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皇大夫和禽滑的车队颠簸数日,就要到达楚国国都了,禽滑如释重负,对史皇大夫说:“总算快到了。”
史皇大夫左右看了看,问禽滑:“钟离春的人还在跟着我们吗?”
禽滑算了算时日,道:“他们已经走了,临别时,钟离春告诉我,五天之后他们就可以躲入深山,只要进了深山,她的人也就不再跟着我们了。”
话音刚落,史皇大夫猛然抽出短剑顶在禽滑的咽喉,同车的楚国随从对后面的车队高声道:“停车!”
车队立刻停下,楚国随从拿起兵器跳下车,将假孙膑和齐国随从团团围住。
禽滑吃惊地望着史皇大夫,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史皇大夫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瓜?你并非打算投靠我,而是为了看住我,不让我派人通报沿途楚军拦截孙膑。”
禽滑辩解道:“你这是冤枉我……我如果真是为了看住你,还不如直接把你杀掉!”
史皇大夫笑道:“冤枉不冤枉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如何才能向寡君交差。”
他命令楚国随从把禽滑绑起来,带回楚都。
禽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院内的石柱上,身旁站着两个手持长戟的士兵。他亢声道:“楚王,你对他国使者如此无礼,天下诸侯将群起而攻之!”
楚王走到近前冷笑一声,说:“为友好而来的使者,以礼相待;为欺骗而来的使者,以死相待。天下诸侯都是如此,谁也不会因此怪罪寡人。”
“外臣没有欺骗大王。”
“放走孙膑,不是欺骗是什么?”
“孙膑不是我放走的,是他自己放走了自己。”
“胡说!他自己怎么可能放走自己?”
“孙膑有许多敢死之士与我们同行,我们不放孙膑走,他们就会杀死我们,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膑逃走。”
“士可杀,不可辱。齐王命你把孙膑交给寡人,你贪生怕死,让孙膑逃走,该当何罪?”
“大王,如果孙膑逃走,会危害到大王与寡君,禽滑就是死,也要喷他一脸鲜血。可是,他的走对大王有百利而无一害,故而禽滑才任他逃走。”
楚王一阵冷笑:“说得好听,孙膑逃走对寡人有何利处?”
禽滑答道:“孙膑若再次落入大王手中,庞涓还会向大王要人,大王不给,庞涓将同上次一样,率军威逼大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寡人不怕庞涓。”
“大王确实不怕庞涓,但大王不能不考虑秦国。秦国是大王的劲敌,若庞涓进犯楚国,秦国必然趁火打劫,抢夺大王的疆土。孙膑逃走,大王避免了两面受敌,这是一利。”
“嗯……说下去。”
“齐国的将军们,对大王索要孙膑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若孙膑平安离开楚国,他们就会平息对大王的怨恨,大王若遇强敌进犯,请齐国出兵相助,将军们就会全力帮助大王。此为第二利。”
楚王微微点头:“寡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禽滑接着道:“第三利是大王得到了田忌珍藏多年的珍宝。田忌献宝,并非心甘情愿,他是为了使大王不伤害孙膑。孙膑不走,田忌将借故索要珍宝;孙膑既已逃走,田忌不会再提及这些珍宝。这第四利……”
“你不要说了。”楚王打断他:“寡人问你,你处处为寡人着想,对你有何好处?”
禽滑恭敬道:“外臣为大王着想,是为了促成齐楚两国结盟和好,齐国最大的威胁是魏国,若齐楚两国结盟,有大王相助,魏国便不敢小视齐国,寡君亦会因此奖赏并重用外臣。”
楚王非常欣赏禽滑,命令士兵为禽滑松绑,然后设宴款待他。
孙膑和钟离春来到韩国,申大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让他们住在自己的府上,并打算把孙膑举荐给韩王,孙膑不同意。他说:“韩王不重用我也罢,若重用我,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消息就会传到魏国,庞涓将因此刁难韩国。”
申大夫笑道:“孙先生在齐国曾数败庞涓,有孙先生在此,庞涓不足为虑。”
“非也。”孙膑分析说:“韩国国力、军力不如齐国,西方又有秦国的威胁,若与魏国为敌,对韩国极为不利。”
申大夫问:“孙先生是否不愿帮助韩国?”
