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储金计划通过管理罢工实现企业利益
英美烟作为一个外国公司,在中国的生产经营活动不免会受到罢工的影响。罢工使生产不连续,影响迅速扩张中的英美烟。历年英美烟公司工人斗争状况见表2.1。
表2.1 英美烟公司历年的工人罢工情况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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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根据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编,《英美烟公司在华企业资料汇编》(三),中华书局,1983年,第1152-1218页整理所得。
从表2.1中可以看出,罢工原因主要有如下三种:一是要求增加工资;二是因为技术改进对收入和就业有所影响,所以加以抵制;三是因为整个社会发生系统性罢工,而非针对该公司的。罢工的频率各年有所不同,有一次的,有两次的,还有没有罢工的时候。
针对各年的罢工次数,可以画出图2.1。
图2.1 1915-1927年英美烟公司的员工罢工次数
从图2.1中可以发现,在英美烟公司开始推行华工储金计划的1922年,罢工的次数是两次。而在随后的1923年和1924年都没有工人罢工。只是在1925年、1926年和1927年分别发生了一次工人罢工。但这三次工人罢工均是全社会系统性的工人罢工,先是五卅运动,后是五卅周年,最后是上海各厂联合罢工。这些罢工已经开始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有序进行,是任何一家外国公司所无法避免的。正如英美烟的管理者所困惑的那样:“根据在中国报纸上近日来出现的评论,似乎这并不是我们的工人和我们之间的斗争,倒不如说是一场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斗争,在这些国家中我们被选为首位代表。”[35]又如社论所述:“世界上没有其他地区的工人运动比中国的更复杂和令人困惑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正常的语言困难和找不到公开的真正的领导者,即使当领导人已经被发现并能说服他们摆出他们的看法时,然而还要担心存在着潜在的动机,对此即使最费力的调查也没法发现。”[36]因此,可以认为,华工储金计划的实施确实对企业的罢工管理起到了作用。(www.xing528.com)
与罢工同一时段的英美烟公司在华各厂历年卷烟总产量表明,储金计划通过对罢工的控制,影响了企业的产量,见表2.2。
表2.2 英美烟公司在华总产量单位:5万支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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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编,《英美烟公司在华企业资料汇编》(一),中华书局,1983年,第212页。
英美烟公司相应的产量见图2.2。
图2.2 英美烟公司在华产量
由于英美烟长期中是扩张的趋势,因此整个产量图呈现出向上的趋势。英美烟在1915-1925年间各地积极办厂,每家厂的机器数量也在逐步增加,必然会出现这种整体向上的趋势。但从图2.2中也可以看出,在1922-1923年间和1923-1924年间,产量有一个迅速的增加,即这两段线的斜率不但为正并且斜率比较大。其应该受到了1922年实施储金计划后1923年和1924年没有罢工的影响。因此,储金计划通过抑制罢工促进了产量的快速增加。
(二)储金存在的利润前提
由于设立储金计划是需要企业花费支出的行为,经济选择要求储金支出应在企业利润的许可下。从英美烟草公司在20年代的销售量和账面利润分析,伴随着销售量整体上升的是账面利润的下降,但总体来看,账面利润一直为正(见图2.3),这为储金计划的实施提供了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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