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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群文工作》——被忽悠当义工的总编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于是,他被我“忽悠”上了“贼船”,他工作特别忙,除了完成教学任务外,还带了好几个研究生和博士生,承担许多学校重要的课题。正如“海沧”这一名称所谕示的,它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天然港湾,它是一个物产繁多的无尽宝藏。“三都”之名,始于南宋时期的保甲制度,该地设置海沧一都、二都、三都。到了明代,一都、二都、三都合并为一二三都,简称“三都”。作为海上之枢纽,海沧的战略地位一直以来备受世人的关注。

《我的群文工作》——被忽悠当义工的总编

2010年年初,海沧文化馆准备启动拆迁村“风土海沧”一村一书的调查工作,但财政并未拨付调查经费,馆里又不想耽误工作的进程,于是我和几个工作人员说好,不管后期是否有经费印刷,前期的口述历史和资料一定要先着手收集,因为拆迁不等人,许多有故事的老人也耗费不起时间。可光靠文化馆几个人很难胜任这一工作,因为文化馆缺少能够润色整合文字的专业人员。

时间到了2010年5月份,我作为民主党派的骨干代表,被委派去厦门市社会主义学院学习半个月。在班上,我遇到了同一党派在厦大执教的吴光辉老师,吴老师是厦大外文学院教授,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学识渊博,出版过好几本专著,他为人谦卑,特别乐于助人。我暗暗窃喜,和他熟悉后,就向他说出我想做拆迁村一村一书的想法,然后再和他说自己没有经费,没有人员的困惑。吴老师大发慈悲,说被我感动了,要来帮助我,不用报酬。于是,他被我“忽悠”上了“贼船”,他工作特别忙,除了完成教学任务外,还带了好几个研究生博士生,承担许多学校重要的课题。可他说到做到,在厦门没有时间帮我们看稿,就趁到外地开会时,带着稿件去修改。他除了当好主编外,还帮我们撰写“风土海沧”之系列丛书的前言后记,帮助我们提高了这套丛书的整体质量。对他,我无比感激,也无比愧疚。当然,对他的文字功底,我更是佩服之极。

“风土海沧”序言[1]

闽南,锦绣中华的灿烂奇葩,扬名世界创业热土!闽南,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海外华夏游子的故乡!闽南,博采古越文化、中原文化、外来文化,形成了一体多元的文化融合;闽南,凝聚山岳部落、海岸文明、大洋文化,构建了自由开放的文化模式。晴天碧海、红砖古厝,组成了闽南的主流格调;南曲雅韵、绿芽春茗,谱写了闽南的无数传奇。

如果说“闽南”是中华文化的奇葩、扬名世界的热土,那么我们如今所要讲述的“海沧”,就是这一朵奇葩、一片热土的缩影。正如“海沧”这一名称所谕示的,它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天然港湾,它是一个物产繁多的无尽宝藏。同时,它也是我们毕生难以割舍的留恋之根,一世无法忘怀的风土之乡。

作为陆地之门户,海沧自古以来就具有极为突出的重要地位。按照《三都建义仓奏记》梁兆阳邑令之记载:“澄地为漳门户,治之北有隔衣带地,周环四十里许,年所征赋于澄籍居十之三,名三都者。”“三都”之名,始于南宋时期的保甲制度,该地设置海沧一都、二都、三都。到了明代,一都、二都、三都合并为一二三都,简称“三都”。作为三都之地的海沧,一直以来就流传着“九头九尾十八坑”之传说。所谓“头”,指曲折海岸线中突出的部分,“九头”指石塘村的水头、排头、地头,渐美村的马地头,贞庵村的澳头,后井村的石甲头、许蓝头、地岸头,海沧村的大路头。所谓“尾”,本意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寓吉祥之意,在此喻指沿海突出一部的末端,“九尾”指渐尾(渐美)、坂尾(锦里)、钟林尾(钟山)、后山尾、草仔尾、陈都尾(温厝村属)、路头尾(海沧村属)、下尾(吴冠村属)、山尾(吴冠村属)。所谓“坑”,本指低洼的地方,“十八坑”则分别指青礁村的龙湫坑(东宫故地),古楼村的后陵坑,困瑶村的西宁坑,锦里村的马坑、肖坑,温厝村的寮坑、宁坑、苏坑、蔡坑、徐坑,海沧农场的洪坑,后井村的内坑,渐美村的芦坑,石塘村的马内坑、花坑、斜坑、东坑,困瑶村的坑内。正是这样一个丘陵地貌,最为突出地体现了海沧的自然风土,赋予了海沧独特的人文气息。

