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场合、交流不一样的话题、面对各不相同的交往主体时,该如何说话,如何交流,选择什么样的话语策略,构拟什么样的话语手段,采用什么样的说话方法,都需要交往者认真对待,仔细琢磨,并作出最适宜的调控。在调控过程中,交往主体的心理状况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老舍曾经说过,用什么话语决定了我们写什么。如果今天要写报告,那么就需用简单的、明确的、清楚的语言,不慌不忙,有条有理地去写。光说俏皮话,不会写出一篇好报告。虽然老舍说的是写作,但其实人际言语交往也是如此。采用什么样的说话口吻、表现风格、话语基调、修辞手段、词语手段、句式手段等来和交往对象进行交流和沟通,从心理机制角度来说取决于说话者的心理因素。例如:
①我是“分子”!我是敌人!我是叛徒!我是罪犯!我是丑类!我是豺狼!我是恶鬼!我是黄世人的兄弟、穆仁智的老表,我是杜鲁门、杜勒斯、蒋介石和陈立夫的别动队。(王蒙《布礼》)
②他握着她的手,噙着泪水望着她说:“等我病好了,我就和我的wife办妥手续,我要娶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吧!”……好像是为了区别于他的前妻,这里,他用了“妻子”两字而不用“wife”。(程乃珊《女儿经》)(www.xing528.com)
③紫薇:这么爱你,这么喜欢你,这么要你,这么离不开你。(《还珠格格》)
例①选自于王蒙《布礼》,属于文学语体。说话者连续使用了9个主谓句,把这9个句法结构大致相同、语气句调基本一致的句子组合在一起建构了整齐的排比句式,从而形成了一种气势,造成一种紧张快速的节奏感,以此来强化“我”内心强烈的情感。这是“我”内心世界情绪支配之下的一种表达方式。例②中,“我”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你”面对面交流,当提到自己合法妻子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并为了安抚面前这位心爱的女人,使用了一个外语单词“wife”以示与“妻子”的区别。显然,“我”受制于心理因素的影响而采用了委婉的说法。当说到“我”要娶“你”时,则直接选用了“妻子”这个称谓,由此来肯定对心爱女人作出的承诺,并把面前这位女人当作自己真正的妻子。例③也是文学语言,带有一定的诗化特征。从心理机制来分析,同样也是心理作用的结果。紫薇创造了4个句子,这4个句子分别都是语音短句、前状式动宾结构,而且“这么爱你”这一超常的搭配和其他3个句子排列在一起,更加突出了紫薇的个人情感,以及对交往对象爱意的直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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