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辟疆继承王位,后人称他为齐宣王。
齐宣王命令田忌率领十万大军,收复马陵、范城、廪丘三座边城。田忌说:“齐国内乱之后,军威不振,若直接与魏国军队交战,恐怕难以取胜。大王不如先答应韩王的请求,与韩国结盟,使魏国东西不能两顾,然后请回孙膑。孙膑若回齐国,收复三座边城,易如反掌。”
齐宣王欣然同意,并命田忌尽快请回孙膑。
公孙阅得知齐宣王要请孙膑回国,对邹忌说,孙膑若回到齐国,肯定要报复相国,应该想办法阻止孙膑回国。邹忌说他没有办法,让公孙阅请庞涓帮忙。公孙阅不承认与庞涓有来往,邹忌冷笑道:“公子郊师何以逃往齐魏边境,又何以得到庞涓的支持,不全靠公孙先生吗?”
公孙阅见瞒不住邹忌,便答应去见庞涓。
公孙阅回到魏国,立刻去拜见庞涓。老友久别相逢,一番感慨,几多情谊。二人说起国家之间的事,公孙阅请庞涓务必阻止孙膑回齐国。庞涓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道:“孙膑若想回齐国,不经魏国,必走楚国,楚王已经与我和好,我与楚王可以携手拦截孙膑。”
公孙阅兴奋道:“元帅若能阻止孙膑回国,我将使齐国任元帅驱使。”
“齐国只靠公子郊师还不行。”
“我知道。齐王是好色之徒,请元帅帮我在魏国选一位绝代佳人,送给齐王,元帅外用公子郊师作乱,内用美人迷心,不愁齐国不屈服于元帅。”
庞涓命人在魏国为公孙阅找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人称佳女,公孙阅很满意,他告别庞涓,带着佳女悄悄回到齐国。
钟离春返回韩国,催促孙膑尽早动身,说齐国内乱,君臣都盼他早日回到故国。孙膑也正苦于韩王不会放他走,钟离春让他想办法瞒过韩王。孙膑叹道:“只是瞒过韩王还走不了,公孙阅已经把大王请我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庞涓,庞涓必将联合楚王,在我们回齐国的路上层层设伏,我们既要瞒过韩王,又要瞒过庞涓,这是很难做到的。”
申大夫看出孙膑归心似箭,向韩王禀报,韩王对申大夫道:“告诉孙膑,寡人不会让他走。”
申大夫说:“大王如果让他做大将军,他即使想走,也没有理由。”
“他做大将军,太子怎么办?”
“孙膑曾多有微言,太子做大将军,难以称职。”
韩王有些不快,道:“太子即使不称职,军权也不能交给孙膑,他不是韩国人,不会与我们同心同德。韩国地处强国之间,稍有不慎,就会大难临头,寡人对他国之人不得不防。”
申大夫回到府中,面有愧色对孙膑说:“我本想举荐先生做大将军,以此为由,把你留在韩国,可大王猜疑心太重……先生,你要走,就走吧。”
孙膑笑道:“申大夫,我不走了。”
申大夫不相信孙膑的话,说:“故土难舍,人之常情。齐国是你的故乡,况且齐王与田忌将军一直盼着你回去呢。”
孙膑道:“他们盼我回去,是为了对付庞涓,我留在韩国,也可以帮助他们对付庞涓,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回齐国呢?”
申大夫高兴地说:“孙先生,你这么想就对了!韩国与齐国,一西一东,庞涓威胁齐国,韩国不会坐视不管,先生在韩国,照样可以帮助齐国。”
孙膑又道:“申大夫,我有一个要求,大王必须满足。”
申大夫答应孙膑,一定说服大王满足他的请求。
孙膑的请求,是让韩王按照功绩,赏给他一座富庶的城邑,做为封地。韩王为难地对申大夫道:“寡人不是不想给他,韩国富庶的城邑就那么几座,给了他,其他重臣如果也要富庶的城邑,寡人拿什么给他们?”
申大夫说:“他们都不如孙膑重要。”
“他们对寡人兢兢业业,寡人不能亏待他们。”
“只是兢兢业业,还不能使国家强盛,大王应该论功行赏,鼓励为国建功的能臣。”
韩王仍是犹豫:“话是这么说,他们跟随寡人多年,功绩虽不如孙膑,可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不能厚此薄彼。你去问问孙膑,给他一座中等的城邑,可不可以?”