作为海上之枢纽,海沧的战略地位一直以来备受世人的关注。革命先驱孙中山在其撰写的《建国方略》之中留下这么一段记载:“(厦门)此亦一老条约港也,在于思明岛。厦门有深广且良好之港面,管有相当之腹地,跨福建、江西两省南部,富有煤铁矿产。此港经营对马来群岛及南亚细亚半岛之频繁贸易,所有南洋诸岛、安南、缅甸、暹罗、马来各邦之华侨大抵来自厦门附近,故厦门与南洋之间载客之业极盛。如使铁路已经发展,穿入腹地煤铁矿区,则厦门必开发而为现在更大之海港。吾意须于此港面之西方建新式商埠,以为江西、福建南部丰富矿区之一出口。此港应施以新式设备,使能联陆海两面之运输以为一气。”这一段文字之中,最为关键的即“此港面之西方建新式商埠”“施以新式设备,使能联陆海两面之运输以为一气”,也就是在厦门港的西侧,即“海沧”,建设一个新式港口,形成海陆联运的东方大港。

作为文化之荟萃,海沧这一片热土始终充满着丰富多样的人文气息。不言而喻,海沧的文化之根在于陆地,在于中原。但是,海沧的文化并未停留于陆地或者中原的文化传承,而是不断地向大海延伸,向海外扩展。如果说闽南是大海的故乡,那么海沧至少也是一大批海外人士的故乡。钟山蔡氏、石塘谢氏、锦里林氏、祥露庄氏、贞庵江氏,不仅是海沧一地的显赫民系,也在数百年里迁移到台湾、东南亚等一带,他们始终不忘祖先福荫之恩、水源木本之义,修建祠堂、重整家庙,构建起闽南地区极为独特的宗教信仰与文化传承。这样的人文气息,也深刻地反映在现代人的日常生活之中。保生大帝的民间信仰、闽台送王船的风俗礼仪、海沧蜈蚣阁的祭祀活动,既充满了无比浓郁的地方传统氛围,也带有不断创新的现代人文特征,形成具有独特风格的人文风土。

作为文明之窗口,海沧的社会进程展现了中国乡村文明的深化与发展,并且始终保持着与时俱进的步伐。“三都”之名凸显了海沧的历史渊源,行政变迁提示了海沧自乡村向城市不断发展的区域演变,经济腾飞再现了海沧改革开放、积极进取的时代精神,传统回归彰显了海沧人不忘根本、探索文化融合的质朴性格。不过,海沧的发展必须还原到一点,即作为文明之窗口的真正价值。如果说之前提到的《建国方略》展示了海沧联络福建、江西的未来性,那么如今的海沧则将随着新开发区的建设,成为厦门联络台湾、香港日本韩国、东南亚、印度乃至美国等一系列地区或者国家,构建福建乃至中国的全球化战略的重要基地。所谓“文明之窗口”,也就是海沧经历从传统乡村到现代都市的蜕变,成为中国社会文明进步的一道缩影;所谓“与时俱进”,或许并不只是海沧一地所独有的根本性格,但可以说它是海沧得以蓬勃发展、不断进步的思想源泉与核心动力之所在。

或许我们可以说,海沧的本质就在于“陆地之门户”“海上之枢纽”“文化之荟萃”“文明之窗口”等一系列的论断之中,由此凸显海沧作为“媒介”的重要作用。事实上,随着社会与历史的发展,尤其是城市化的不断扩张,海沧也不得不历经无数的变迁,体验着在一个新时代的自我定位的转型。不过,我想强调一点,海沧的变迁并不是遮蔽或者隔断源于“陆地之门户”的传统地区定位,而是将其进一步深化,或者说展开了一个全方位的科学定位。

时代的步伐不可阻挡,时代的变迁令人回想。如今,就在海沧这一片历经千年传承、经过东风西雨一遍遍洗礼的土地之上,拥有着数不尽的文化传统、历史遗迹、人文风格的乡村开始逐渐地退出历史舞台。这究竟是一个时代的进步,还是一个文化的遗失;究竟是一个现代文明的拓展,还是一个本土文化的断裂。或许我们要尝试去做的,也就是将它留下来,使它以新的形式流传下去。

“风土海沧”系列研究,就是围绕海沧乡村的城市化而展开的人文调查,这一研究的缘起,来自海沧文化馆黄达绥馆长的执著追求,也立足于过去的海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编撰之基础。这样一个收集整理资料的过程,无疑漫长而痛苦,同时也是面临城市新规划而必须解决的迫在眉睫的问题。不仅如此,作为编撰委员会的一员,我也禁不住地不断质问着自己,“海沧”是什么?如何来表述“海沧”?如何来评价表述“海沧”的行为?

