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rod是一个代码,用来表示一项作战任务,在这项任务中,战斗机为轰炸机护航。我认为这个词语来源于西方国家古老的习俗。放牛的牛仔被称为Ramrod。牛仔将失散的牛群聚拢在一起,将牛群赶回家。因此,Ramrod就成为一个非常贴切的描述!我经常感觉为轰炸机护航似乎就是骑在牛背上,保护它们免受敌军战斗机的袭击,保证它们安全回到基地。
每一个战斗机飞行员都记得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事,但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变成了他们的谈资!1944年10月5日,我们很早便被叫醒。那是一个寒风呼啸的早晨,通气会照例很短,但是效率很高。今天的任务,Ramrod,是护航两个密集阵型的B-17轰炸机中队。一段很近的航程用了4个小时,目标是鲁尔区的明斯特。敌人防空火力很猛,完全在意料之中,几乎没有战斗机反攻,也或许有几架Me262战斗机,在约8230米(27000英尺)的高空。结冰高度是约6096米(2000英尺),强烈的上升气流,使英吉利海峡和北海区域发出大风警告。这意味着空中救援和海上救援不会沿战斗机的飞行线路进行。“如果你在该区域看到任何军营,不要对其展开猛烈进攻。那可能会是集中营,我们不会冒险去进攻我们自己的人。”
我正在驾驶切特·玛拉兹的战斗机,这是一架优秀的P-51B机。原机长告诉我,这是一架非常不错的战斗机,发动机是全新的,自从安装之后只有10小时的飞行时间。汤姆·里奇是该机机长,而我在他率领的联队中。起飞时间是09:52。
我们的编队沿机场盘旋,形成了编队。我们飞越海岸,下方从陆路变为水路的时间是10:26,编队挺进北海。我可以看到在我们下方水域上的白色密封舱,看上去非常冰冷,不适宜人类居住。
就在我们的部队在荷兰登陆之前,我们的战斗机形成作战编队,并和轰炸机汇合,下方又从水路变为陆路。从须德海至汉堡的路线几乎是一条直线,然后向鲁尔峡谷来了个90度转弯。我们几乎飞越了须德海,从很多小岛上空飞过。丹麦和瑞典就在北方,纳粹德国就在我们前面。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简直难以相信这是在战争时期,好像敌人离我们很远。
突然“嘭”地一声!战斗机冒出黑烟,天空中一团火球闪过——是高射炮!我的战斗机突然熄火。我报告说,“这是白色2号,我的发动机熄火了!我被击中!”汤姆冷静地回答说,“这是白色机长,我将尾随你。你知道是哪里出现故障了吗?”
我觉得我一定是被击中了,但是这讲不通。在这个高度高射炮不可能击中任何一架战斗机。没有烟雾,没有弹孔。我意识到发动机在运转,但是就是没有任何动力输出。我检查了所有的设备,机油温度没有问题,冷却液温度没有问题,燃油压力正常,机油压力似乎有一点低。机翼上的油箱是满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转而使用机身的主油箱,但也没有任何改观。我使用了增压器,难道是这里出现了问题?(www.xing528.com)
正是这里出现了问题!机油压力在降低,增压器失效。由于增压器的运转与发动机机油压力有关,一定是油路或增压器本身被击中。这并不是一条好消息,没有机油,我就无法继续飞行。如果幸运的话,我还可以坚持5分钟。
现在我在须德海上空6000米(20000英尺)的高空,正在下降。“史蒂芬,在这里跳伞吧,飞机保不住了!”如果我足够幸运,将会成为俘虏。附近的瑞典是中立国家,但是我不想在瑞典当俘虏!
当然我也可以跳入北海,在水面跳伞!这时我想起了吹风会上的提示,“北海附近有大风警报,今天在北海没有巡航的救援船!”现在已没有时间考虑这一点,先保命要紧。我通过无线电与汤姆·里奇通话,“让我们回家吧!”汤姆鼓励我,“祝你好运,史蒂芬,我和你在一起。”
这是刚刚开始时的情景。两架银色的野马战斗机,像骑士一样,跟随十字军返回故土,我们带着伤病,筋疲力尽,返回英国。我们下降的速度很慢,我的战斗机已经没有动力,向前滑行,汤姆的战斗机襟翼向下,来回移动,以免误伤我的战斗机,并在我后面保护我免受敌军的袭击。
汤姆一直开着无线电,通知空中救援队我们的窘境。我的双手都在试图把控我的战斗机以保证我能返回至弗米尔的基地,我禁不住想,“我应当保护切特的战斗机。”进气歧管压力计上的读数为34千帕(10英寸汞柱),是表盘上最低的读数。我收起配平片,使用挺杆以便向大海滑行。我眼睁睁看着我的速度在飞降。
我们抵达荷兰海岸,正在北海上空,在2100米(7000英尺)的高空,大气压力足以使我漂浮在空中——这正是我所希望的!飞至海岸后,我们遇见了空中救援队的P-47战斗机,他们护送我返回。我的下降率现在是零,但局势正在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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