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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传:站在工人阶级与公社战士一边!

时间:2023-08-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德法和约尚未缔结,工人阶级决不能采取行动。尽管巴黎局势的发展出乎马克思、恩格斯的意料,但起义一经发动,他们就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工人阶级一边、站在了公社战士一边。恩格斯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会议上多次发言,详细介绍巴黎工人的斗争情况,阐述巴黎公社的无产阶级性质,动员各国工人支持公社的事业。恩格斯指出,巴黎公社是国际工人协会的精神产儿,虽然国际没有动一个指

恩格斯传:站在工人阶级与公社战士一边!

就在恩格斯准备从曼彻斯特迁往伦敦的时候,普法战争爆发了。

面对错综复杂的战争局势,马克思、恩格斯密切关注着德、法两国的政治军事动向和工人阶级的反战活动。国际工人阶级特别是交战国工人阶级应该怎样认识这场战争的根源、性质和发展趋向?如何根据战争局势的变化采取相应的符合工人阶级根本利益的斗争策略?他们要对这些重大问题提出指导性意见。

马克思先后起草了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两篇宣言。恩格斯则以“战争短评”为总标题在伦敦的《派尔-麦尔新闻》上发表了一系列军事论文。这些论文充分发挥了他在军事科学方面的渊博知识和敏锐洞察力,预测了战争的发展趋向及其后果,同时阐述了国际工人协会及各国工人阶级在这场战争的不同阶段所应采取的策略,实际上是把总委员会两篇宣言的精神从军事角度加以具体化。

普法战争爆发的第二天,《派尔-麦尔新闻》撰稿人尼古拉斯·莱昂·梯布林邀请马克思以军事记者的身份前往普鲁士,为报纸撰写有关这场战争的论文。

在这个欧洲局势大动荡的紧要关头,如果能够利用报纸宣传无产阶级的战争观及其战略策略,对国际工人运动无疑是大有好处的。但马克思觉得,这项工作最好还是由恩格斯来承担,恩格斯对军事问题有浓厚的兴趣并做过深入的研究。

恩格斯很快同意了马克思的建议,愿意给《派尔-麦尔新闻》撰写军事通讯。但是,在当时情况下回普鲁士显然不合适:一是由于普鲁士警察当局对政治流亡者回国设置了种种障碍;二是在专制的普鲁士反而不如在相对自由的英国更能得到准确的材料,更有条件用批判的眼光客观地看待战争的全过程。再加上自己正忙着搬家,公司也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处理,恩格斯实在抽不开身。

于是,恩格斯先是在曼彻斯特,继而在伦敦,半年多时间里(1870年7月至1871年2月)一共为《派尔-麦尔新闻》撰写了59篇战争评论。

这些评论写得非常出色,英国最有影响的《泰晤士报》也屡屡从中摘编甚至全文照搬,把并不起眼的《派尔-麦尔新闻》当作了自己军事通讯的一个重要资料来源。结果,《派尔-麦尔新闻》报社接二连三地在报上发表声明,抗议《泰晤士报》的抄袭行为。

马克思不无自豪地对恩格斯说:“如果战争再延续一些时候,那你很快会被公认为伦敦的头号军事权威。”

马克思夫人燕妮更是兴高采烈地致信恩格斯:“您可能想象不到,您的这些文章在这里多么轰动啊!这些文章写得如此惊人地清晰明了,我不能不把您称作小毛奇(普军总参谋长)。”

大女儿燕妮·马克思则干脆戏称恩格斯那儿是总参谋部,把恩格斯称作“将军”,这个绰号很快便在朋友间传开了。

伦敦的头号军事权威(中国画)(李子侯作)

在普法战争中,德国工人阶级应该采取怎样的立场和斗争策略,是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关心的问题。

战争一开始,他们就告诫德国工人阶级,要密切注意普鲁士的侵略意图,防止俾斯麦政府把这场起初为防御性的战争转变为反对法国人民的侵略战争。恩格斯还从军事上分析了普军可能发动侵略战争的意图,纯粹是为了寡头统治集团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德国人民,因为德国人民并不需要占领斯特拉斯堡和麦茨来维护自己的边境安全,一个统一的德国随时都有能力击退从莱茵河进犯的法军

1870年8月初,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伦瑞克委员会致函马克思,请他就战争性质和党应采取的立场发表看法。马克思写信征询恩格斯的意见,恩格斯经过仔细考虑,把自己认为德国有觉悟的工人阶级所应采取的策略及原则归纳成五点:

(1)参加民族运动,只要这一运动是保卫德国的;

(2)强调德国民族利益与普鲁士王朝利益之间的区别;

(3)反对并吞阿尔萨斯和洛林的一切企图;

(4)一等到巴黎由一个共和主义的、非沙文主义的政府掌握政权,就力争同它光荣媾和;

(5)不断强调德国工人利益和法国工人利益的一致性,他们过去不赞成战争,现在也不互相交战。

马克思对这几条策略及原则深以为然,认为同自己的观点完全一致,并明确表示,在这类关系到对德国工人阶级的斗争进行原则指导的问题上,一定要与恩格斯事先商量后才采取相应的行动。8月22日至30日,他亲赴曼彻斯特,同恩格斯就这个问题详细交换了意见,然后共同拟定答复,寄往德国。

战争的进程果然不出马克思、恩格斯所料,色当惨败使腐朽不堪的法兰西第二帝国土崩瓦解。路易·波拿巴成了俘虏,巴黎人民宣布成立共和国,并在9月4日组成了资产阶级的国防政府。这时候,普鲁士方面本来已没有任何理由把战争继续下去了,可进攻并未停止,俾斯麦政府正“逐渐地但是确切地”把一场捍卫德国民族利益的战争转变为维护德国沙文主义利益的战争。

在当时的情况下,法国工人阶级的处境极为艰难,战争所造成的物资匮乏与尖锐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一起摆到了他们面前。普鲁士政府的侵略政策和巴黎国防政府的资产阶级政策,使法国工人阶级面临空前严峻的考验。马克思、恩格斯密切注视着巴黎的局势,提醒法国人民要警惕资产阶级国防政府可能为了本阶级的利益而进行的叛卖活动。但是,在敌人长驱直入叩击巴黎城门的时候,一切推翻新政府的企图都将是绝望的蠢举。

恩格斯明确指出,巴黎工人目前唯一要做的是聚集力量,加强自己的组织,而不要受革命空谈的影响,在普军攻打巴黎前夕成立社会共和国。德法和约尚未缔结,工人阶级决不能采取行动。他们只能也必须利用共和国必然给予的自由在法国组织政党,等到德法和约缔结之后,阶级矛盾超过民族矛盾成为主要矛盾,再采取相应的革命行动,那样就会非常有利。

然而,资产阶级政府率先向工人阶级发动进攻了,它试图解除国民自卫军的武装,巴黎工人用起义回答了政府的挑衅。

1871年3月18日,巴黎工人采取武装行动,保卫住了反动政府企图夺走的200余门大炮,进而控制了整个巴黎,建立了工人阶级自己的政权——巴黎公社

尽管巴黎局势的发展出乎马克思、恩格斯的意料,但起义一经发动,他们就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工人阶级一边、站在了公社战士一边。他们高度赞扬巴黎工人的“冲天革命干劲”和“首创精神”,并立即以实际顾问的姿态投入战斗。

恩格斯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会议上多次发言,详细介绍巴黎工人的斗争情况,阐述巴黎公社的无产阶级性质,动员各国工人支持公社的事业。恩格斯指出,巴黎公社是国际工人协会的精神产儿,虽然国际没有动一个指头去促使公社诞生,但国际的思想教育了法国工人阶级,国际的活动推动着法国工人运动的发展,国际的会员是公社最积极、最刚毅、最有见识和最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成员。因此,巴黎公社的事业就是国际的事业。

就在巴黎起义的第三天,恩格斯在总委员会会议上作了关于起义情况的报告,驳斥反动派对巴黎工人的造谣诽谤,指出巴黎发生的事件是一场革命,而不是像资产阶级报刊所说的那样,是少数人闹事。巴黎工人武装保卫自己筹款置备的大炮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梯也尔政府对这些大炮抱有贪心,企图把它们从国民自卫军手中夺走,工人群众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奋起反抗的,他们的行动得到巴黎广大人民的支持,因而取得了胜利。

除了在国际舞台上为公社战士呼吁和呐喊,给他们提供道义支持外,恩格斯还通过各种渠道,同巴黎公社革命者建立直接的联系,广泛收集有关公社的消息和文告,了解公社的活动,帮助公社采取正确的战略和策略。(www.xing528.com)

