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说:“为学之道无他,莫论事之大小、理之浅深,但到目前即与理会到底。”[24]求学路上不可分事之大小、理之深浅,当从目前所及不懈探究,直到义理分明才可。
朱熹又说:“为学工夫不在日用之外,检身则动静语默,居家则事亲事长,穷理则读书讲义,大抵只要分别一个是非而去彼取此耳,无他玄妙之可言也。论其至近至易,即今便可用力;论其至急至切,即今便当用力。”[25]朱子强调为学的工夫就在当下,在自己平时的一言一行之中,即重在“今”上用力,“只从今日为始”,随时随地用功,日积月累,便可到“纯熟”“光明”。
对于眼前日用为学,朱熹不止一次论及,他说:“据某看,学问之道只在眼前日用底便是,初无深远玄妙。”[26]又说前辈中有人虽内省深、下问切,“然不肯沛然用力于日用间,是以终身抱不决之疑。此为可戒而不可为法也”[27]。朱熹结合前人的失误,警戒后学,即便有志于为学,也须将工夫用在日用躬行上。
在《续近思录》卷二中,李汉膺也辑录了与朱熹见解类似的李退溪语录,李滉说:“随时随事不废持守体察之功,而苟得余暇近书册,须寻取所尝用力处,义理趣味,浇灌心胸,玩适游泳,日复一日,久久渐熟,则自当有得力之时矣。”[28](www.xing528.com)
李滉又说:“圣人教人之法多在孝悌忠信之类,而就言动周旋应接处用工,不专在于静处也。”[29]他认为“道理时常在心目之间”[30],那么为学者当在日用言行处用工,去探究蕴藏其中的“道”。李滉要求学者读《四书》《五经》《小学》《家礼》之类的书籍,“务为躬行心得,明体适用之学。当知内外本末轻重缓急之序,常自激昂,莫令坠堕”[31]。这便是教人读书躬行,明体适用。
在读过朱熹著述之后,退溪便明确地告诉求学者,读晦庵书后方知原来“此理洋洋于日用者,只在作止语默之间、彝伦应接之际,平实明白,细致曲折,无时无处无不显在目前,而妙入无眹”[32]。接之告诫求学者,不可以好高骛远,“遽从事于高远”[33],则不可得其理也。要穷理就须在动静语默之间、日用伦常事物上穷,不必穷高极远。“一进一退,莫不以学为主。”[34]在进退日用言行上用工为学,才是正道。如李退溪对柳而见说:“随时随处量力加功,常以义理浇灌栽培,勿令废坠。”[35]如此道理便在心目之间可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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