孙膑叹道:“孙膑乃无家可归之人,申大夫能收留我,真的是感激不尽,我有一分力,绝不会出半分。之所以暂时不抛头露面,正是为韩国着想。我可以在幕后帮助申大夫出谋划策,使韩国渐渐强盛起来,到那时,我再出面,也为时不晚。”
韩国地处魏国和秦国之间,秦国为扩大疆土,不断袭击韩国边城,蚕食韩国疆土。韩王担心长此下去,他将无立足之地,于是召集朝中重臣,商讨如何对付秦国。大夫们普遍认为,韩国的士兵不可谓不勇,韩国的将军不算不忠,之所以连连败于秦军,是因为统帅军队的大将军无能。韩王表示让太子当大将军,大夫们反对,说太子有勇无谋,又刚愎自用,怕是难以胜任。
大夫们越商讨越悲观,韩王不由伤感,感慨道:“唉,寡人无能,寡人的大夫也无能……对付一个秦国都毫无办法,若魏国、楚国都来夺我疆土,寡人的国家将不复存在了……”
申大夫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孙膑来到韩国的消息告诉韩王,韩王喜出望外,道:“你怎么不早说?”
“孙膑担心传出去让庞涓知道,庞涓会因此为难大王。”
“孙膑在此,区区庞涓算得了什么!你快去,速传孙膑进宫……不,速请孙膑进宫。”
申大夫要把孙膑举荐给韩王,钟离春坚决反对。她质问申大夫:“孙先生与你有约在先,你为何不讲信义?”
申大夫真诚地说:“我不是不讲信义,是韩国目前的处境太难了……没有善于用兵的将军,疆土不断被秦国蚕食,长此下去,韩国将不复存在。因此,我才不得不把孙先生举荐给寡君……”
钟离春冷冷道:“庞涓因此将知道孙先生在韩国,他若向韩王要人,韩王未必敢因为孙先生而得罪庞涓。”
申大夫说:“钟离姑娘,寡君不是齐王,也不是楚王,不论谁来要人,寡君也不会屈服他们的淫威,因为寡君明白,只要把军队交给孙先生,任何国家都不敢小视韩国。”
钟离春又嘲讽道:“话谁都会说,危难来临之时,就是另一回事了。”
申大夫信誓旦旦地道:“钟离姑娘,如果危难来临,无论是何人,他若敢对不起孙先生,我就杀了他!你们如果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
申大夫说着,抽出剑,跪在地上,以剑指天。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膑连忙上前,扶起申大夫,答应进宫拜见韩王。
韩王后听说韩王打算把军队交给孙膑,对韩王说:“孙膑是齐国人,若对大王不忠,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韩王解释道:“当下除了孙膑,没人能带军抵御秦国。”
“臣妾听说孙膑在齐国时并不是统率军队的大将军,而是军师,大王可让太子统率军队,让孙膑当他的军师。”
“太子太年轻了,又刚愎自用,寡人怕他不采纳孙膑之策,误了寡人的大事。”
韩王后提议道:“太子若不采纳孙膑之策,孙膑有权禀告大王,让大王决断,这样,既用孙膑之长,又不让他掌握兵权,岂不两全其美?”
韩王认为王后说的有理,欣然采纳了她的意见。
韩国的练兵场设在干枯、宽阔的河谷内。上百名韩国士兵在练兵场上,两人一对,一人持戟,一人用盾,一攻一守,厮杀在一起。韩国太子、孙膑立在河堤上,观看士兵们演练。
韩太子不无得意地对孙膑道:“孙先生,我的士兵怎么样,与齐国的士兵相比如何?”