申大夫把韩王的话转告孙膑,孙膑对申大夫道:“不行,如果韩王不给我一座富庶的城邑,就是对我没有诚意,我只好离开。”
申大夫说:“大王是担心大夫们攀比,大王拿不出来那么多富庶的城邑给他们。孙先生,你降低一点要求,以后我再慢慢说服大王。”
孙膑思索片刻,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
申大夫喜道:“好,孙先生,我会请大王给你一座最好的中等城邑。”
孙膑摇头道:“我不要中等城邑。我要一座朝中大夫们都不敢要的富庶城邑。”
申大夫笑了笑,说:“只要大王给,朝中大夫没有不敢要的城邑。”
“上党,有人敢要吗?”孙膑笑道。
申大夫以为孙膑有意出难题,没好气地说:“上党不是韩国的疆土。”
“我为大王攻克上党,上党不就是韩国的疆土了吗?”
韩王听说孙膑要攻打上党,立刻召见孙膑,激动地对孙膑道:“寡人早就想得到上党,寡人曾想用三座城邑换取上党,若得到上党,寡人与赵王便可不用途经魏国,任意往来。孙军师若攻克上党,寡人不但把上党封与军师,还将再封给军师两座城邑。”
孙膑行了一礼,道:“大王,微臣要封地,是为了在韩国久住,使大王与众臣把微臣当做韩国人,有一座上党,已经足矣。”
“攻克上党,你需要多少人马?”
“两万。”
“上党乃魏国北方重镇,魏王不会轻易让上党落入寡人之手,两万人马恐难以成事,寡人命太子率韩国大军与你一同攻打上党。”
“大王,兵不在多,在于会用;将不在广,在于有谋。两万军队在微臣手中,可做十万所用,微臣若不能攻克上党,甘愿在大王面前领罪。”
韩王欣然答应给孙膑两万人马,并让申大夫与他同行。
孙膑回到住处,就开始研究军图,一旁的钟离春问他是否不打算回齐国了。孙膑告诉钟离春:“我之所以攻打上党,是为了打通去赵国的道路,赵国与魏国是死对头,我们经赵国回齐国,庞涓就无法拦截我们了。韩王给我两万人马,正面强攻,是无法攻克上党的。钟离姑娘,请你帮我寻找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我们出其不意,攻克上党。”
韩王后听说孙膑只带两万人马攻打上党,认为他是另有打算,对韩王说:“孙膑会不会借此逃走?从上党可以到赵国,从赵国便可以到齐国。大王应该立刻下令,停止攻打上党。”
韩王长叹一口气道:“上党对寡人太重要了。楚国没有答应与寡人结盟,齐王虽答应结盟,但远水难解近渴。赵王同寡人一样,时时受到魏国的威胁,寡人若得上党,就可与赵王携手对付魏国了。”
“大王可让太子带兵攻打上党。”
“太子不行。”韩王摇头。
“那……还让孙膑做太子的军师。”
“孙膑不会同意,他之所以只要两万人马,就是不想让太子当统帅。”
“那就让太子带三万军队,名曰协助孙膑,实则看住孙膑。”
韩王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庞涓听说孙膑率两万军队在前,韩国太子率三万军队在后,直奔上党而来,沉思片刻,对庞葱道:“你立刻带一万人马,轻装上路,在上党的必经之路长山拦住孙膑,我率大军随后就到。”
“一万人马,恐怕难以拦住韩国的五万大军。”庞葱感到很为难。
“长山易守难攻,你再虚张声势,孙膑不敢轻易进攻。”
“如果孙膑看破虚实,强攻长山呢?”
“边打边撤,只要你能拖住孙膑两到三天,我的大军就会赶到。”
孙膑的军队将要到达长山的时候,发现了魏国军队。尘土飞扬,好像人马不少。孙膑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安营扎寨。
申大夫派细作查明,长山的魏国军队只有一万人,对孙膑说:“明天一早,我们便可发起进攻。”
孙膑道:“如果这支魏国军队是诱敌之兵呢?”
“不像,附近没有第二支魏国军队。”
“庞涓狡诈,长山又易守难攻,还是谨慎为好。”
“先生常说兵贵神速,若贻误战机,魏国援军就会增援上党。”
孙膑故作赌气,冷冷道:“大王派三万人马跟着我们,我们无法神速。”
“先生不可与大王赌气,拿不下上党,受惩罚的是先生。”
孙膑安慰申大夫道:“申大夫放心,我肯定能拿下上党。”
三天过去了,孙膑的军队仍按兵不动,庞涓的大军已来到了长山。申大夫一脸沮丧地对孙膑说:“孙先生,如果我告诉你,庞涓的大军已经来到长山,你不会吃惊吧?”
孙膑笑道:“不会,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今,你还打算攻打上党吗?”
“当然。”
申大夫非常郁闷,说:“战机已经丧失,长山本来就易守难攻,如今庞涓的数万大军又赶到长山,我们连长山都过不去,如何攻克上党?”
