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以后,本地旅游业的兴起带动了白马藏族研究的复苏。1996年国家禁伐令的颁布,切断了白马藏区重要的经济来源,在世界自然基金会(WWF)赞助的平武综合发展项目(ICDP)支持下,王朗白马社区开始了生态旅游的尝试,平武县也提出了“旅游兴县”的发展战略。不过,有关白马藏族旅游的研究直至2002年平武县召开“白马藏族文化与旅游发展研讨会”才有了显著的发展。2002年10月,由世界自然基金会、四川省、绵阳市、平武县人民政府等多家单位承办的“四川省首届王朗白马风情节”举行,作为此次风情节的重要内容之一的“白马藏族文化与旅游发展研讨会”吸引了不少学者参会,会后编发的《白马藏族文化与旅游发展研讨会论文集》共收录了18篇和白马藏族直接相关的论文,涉及白马藏族文化资源、旅游开发、民族文化保护等领域。此后,随着王朗白马藏区生态旅游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白马社区民俗风情旅游有了较快发展之后,更多领域的学术论文也开始在各学术期刊上出现。2005年平武县召开了“藏彝走廊东部边缘区的族群互动与发展暨平武县各民族及民族政策学术”研讨会,此次会议也产生了几篇涉及白马藏族文化及旅游发展的论文。通过对各类相关文献的梳理,作者把平武白马藏族旅游相关的研究分为如下几个方面:
(一)对平武白马藏族民族文化旅游资源、文化等特色的诠释
四川大学石硕教授的《汉藏边缘——白马藏人的历史文化价值》一文是该方面的典范,文章指出如果把整个川西民族走廊地区看作一个大的汉藏边缘,那么像平武这样的地方则是汉藏边缘中的“边缘”,它是真正的汉、藏民族与文化的交接点和过渡点,是真正的民族边缘和文化边缘。白马藏人是在汉藏边缘地带形成的一个特殊族群。从这个意义上说,白马藏人是在汉藏边缘地带中留存下来的一个珍贵的民族及文化的“活化石”,它在民族文化乃至民族史和民族学方面具有重要的价值。在历史长河中、在不断的民族交汇与民族融合中形成一个特殊族群,由于它独特的文化特点与所蕴含的古老民族文化成分和复杂的构成,它可以当之无愧地成为平武的一个独特的旅游品牌;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的季福政教授以厄里寨为例,分析了白马藏族聚落和民居,阐述了该资源的特色[141];冉琼、苏智分析了白马藏族人独具特色的民俗文化,指出其族群聚居、居家建筑、自然崇拜、经济生活等民俗文化都深深透露出朴素的生态环境观,并对当地的生态环境产生了积极影响[142]。
(二)对平武白马藏族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开发规划的讨论
在《白马藏族文化与旅游发展研讨会论文集》中,有不少文章都从白马藏族的独特民俗出发来深度挖掘白马藏族的旅游资源。如四川大学冉光荣教授的《平武县旅游开发的再认识》一文,对平武旅游综合开发进行了分析,指出白马藏族风情是该区域突出的闪光点,但只有在县内的整体发展中,才能得到更加鲜明的展现[143];四川师范大学王川教授对白马藏族民俗旅游的开发模式进行了讨论[144];相关研究还可见周锡银的《做好规划,发展白马藏区的特色旅游》、杨嘉铭的《展示白马风情,打造旅游精品》、毛建华的《九环线“白马藏人”民族风情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值得重视》、马德的《白马藏族风情旅游的意义与建设川甘原始生态风情旅游特区的设想》、王志强的《开发“白马藏族文化”的几点思考》、齐波(白马藏族)的《白马民俗旅游发展应在特色上下功夫》等文章;除此之外,肖猷源对白马藏族传统文化与旅游业发展的关系[145],刘红艳对白马藏族文化与王朗自然保护区景观整合进行了分析[146]。
(三)对王朗白马藏区生态旅游的研究
近年来随着王朗白马藏区生态旅游的开发,相关研究也开始出现,这方面较为突出的有四川师范大学的连玉銮,她先后从自然和文化生态脆弱区旅游开发、王朗自然保护区、白马社区旅游的发展等方面进行了探讨[147][148][149][150],并和四川大学石应平教授合写了《关于小众型生态旅游及其适应性的思考》一文。同时还有关于平武境内王朗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方面的研究[151],其中有涉及白马社区旅游发展的[152][153][154],如刘玲对四川王朗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的开发模式进行了分析[155];傅之屏、杨远兵等从人类生态环境意识对大熊猫栖息地影响方面进行了探讨[156];陈佑平、蒋仕伟等分析了王朗自然保护区人为干扰活动的趋势,并讨论了相应的管理对策[157];王小林从自然保护区生态生活方式规划方面讨论了王朗的生态旅游规划方案[158]等。(www.xing528.com)
(四)对王朗白马藏区旅游效应及旅游资源保护的探讨
2006年旷天全、冉琼指出随着旅游开发的深入,很多白马人讲汉话、穿汉服、跳现代舞,传统的宗教祭祀活动为了旅游而开展,不再具有时间性与神秘性,这使得白马藏族民俗风情的独特性正在消失,正是这种对民俗文化原生态的破坏,使其对外界的吸引力正在减少,而从旅游资源的角度来看,民俗文化原生态的破坏更是一种不可逆转的损失[159];胡玉智分析了当前平武白马藏族双语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进行教学改革等方面的建议[160];张利对平武县白马藏族乡经济的变迁与发展进行了分析[161];李锦对平武水电业与王朗白马社区旅游业发展的矛盾进行了讨论[162];曾维益,这位自命名为“龙安布衣”,数十年如一日热爱着白马藏族研究并发表了数十万字研究成果的地方民族学者,认为白马人精神信仰的旅程和社会发展的过程,基本都浓缩在对曹盖的理解与“跳曹盖”之中,当前白马人的“跳曹盖”仪式正在消失,族群对曹盖的信仰正在下滑,旅游的开发使原来神圣的曹盖成为可供卖钱的商品,而“跳曹盖”则成为供游客看稀奇和凑热闹的表演节目[163],其女曾穷石对平武白马藏人“跳曹盖”从人类学角度进行了讨论[164];周晓钟分析了白马藏族服饰的变迁,提出了继承和发展该族群文化的一些建议[165]。
(五)其他研究
2001年原负责平武县民族宗教局工作的肖猷源编撰了《平武白马藏族》一书,概要介绍了平武白马藏族的历史、政治、经济和传统文化,是比较完整的系统介绍白马藏族的成果[166];周晓钟的《试论白马藏人民间文学中表现的民族气质和心理》一文,从心理学的角度,用比较的方法将白马藏族的民间文学与藏族的民间文学进行对比,认为从民间文学中表现出的白马藏族的民族气质是温和、深沉和内向的,民族心理是压抑和忧伤的,从而把白马藏族的研究引入到了心理学领域;尚云川对平武白马藏族民族语言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167];顾人和、刘晓玫等对藏彝走廊独立族群聚居地的文化景观进行了讨论[168]。
2008年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博士生王越平发表了对白马藏族入赘婚[169]、“跳曹盖”等习俗的研究[170][171],芶玉娟对白马藏区木座乡木座寨入赘婚问题展开了讨论[172],这些都是最新的白马藏族研究成果。另外相关研究还有中国社科院翁乃群主持的“藏彝走廊族群认同与文化变迁研究”、“藏彝走廊族群认同及其社会文化背景的人类学研究”项目,以及近年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相关人员对白马藏族的研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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