“各有所长。”孙膑回应道:“齐国的士兵虽不如韩国士兵强悍,但能视军令如天命,令行禁止,严从号令。不敢有丝毫差错。”
韩太子脸色沉了下来,对身旁的训练官示意:“停止训练。”
训练官高声对场上的士兵喊了好几次“停”,士兵们有的听见,停了下来;有的没有听见,仍在演练。
太子恼怒地对训练官道:“去,凡是违令者,各打五十军棍!”
“大将军,且慢。”孙膑制止道。“方才那些士兵之所以违令,并非有意,而是听不清号令。《孙子兵法》上说,作战用语言指挥士兵听不到,所以用金鼓;用动作指挥士兵看不见,所以设置旌旗。夜战多用金鼓,昼战多用旌旗。方才士兵演练,若用旌旗指挥示意,士兵就不会不明号令了。”
太子不服气地说:“这是演练,不是作战,不用那么麻烦。”
“平时演练就是为了正式作战。”孙膑严肃道:“演练若号令不清,便无法使军队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军队令不行,禁不止,将军即便有再好的计策,也难以实现。”(www.xing528.com)
太子略微沉吟,轻笑道:“军师的意见我可以采纳,以后演练,皆设旌旗金鼓。可这一次,我身为大将军,命令既出,不能收回,否则难以服众。”他对训练官继续道:“去,按我说的惩罚那些不听号令的士兵。”
孙膑在韩国当上军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魏国。庞葱对庞涓说:“叔父,我们应该前往韩国,向韩王要人。否则,待孙膑在韩国站稳了脚,再想要人就难了。”
如何得到孙膑,庞涓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对庞葱道:“你立刻前往韩国,不是去要人,而是邀请韩王在成周与寡君会盟,共同对付秦国。秦国一直是韩国的威胁,韩王一定答应会盟;成周曾是周天子号令诸侯之地,而今虽说徒有其名,但若在成周会盟,韩王也没有理由反对。”
庞葱不解地问:“叔父,会盟与孙膑有何关系?”
庞涓唇角一扬,道:“若在成周会盟,走近路需经过韩国疆土,我可趁机占领韩国的要地成皋。成皋乃韩国北方的屏障,韩国绝不会放弃,到时我用成皋交换孙膑。”
魏国向韩国借道,韩国大夫议论纷纷,大都不同意借道给魏国。韩王对大夫们道:“寡人若不答应借道,魏王会说寡人对会盟没有诚意。”
孙膑对韩王说:“大王,二百多年前,有两个国家,一个叫虞国,一个叫虢国,晋国想吞并这两个国家,便将美玉良马送给虞国国君,要求借道讨伐虢国。虞国国君被晋国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答应借道给晋国。晋国的大军经过虞国的疆土,消灭了虢国,回军之时,又趁虞国不备,占领了虞国……此次魏国借道,极有可能效仿当年的晋国。”
“孙军师多虑了吧。”韩太子道,“魏国参加会盟的军队,不过五千人,若想图谋韩国,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孙膑对太子郑重其事道:“太子,这不是多虑,庞涓的军队虽不会图谋韩国,但可以图谋韩国的成皋,成皋乃韩国北方的屏障,若成皋失陷,敌军可直驱韩国腹地。若真到了那个时候,韩国危矣。”
庞葱听说孙膑竭力反对魏国取道韩国,便带着宝玉去见韩国太子。韩国太子拿起宝玉对着亮处看了看,对坐在一侧的庞葱说:“的确是一块罕见的宝玉……这礼是不是太重了?”
庞葱笑道:“那要看怎么说了。若一块宝玉能促使韩魏结盟,共同对付秦国,这礼就太轻了;若只是为了结识大将军,这礼就太重了。”
“你认为这礼是轻是重?”
“当然是轻了。”
“如此说来,我应该收下这块宝玉喽?”