4月初,正当梯也尔政府在凡尔赛纠集反革命力量,准备大举进攻巴黎之际,公社领导人之一瓦扬向国际工人协会波尔多支部负责人拉法格谈到,公社在抗击反动派进攻方面缺少有军事才能的领导人。拉法格听后立即给马克思写信,问是否能请恩格斯来巴黎担任军事领导工作。后由于种种原因,恩格斯未能成行,但他通过各个渠道,就公社的斗争策略、军事战术以及社会经济措施等方面,给公社领导人提供了不少宝贵的建议和切实可行的行动方案。

向总委员会报告巴黎事件(素描)(顾盼作)

恩格斯时时提醒公社委员内部要注意团结,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不要为琐碎事务纠缠不休。他清楚地知道,公社委员中真正掌握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人并不多。多数派属于布朗基主义者,他们是凭着革命的无产阶级的本能才成为社会主义者的;少数派虽是国际工人协会会员,但大多数信奉蒲鲁东主义。当然,迫于当时的革命形势,他们在社会经济政策方面基本上都采取了正确的革命措施,恩格斯对此是持肯定态度的。在指出他们思想局限的同时,也高度赞扬了他们的革命创举。

但是,对于工人阶级的叛徒,恩格斯的斗争毫不容情。担任过国际工人协会巴黎支部领导人的昂利·路易·托伦,曾于1871年2月作为巴黎工人的代表被选进国民议会。巴黎公社成立后,他拒不执行公社关于工人议员应同反动议会决裂的要求,仍然留在主张镇压巴黎革命的凡尔赛议会中。4月18日,恩格斯在总委员会会议上提请大家注意这个问题。4月25日,当恩格斯看到国际工人协会巴黎联合会委员会关于开除托伦的决议后,立即向总委员会建议批准这个决议。他明确指出,国际工人协会的每一个法国委员无疑都应该站在巴黎公社的队伍中,而不应该站在反革命的凡尔赛议会中,托伦拒不按照公社的要求办,就是用最卑鄙的方式背叛了工人阶级的事业,必须从国际工人的队伍中清除出去。恩格斯的提议得到总委员会的一致通过,总委员会还委托恩格斯亲自起草决议,将托伦开除出了国际工人协会。

巴黎的局势是从1871年4月份开始日趋紧张的,凡尔赛方面已经喘过气来,开始向巴黎反扑。精通军事科学的恩格斯认为,公社没有及时向凡尔赛进军,是一个重大的战略错误。他说,向凡尔赛进军,应当是在凡尔赛力量还薄弱的时候,可是公社领导人当时却为了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忙于选举,贻误了战机。现在这个有利的时机被错过了,凡尔赛占了优势并在逼迫巴黎工人,巴黎工人正在失去土地,几乎无望地消耗着弹药,吃光了自己的储备粮。

恩格斯尽管对巴黎的危急形势深感忧虑,但对巴黎工人阶级的英勇抵抗仍然充满着希望。他认为战斗将延续一个时期,不会像1848年“六月起义”那样被很快扑灭。他相信,由于工人“比在过去所有一切起义中都组织得好得多”,即使凡尔赛军队占领了要塞和围墙,在围墙后面还有街垒,在这些街垒中将出现前所未见的战斗。

情况一天比一天危急,马克思、恩格斯想尽各种办法帮助巴黎公社。

5月中旬,马克思从可靠来源获悉,凡尔赛政府与俾斯麦政府秘密勾结,达成了让凡尔赛军队通过普军防线进攻巴黎的口头协议。马克思立即想办法将这一重要情报通知了公社委员弗兰克尔和瓦尔兰。恩格斯还估计,凡尔赛军队通过普军防区,势必从北部进攻巴黎,因而建议公社加强蒙马特尔高地一带的防御。马克思通过一个德国商人把恩格斯的建议转告给公社领导人,可惜公社未能完全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的建议做。

巴黎公社活动家

公社最后失败了,这当然不仅仅是战术上的错误所致,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敌我力量过于悬殊。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公社虽然失败了,但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总结公社的历史经验,维护公社的原则,并在实际的斗争中运用并发展这些原则,成为马克思、恩格斯在公社失败后一段时期里的重要工作。公社被镇压的第二天,马克思发表了受总委员会委托起草的著名宣言《法兰西内战》。这份由国际工人协会向欧洲和美国全体会员发布的宣言,揭露了梯也尔政权的反革命实质,赞扬了巴黎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比较系统地总结了巴黎公社的经验教训,回击了阶级敌人对公社事业的造谣诽谤。