孙膑笑道:“庞涓的大军不到,我无法攻克上党,如今庞涓的大军到了,我才有机可乘。”
申大夫“哼”了一声,说:“孙先生,你是不是有意气我?”(www.xing528.com)
“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一般作战都是用正面之兵当敌,出奇兵取胜。我之所以屯兵长山之前,故意贻误战机,就是为了将庞涓的大军吸引到长山,然后出奇兵,从小路袭击上党。”
“你这是用兵法来搪塞我。据我所知,除了长山,到上党无路可走。”
“钟离春已经找到了路。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可达上党西门,五千士卒步行,一天一夜便可赶到。申大夫,我率领这五千人马偷袭上党,你带余下的军队,守在营中。”
申大夫不无担忧地说:“五千人马进攻上党太少。”
孙膑笑道:“庞涓未来之前,五千人马太少,如今庞涓来了,五千人马足矣了。”
申大夫不解,问:“先生越说我越不明白,庞涓没来之前,形势敌寡我众,为何不行?如今庞涓的大军来了,敌我力量相差无几,先生为何却说五千人马足矣?”
孙膑道:“庞涓大军未来之前,上党守军担心长山的魏军难以抵挡我们的五万大军──他们把太子的军队也算在其内,枕戈待旦,百倍警惕,我若那时偷袭,别说五千人马,就是一万人马也绝难得手。庞涓的大军到来之后,上党守城魏军认为,有庞涓大军守卫长山,我们插翅难过。此时我们从小路偷袭上党,他们绝无防备,我们出奇兵进攻无防备之敌,岂能不克?”
申大夫佩服得五体投地,赞道:“先生真乃神算也!”
韩国太子的军队驻扎在距孙膑大营不远的地方。太子时常派人过来,查探孙膑营内的动静。这日孙膑营门紧闭,没有任何行动,他认为孙膑正因进退两难而发愁,他来到孙膑营帐内,打算劝孙膑撤军,以后有机会,再进攻上党。
太子在孙膑帐内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孙膑的影子。太子问帐外的卫兵,卫兵也不知孙膑在何处。太子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欲离开,申大夫来了。太子阴沉着脸对申大夫道:“我本来不想说你们,你们固然是由军师指挥的军队,但我是韩国所有军队的统帅,我又不能不说。我今天第一次到你们的营中,非但军师不见踪影,你这个副帅也迟迟不露面,如果庞涓此时进攻,你们如何应付?”
申大夫恭敬地说:“有大将军的三万军队做后盾,庞涓不敢进攻。”
太子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道:“申大夫还算明白,军师他……哼,他还不想让我跟着你们,若不是我跟着你们,凭你们区区两万人的军队,别说攻打上党,怕是连韩国都回不去。”
申大夫脸上顿显不快,欲言,又止。
太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剌剌地问道:“军师呢,他到底躲到哪去了?即使一筹莫展,也不该躲起来不见人。”
申大夫再也忍不住了,说:“大将军,本来军师不让我告诉你他的行踪,但你是韩国军队的统帅,有权利知道,所以我告诉你……军师去攻打上党了。”
太子一愣,问:“他带了多少人马?”
申大夫回答:“五千。”
太子满脸疑惑,道:“长山有庞涓的大军把守,别说五千人马,就是两万,也无法通过,他如何攻打上党?”
申大夫说:“他没有走长山,走的是一条小路,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
“小路?”太子思索片刻,突然叫道:“申大夫,你上孙膑的当了!孙膑根本不是去攻打上党,而是借机逃往赵国。”
“孙先生绝不会这样。”
“怎么不会?进攻上党只有长山一条路,他不走长山,就不是去上党,一定借此逃往赵国,父王怕的就是他逃往赵国,所以让我带三万军队监视他。”他扫了申大夫一眼,“父王说,他也嘱咐过你……”
申大夫不由后怕,“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好……”
“无妨,”太子冷笑道,“我告诉庞涓,让庞涓截住他。”
申大夫一脸着急,忙道:“大将军,万不可这样做,如果孙膑真是攻打上党,岂不坏了大事?”
太子想了想,问:“他何时能赶到上党?”
“今天晚上。”
“好,我暂且等待一夜,如果明天一早还没有上党的消息,我们就把他的行踪告诉庞涓。”
山林中,孙膑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和他的士兵们一起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行进。走在前面的钟离春来到一高坡前,打量了片刻,从身旁士兵手中拿过长戟翻上高坡,伸下长戟让孙膑紧紧抓住,而后将孙膑拉上高坡。孙膑喘了口气,问钟离春:“距离上党还有多远?”
“还有两舍。”钟离春答道。
孙膑看了看天色,对后续翻上山坡的冯将军道:“冯将军,传令全军,加快速度。”
“军师,”冯将军为难道,“已经有很多士兵掉队了,再加快行速的话,掉队的怕是更多……”
“兵贵神速。”孙膑道:“即使有半数掉队,也要加快速度。我们此次剑走偏锋,但夜长梦多,庞涓一旦发觉我们的行踪,情势就被动了。”
这天夜里,庞涓和庞葱悠闲地在帐内对弈,庞涓问庞葱:“你说,孙膑下步棋将怎么走?”
