与新昌调腔[醉花阴](谱例7—②)比较,虽然异多同少,但就全曲看,所用音乐材料极为相似。其中,最后结束乐句旋律尤其相似。

就曲词格律看,此牌与[醉花阴]本体比较,相距已远。按此体例,基本句式为七、九、十、六。如果说邬先生将平调[醉花阴]的词格归纳为“七、八、九、六”的四句体没有失误的话,那么,显然平调[醉花阴]之体格与传统正体[醉花阴]的任一体格是均不相符合的。

[醉花阴]是平调的常用曲牌。据笔者不完全统计,如在平调前18和后18的36种剧目中,就计用18次(支)之多。将这些[醉花阴]按4支曲牌以上的为中套,2至4支为小套,1支者为单曲分成三类的话,那么,整个平调三十六个剧目中,就有9个中套,7个小套,2支单曲。

九个中套是:《挂玉环》第十九场的[醉花阴]、[画眉序]、[喜迁莺]、[出队子]、[刮地风]、[鲍老催];《分玉镜》第十四场的[醉花阴]、[画眉序]、[喜迁莺]、[缕缕金]、[懒画眉]、[出队子]、[滴溜子]、[刮地风];《玉龙镜》(插昆曲)第二十八场的[醉花阴]、[画眉序]、[鲍老催]、[刮地风]、[水仙子]、[双声子];《葵花配第二十场的[醉花阴]、[画眉序]、[喜迁莺]、[刮地风]、[急三枪];《小金钱》第十八场的[昆曲·醉花阴]、[喜迁莺]、[出队子]、[滴溜子]、[刮地风]、[水仙子];《孔雀袍》第四十二场的[醉花阴]、[画眉序]、[鲍老催]、[四门子];《三星炉》第五场的[醉花阴]、[画眉序]、[喜迁莺]、[出队子]、[滴溜子]、[刮地风]、[风入松];《三凤配》第三十二场的[醉花阴]、[画眉序]、[喜迁莺]、[画眉序]、[出队子]、[刮地风]、[双声子];《义怨报》第二十三场的[醉花阴]、[喜迁莺]、[刮地风]、[四门子]等。

七个小套是:《闹金钟》第二十七场[醉花阴]、[画眉序]、[滴溜子];《洗冤录》第十二场[醉花阴]、[山坡羊];侬合缘》第二十五场[昆曲·醉花阴]、[画眉序];《分玉镜》第八场[醉花阴]、[醉太平];《报恩亭》第六场[醉花阴]、[水仙子];《合卺缘》第二十四场[醉花阴]、[画眉序];《闹阴阳》第二十七场[醉花阴]]、[画眉序]、[滴溜子]。

两支单曲是:《仁义缘》第十二场的[醉花阴],《白雀寺》第十四场的[醉花阴]。

综合平调中上述[醉花阴]的套式、曲牌组成以及个别剧本中标有“[昆曲·醉花阴]”、“插昆曲”等零星的字符等情况,我们可以发现如下几点值得关注:

1.尽管这里所见的平调[醉花阴]套都不规范,但从如《小金钱》第十八场[昆曲·醉花阴]一[喜迁莺]一[出队子]—[滴溜子]—[刮地风]一[水仙子][5]等套中,我们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套式其实就是典型的昆曲[黄钟·北醉花阴〕南北曲联套。其中除了[滴溜子]、[画眉序]、[鲍老催]、[双声子]等是南曲外,其余均为北曲。

[黄钊,·北醉花阴]南北联套的基本套式如《牡丹亭》第五十五出“圆驾”即为:(附加[北点绛唇]、[前腔])[黄钟·北醉花阴]、[南画眉序]、[北喜迁莺]、[南画眉序]、[北出队子]、[南滴溜子]、[北刮地风]、[南滴滴金]、[北四门子]、[南鲍老催]、[北水仙子]、[南双声子]、[北尾]。以此对照平调[醉花阴]套,两者套式基本无异,从中或可看出,平调[醉花阴]套原本就是昆曲[黄钟·北醉花阴]南北曲联套。

2.从[黄钊,·北醉花阴]南北联套的套式、曲牌的组成以及平调中个别剧本中标有“[昆曲·醉花阴]”、“插昆曲”等零星的字符中,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平调剧目中的[醉花阴]这种套式及其曲牌的来源,均与昆曲有关。其中所谓的“插昆曲”意思,或是在平调曲牌中插入昆曲曲牌。而“[昆曲·醉花阴]则或许指整个[醉花阴]套式。由此可见,这种套式或曲牌的本身,就来源于昆曲;

3.对照[黄钟·北醉花阴]南北联套的曲牌成分可以知道,平调[醉花阴]套中的曲牌,原本大多为北曲。例如《小金钱》第十八场的[昆曲·醉花阴]套,共六个曲牌,除了[滴溜子]外、其余五个均为北曲;又如《三凤配》第三十二场的[醉花阴]套,共七个曲牌,除[双声子]外、其余六个亦为北曲。由此可知,平调[醉花阴]套及其套数,虽然均被隐去了其原来的名分,但却掩不住它原本与昆曲[黄钟·北醉花阴]南北联套和北曲有着某种血姻关系的真相。