首先,“海沧”是什么?或许对于大多数的外来者而言,它不过是一个流动人生驿站,一个短暂休憩的港湾。但是,对于一直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之上的人而言,它就是一棵不发生任何转移的根;对于始终眷念着这一片土地的宁静和谐的人而言,它是寄托希望、实现梦想的热土。海沧不再是与我相对立的存在,而是我们不得不依托且将我们包容在一起的“故乡”。而且,海沧的文化风土并不给与我们留下异国情调的印象,也正是它的极为丰富的多样性,使作为文化外来者的我们也可以找到既存于我们心底的“故乡”。“海沧”是一片海,展现出它的包容性;“海沧”是一首诗,述说着它的曲折历史,“海沧”就是这样的一片热土。(www.xing528.com)

如何来表述“海沧”?它给与我们的感动,不仅在于它的风土地貌、建筑景致、人文祭祀,也在于它深切的、终极的人文关怀。海沧的风土地貌并不稀奇,但却充满崎岖坎坷;海沧的建筑景致亦不独特,但是却带着斑驳沧桑;海沧的人文祭祀也不新奇,但却依托于山海之间。就在这样的不起眼处、不经意间,海沧的人文风土得以凸显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海沧”会执着于自身的地理风貌,但是偶然想起的茅草屋上吹拂的茅草,小桥流水间逝去的落叶,远山烟雾笼罩下的杉树林,我也就感慨于海沧的这一片宁静而和谐的大海。这样的感动,并不给我带来惊诧的表情或者紧张的情绪,而是潜移默化地、不断潜入心底的流动。或许也就在这样的不起眼处、不经意间,我们融入其人文风土之中。

如何来评价我们的表述“海沧”的行为?或许我们所尝试的,不过是将历史的资料、现实的感受、口述的文本堆砌在一起,仿佛缺乏内在的思想。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一种堆砌,它也是一种“方法”的呈现,至少是最为直观的历史的呈现。回想起来,经历了欧风美雨的文化霸权之冲击,东方的我们只能这样抵抗性地树立起自己的自信。即便如此,西方人也仍然以“神秘主义”来看待我们的人文并排斥,使之沦落为主流之外的存在。东方的神秘只不过是西方的想象而已,东方人视野下的西方也充满无数的未知。为了消减这样的话语霸权,我认为最直接的就是告白式的描写、直观式的表述。这也就是本丛书始终坚持叙述方式的原因。

夕阳西下,古榕参天。这是我第一次踏入钟山村时的印象。在一片夕阳的光晕之中,榕树留下无数的斑驳身影,长街两畔的古宅越发凸显出历史的沧桑,黄达绥馆长与厦门大学人类学的博士们一道朝着夕阳下的道路前行。就在这一刻,我感受到生命的永恒——夕阳、古树、小道、旧宅联在一起,流淌出和谐静谧的氛围,这是伴随着我们的工作不断地延伸下去,激励着我们一路走下去的生命的永恒。

“风土海沧”后记[2]

山川毓秀,古来共谈;时代之沧桑,贤愚皆惊。如今的我们,也正处在一个大变革的时代。这一时代,既是中国不断走向城市化,走向和平崛起的时期;也是我们的思想观念或者文化意识不断更新且探索新的存在价值的时期。历史发展不断向前,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去回顾历史的曲折,不得不依托于我们的根源意识,尝试着由此而发掘出激励我们更为合理地向前、更为顺畅地向前的历史文化资源。

横亘在我们眼前的中国之现实,正如世界评价中国的关键术语所昭示的一样,就是一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工场”。这样的“工场”究竟来自何处?不可否认,它就是来自于散落在城市周边的无数“乡村”。 乡村曾经是中国的原生态的典范,乡土意识曾经是中国人的根源意识,乡土中国的变迁也正是20世纪后期以来中国所面临的最大的历史事件。我们之所以编辑《风土海沧·水美钟山卷》,其根本契机之一就是基于这样一个宏大背景。

