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德军一面等待着意军的到来,一面慢慢地向阿拉曼防线逼近。隆美尔之所以在高速前进的时候轻轻地踩了一下制动,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部队在抵达阿拉曼时,已经接近了能量的极限,有许多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睡着了。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情报不准。他在制订7月1日的进攻计划时,根本不知道英军的装甲部队在败退时已经被他的进攻部队所超越。他的估计是:英军已调到南面去掩护他们的侧翼。根据这个估计,他打算先向南面发动一次牵制性攻击,然后再迅速转向北面,在阿拉曼和巴卜塔腊之间“撕开”一个大口子。
隆美尔的这一决定,无疑使他坐失良机。因为就在那天早晨,英军装甲旅的残余部队仍旧驻在滨海公路以南的大沙漠里,他们根本不知道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已在他们败退时赶过他们。仅仅因为隆美尔的暂停进攻,才使得他们得已在回到阿拉曼之前没有落入陷阱,从而使他们从被封在口袋里而侥幸逃脱。每一个精通沙漠作战的人都知道,在沙漠里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坦克,所以隆美尔的这次失误给以后种下了恶果。
就在隆美尔的钢铁洪流聚集阿拉曼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英军的前方与后方却呈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情景。一方面前方是恶战,坦克与坦克之间来往冲突,用大炮互相射击,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在燃烧,滚滚浓烟弥漫在沙漠上空。而后方,则被隆美尔到达阿拉曼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到处都是撤退的人群。
英国舰队已经撤出红海;开罗作战指挥所的烟囱里冒着销毁档案文件而产生的淡黑色烟尘直上云天。开罗人看到这一切,都认为这是英军要逃离埃及的信号。一时之间,火车站上挤得人山人海,全都急于逃离这一是非之地。
普遍的失败情绪,使人们不由得都把6月惨败的责任归于指挥失误。这样,为了恢复士气,更换高级指挥官就成了必然的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丘吉尔便决定由亚历山大接替奥金莱克任中东的英军总司令,戈特为第8集团军司令。
戈特,中将军衔,3年来一直指挥一个军苦战在大沙漠之中,这时仍在阿拉曼附近同隆美尔苦战。也许是命中注定,在戈特乘一架运输机从前线返回开罗准备走马上任的途中,却被一架从高空追来的德军战斗机击中,造成机毁人亡。于是,交了好运的蒙哥马利就被丘吉尔紧急从英国国内调来补了这个空缺。
蒙哥马利生于1887年10月17日,毕业于桑赫斯特军事学院,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任步兵第3师师长。在阿拉曼战役之前,他本来被安排担任参加代号“火炬”的北非登陆计划的第1集团军司令。然而,他被任命为第1集团军司令还不到24小时,就被调任第8集团军司令。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最走运的一件事。第8集团军是当时盟军中编制最大的一个集团军,而他的对手又是早已名扬天下的“沙漠之狐”隆美尔,如果他能凭借第8集团军打败一个著名的对手,自然就会名扬天下,成为一颗光芒四射的将星。(www.xing528.com)
英国第8军团司令伯纳德—蒙哥马利中将
蒙哥马利是在8月8日大约早晨7时接到陆军部的电话通知。这位矮小结实的将军,长着一副鸟一样的相貌,他那高昂并略微带点鼻音的嗓子使人听起来不仅刺耳又有点不友善。
他和隆美尔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一方面两人性格都很孤僻,在自己同行的将军中,敌人多于朋友;他们两人都很专横、傲慢,具有职业军人所特有的秉性。另一方面他们两人在受到约束的情况下,都是既难以对付而又抗上的军官,可是在放手让他们自由发挥的时候,却又是最优秀和最有独到见解的指挥官。两人都不吸烟、不喝烈性酒,都喜欢冬天的运动和注意保持身体健康。
更为有趣的是,他们两人还都有一两件独具特色的装饰物。隆美尔的装饰物是他的有机玻璃眼镜,而蒙哥马利的装饰物则是上面缀有团队徽章的澳大利亚丛林帽。两人都曾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名声,隆美尔在孩提时代曾用放了辣椒的食物喂天鹅,并以欣赏他们的痛苦为乐;蒙哥马利则在其军校生涯中享有典型恶霸名声。
然而,在战场上,作为一名军人,他们两人的相同点已不复存在。隆美尔是一名正统的职业军人,并以随机应变的眼光和其深邃的洞察力而著称;蒙哥马利则是行为古怪的人,他给他的士兵下达的命令是:“不论在哪里,发现德国人就打死他们。”在作战中隆美尔完全依靠自己的才智,而蒙哥马利却善于运用别人的智慧,依靠军事力量来弥补任何计划中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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