庞葱想了想说:“撤退。”
“撤回去无法向韩王交代。”
庞葱执起一枚棋子,望着棋盘感慨道:“攻,无法取胜;撤,无法交代……孙膑只有畏罪潜逃了。”
庞涓一愣,自言自语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会逃走呢?!孙膑进攻上党,可能就是一个骗局,他为的是遮人耳目,悄悄经上党逃往赵国,从赵国回齐国……”
想到这点后,他对庞葱道:“庞葱,你立刻派军队封锁所有通往上党的小路,不得放任何人通过!此外,你派人骑快马通知上党守军,让他们封锁所有通往赵国的大小道路。”
晨光照进孙膑的帐内时,申大夫刚刚打了一盹,他一夜没睡,在等孙膑的消息。太子又来了,他也一夜没睡,他问申大夫上党那边有没有消息。申大夫说暂时没有。太子冷笑一声,道:“孙膑肯定没有去上党。按我以前的脾气,我一定告诉庞涓,让他走不成。”
申大夫劝道:“大将军,不能这样,孙先生毕竟为我们韩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即使逃走,我们也不能过河拆桥,借庞涓的手杀害他。”
太子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算了,随他去吧。申大夫,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立刻拔营回国。”
申大夫思忖片刻道:“大将军,不如……再等等吧,如果军师真是攻打上党,我们一走,岂不是害了军师?”
“申大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如果攻打上党,早该有消息了。”
“他即使不攻打上党,也会给我们报个信,他手下还有五千将士呢,我们走了,那五千将士怎么办?”
“孙膑为了自己,已经将那五千将士带入死地,我们即使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申大夫,晚撤不如早撤,如果庞涓得知孙膑逃走,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申大夫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大将军,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总觉得孙先生不会这样。”
太子不屑道:“父王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孙膑不是圣人,他也不会例外……”
太子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个粗鲁沙哑的声音:“孙军师是圣人,是我们士兵的圣人!”
太子和申大夫回头看去。帐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是血、样子很可怕的韩国士兵——他是孙膑派回来的,路上遇到魏军的截击,拼了性命,才回到营中。太子愣愣地看着他,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报信的。”
“报什么信?”
“军师已经攻克上党。”
此时此刻,上党的城墙上飘着一面韩国的旗帜,孙膑站在上党城头,轻轻抚摩着那斑驳的城墙,眺望远山群峰。“冯将军,”他对随行的冯将军开口道,“我该走了。”
“军师要去何处?”冯将军一怔。
“赵国。”
“军师到赵国干什么?”冯将军又是一怔。
“经赵国回齐国。”
“这么说,军师回国的传闻是真的了?”
孙膑点点头,道:“不瞒你说,我攻克上党,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经赵国回齐国。当然,这也是为了在我离开韩国之前,送给韩王一份厚礼。”
“孙先生非走不可吗?”
“冯将军,如果你身在他国,韩国发生危难,需要你回来,你回不回来?”
冯将军沉默片刻,说:“先生能不能晚走几天,等我们在上党站稳脚再走?”
“庞涓知道我们攻克上党的消息,将立刻率大军围困上党,到那时,我如何能走得出去呢?”
“军师离开上党,上党怎么办?”
“我到赵国后,先去见赵王,说上党是我送给赵王的礼物,赵王肯定派军队解救上党之围。”
冯将军问:“上党解围之后,赵王将索要上党,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将上党交给赵王了。”孙膑笑道。
冯将军非常困惑,问:“军师不是说,上党是送给大王的礼物吗,如果交给赵王,我回去如何向大王交代?”
孙膑道:“夺取上党,是为了与赵国相连,两国共同对付魏国。上党距韩国腹地远,距赵国腹地近,如果韩国军队守卫上党,既占用大量军力,还需耗费大量财力;若将上党交给赵国,既节省军力财力,又同样可以让两国疆土相连,而且赵王还会因此对韩王感恩戴德的。冯将军,你说,这两种做法哪一种对韩国更有益?”
冯将军释然,不住点头,然后叹道:“如果我是大王,我愿意用王位,换取军师留在韩国,可惜我不是……”
按:“暗度陈仓”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八计,此计计名出自后代汉将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此计的意思是:正面佯攻,牵制敌人,迂回敌后,出奇制胜。此计与“声东击西”既相似,又不同。不同处在于,“声东击西”隐蔽的是攻击点,“暗度陈仓”隐蔽的是攻击路线。孙膑用此计既瞒过韩国君臣,又瞒过庞涓,攻克上党,离开韩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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