“当然……”
庞葱话音未落,太子扬手将宝玉重重扔出。宝玉撞击在一件青铜器具上,发出一声脆响,摔成碎玉。
庞葱欲发作,又忍住了,对太子冷冷道:“大将军不收宝玉,可将其还给我,为何要暴殄天物呢?”
太子笑了笑:“我已经收下了,因此,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与庞葱同来的谋士在一旁说:“大将军爱的不是宝,是名,廉洁之名……这实在难能可贵!”
庞葱闻此装作反应过来,满脸谦恭地道:“大将军所为,实在可敬。不过,大将军作为韩军的统帅,若只有廉洁之名,而没有功名,韩军上下便只知道有孙膑,而不知道有大将军了。”
太子笑着说:“不用你操心,功名我会有的,而且绝不在孙膑之下。”
“非也,孙膑最怕别人的功名超过自己,比如说,会盟之事,孙膑之所以极力反对,就是因为大将军赞同会盟,若会盟成功,韩国将摆脱秦国的威胁,这个功劳就是大将军的了。”
“孙膑反对的不是会盟,是借道,他怕你们魏国借此占领我国的成皋。”
“寡君若真想得到成皋,根本毋需借道,只要与秦国结盟,别说一个成皋,就是整个韩国,寡君也能得到。寡君之所以与韩国结盟,绝非为了韩国的城池,而是阻止秦国染指中原。魏韩两国乃中原的屏障,我们结盟,不但是为我们,也是为中原诸侯。若韩魏两国会盟成功,中原诸侯都会感谢大将军。”
太子好大喜劝,他答应庞葱,劝说韩王借道给魏国。
太子见到韩王,说了很多借道给魏国的好处,韩王还是不同意。他对太子道:“吾儿,你还年轻,国与国之间的事,你还不太明白。而今诸侯相争,罔顾道义,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许多小国相继灭亡,诸侯之中只剩下了韩国、魏国、赵国、齐国、楚国、燕国、秦国七个大国,以及几个苟延残喘的小国。七国之中,我们韩国算是弱国,而今秦国与魏国都窥视我们的疆土,若放松警觉,他们就会乘虚而入。因此,为父对魏国不得不防。”
太子问:“既然如此,魏国为何还要与父王结盟呢?”
韩王道:“先前齐、楚结盟,共同对付魏国,魏国若想全力对付齐、楚,就必须稳住秦国,而稳住秦国的最好办法,就是与寡人结盟,使秦国不敢轻举妄动,而寡人与魏国结盟的目的,也是为了抵御秦国,这叫相互利用。因此,魏国若真心结盟,即使不借道给他,他也不会变卦。”
虽然韩王不同意借道给魏国,魏王依然同意在成周宗庙内与韩王举行会盟。韩王很高兴,他认为魏国是真心与韩国结盟,便带着太子,如期来到了成周。
会盟那天,成周宗庙内布置得庄严肃穆。助祭者们将三牲──牛、羊、猪摆在大殿前的祭坛上,乐师们吹奏起和谐的乐曲,身穿祭服的韩王与魏惠王以及随行的两国大夫们神情庄重,跪在盟坛上。
魏惠王将写有红色字迹的玉圭高高举起,高声道:“魏国韩国,兄弟之邦,同一祖先,同居中原,唇齿相依,血肉相连……”这时,魏王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他脸上透着痛苦的神情,大口喘着气。
韩王看看身旁的魏王,低声问:“魏王,怎么了?”