恩格斯对这部著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有史以来,伦敦还没有一件公之于世的文献,像《法兰西内战》那样,产生如此强烈的影响。他积极参与了《法兰西内战》的印制、宣传和发行工作,还亲自把它译成德文,寄往莱比锡《人民国家报》发表,并加紧与友人联系,争取意大利文、俄文和其他文本的尽早翻译出版。20年后,恩格斯还为《法兰西内战》写了长篇导言,再次讴歌巴黎工人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阐述巴黎公社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性质。1892年3月17日,恩格斯在《巴黎公社二十一周年给法国工人的贺信》中,满怀深情地写道:

让资产者去庆祝他们的7月14日或9月22日吧。无产阶级的节日将到处永远都是3月18日。

巴黎公社失败后,不少公社社员流亡伦敦,生计遇到困难,恩格斯又投入了从经济上援助公社革命者的活动之中。

1871年6月27日,恩格斯在总委员会会议上建议总委员会设立流亡者救济基金,并带头为救济基金捐款。

7月,恩格斯参加了由总委员会设立的公社流亡者救济委员会,从各种渠道为流亡者募集经费,帮助流亡者寻找工作。他自己的家也成了不少流亡者的避难所

这项工作一直延续着,关心和照顾公社流亡者成了恩格斯终生的事业。1895年初,已经身染重病的恩格斯得知公社军事指挥员之一符卢勃列夫斯基贫病交加、生活窘迫,他立即写信给法国工人党领导人拉法格,要求给这位公社英雄按时寄去养老金。恩格斯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认为,这事有关法国社会主义的荣誉,如果让公社的最后一位将军饿死,法国社会主义今后再不能把1871年的公社算在自己的名下了。

对公社事业的维护,恩格斯不但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甚至不惜自己的声誉遭受损失。

巴黎公社失败后,各国资产阶级及其报刊编造大量谎言,把公社革命者描绘成杀人放火的坏人,并对国际工人协会的领导人特别是马克思、恩格斯进行无中生有的攻击和诽谤。

种种流言蜚语传到伍珀河谷,恩格斯的母亲虽然从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道德堕落的人,但也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很清楚,生怕他受了马克思的“不良”影响,便来信责问他。面对资产阶级报刊的无耻谰言,恩格斯可以一笑置之,但面对年迈母亲的责备,恩格斯却不能置之不理。他给母亲写了一封长信,陈述巴黎公社的真实情况,揭露资产阶级报刊的荒谬谎言,抒发自己的人生志向。在信中,恩格斯真诚而坦率地对深爱着自己的母亲说:

你在自己的一生中也曾听说过,有不少人,例如在老拿破仑统治时期的道德协会会员、1817年和1831年的蛊惑者、1848年的人们,都曾被诽谤为真正的食人生番,而后来总是证实,他们根本不是那么坏,由于出自私利的迫害狂,起先给他们编造了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故事,但后来这些故事都烟消云散了。亲爱的妈妈,我希望你在报纸上读到关于这些捏造的恶行时,会记起这些,这样你对1871年的人们也就会怀有好感。

我丝毫没有改变将近三十年来所持的观点,这你是知道的。假如事变需要我这样做,我就不仅会保卫它,而且在其他方面也会履行自己的义务,对此你也不应该觉得突然。我要是不这样做,你倒应该为我感到羞愧。即使马克思不在这里或者甚至根本没有他,情况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所以,归罪于他是很不公平的。并且我还记得,从前马克思的亲属曾经断言,似乎是我把他带坏了。

关于这一点不用多谈了。这里毫无办法,只好任其如此。如果再平静一段时间,叫嚣自然会消失,而你自己也就会比较平静地看待这些事情了。

这是现存的恩格斯写给他母亲的最后一封信。

两年以后,1873年秋天,76岁的伊丽莎白·弗兰契斯卡·恩格斯去世。她虽然从来就没有认同过她长子的政治观点,对他所参与的社会活动也大多不理解,但却始终亲切地关怀着他。

恩格斯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的母亲,为了母亲,他可以容忍父亲的粗暴脾气,也可以原谅弟弟妹妹在遗产处理上的自私行为。母亲临终前,恩格斯专程从伦敦赶往恩格耳斯基尔亨,在那里陪伴她度过了一生中最后的十几个日日夜夜。

恩格斯的母亲伊丽莎白·弗兰契斯卡·恩格斯(1797-1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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