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题记
我之所以把四十岁视作教育人生的分水岭,四十岁不惑,言之凿凿,这一年我的确发生了精神的蜕变。这年,我应聘闯入了大连市红旗高级中学,结识了天南海北的诸多杰出教师,结缘了新教育实验。我开始知晓,三尺讲台之外,竟然有如此丰富多彩的教育人生!我发现,前20年积攒的有关教育的各种解读版本,大多遮蔽着过于厚重的个体化功利色彩,20年中的一切努力,充其量不过是螺蛳壳里的道场,自我娱乐尚可,润泽生命就远远不够。我开始知晓,学生到学校里来,不只是为了获取知识,更是为了更好地成长;我开始明白,每一位教师,在成就学生的同时,也应该义无反顾地成就自己。那些学富五车的异地同行,用渊博的学识,不断压榨着我灵魂中的“小”;那些热情似火的教育理想主义者,用高洁的追求,不断修正着我眺望远方的视线。我走出了往昔的那扇门,走进了一方焕发着明亮光芒的全新时空。这里,有晨诵、午读与暮省,有书香校园、数码社区和专业发展共同体。这里的人们,日写千言,日读万语,在师生共读共写中,谱写当下教育的幸福篇章。这里有着真刀真枪的教研,这里将每一个生命都看作一个奇迹。(www.xing528.com)
我开始如醉如痴。我以近乎疯狂的态势,一头扎进这片天地。我参与各种案例的讨论,与朋友们脸红脖子粗地争论各样教育问题。我还抱着朝圣的心态,参加线上线下的各种主题活动。最疯癫时,为了一个课案的论战,我用半天加一夜的时间,撰写出一篇一万余字的案例评析论文。让每天阅读成为生活习惯,恶补了若干部教育教学理论专著。苏霍姆林斯基、杜威、布鲁纳、朱永新……一大串的名字,连带着更为丰富的思想,开始潜入我的教育意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史铁生等人的人生思考,重新高姿态大步回归我的生活,渐渐拂去我的心灵浮尘。最近这十年,对于读了多少书,从未统计过;最近这十年,对于写了多少教育随笔,也未统计过……思考、探索、实践、总结,且笔耕不辍,已经是我的常态。
五十而该知天命吗?我做不到,因为,教育中的困惑似乎越来越多,“后疫情时代”给语文课堂革命也需要不断探索。但困惑从未因这些成就而退避三舍,反是如野草,越是土壤肥美,越是无法遏止地生长。更要命的是,倦怠总是无孔不入,用“功成名就”的鸦片,一点点腐蚀曾经豪情万丈的教育理想。好在,我的世界,鸟语花香了。虽然,我无法逃脱知识重构的痛楚,无法跨越理论积淀匮乏的狭隘,但我依旧愉悦,因为,我的心中有光,无惧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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