魏王极力忍耐着,片刻后道:“没事……”他继续高声道:“秦国虎狼,侵我兄弟,窥视中原,兄弟之邦,理应联盟,共同御敌,同甘共苦。我愿与韩国结为同盟。”
韩王举起玉圭高声道:“韩国魏国,手足之国,手足难分,利害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国暴虐,欲占中原,为抗暴秦,力保中原,手足之国,理应结盟。我愿与魏国结为同盟。”
穿黑色祭服的助祭者走过来,接过他们手中的玉圭,将玉圭放在祭坛上。
韩王、魏王向祭坛行大礼。行礼时,魏王看上去很是吃力。
礼毕,魏惠王欲站起,身子不由又是一晃,韩王连忙上前扶住他。
魏王低声地道:“没事,我能行……”
两人并肩走下盟坛。魏惠王突然晕眩,险些摔倒,庞涓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脸焦急地呼唤道:“大王,大王……”
魏惠王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天子宗庙,不可喧哗,扶寡人回去……”
庞涓搀扶着魏惠王走出宗庙大院。
韩王到魏惠王在成周的住处看望生病的魏惠王,庞涓匆匆走进,呈上国内送来的急信。信上说齐楚两国屯兵边境,有意进犯魏国,太子请魏惠王与庞涓速回国都大梁。
魏惠王打算第二天启程回国,庞涓不同意。他说:“路途遥远,一路颠簸,大王身体不适,路上若有个三长两短,微臣如何向国人交代?”
魏惠王执意要走,但身体的确难以坚持,叹道:“寡人不中用了……若因为寡人,耽误了国家大事,寡人愧对祖先。”
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韩王心想,既然魏国和韩国如今已是盟国,便不能对魏国的危难熟视无睹。他对魏惠王说:“魏王不必着急,安心歇息两日,寡人借道给你,你可经过韩国的疆土,从近路返回大梁。”
魏惠王面带难色,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听庞元帅说,来时因为借道之事,韩国大夫们颇有意见……我看还是不借的好。”
韩王说:“欸,魏韩两国既然结盟,你我二人便犹如兄弟,兄弟之间不应见外。”
庞涓对韩王道:“大王,寡君不是见外,寡君是怕大王回国后,不好向大夫们解释。”
韩王有些不悦,道:“寡人乃一国之主,寡人做出的决断,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他面向魏王表态说:“魏王,盟国遇到危难,韩国决不会袖手旁观,别说借道,即使是借兵,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随韩王前来会盟的司马大夫坚决反对借道给魏国,他对韩王说:“魏国来时要借道,回时又要借道,其中定有阴谋。”
同来的韩国太子道:“魏国即使有阴谋,我们也不怕,他们只有五千人马,我率一万人马紧随其后,他们若敢轻举妄动,我叫他们有国难归!”
司马大夫说:“庞涓善于用兵,五千人马在他手里,如同三万之众,若有不轨之举,太子的一万人马,绝非他的对手。”
太子不悦,指责司马大夫长别人之志,灭自己之威,二人争论不休。
韩王道:“你们不要再争了,寡人话既出口,已无法收回,就按太子的意思办吧。”
太子的军队上路之前,韩王嘱咐太子道:“司马大夫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韩国太子率领韩国军队紧随庞涓之后,一路警惕百倍,不敢有丝毫懈怠。军队过了成皋后,仍未见庞涓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韩国太子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魏国士兵在帐篷间的空地上燃着篝火,庞涓和士兵们在篝火边喝酒边唱歌,手舞足蹈,欢乐异常。韩国太子闻此,完全放松警觉,也让自己的士兵喝酒唱歌,欢乐一番。
第二天一早,韩国人发现庞涓的军队舍弃随行的辎重,不知去向。韩国太子正在纳闷,成皋的守城将军带着一身血迹突然闯进太子营帐,他向太子哭诉道:魏国人偷袭成皋得手。
太子惊得目瞪口呆,他此时才明白,魏惠王在祭坛上晕倒极有可能是伪装的,为的就是取道韩国夺取成皋。
按:“假道伐虢”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四计,此计是以向对方借道为名,达到消灭对方或夺取对方要地的目的。庞涓用此计占领了韩国的成皋,打算以此要挟韩国交出孙膑。欲知庞涓的阴谋能否实现,请看下回:“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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