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芳云
回顾之前我的人生,书确实是我的朋友。
我1967年生人,当时有两个哥哥,过了两年,又有了一个妹妹。家人照顾不过来,加上当时生活条件不好吧,三岁那年的二月二,我吃了炒豆,大概吃多了不消化,肚子疼,被家人送到医院动了手术。当年的秋季,高粱收了,奶奶煮了高粱穗,我跟着哥哥们吃穗子。我太笨了,把高粱窝(包高粱米的蒂)吃进了肚子,又肚子疼。据妈妈说,我当时身上都招来了绿豆蝇,奄奄一息。父亲放弃我了。幸运的是我的二姑姑哭着把我送到了医院,才动了手术。幸好,没有肠黏连,医生说,若是肠黏连,我命休矣。这次只是高梁窝粘住了肠壁,才有救。几次输血,父亲一人的血不够,当时的护士也给我输了血。我的二姑姑、父亲、医生护士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感激他们,永生难忘!
这样,体弱多病就与我如影随形,还因为打了很多的庆大霉素,有段时间我患了耳聋。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那村小院子里,课间到处是快乐的游戏人群。当时的游戏是抓阄分组,跳“五道杠”,每道杠对我来说像天河那样宽,我跳不过去;丢沙包,我丢不远,站在中间,闪躲不开,很快下来;踢毽子,动作不协调,被笑话。最后,所有的小组都不带我了,我离开了校园里的欢乐。
笨笨的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教室里,不过,我并没有尝到孤独的滋味。因为我注意到教室里报夹子夹着的一叠报纸了,我把报纸拿下来,看报纸。课间天天这样,被老师发现了,还在班上表扬我。(www.xing528.com)
回到家,无论是星期天,还是假期,妹妹在院子里与伙伴们跳房子,快乐无比,而我只能在屋里做作业。作业做完了,就看课本。学过的看完了,就看没学的,这样学会了预习。有一次被来家访的老师发现,在班上表扬了我,使我在校期间一直保持了自己复习、预习功课的习惯,也弥补了我上课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当老师要我拿着班上唯一一份100分的试卷,挨个给同学们看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是不解的目光,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快乐玩耍的时候,我在看书,书在陪伴我。
1980年,我上初中,市面上销售的书已经多种多样,我看的第一本是《第二次握手》。我家多的是黑白的图画书,在奶奶屋子的里间,有一张八仙桌,桌洞和三个抽屉里满满的书。每天中午回到家,我就看这些图画书。学校里,老师动员我和张树梅订《少年文艺》。老师有时候在班上读我俩的作文,直到我们考上中专。
书是我的朋友,它消我孤独,伴我修养,助我成为一名教师。我有时想,三岁那年自杀式的长病生灾是我的祸,书就是我的福,祸福相依。长病生灾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它让书成了我的朋友。现在有了电子书,它还是我的朋友。不过,看的时间不宜过长。我会注意休息,有时闭上眼,从1数到18;或者抬眼看远处的绿色;或者做一些活动。这些方法也是书教我的。
书是我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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