4.平调[醉花阴],原本即为昆曲[黄钟·北醉花阴]南北联套中的[北醉花阴]套之首牌,系北曲[醉花阴]。

总的说,既有来自昆曲的,更有来自调腔的。

来自昆曲的,如平调《小金钱》第十八场、《双合缘》第二十五场等的[醉花阴],剧本(唱词)中就标有“[昆曲·醉花阴]''字符[6],可为此证。何况,《宁海平调史》在其所列的26支昆曲曲牌名录,其中就有[醉花阴],此名单虽然所据未详,但笔者以为其必有所本。

此外,根据上述对于[醉花阴]套式的探讨,虽然可以大体上判定平调[醉花阴]套,系由昆曲[黄钟·北醉花阴]南北联套而来,其套数多为北曲,其中的平调[醉花阴],即为该昆曲套中的北曲首牌。但按实际而论,平调[醉花阴]之来源,却又并不如此简单。只能说平调中的某些[醉花阴]或来源于昆曲,同时还有来自于调腔的。

理由是:

首先,由于平调曲牌的传入具有集约性、多途径、多形式、多次重复传入等特征,因此,平调[醉花阴]之来源,不能简单化。例如,由于“平调与甬昆长期合班演出”时,常常会有“上半出唱昆腔、下半出唱调腔”[7]的情况,由此将昆曲、调腔两种[醉花阴]套及其曲牌同时传入平调的可能是存在的。此外,也不能排除诸如“山坑班”、“本地班”等亦会同样再次或多次地演唱这些曲牌,而将这些曲牌传入平调的事实。

其次是,经本条考证,平调[醉花阴]与昆曲[醉花阴]唱调完全不同,而与新昌调腔[醉花阴]倒很相似。既然说平调[醉花阴]来源于昆曲,然而,它们的唱调又完全不同。由此看来,对于平调[醉花阴]的来由,确实不能仅凭其所在套曲类型即可了事。

套式固然对于判断曲牌的类型和来源有所帮助,但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最根本的还应该从〔醉花阴]本体的结构和音乐旋律两大方面入手,将它与调腔和昆曲进行具体的比较和解剖,看这两者是否相符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为此,谨将此三者的体格和旋律作如下比较:

比较结果,这三支均为七句体的近体[醉花阴]。三者体格都比较相似,均为七、六、六、四、五、六、七。尤其是平调与调腔[醉花阴]相似处更多。例如,第四句平调的“怎做出,怎做出”与调腔的“不记眷不记着",这种叠句的形式和位置等完全一致。不过,太相似了就值得怀疑。要知道这种叠句及其位置等并非是[北醉花阴]自身之规范,那又何必要搞得如此逼真呢?这只能说平调[醉花阴]确实来源于调腔。

总之,从上述对平调、昆曲、调腔[醉花阴]曲辞体格的比较中可见,调腔和昆曲[醉花阴]都确曾传入过平调。

——傅雪漪《昆曲欣赏》第176页

谱例说明,平调[醉花阴]选自《葵花配》。调腔[醉花阴]选自《调腔曲牌集》“套曲之部由于平调中无见昆曲[醉花阴]乐谱,故选取昆曲《长生殿·絮阁》同宫[黄钟宫·醉花阴〕套首牌杨贵妃唱段以作比对。

比较结果,平调与调腔[醉花阴]呈现了句句对应式的相似,尤其是句间落音无一不相同。由此认为平调与调腔[醉花阴]确有血缘关系,符合调腔型曲牌条件,平调[醉花阴]由调腔传入之说,可予支持。其与昆曲的关系,尽管唱调不同,但体格比较相似,因此说,平调[醉花阴]既有来自昆曲的,更有来自调腔的。

根据平调曲牌传播具有“以剧目为载体,以戏班为媒介、套曲为单位,以集约型传播为主的特征",联系[醉花阴]在平调中的实际,本条认为:[醉花阴]是由于调腔、宁海本地班,以及本地班与宁波“甬昆班”在长期合班演出[8]的过程中,曾经搬演过调腔和昆曲中含有[醉花阴]的《牡丹亭》、《连环记》、《长生殿》、《水浒记》等剧目[9]。而传入平调的。传入的时间,约于清同治、光绪(1862—1908)年间的晚清。

注释

[1]《宁海平调史》第24页

[2]《中国昆剧大辞典》第12页。

[3]所谓“三代人的努力”,第一代即指汤斯质和顾子式。当他们把《琵琶调宫词曲谱》两卷刚刚编成,但尚未校订寸,顾子式病故。第二代是指顾子式之孙顾俊德。俊德除校订完两卷《琵琶调宫词曲谱》外,又取元王实甫《北西厢》谱配成《琵琶调西厢记全谱》两卷,不幸书还来不及刊行,汤、顾(俊德)二人又相继去世·第三代是指汤斯质之甥徐兴华及顾俊德的弟子朱廷(金廖),他们接过前两代人的书稿,又重新作了校订,终于于乾隆十四年(1749)正式付梓。《太古传宗》来之不易,其精神令人动容。

[4]文木见《宇海平调史》第154页。

[5]见《宁海平调优秀传统剧目汇编》第三集第15页。

[6]《宁海平调优秀传统剧目汇编》第一集第242页。

[7]《宁海平调史》第24页。

[8]《宁海平调史》第24页。

[9]《中国昆剧大辞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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