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 第二十回 梁山泊义士尊晁盖 郓城县月夜走刘唐)
前言:晁盖、吴用带着智取的生辰纲来到梁山泊入伙,发现王伦顾虑重重,不愿接纳他们时,便更加坚定地要推翻王伦了。林冲也认为只有火并王伦,才能有更“快活”的梁山泊。林冲在晁盖、吴用等人的支持下,将王伦杀死了。
话说林冲杀了王伦,手拿尖刀,指着众人说道:“据林冲虽系禁军,遭配到此,今日为众豪杰至此相聚,争奈王伦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推故不纳,因此火并了这厮,非林冲要图此位。据着我胸襟(jīn)胆气,焉敢拒敌官军,剪除君侧元凶首恶?今有晁(cháo)兄,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人闻其名,无有不伏。我今日以义气为重,立他为山寨之主,好么?”众人道:“头领言之极当。”
林冲不但说出了杀王伦的理由,还提出了立晁盖为主的观点。
晁盖道:“不可! 自古强兵不压主。晁盖强杀,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安敢便来占上。”林冲把手向前,将晁盖推在交椅上,叫道:“今日事已到头,请勿推却。若有不从者,将此王伦为例!”再三再四扶晁盖坐了。
林冲喝道:“众人就于亭前参拜了。”一面使小喽啰去大寨里摆下筵席;一面叫人抬过了王伦尸首;一面又着人去山前山后,唤众多小头目,都来大寨里聚义。
一个“喝”字,写出了林冲的余威,他杀王伦立晁盖,安排众人官职,无私无畏,众人不得不服呀!
林冲等一行人请晁盖上了轿马,都投大寨里来。到得聚义厅前,下了马,都上厅来。众人扶晁天王去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定,中间焚起一炉香来。林冲向前道:“小可林冲,只是个粗卤匹夫,不过只会些枪棒而已,无学无才,无智无术。今日山寨天幸得众豪杰相聚,大义既明,非比往日苟且。学究先生在此,便请做军师,执掌兵权,调用将校,须坐第二位。”吴用答道:“吴某村中学究,胸次又无经纶济世之才,虽只读些孙吴兵法,未曾有半粒微功,怎敢占上。”
从林冲一而再、再而三地推举他人坐前三位交椅的过程中,体现出他的胸怀宽广。
林冲道:“事已到头,不必谦让。”吴用只得坐了第二位。林冲道:“公孙先生请坐第三位。”晁盖道:“却使不得。若是这等推让之时,晁盖必须退位。”林冲道:“晁兄差矣!公孙先生名闻江湖,善能用兵,有鬼神不测之机,呼风唤雨之法,谁能及也。”公孙胜道:“虽有些小之法,亦无济世之才,如何便敢占上。还是头领请坐。”林冲道:“今番克敌制胜,谁人及得先生良法。正是鼎分三足,缺一不可,先生不必推却。”公孙胜只得坐了第三位。(www.xing528.com)
吴用等人的目的达到了,林冲也不能再让了。
林冲再要让时,晁盖、吴用、公孙胜都不肯。三人俱道:“适蒙头领所说,鼎分三足,以此不敢违命,我三人占上。头领再要让人时,晁盖等只得告退。”三人扶住林冲,只得坐了第四位。晁盖道:“今番须请宋、杜二头领来坐。”那杜迁、宋万见杀了王伦,寻思道:“自身本事低微,如何近的他们?不若做个人情。”苦苦地请刘唐坐了第五位,阮(ruǎn)小二坐了第六位,阮小五坐了第七位,阮小七坐了第八位,杜迁坐了第九位,宋万坐了第十位,朱贵坐了第十一位。梁山泊自此是十一位好汉坐定。山前山后共有七八百人,都来厅前参拜了,分立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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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道:“你等众人在此,今日林教头扶我做山寨之主,吴学究做军师,公孙胜同掌兵权,林教头等共管山寨。汝等众人各依旧职,管领山前山后事务,守备寨栅滩头,休教有失。各人务要竭力同心,共聚大义。”再教收拾两边房屋,安顿了阮家老小,便教取出打劫得的生辰纲金珠宝贝,并自家庄上过活的金银财帛,就当厅赏赐众小头目并众多小喽啰。当下椎(zhuī)牛宰马,祭祀天地神明,庆贺重新聚义。
众头领饮酒至半夜方散。
〈后语〉
从此,由十一位好汉形成的梁山泊团队稳定了一些时日。林冲看到梁山泊平稳后,就提出要回家看看夫人和老丈人等。令人遗憾的是,梁山泊派出的人员打听到他夫人不堪忍受高衙役的欺侮,上吊自杀了,其丈人也不幸病逝了。林冲由此也只能待在梁山泊,彻底地加入到反对高俅等人的队伍中了。
闲话少说
王伦心胸狭窄,容不下这些好汉,最终祸害自身。林冲虽然火并了王伦,但也清楚自己不适合做新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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