钟山村的调查活动,始于2010年8月。一进入钟山村,进入我们视野的,是一片片处在拆迁之中的农居;充实我们听觉的,是不绝于耳的挖土机的隆隆声响;刺激我们的嗅觉的,是不断升腾的灰土气息;经过我们身边的,则是拥挤忙碌的嘈杂人群。这一切看起来未必和谐的要素,恰恰构成了一幅极具中国现代气息的生活画卷。由此,我们感受到一个原生态的村庄的即将消逝,一个混凝土森林之中的自然的消逝。不过,经历了整村拆迁之后的钟山村,将与海沧新城区的整体空间形态保持和谐一致,从而建设为精致优美的现代新城区。

一个村庄的搬迁,一个村庄的消逝,消失的不仅仅是古老的村落,还会带走它所蕴含的深厚文化与沉重记忆。即使钟山村的大多数村民属于就地安置,依旧会回到这片土地之上,但过去的乡村之中的每一栋建筑、每一道标志、每一条道路,乃至一棵棵树木花草,皆潜藏村民们的历史回顾、孩童记忆、生活印记、时代沧桑。进入钟山村之后,尤其是经历了与村民的交流、与老人的详谈之后,作为文化工作者的我们深切地意识到自身的责任与义务——积极挖掘村落文化资源,认真整理村落文献资料,避免使它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钟山村的研究价值究竟何在?我们认为,一是以蔡氏一族为核心的,涉及闽南族系、风土建筑、文明观念等一系列要素的文化价值;一个是以送王船的祭祀活动为代表的,涉及宗教信仰、生活意识、海洋情结等一系列要素的宗教价值。我们编辑撰写《风土海沧·水美钟山卷》的契机之二,也就在于钟山村的历史之中蕴藏着极为丰富的文化资源,它具有闽南文化的典范意义。

任何一个事物的发展,皆不可能一蹴而就。任何一项重要任务的完成,也必然充满曲折与艰辛。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执著于搜集、整理有限的资料,整理与保存口述史的人,即便是调查近在咫尺的钟山村,我们也不得不克服各种障碍。首先,我们面对的的问题是确立调查大纲。经历数次讨论,编撰出调查纲要,但却遭遇资料收集的问题,资料缺失导致的困境尤其难以摆脱。为了资料的整理和审核,我们多次相约在厦门大学、海沧文化中心集体讨论、坦诚交流,最终得以克服。其次,就是调查时限的问题。一方面,整体拆迁迫在眉睫,传统遗址日渐消失,旧有风貌不再存在;另一方面,熟悉村史的老人相继离世,健在的老人记忆略为模糊,年轻人则缺乏了切身的了解和感受。挽留这样一个不断消逝的现实与记忆,我们要不断地改进方法,将各个问题逐一落实到位。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紧张与迫切下最终完成编撰工作。

在此,我们要衷心感谢为本次调查提供支持与帮助的人士。钟山村书记蔡明群大力支持文化馆本次调查活动,为我们提供了急需的素材和人员帮助;宣委蔡金亮按照我们的调查提纲认真联络采访人,约好采访时间、地点,解决了不少困难;年过八旬的王四卿老人或到居委会办公室,或在自己家中为我们多次讲述婚丧习俗和钟山村史;毂诒堂理事会长蔡明德熟谙蔡氏宗祠的源流,多次接受我们采访;蔡明霞女士十分了解岁时节日,一边照顾未满周岁的孙子一边接受我们的采访;蔡通行先生一直研究送王船的祭祀活动,专门将多年收集的图片和素材送到文化馆;蔡永明、陈福圆、蔡武溅、蔡春成、郑和平等人士亦在口述了大量民俗资料;厦门市图书馆江林宣老师和海沧实验中学廖艺聪老师也为我们提供了姓氏、宗祠和族谱方面的文字材料。正是因为他们的大力支持与热心帮助,编撰才得以顺利进行,在此致以衷心的感谢。

费孝通教授曾经指出:人类学是为“文化自觉”而设立的学问。我们不知道本丛书的编撰对于保留乡村民俗资料能否可以发挥出一点微薄之力,但我们认为或许这也就是一场“文化的自觉”“文化之根的觉悟”,也是我们自身的存在的觉悟。对于我们全体编者而言,成书过程的酸甜苦辣始终难以忘怀,也必将成为我们人生之不可磨灭的记忆。

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有限,出现遗漏和疏忽之处,敬请予以谅解,并恳请有识之士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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